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救
半坡家族 華娛之風暴來襲 一億情:惡魔總裁,勿靠近! 你好,痞子老公! 元殺 血龍驕雄 迴夢唐朝 神祕事件調查員真實口述 總裁,情深不淺 佳
第四章 得救
高兮宥神志已經開始模糊,她只盯著那馬車內的身影,只覺得是他又不是他,她想要再看清楚些,卻終於沉睡過去。
裕王聽到她的呼吸似乎不對勁,仔細一看,發現她已經睡去,不由得心中著急:“東見,快些!”她是高氏唯一活下來的懂事的人,那個高雲澤還太小,他也用不到。所以,這個慕容清寒還是不能死。
裕王不禁攥緊了拳頭,指骨發白。
赤百香的氣味溫和靜心,隨著點點的星光慢慢焚燒,卻化作一縷縷香菸消散與空氣之中,也沖淡了**之人身上的血腥味。
高兮宥悠悠轉醒,略微適應了一陣,坐了起來。就這簡單的動作,卻讓她不由得皺眉“嘶”地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背上的傷口該是很大才是,她自顧想著。
抬眼,僅僅是看到周圍的佈置,臉上的表情便變得疑惑。嶔雲錦是皇家特供的錦緞,皇帝賞人也不過賞了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其中一人便是她的父親。她猶記得自己見到這嶔雲錦時的驚歎,錦緞面光滑柔軟得猶如美人細膩的肌膚,上頭的繡面也採用了京城最有名的繡坊雲芝繡坊的手藝,專供皇家使用,饒是她原就是大家閨秀重臣之女,見慣了什麼上等的好東西,見了這個,還是忍不住驚歎。
皇上賞賜的錦緞不過剛好做一件新衣,而她**的暖帳便是用這嶔雲錦做的,其狂狷的態度已經可見一斑。普通官員家裡不可能有,而三品以上的官員與慕容家有牽連的都被囚禁的囚禁,死的死了,難道說,還有什麼漏網之魚?
兮宥再看了看周圍的擺設,她是左相唯一的女兒又是家中幼女,自是好吃好喝待著,見識自然是有的,眼見屋內的大到桌椅板凳小到擺放的小器物無一不是精品,在感嘆之餘狠狠地心疼了一把。
然而……這人到底是誰?若能用的起這樣的暖帳,不是皇帝,那便只能是……
正暗自揣測,一個丫鬟捧著藥碗進來。看到她已經醒來,笑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奴婢這就去回稟王爺去,這藥姑娘就趁熱喝了吧。”說罷,放下藥碗就要走。兮宥趕緊叫住了她:“等等,你說……王爺?”
自先帝去後,先帝的幾個兒子都本封為王,趕往了各自的領地去,而……只有那裕王,仍舊留在京城,留在皇城腳下,天子近旁。
那丫鬟回頭看了看她,“是,家主,乃是裕王爺。姑娘好生休息,奴婢這就去請王爺過來。”
裕王?她不是沒有聽說過,父親曾說起過裕王,他對朝中之事都保持中立的態度,明明手中握有大量的兵權卻是很安分守己,從未有過任何越矩的舉動。朝中大臣卻是越來越忌憚他。只聽聞他越來越暴力,對於膽敢忤逆他的人都是殺之而後快。
這樣的人,為什麼救她?
不多久,就有人通報裕王到了。慕容清寒抬頭望去,卻是在那一瞬間失了神。
氣宇出塵的男子男子慕綰棠見的並不少,但如眼前人一般的溫雅,眼角眉梢卻依舊帶著一些懶散氣息,形同行走的世間慵懶的獅子一般的男子,明明是那樣簡單地走幾步,流光溢彩間卻讓人不敢輕視。
他的耀眼光芒瞬間刺痛了她的眼,投射進了她的心。明明是個閒散風流的身影,卻讓人感到一種屬於王室的氣魄,瞬間將這銀屏金屋紛華靡麗的光彩都比了下去。
她雖未曾見過裕王,但萬萬想不到,一個以鐵腕和殘暴著稱的王爺會是這樣的一個男子,身上不見陰森的寒氣,卻如同太陽一般擁有耀眼的光輝,擁有這樣一副精緻尊貴的容貌。他不像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王爺,更像一個應與閒雲野鶴相伴遊歷天下的男子,而不該被這身份困頓。
三個月前的江南,春風細雨,他在她耳邊低語:“我會回來娶你。”可不想三個月後,自己竟是落得如此田地。
裕王擺擺手,下人便一聲不吭地退出了房門。他走到她面前,“高姑娘可曾見過本王?”
高兮宥這才回過神來,道:“不曾見過。”
只是,像一個故人。而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在說話的同時,她握緊了手裡的剪刀。那丫鬟出去的時候,她在這屋子裡尋到唯一可以用於自衛的東西。初看裕王是眼裡有驚訝,然而仔細看,卻是天差地別。
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千萬不可手無寸鐵,這是她從小就知曉的道理。雖然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裕王瞧見了她眼底的防備,低聲笑了笑,“慕容姑娘不必慌張。本王既然救了姑娘,就沒打算害你。本王只是想,和姑娘做個交易,不知姑娘可否應允。”
兮宥眼見被他識破,索性放下了剪刀:“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可助你平反高氏一族的案子,但本王要藉助你的力量。”
聽到這,高兮宥慘淡一笑:“我高氏一族家道中落,還有什麼是王爺看得上眼的?只怕王爺現下救了我,以後可要後悔了。”
裕王嗤笑,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高丞相乃開國功臣,他若是連這點心計也沒有,早如劉琪一般死了,哪裡還能做的了三朝元老。”他不溫不火地回答她。
高兮宥終於挺直了脊背看著裕王。背上的傷口還沒有好,挺直了就拉的生疼。劉琪也是開國功臣之一,畢竟是一介武夫,只是為人心思單純了些,終是被人害死。
她猶記得,劉琪死的時候是何等的慘烈,那場熊熊大火燒了整整四天五夜,將劉琪的府邸燒的一乾二淨。那絕對不是一場意外。
她的表情變得嚴肅:“那麼王爺是做何打算?”
裕王看似漫不經心地道:“利用你高氏一族殘餘的勢力,助本王一臂之力。事成之後,本王便將司馬靳的人頭送與你。”
高兮宥已經聽出來了,他這是要造反。父親的確交代過,不能為高氏一族翻案。父親在朝中多年,自是知道一旦涉及這些,必定朝不保夕,所以那樣囑咐她。
可是,作為給了她家庭的溫暖的人,她又怎麼能甘心讓他們含冤而死?
這個家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家庭的溫暖,她突然聞到了幸福的味道。
然而,這樣的味道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一道莫須有的罪名給打破。高氏一族鋃鐺入獄,她親眼看著全家被斬首,對她永遠和藹的父親,慈愛有加的母親,對她無限寵溺的三個哥哥……他們的鮮血被凍結在行刑臺上,烙印在她的腦海,永遠擦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