第171章 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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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尾墨
鳳歌的名字有好多，比如什麼小鳳兒啦，小鳳啦，小妹啊，七妹啊，還有祈言叫的歌兒。而叫她鳳歌全名的只有那麼幾個人。
被人冷不丁這麼叫一聲，鳳歌的第一反映是，完了，龍胥來了。
是的，她怕死龍胥了。害怕哪天龍胥突然出現將她帶走，或者說龍胥會來和她同歸於盡。
不是鳳歌怕死，是她怕離開祈言。
剛剛有的的幸福，鳳歌不想失去。
“鳳歌姑娘喲！”
背後的人又叫了一聲，這才讓她反應過來，身後的人是雀舌，不是龍胥，不是龍胥！
鳳歌鬆了口氣，轉身對雀舌道：“你怎麼來了？不用伺候龍胥嗎？”
雀舌的臉色黑了黑，怎麼所有人都問這個問題？難道他雀舌看起來像是好龍陽之癖的人嗎？
好吧，不重要不重要……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雀舌深呼吸幾口，看了看鳳舒，笑道：“鳳歌姑娘，來來來，我和你說一說你昨天問我怎麼能懷孕的事情。”
這次換鳳歌臉黑了。
她幽怨的盯著雀舌，“我什麼時候問過你了？”
“沒事哈，鳳歌姑娘，這個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沒事哈！”
雀舌說的煞有其事。
鳳舒也信了，她略帶深意的看了眼鳳歌，掩嘴笑著，“那小妹，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聊哈，慢慢聊。”
說完，真的盈盈走開了。
於是，鳳歌的臉色更加陰沉。她盯著雀舌，沒好氣道：“你的目的達到了，有事說事！”
雀舌嘿笑，開口道：“我真的是有大事找你！”無意間，他看到了鳳歌手腕上的鐲子，通亮裡帶著一些灰色。雀舌擰眉道：“這個鐲子，怎麼和上善長的一樣？你仿的？”
鳳歌白了雀舌一眼，“什麼仿的！這就是上善好嗎？”
頓時，雀舌驚詫，“祈言神君送你的？”
鳳歌頷首，一臉幸福，“嗯啊，祈言送的。”
“摘了它！”雀舌怒斥，話出口，自己都驚了一驚。
鳳歌不解，“為什麼？”
為什麼？
難道說上善會吸走你身上魔君大人的魔力，然後你的身體會支撐不了之前的傷害，死翹翹嗎？
雀舌擰眉，“別問為什麼，我是郎中，讓你摘你就摘！”
鳳歌扁嘴，“沒門！這是祈言送我的，我才不摘！”
“你！”雀舌無語，腦袋被鳳歌氣的不輕，一個勁的深呼吸深呼吸……
“雀舌，你呢，最好去找若傾認個錯，她若是收留你，你就呆在她身邊，若是不留你，你再回去找龍胥。”鳳歌記得龍胥說過，不想再回魔界參與那些爾虞我詐了，既然不回魔界，龍胥也就不那麼需要雀舌吧！
“鳳歌，”雀舌正襟，“你能不能不要愛的這麼盲目？拜託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好嗎？不要祈言神君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甚至連理由都不帶問的！”
聞言，鳳歌皺眉，雀舌這是什麼意思？
“歌兒。”
是祈言。
祈言從傾蕪宮中走出來，一身藍衣光彩亮麗，他步下臺階的時候，在場所有的宮娥仙人們全部靜默下來，呆呆的望著祈言神君，就像是望著信仰一樣。
鳳歌掃了眼背後的人群，偷笑不已，他們這個樣子，就差叩首跪拜了吧！
祈言神君無視所有人，徑直走到鳳歌身邊，笑道：“為何鳳舒回去了，你還不回來？”
有疑問，有抱怨，卻更多的是清冷。
鳳歌扁嘴，去看雀舌。
雀舌看到祈言神君到來，自然不敢再提讓鳳歌脫下鐲子的事情，更不敢提魔君大人迴歸魔界的事情，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祈言神君，這麼巧？”雀舌諂媚一笑。
祈言陰鬱的看了眼雀舌，沒有說話。
“既然你們要回去了，那我也就走了，祈言神君，鳳歌姑娘，回見。”
話未完，雀舌已經一溜煙兒跑的沒影了。
仇玄仙君突然冒出來，對祈言道：“神君，要不要追回來？”
祈言凝眸去看鳳歌，“不用了。”
鳳歌看著祈言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了剛剛雀舌說的話。
你能不能不要愛的那麼盲目？
鳳歌輕笑，抬起手腕給祈言看，“祈言，你看上善是不是變顏色了？”
祈言看了眼白中透著灰色的手鐲，目光隱晦不明。頓了頓，他開口道：“沒有。”
沒有。
真的沒有嗎？
鳳歌神色一黯，她自己都察覺到了上善的不同，為何祈言會說“沒有”呢？
是不是真的像雀舌說的那樣，祈言有事情瞞著她？
“走了，回去了。”
鳳歌頷首，跟著祈言一起回傾蕪宮。
一夜無話。
第二日鳳歌起床的時候發現，上善的顏色已經變成了灰色，像是被什麼東西弄髒了一樣。
她半趟著，目光緊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抿脣不語。
是不是真的如雀舌所言，她該摘了上善呢？
可是，上善是祈言給她的，她怎麼可以摘！
罷了，盲目就盲目吧，只要是祈言給的，鴆酒她都不怕！
下定決心，鳳歌起身下床，收拾好自己就去找祈言。
祈言起的比她早，此刻正在後院練劍。
自從失去了清波劍後，祈言幾乎不配劍，偶爾耍一耍也不過用最普通的玄鐵劍，真正對戰的時候，用的都是氣刃。
可是，就算一把最普通的玄鐵劍都能被祈言耍的十分好看，就像上古神器一樣得心應手。
鳳歌在一旁欣賞著祈言練劍，突然就想起了勝玉。
自從離開龍胥之後便再沒見過它，不知道她有沒有做真正的自己。
此時，仇玄仙君過來，立在一旁稟告道：“神君，落塵元君帶著東海四公子來拜訪神君。”
東海四公子？
鳳歌愣住，就是對夜嵐負心的那個人吧！
他竟然還沒死！
“祈言，”鳳歌高聲道，“我好餓，先吃飯吧！”
祈言收起劍，回頭看了眼鳳歌，答應道：“好，先吃飯。”
於是，在鳳歌的小心思下，這頓早飯吃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祈言去見落塵和東海四公子，鳳歌趴在屏風後面，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
其實說的不過是一些六界的見聞和新鮮事，偶爾會發表自己的看法，對於鳳歌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青年，頗為沉悶了些。
所以，鳳歌有些昏昏欲睡。
“聽說東海四公子曾經有一陣子去魔界做客？”祈言開口，語氣淡淡的。
聽到魔界，鳳歌立刻精神起來。
只聽一個沉穩的男聲回道：“確有此事。”
不多解釋，是不是證明他不想提起這段事？
哼，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怎麼可能情願被人揭傷疤！
“自古以來，神仙進了魔界的，不是投降墮魔就是被殺死去。不知東海四公子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全身而退？”祈言問道。
話一出口，整個大廳像是進了冰窖一樣，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呼吸聲。
“呵呵，”東海四公子笑了，很輕的笑聲，“說起來，還要感謝一個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