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五章 尹嬪

第五十五章 尹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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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尹嬪

皇帝“嗯”了一聲,眯著眼睛瞧了瞧趙柯,趙柯便立即將當日的事緩緩到來,如此,便牽連出了當日甚是可疑的鐘粹宮宮女芙兒,雷厲風行,一樁樁一件件,很快便查到了瑛貴人身上。

皇帝坐在上座,眼中泛著寒冷的光芒,許久,方才冷笑:“膽子都翻了天了,竟是作勢到朕的人頭上!”言罷,立即便差人去將瑛貴人捉了起來,命人送到了慎刑司去審問,底下人問是不是要見一見瑛貴人,聽聽她是否有什麼說辭的時候,皇帝厭惡地將臉別向了一邊,刻薄的嘴脣吐出兩個字:“賤婦。”

這件事發生在兮宥遭了蛇咬的十日後。聽聞瑛貴人知道了皇帝的反應後,只是悽慘地看向養心殿的方向,慘笑幾聲:“我便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安寧!”說罷,飲下了皇帝賜的鴆酒。

因著這件事是皇帝一人主審的,過程連當事人懿嬪都不知曉,只知道皇帝賜死了瑛貴人,並責罰了瑛貴人的母家,原是上苑都統的女兒,也難怪對蛇蟲鼠蟻之事這般精通了。

兮宥聽聞之時,荷塘裡頭的荷花已經消殆的差不多,倒是荷葉還婷婷嫋嫋地立著。漆黑的眼珠看著水面,眼裡卻是半分欣喜也沒有。玉瑩玉環心中疑惑,這皇帝親自審問,是多大的恩寵,又是這般凌厲就賜死了瑛貴人,若是不是因著兮宥的臉面,怎麼會有如此這樣的風範?兮宥的恩寵眼見著便更甚,為什麼在她的眼裡,瞧見的卻是不開懷?

南毓素來心思通透,其中的緣故,也能猜個**不離十。兮宥看著夕陽撒在湖面上,泛起淡淡的光暈,卻冷不防吹來一陣寒風,只叫她心裡也不住地發抖。南毓拿來斗篷披到她身上,輕聲道:“傍晚時分風大,娘娘仔細莫是涼了身子。”

兮宥一動不動,半日了,才輕輕地開口:“南毓,從前皇上待尹嬪如何?”

南毓冷不防她會問到這個,一時間不免愣住,兮宥繼續開口:“來之前北箢交代過,你從前是服侍尹嬪的,不必隱瞞。”

南毓已經派過來服侍她有四五個月了,這這麼長的時間,都只是恪盡宮女的本分,也從未餘她多有交集,今日一問,卻是讓南毓心裡生起了對兮宥的憐憫之情,畢竟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女,卻是這樣的沉穩心計,萬事都能混著血肉忍到了肚子裡去,卻是又真的有幾分佩服,也難怪從前北箢會這般喜歡兮宥。

她看著兮宥的神色,自然便明白了,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想要護著她的情緒,道:“從前皇上待尹嬪好,可那樣的好,終歸只是淡淡的,每日固定翻幾日牌子,但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啟祥宮過的,賞賜的東西也多,但各項規矩都從未越過了去,每日來瞧尹嬪,可奴婢瞧著,皇上總像是在看尹嬪,又好似不在看尹嬪……”說著,連自己也覺著失言了,忙道:“奴婢失言。”

兮宥面上一點兒變化也沒有,扯了扯嘴角:“無妨,只要你說的是真的便好。”

南毓鬆了一口氣,兮宥疏冷的氣質素來是讓她有些無法靠近的,今日卻更像是一個鄰家女子一般,面容上精緻的妝容已經不見,愈發顯得膚質纖嫩水靈。京城不似江南水鄉那般養人,宮中大部分的主子娘娘們的膚質雖說好,卻總也說不上是水靈,只有精心打造的光滑,因而更是顯得兮宥這樣姣好。

正當南毓有些難得地出神的時候,兮宥再次淡淡地開口:“尹嬪,到底是怎麼死的?”

彷彿問到了一個難堪的問題,南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答案在心中千迴百轉,方才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答案,嘆道:“早在去年九月裡,尹嬪的身子便不好了,尹嬪身子早就已經垮了,藥石無用,拖了許久拖到了年前,便再也撐不住,去了。”

兮宥眼神掃過南毓的臉龐,她這時候的眼神最是有殺傷力,縱使是南毓,心中都不免有些受不住。還以為會有什麼刁難的問題,卻只聽到她低低地問了一句:“那他傷心嗎?”語中含著悽婉,不知是為了尹嬪,還是為了她自己。

南毓瞧著她的神色,心中竟是也有些不忍:“皇上傷心了一陣,那段時日,日日都是叫去的。”

所謂“叫去”,便是日日不翻牌子,只一個人留在乾清宮過。

兮宥冷笑一聲:“他也是傷心的。”

玉環玉瑩早就已經去為兮宥準備晚膳去了,因為皇帝撥了一個廚子過來,拿手的多是精緻小食,倒是很對兮宥的胃口,便也不用南毓日日為她的胃口發愁了。南毓只能走過來,低聲在她耳邊道:“皇上如今對娘娘的恩寵,才是真正的盛寵。”

盛寵?是啊,當真是盛寵的,對尹嬪,對自己的愧疚都在她身上了,可為什麼,心底卻越來越發涼?他自己一力將這件事壓著自己解決,過程旁人都是不知曉的,是榮寵嗎?倒不如說是因為此中緣故並不想讓她知道吧!

他終究是涼薄的,明明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幕後人,卻是能隱忍不發,處死了一個小小的貴人,算是對她的交代了。

呵,交代。

南毓以為她是為著毒蛇的事仍舊心有餘悸,忙輕聲安慰:“娘娘放心,王爺已經加派了人手,往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兮宥起身,轉身帶過一句“謝王爺費心。”

南毓心中不免也有些失落,兮宥並不相信她,這是她一直以來都知道的。應該說,她根本就不曾相信任何人。帶來的兩個婢女,看著深的她的信任,但她們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相信過誰?

忙跟上,服侍著去了裡頭。

這一夜,皇帝沒有來。

他歇在了啟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