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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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過往
趙鳶兒所料不錯,嬴政的確在糕點中下了毒。只不過,與香酥糕一同賜的,還有一壺桂花釀。
糕點中的毒若在人體內與桂花釀相遇,便可解毒。
趙鳶兒看似吃了香酥糕,實則並未下嚥;而趙高雖吃了香酥糕,卻也喝了桂花釀。兩兩相抵,誰都沒事。
而這一切,都僅僅因為當日,趙鳶兒眼中的殺機一現。
當然,趙鳶兒能和嬴政一起接見相國,這倒是成了宮中時下最熱門的議論。畢竟,連後宮之主鄭夫人,都沒有這樣的資格。
這才稍稍定下來幾天,中車府令府中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止堯。
“太后有旨,宣趙鳶兒趙姑娘覲見。”
趙鳶兒並未推脫,起身便跟著來人走了。只是讓僕瑤在趙高回來之時幫她說一聲。
畢竟這是太后的傳召。
太后居住在宜樂宮,既能雖是瞭解宮中大事,又儘可能地迴避了權利的鬥爭。
趙鳶兒初見到太后之時,只見以為年約四十,風韻猶存的婦人斜臥在榻上。見她來了,也不起身,只是屏退了所有奴僕。
趙鳶兒按照僕瑤教她的行了大禮,太后也不做聲色。她只得伏在地上,但只覺得一道凌厲的目光朝自己刺來。
過了許久,太后才道:“起來吧。”
趙鳶兒謝過太后,儘管腿有些發麻,但臉上卻沒有一點怒色,平靜地問:“太后傳召民女,不知所謂何事?”
太后輕笑一聲,但接下來的話讓趙鳶兒有些無法招架。
“你是個聰明人,本宮也不用與你多費力氣。”
趙鳶兒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只得站著不出聲。
保命,保命要緊啊。
太后收起了和睦的笑容,就像方才那道目光一樣,“你可願,做大王的女人?”
趙鳶兒心中一驚。她只不過是想要引起嬴政的注意,然後藉助他的力量來達成自己的心願。
可她也忘了,後宮是非多,即便大王對她真的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後宮的流言蜚語就很有可能會壞了她的計劃。
一時心急,還是失算。
“太后真是抬舉民女了,民女一介草莽,又有何德何能陪伴大王左右。”
“趙鳶兒!”太后忽然提高音量,“你可知道,在這後宮之中,本宮便是一宮之主。即便大王再看重你,若是本宮想讓你消失,你也從此不能出現在宮中!”
趙鳶兒心中開始慌起來,不過,既然已經惹怒了太后,不如就賭一把。於是便開始說:“太后能夠統領後宮,相信憑藉的不止是鐵腕。若是民女現下應允了太后,那麼相父大人不會放過我;而若是讓大王知曉今日的談話,而民女又不答應,則大王不會放過我。太后乃後宮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以至民女於死地。”
“大膽趙鳶兒!本宮一番好意,竟被你如此揣測,可見居心!”
太后胸口起伏厲害,一是因為氣憤,二是因為趙鳶兒說的正是她的所想。
這個女人,果真不簡單。本來聽說之時還並未將她放在眼裡,可今日一見,當真是要小心了。
趙鳶兒立即伏地,然後一想,反正已經變成這樣了,不如就再加一把猛劑。
“太后,相國大人並非您唯一的棲身之所,您又何必為了保他而至此?”
安靜。詭異的安靜。太后細細回味起來:自她進來之後,無論自己是軟言相勸,還是咄咄相逼,她都能找到對策,儘管有些緊張,但還是做的很好。
趙鳶兒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她不知道等待她自己的是什麼。她今天的作為,實在是超出古時對權利的蔑視。不過,這說回來就像是賭博,只不過她賭的是自己的命。
過了許久,太后才慢慢的說:“趙鳶兒,就憑你方才的話,哀家就能將你賜死。”
趙鳶兒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成功了,
“若太后要我死,又有何難?”
太后嘆了口起,“罷了,你回去吧。哀家累了。”
趙鳶兒行了禮,便趕緊走了出來。她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已經都是汗了。
畢竟是太后,正面交鋒,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來時已將路線全都記住,會去時已不需要人帶路。
朱太后?歷史上,在被嬴政發現她與廖噯的姦情之後便死了。
麻煩的是廖噯現在還沒有出現。
趙鳶兒發現,最近自己事情真的挺多的。
趙高回來之後告訴她,大王明日想要出宮,命她一同前去。
說到這,他壓低了聲音說:“聽說,是太后指派你去的。”
趙鳶兒本想拒絕,但腦中一個念頭閃過,便又答應。
第二日早朝後,他們便出發了。雖說帝王出行都是僕人一堆,可考慮到這是家宴,便
就少帶了一些隨從。
秦國在當時市場上是較為開放的,各國商人均可入秦做買賣。在咸陽城內更是繁華。
“國富民安,無外憂內患,真可謂是強秦。”趙鳶兒感嘆。
“強秦我大秦自是擔當的起的,只是這無內憂外患,你又如何看得出來?”嬴政的語調並沒有身大的起伏,轉而又道:
“但我大秦帝國,又何止於此?”
趙鳶兒看著他,這是未來的秦始皇,他將會統一一個前所未有的統一大帝國,即便他現在還受制於人,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野心。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這樣的野心呢?
矯攆已經快要到達上林苑,趙鳶兒得到照顧,是與嬴政同坐一輛車攆。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下車之時,卻突然從邊上射出厲箭,僕從基本遇害,而後從叢林中走出一群黑衣人,他們身後,走出一個男人,身著黑色長袍,頭頂束髮,明顯與這些黑衣人是不同的。
他上前看著嬴政說:“嬴政,你大概沒想到,我會回來吧。”
意聽他的聲音,趙鳶兒便知道,他便是在人販子手中把她救回去的人。雖然沒有看到過他的臉,可他的聲音她還是聽過的。
“成矯?”嬴政還真的有些詫異,而後嗤笑:“你怎麼還敢來?”
成矯?趙鳶兒有些發懵。相傳是去了趙國不是嗎?對了,自己和他是情人的關係,那這次在這裡遇襲,不會是什麼陰謀吧?
“我怎麼還敢回來?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如今倒是隻能後悔,當初怎麼沒把我殺絕了。”
趙鳶兒注意到,成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唉,畢竟是情人,如今在這種情景之下,怕是她也難逃厄運了。
也難怪趙高說他薄情。
“成矯,你可還記得我?”趙鳶兒突然發問,弄得成矯也是一愣。
就在這一瞬,趙鳶兒趕緊抓住了嬴政的手,立刻跑起來。
讓敵人分神,抓住機會逃跑,這也算是重要的技能吧。畢竟對方人數眾多,我們也未必就是他們的對手。
嬴政倒是聰明,直接就帶著她跑起來。怎麼說也是男人,耐力就是比她好。
成矯回過神了,咬牙切齒地下令:“給我追,一個不留!”
不過,上林苑本就屬城郊,地方偏僻,他們不一會就被黑衣人給追到了。
嬴政見眼前的情況,從腰間取出長劍,對趙鳶兒說:“跟著孤!”便開始廝殺。
趙鳶兒自然是不擔心的。這些殺手雖然經過專業的訓練,但與現代的廝殺加上搏鬥技巧以及對對方的心裡判斷相比,還是不怎麼樣的。
嬴政果然是當帝王的料,不一會兒就已經除掉一大半的殺手。但縱然他的身手再好,也已經體力不支,逐漸處於下風。
趙鳶兒看情勢不樂觀,趕緊拾起一把劍,迅速向正與嬴政交鋒的另一人的膝蓋後方砍去,然後回身,接住了砍下來的劍。
嬴政見狀立即向那黑衣人的脖頸砍去,一顆人頭隨著鮮血落地。
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覷,本以為勝利在望,結果冒出來一個女人,手法奇特,兩人的配合倒是完美的。
正在他們準備再次進攻的時候,卻一個個都倒下了。趙鳶兒看到,他們的背上都有一支箭。
嬴政已經被砍中三刀,來人處處要他的性命,招招中地。若不是他反映快,只怕現在也已沒了呼吸。
這是怎麼回事?趙鳶兒皺緊了眉頭,就怕這也是個來者不善的。
他們看到,在倒下的黑衣人後面,站著一個男人。
來人到他們的跟前:“在下管夫,特奉師父之命前來解救二位。”
趙鳶兒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身邊砰的一聲,嬴政已經支撐不住倒下了。而她卻充耳未穩,只是對眼前的人說:“誰派你來的。”
她有種感覺,這個感覺很想……那個將她抱下馬車的男子。
“姑娘不信?”管夫嗤笑:“敢問姑娘,是否來自兩千年後?”
趙鳶兒驚訝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管夫扶起倒在地上的嬴政,
“姑娘還真是狠心啊,大王都已經是這幅模樣了,姑娘居然還顧著和我說話。”
趙鳶兒急切的問,“你到底是誰?”臉上已經沒了那樣的波瀾不驚。
管夫回過身:“姑娘若想知道,隨在下來便是,家師自會告知姑娘一切的。”
趙鳶兒心中已經是不能平靜了。她聽說過古代有陰陽師這一說法,只是她向來認為那不過是古代的人民過於迷信的結果。可是……
就算是迷信,也會相信來自未來這麼荒誕的說法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了不多久,管夫就停下了腳步:“姑娘,地方我已經將你帶到了。”
趙鳶兒抬頭看,入眼的,是一處清雅的竹園。幽靜,清閒之感頓時溢位,是個隱居的好住處。
從裡面走出一個淡綠衣衫的男子,管夫朝他說:“疏離,把這位姑娘帶去見師傅吧,告訴他一聲,任務我已經完成了。”說罷,揹著嬴政揚長而去。
趙鳶兒不以為忤,只是對那淡綠長衫的男子道:“有勞先生了。”
“姑娘不必客氣。”疏離一笑,笑容和他的名字一樣,有些疏離感。走在前頭:“請隨我來。”
趙鳶兒不免好奇。這園中,並不見多少人,但個個都是頗有神采風韻的。單是眼前這位,生的容貌俊俏,又有氣度;而那個管夫也是風朗別緻,竹園也是清幽雅緻,若長久居住在這樣的地方,只怕再怎麼利慾薰心也會被慢慢淡化。
把她帶到一座屋前,疏離朝著屋內恭敬地說:“師父,趙姑娘已經到了。”
她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立在屋內。
烏髮自束,魔獄搬深的眼眸,秀美絕倫的外貌,就是那天救下她的那名男子。她不由自主的說:“是你?”
他朝她笑笑,對疏離說:“你先出去吧。”
然後對她說:“我叫裔刖。”
鳶兒自震驚之餘回過神來:“我對你的名字沒什麼興趣。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來自兩千年後的?”她從來不信什麼玄理,儘管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都很離奇。
“若我說,我是算出來的,你信不信?”
趙鳶兒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自然不信。”
裔刖笑了笑,自衣袖中拿出一個銀白色的,製作精良的扣環:“姑娘可認得此物?”
趙鳶兒瞳孔驀地放大。就是那個釦環,在拉斯維加斯母親給自己戴上的。也是因為它,自己才到了這個地方。
裔刖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繼續說:“在下師父曾說過,若有一日在竹林之中見到此物,就會有以為來自兩千年後的人到來。得此人,可得天下。”
得此人可得天下?趙鳶兒覺得荒謬。不過,如果她願意,到真的可以在這個地方助人奪得天下。
只不過,她不想這樣。
“何以見得,我就是這個人?”
她一旦恢復清醒,便不會在受他的牽引,一步步陷入他設計好的圈套之中。初始,因為釦環及兩千年後而震驚,後來發現,他不過是運用了心理學上的優勢,把她一步步帶進去。
裔刖輕笑。只是把釦環遞給她:“從哪來,回哪去。”
她接過那隻手錶,笑道:“如果我不回呢?”
“那便看姑娘如何做了。若是輔佐大王,在下自當與姑娘並肩作戰;倘若反之……”他沒有再說下去,趙鳶兒卻明白了。
這個人,總之就是會成為自己的障礙。而且,他知道的不少。
她突然笑了笑:“我的房間在哪兒?”
裔刖道:“疏離。”
門衛響起了一個聲音:“師父。”
“ 帶趙姑娘去休息吧。”
趙鳶兒回到房內,看著那個釦環發呆。
回去?難道繼續過那種天天被追殺的暗無天日的日子嗎?況且,自己被追殺的根源在秦朝,在始皇手上。如果能夠徹底解決,擺脫那暗無天日的日子,那回去也無可厚非。
但是現在,一切都還太早了。
這天下,是誰做主,與她無關。
她受的這份苦,又有誰來償還?
本來這世間,就沒有善待過她,到處都有人想要殺她。
她轉而又想,裔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阻止她,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已經無法抱怨了。怨誰呢?
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待她走後,管夫閃身進來:“師父,您為何?……”
裔刖淡淡的說:“為師自有分寸,你不必擔憂。”
管夫縱有千般疑問,也只得憋回去:“諾。”
他自十三歲開始便跟著師父,他便知道,若是師父不願意說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猶記得十三歲那年,他因幹活摔碎了幾個碗,被掌櫃的鞭笞。一鞭鞭抽在他的身上,他卻沒有哭。
因為。他已經麻木了。
這樣的鞭笞從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
打完了,掌櫃的將他扔出了店中,任其自生自滅。那時候,死個人也不算什麼大事,更何況他只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孤兒。
他衣著單薄地躺在雪地裡,他已經感覺不到餓了,也感覺不到冷。
他覺得自己似乎大限將至了,回顧自己的一生,竟是一片空白,連個懷念的人也沒有。
因為他從一出生,就已經被拋棄了。
他兀自發笑,想著:睡吧,等睡醒了,就什麼都不一樣了。
因為,他就要死了。
然後,他就毫無眷戀地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在說話。他感到自己的身子回暖,腹內飢餓難忍。略動一動身子,卻只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不由呻吟了一聲。
立刻有一個男孩的聲音:“你背上的傷還沒有好,別亂動。”
他費勁地扭過頭去,看到了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衫的男孩子,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眼睛不大卻顯得非常柔和,紅豔的脣抿出一個微笑。
他剛想說話,卻覺得喉嚨發乾,然後聽到右前方傳來一個聲音:“疏離,去拿杯水來。”然後溫柔地蹲下,看著他:“你的傷沒有及時處理,有些潰爛,我剛為你清理了一下。”
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柳色長衫,五官並不極致,但組合的在一起卻有一種驚人的好看。而當時,這個人不過十八歲。
她的打量他時他也不惱,任由他看著。最後才說:“我叫裔刖。”
那個名叫疏離的男孩子將茶遞給他,“師父,水是溫的,有利於病患服用。”
他喝下了那杯茶,裔刖說:“跟我走吧。”
他便心甘情願的跟了他。叫他師父,學習武藝,學習醫術。然而他不是疏離,許多權謀之事他還是學不來。
師父也從來未苛責於他,但在武藝與醫術方面,卻要他精益求精。
師父,其實也有師父。據說,師父的師父,只收了師父與一個女子徒。
據說,師父的師父,是一個志向遠大的隱士。
疏離曾說,師父十六便已出師門,天分極高。
他想:究竟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做師父的師父呢。
嬴政的傷很重,第二天也沒有醒過來。趙鳶兒倒是不急,依舊在這個地方有規律的作息。
只是這天,竹林中闖進一個女子,聲稱自己名為胡姬,初至大秦,不巧迷路了,飢渴了幾天,只望討口水和,討碗飯吃。
管夫拿來了水和食物,待她吃飽喝足後本想讓她自行離去,卻不料她說:“讓給我為貴府做事吧,我很能幹的,做飯,洗衣,什麼都會的。”
管夫挑了挑眉:“我們不缺人。”說罷轉身欲走。
不料胡姬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跪哭道:“求你了,讓我留下吧2!我……我真的不知道還可以去什麼地方啊!”
看她哭著求他,管夫也未動心,只笑著說:“你倒是別求我,求我師父去。”
話音剛落,疏離卻走了過來:“管夫,你莫再難為這位姑娘了。”
胡姬見來人舉止十分優雅,雖身上的衣服並不是什麼好的料子,卻還是掩不住氣質。眼珠一轉:“這位大人啊,求你就收留我吧!你的徒弟就是要趕我走。”
管夫面色尷尬,咬牙切齒的說:“他不是我師父,是我師兄!”
奇怪了,師兄弟差別有那麼大嗎?人人都覺得他疏離就是一個世外高人,而我管夫就是一個鄉野村夫?這是什麼邏輯!有見過這麼風流倜儻的鄉野村夫嗎?!
管夫氣不過,轉身就離開了。
離開之時,嘴裡還在唸念不停的說著什麼。
這著實是很讓人懊惱啊。不過話說回來,不論是誰都看得出來,疏離這幾年真的是與師父越來越像了。不是說長相,而是身上流露出來的一種氣質,感覺就是不一般。師父待他也是越來越器重。近來,離日子越來越近,那個離幽大姐都已經不知所蹤了。
離幽是師父的師妹,不過在他們這兩個小輩面前沒有什麼架子,但是確實是很鬧騰的一個女人。
疏離見他又獨自一個人走了,心中還是暗自好笑。對著胡姬溫和的說:“師父命我來帶姑娘進去,家中不巧有個傷患,我等皆是男子,定是有照料不周的地方。還望姑娘是個心細手巧之人,代為照顧。”
胡姬一聽自己有機會留下,便拋開了所慮,不斷叩頭:“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喂,別再哭哭啼啼的叩頭了,我們這兒可不想多養一個傷患,沒那麼多人手。”管夫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又消失不見了。
疏離看胡姬那驚詫的眼神,向他解釋:“這是我的師弟,為人皮了些,但也是個好心腸的。”
胡姬嗯了一聲,站起來,隨疏離走了。
把她帶到,疏離就禮貌的告退:“姑娘,傷患在這間屋子中,你可以先進去見在下的師父,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說完,就走了。
胡姬走到那屋子前,抬手叩門2,只聽一個清冽溫婉的女聲道:“進來吧。”
她推門進去,便看到了一個柳色長衫的男子和一個素衣女子相對而坐,**躺著一個華服的男人。
胡姬看到裔刖與趙鳶兒的時候,感到呼吸一窒。她覺得難以想象的是,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從外貌到氣度,都是數一數二的。
而女子,雖是身著素衣,沒有男子那般出眾,但依舊氣質出塵,且容貌絕美,正對她笑。
趙鳶兒今早起來,本想去看看嬴政傷勢如何,碰到了裔刖。他告訴她今天會有一個女人竹園。
她很好奇,難道陰陽師還可以預測這玩意兒?
“你如何得知?”
裔刖卻好像不願意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你只管看著。或許,她還是大王的舊相識。”
趙鳶兒便不再多話。從來的第一天開始,她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和他說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她可不確定,這不會是一個圈套。
再說胡姬看到這兩個人,卻是睜著一雙眼睛,不知所措了。
趙鳶兒溫和的一笑,讓開了一些:“這位就是傷患,勞煩您照看他。”
胡姬窘迫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但是,趙鳶兒心裡,卻是很亂。她就看著胡姬接下來的表現了。老實說,她有些害怕。
胡姬愣了一會兒,才忙慌亂的應到:“哦……好。”
裔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關於他此刻的心情。他只是學著趙鳶兒那樣讓開了一點,好讓胡姬進去。
胡姬不再發愣,挽起袖子道:“這裡交給我吧,二位若是有事不妨先忙,我很有一手的。”
裔刖站起來:“你不走?”
“你先走,我再待一會兒。”
趙鳶兒實在不願意現在就走。她要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這麼神。
裔刖沒有多話,自己就走了。胡姬倒是自然,但當她看到嬴政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變得驚訝無比。
與此同時,趙鳶兒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因為胡姬說:“政哥哥?”
這個男人,要麼就是也來自現代,要麼,他就真的神了。
她聲音有些顫抖:“你……認識他嗎?”
胡姬嗯了一聲,便開始聲淚俱下的講述過往。她沒有注意到,前一刻還在巧笑倩兮的女子,現下正是一臉蒼白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已經被一絲恐懼所取代。
她說,那個時候,他們還在趙國。她是在拾柴的過程中遇見他的。當時,他和他的母親似乎很慌亂,他的母親見到她的時候差點殺了她。
不過還好,嬴政為她求情,並祈求她讓他們在她家度過一個夜晚,只要一個夜晚就可以。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同意了他的請求。不過,借住可不止一晚。
第二天他們要走的時候,他的母親突然跪在她的父母面前,聲淚俱下的祈求他們可以收留她的兒子一段時間,不必太久。
她的父母幾經思考,終是同意了。
後來,他在她家呆了大約一個月,然後就有人找上門來,說要帶他走。
自那以後,她便再沒見過他,直到今天。
那時候,他10歲,她7歲。
胡姬看著嬴政的臉,突然想到,他以前說過,自己是秦國人,只是現在只告訴她。因為,這不能讓他人知曉。
趙鳶兒也算斷斷續續聽完他們的故事。她似乎有一點印象,是有歷史上是有胡姬這麼一個人,是秦二世的生母。除了這個,其餘的便沒有了過多的記載。
難不成這次……趙鳶兒心中本就有些慌亂,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想別的什麼了。她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裔刖究竟是社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