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冊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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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冊封禮
南毓默了默,點了點頭。卻還是沒能忍住:“其實……”
子鈺抬眸,也是沉默地看著南毓。
風掃過二人的臉龐,捲入遙遠的邊際。
裡頭暖榻上的人已經悠悠地轉醒了,聽著外頭人的對話,臉上揚起了莫名的笑容,柔和的與這冰天雪地倒是一點兒都不相稱。
裕王府。
寧王捧著茶盞,裡頭原本溫熱的茶已經涼了,可他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一下一下地扣著茶盞,清脆的聲音迴響在這內殿之中。
心裡頭約莫估計了一下,大約是等了有三刻鐘了,才見萬盈彔婷婷嫋嫋地走過來,見到他臉上便帶了笑容,可那笑容比起宮裡的人來更是有過之無不及,都是一樣的笑裡帶了三分毒。
“五爺這來了幾趟,偏巧我們家王爺總是個不定性的性子,這今日便又是跑到了外頭去,我也是真真管不了他。”說著,又眼尖地瞧見了寧王手邊的茶已經涼的沒了熱氣兒,又是一通的責怪:“你們都站著做什麼呢?五爺手裡的茶都涼了,也不知道換?”
立即便有機靈的小廝上前來將寧王手中的茶盞給換了。幾個兄弟妯娌間,數他最是會走動,因而不論是誰,女人之間總是喚他一聲“五爺”。萬盈彔是萬府的庶出,當初挑王妃的時候費了好些神氣,倒是裕王自己個兒大手一揮,便要了萬府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出女兒要過來,到底也不算是太越矩,一個庶出的女兒,也給了她一個側妃的名分。但如今這裕王府雖說姬妾並不少,卻沒有一個能同萬盈彔平起平坐,側妃也只有萬盈彔一個。
再是細細瞧了這萬側妃,嫁給六弟估摸著也有六年了吧?這門親事是先帝還在的時候定下的,從前見的時候還是個小小的女子,但如今一瞧卻已經同從前大不同了,大約是這幾年跟著六弟,走的場面多了,氣質便也大不相同了。
看著萬盈彔的眼睛,突然間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道:“六弟這幾日都不再府上,什麼時候能有人在?我倒是許久未曾見他了。”
萬盈彔婷婷嫋嫋地一甩帕子便坐下,嘆了一聲:“這便是不巧,你也知道老六的脾氣,這興致一起,不知道想有要去哪兒玩兒去了。頭幾年還會總帶著我出去走走,這幾年,府中的事兒漸漸多了起來,便都一股腦兒地丟給了我打理,五爺你也知道,我從前就是個庶出的女兒,嫡母怎麼能把家裡的事兒交給我打理?這麼多事兒真是弄得我焦頭爛額,老六不過是日日出去了同我打聲招呼,回來了便不知道往誰那兒一躺……”
女人家的思緒總是不一樣一些,轉眼間便已經說起了自己府裡頭的事兒,言語間竟是隱隱在責怪六弟總不著家的事兒,這是夫妻之間的事兒,他怎麼好聽?只得尷尬地打斷了萬盈彔的話:“弟妹總是辛苦一些。”
萬盈彔笑著擺了擺手:“五爺這是來尋老六有事?這日日來,想必也該是有些要緊的,你若是信得過我,便可告訴了我先,皆是我再轉告我們家老六。不然你這日日來,也不是個辦法。”
寧王心中躊躇了一番,到底還是笑了:“不了,只勞煩弟妹告訴一聲,我每日都這個時候來,讓他抽空,能見我一見便好了。”
萬盈彔倒也不強求,笑盈盈地讓人將他送了出去,想了又想,才低聲道:“一會兒王爺回來了,不論多晚,都讓他去我那兒一趟。”
正堂的人聽了立即便領了命下去辦。
擋得住一時,擋得住一世?這寧王日日的來訪,內情只怕是不簡單。她一個深閨命婦,能有什麼能耐應付的住他?只能是將話題一轉便轉到家長裡短上頭,男人家最怕的就是這一些,自然是聽不下去要走的。
且說裕王府這邊不太安穩,宮裡頭也是。
還有三天便是新晉的太后孃家人,皇帝的表妹琋妃的好日子,皇后稱病,擔子全落在了瑛妍一個人的頭上,說起來是簡單的事兒,但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忙的焦頭爛額的,自然便無心顧及水墨宮的內務了。何況一直都信任琭彤,水墨宮的大小適宜,大多都是琭彤在幫著搭理。搭理的時候,總是在一旁笑著道:“往後總要做一宮的主位的,早些學學也好。”羞的琭彤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這日方才點完了這年節時候水墨宮的花銷,芬兒卻是神色有些慌張地進來了,見裡頭只有琭彤一人,這才慌張地湊到了她的耳邊:“今兒景仁宮的人找了佳子。”
佳子便是當日撞破了裕王在御璽臺之事的那個小宮女,聽完,琭彤心中一緊,閉了閉眼睛,道:“你去辦吧。”
芬兒早便知道她要做什麼,在宮中這麼久,什麼骯髒的手段她沒見到過?但她自己的一雙手卻是乾乾淨淨的。可是主子都已經發話了,能有什麼法子?只能是安安分分地聽話去辦。
琭彤心下何嘗是不緊張的?她甫時沒能下手,不過是因為不想真的殺了她罷了。可如今同景仁宮的人有了接觸,那萬一來日裡這丫頭成了兮宥的致命匕首可怎麼好?
那便,只能是殺了她。
再睜開眼,又是那個漸漸成長起來的琭貴人,細細地翻閱賬冊,彷彿將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什麼時候學起來了,手上沾染著人的鮮血,卻是能這樣一聲不吭地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慈寧宮。
燕琬正在下頭刺繡,太后在上首絮絮叨叨:“過三日便是要封妃了,回不了家了,想不想?”
“咱們周家能一次掌著中宮,倒也不失為好事。”
“若是有人欺負了你去,別是怕,只管來告訴哀家便是。”
小琋妃掩嘴吃吃地笑:“姑母,您可別嫌我煩!”
太后又是笑著打了一些嘴仗,終於是放過了她,讓她回了自己的屋裡。
剛一回到屋裡,燕琬慣了身旁只留青盈伺候,人一退出去,臉便立即耷拉了下來,一甩帕子便坐下:“她王瑛妍算是個什麼東西?母族不過是個巡撫,論位分也不過是個嬪位,皇后娘娘病了,宮中還有那麼多的娘娘呢,她憑什麼便來辦我的冊封禮?”
青盈輕手輕腳地勸:“您別想多了,到底是皇上下令的,她能怎麼辦呢?倒不如說姑娘您想想法子,別是屆時讓她騎到了您的頭上去,這可就不好了。”
燕琬冷笑一聲:“憑她?待我封妃了,便要讓她吃吃苦頭!”
這廂,子鈺在午膳過後便回了裕王府,總歸是一個閒散風流的王爺,也不能是多麼地對自己個兒不上心不是。
這才剛進了府邸,那廂便已經派人來請:“王爺,榮壽堂說,王爺回來了便請移步去一下榮壽堂。”
萬盈彔素來不經常找他,瞧著這僕人的架勢,想必也是在這兒等著有了一些時候,怕是早就著人等著了。一邊往榮壽堂走去,一面道:“今兒府上來過什麼人?”
下人恭敬地答:“寧王殿下已經連著來了好幾日了,也就今兒側妃出面同王爺說了話,此前來的時候,側妃都是避之不見的。”
子鈺略微沉吟了一番,腳步卻已經到了榮壽堂。
榮壽堂原是修繕給正妃住的屋子,但因為萬盈彔不過是萬府的一個庶女罷了,他原先雖說有心讓她當一個正妃,但礙著身份的關係還是沒能有這個法子。不過自從入了裕王府,正妃的位置沒能給,到底是給了她該是正妃的一切,外人眼裡瞧不見這些,他們自己知道就好。
腦子裡突然想起了當初迎娶萬盈彔的場景,庶女出身的她自然沒能得了什麼好的嫁妝,他便從自己府裡撥了許多東西過去,直接摔在了萬府的太夫人跟前,讓人恭敬有禮地道了一句:“她母親到底是個妾,能給她留下的陪嫁物品定是不多,我的側妃自然是要轟轟烈烈地迎進門的,這些您老自個兒用,或是疼疼您的孫女兒,都行。”
誰都知道裕王做事沒有章法,何況這樣的一番話說出來,萬家又是大族,還哪裡來的臉面將人家夫家擺明了送來給自己的未婚妻做嫁妝的東西扣下?氣的太夫人連萬盈彔大婚當天也沒能下的來床。
不過,這有什麼打緊?
子鈺搖了搖頭,當初為了娶一個清白的女子,能給的他都給了,能讓她有臉面的他也給了,彷彿他們之間生來就有這樣的默契,一個清清白白做王妃,一個安安穩穩做王爺。
到了榮壽堂,自然便只剩下了夫妻二人之間的對話。
子鈺見人都退下了,便道:“寧王來說了什麼?”
萬盈彔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子鈺便只能是冷笑了一聲:“明兒我便在府裡候著,瞧著他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兒來。”
“你為了救出雲澤,花的可是三十個你自己的暗衛,這一番動作定是大的,寧王此番過來,定是想要旁敲側擊一番。”說罷,深深地看了子鈺一眼,咬了咬脣,才道:“我在懿嬪遷居御璽臺前,曾進宮見過她。”
子鈺的眸子驀地一冷:“你去見她做什麼?”
萬盈彔卻並不在意,繼續道:“當日給皇后請安,便聽聞了懿嬪被罰跪的事兒,想著前去救她,沒曾想我到了,她已經昏厥。”
後面的話,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子鈺自然也明白,默了默,卻也實在找不到什麼說辭。
萬盈彔知道他定然會自己仔仔細細地想一想,便道:“我先去休息了,你自個兒好好想一想。你的殺招他未必不知道,可你得做好充足的準備。”
子鈺默然地看著她走去,待到中途卻腳步一頓,轉過身來:“萬府……我自然看著。”
萬府……
皇后!
到了二月初六,終於是到了小琋妃行冊封禮的日子了。
瑛妍因為什麼都不會,何況是頂著一個嬪位給一個妃位的人辦冊封禮的壓力,又是在皇后故意甩手不幹的情況下。
小琋妃倒是挺好說話的模樣,但到底是帶了周家人一貫的有些嬌縱。周家同萬家一般,都是開國時期的功臣,底蘊深厚,小姑娘將養在閨閣裡頭,有一些嬌縱倒也是正常的,何況是這個一心就被家裡當作是後宮女人來將養的嫡女呢?
只怕小琋妃的眼睛,盯著的是那頂璀璨的鳳冠吧。
皇后算是撐著自己的身子出席了她的冊封禮,這才將完,皇帝便虎虎生風地到了,一見小琋妃身著妃位宮裝,臉上便是一笑:“這樣的顏色正好。”
小琋妃臉上露出了笑容,到底是深閨的女子,笑的也是有著大家閨秀的風範。才將要開口說話,外頭便慌慌張張地跑來一個內監,行了禮後便是慘白了一張臉:“回皇上,慎貴人她……她……”
小琋妃本就不高興半路上跑出來一個慎貴人來打岔,便只能將氣出在這內監的身上:“在皇上面前說話也不曉得好好說?先拖下去掌嘴了再說!”
“且慢。”
皇帝一直都沒有說話,本是皺起了眉頭想要說的話卻嚥了下去,看到了走出來的竟是華妃,不禁也是一挑眉,便等著她的話繼續下去。
小琋妃礙著她到底是誕育過公主的妃子,又是入宮時間比起自己要長上那麼多,還是在皇帝面前,到底也是不敢造次的,也只能是吞下了一些氣:“這個內監說話做事這樣慌慌張張的,怎麼能在表兄的身邊伺候!”
這才剛封了妃,從前日日掛在嘴邊的“表兄”的叫法總是改不掉,瑛妍卻是微不可見地揚了揚嘴角。
華妃倒也不搭理她,只衝著皇帝道:“這宮人口口聲聲地涉及慎貴人之事,慎貴人身上可是有八個月的胎,什麼情況總得說清楚。”言罷,又嘆了氣:“當年臣妾懷著3333的時候,八個月卻也正是艱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