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老妖婆,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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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老妖婆,受死吧
“恆兒,你這是要做什麼?”她清楚地知道,他體內還有毒蠱,他向來不過問朝政,手上除了幾個護衛,更無一兵一卒,除了玩女人,就是養獸園裡那些珍禽猛獸,就連這鎧甲,也只是狩獵用的,哪有一副打仗的樣子?“別胡鬧了,快把劍放下,別傷了你自己!”
赫連恆懶得和她廢話,他直接抽劍直指著她,步步緊逼上前,“你是要和朕親自過招,還是束手就擒?”
“什麼束手就擒?哀家不就是在這兒嗎?”楚太后那精描細畫的臉,強自維繫的鎮靜笑嬈龜裂出猙獰的痕跡,杏眼中明明已經透出沉重的殺氣,她的脣角卻還揚著,因而,她的神情說不出的醜陋古怪,“恆兒,你瞧,高祿已經嚇得快尿褲子了,你別玩了!乖,放下劍,哀家正想你呢,和哀家說說,你此次春獵可有收穫?和妃和敏妃不是陪著你一起去的嗎?你去春獵之前,她們都來懇求哀家要與你隨行,她們可還好?哀家就要當皇祖母了,一想起她們總有些激動。”
高祿欲哭無淚,他的皇太后這是怎麼了?已經火燒眉毛了,竟然還有心思和皇上閒話家常?他尖細的嗓音顫抖地不成樣子,卻有必要提醒她一聲,“太……太后,皇上沒有玩,整座皇宮都在皇上的控制之下了!太后娘娘,您清醒些吧!”
“呵呵呵……高祿,你是被皇上的惡作劇嚇傻了吧!”楚太后再也偽裝不起冷靜,懷疑地搖頭,囁嚅著,“這個皇宮,整個宜周王朝都是哀家的,等哀家再殺了完顏襲,奪了康遼,攻取西夏,整個天下都是哀家的!誰也搶不走!”她的神情再難偽裝,一想到自己即將失去一切,她不甘心!
她陰狠地怒瞪著赫連恆,自欺欺人地當自己還是無人敢忤逆的宜周太后。“憑你一個兩手空空的毛頭小子,也想和哀家過招?恆兒,你可知,哀家一手指頭就能將你捏死?”
赫連恆冷如冰刃的鷹眸看著她,眼神變得複雜。
她從震驚,到接受這個事實,不過片刻。
而他為了這片刻,卻籌謀了十幾年,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幼的傀儡皇帝,一步一步,成為今日的宜周皇帝,漫長地彷彿過了千百年!
她每害一次宜周,他便救一次,她的楚氏每搜刮一點民脂民膏,他便償還給百姓更多,他一步一步地穩固人心,從蠶食到鯨吞,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命懸一線,就連湛藍,也因為和他在一起,而險些喪命。
兩方外敵虎視眈眈,他必須先平內患,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他原就想趁著秦景瑞娶妾攻取皇宮,但湛藍為他更改了戰機,還為他爭取了全京城的民心,他便出其不意地暗用字條,避免殺戮傷亡,結果,不但順利入宮,還暢行無阻。
那些曾經祕密監視過他的宮人,頃刻間,對他畢恭畢敬,無不跪地叩首。
前一刻,他行經宮道,梁福帶著宮女,內監,護衛,在宮道上恭候著,冗長地望不見盡頭道路兩旁,他們跪成兩排,整整齊齊,每個人都一臉期望,尊崇仰望著他這個被當做棋子多年的帝王——這座皇宮,他的家,在父皇和母妃死後,便成了囚籠,此刻,又成了他的家,他和湛藍未來的家。
“宜周從來都不是你的!”他言簡意賅,宣佈這個事實。
“狂妄!”全然不知宮外已經變天的楚太后,鄙夷冷笑道,“你知道怎麼處理朝政嗎?你知道掌管一個國,需要多少心血嗎?恆兒,你太可憐了,你被哀家保護的太好,你除了玩女人,養野獸,什麼都不懂!”
“呵呵呵呵……看樣子,朕真應該感謝朕的那幾個替身。”赫連恆雖然笑了,卻不禁覺得這樣的戰爭無趣。若是湛藍在身邊的話,他只想坐下來,與她一起喝杯茶,歇歇腳,習慣了她陪伴左右,她此一離開,他連覺也睡不踏實。
“幾個替身?”楚太后彷彿嗅出腥味兒的貓,狐疑怒問,“不是隻有一個替身嗎?那個替身妄想做皇帝,將你囚禁在寢宮內,若非被哀家看出端倪,你恐怕早已被他殺了!”
“那個替身,是朕自己安排的。”他倒是不介意向這老妖婆坦白,“這些年,朕不曾進過御書房,卻從未荒廢過朝政。各地官員早已經被朕更換,而朕在月魔地宮,也有自己的朝廷,被你暗害的忠臣,朕都救了,他們為朕,寧願赴湯蹈火。”
“你胡說!哀家一道懿旨,就可以試出真偽!”她前一刻還收到各地奏摺,一切良好。
“你這裡所發的每一道懿旨,不過是那些對你阿諛奉承的奸臣佞黨配合你演的戲,他們有銀子可收,從來不問時事。而這會兒,他們已經被押入法場,當眾斬首示眾!宜周與康遼大戰在即,朕實在沒心情再陪你繼續玩下去,這才來肅清皇宮。”說著,他環看四周的宮女和太監,脣角揚起三分嘲諷的冷笑,“不過,除了你和高祿,朕倒是沒什麼可‘肅清’的。”
他三言兩語,概括了多番複雜的籌謀,最難得的是,那些效忠他的官員,個個由他精挑細選,陪他演了這麼多年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而未露出絲毫破綻,他更應該感激楚氏那些昏聵的走狗。
楚太后這才驚悟,宜周表面是她的,本質上,卻是他的,她甚至連他何時開始這些計劃的,都不曾察覺。
被欺瞞被背叛的怒火,讓她猙獰抓狂,丹蔻豔紅的指鬼爪似地抬起,顫抖著指向赫連恆冷酷的俊顏,“赫連恆,你……你……”為什麼,她沒有早點發現,這張英俊的面容下盡是虛假的懦弱?!她精明半生,怎麼會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傀儡耍了呢?“不,哀家沒有輸!”她忽然想到,手上還有一張牌——“敏妃腹中還有你的骨肉!”
赫連恆搖頭失笑,死到臨頭,她竟還有心思痴人說夢?“朕血統尊貴,豈會和你挑選的人誕育子嗣?你也休想拿她們威脅朕!更何況,朕藉著春獵之名,早就把一眾妃嬪遣送出宮。太后你耳目眾多,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發覺嗎?”
見楚太后那雙眼震驚地越瞪越大,怒火幾乎要噴出眼眶,他佯裝頓悟地不羈一笑,“啊!對了!是因為你那些耳目都由金風和金雷掌控的,但是,不巧,因為你要毒殺金風,金雷為自己的兄弟復仇,所以,投靠了朕!他親自來找朕,交代了你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
一股眾叛親離的絕望,如同凶猛的浪頭,劈頭蓋臉砸下來,楚太后坐在華美的鳳椅上,周身沁骨寒涼,被一雙雙憎惡的眼睛盯著,她遁逃無門,但是……她還可以反擊。
她不死心地悄然將龍血草藏入袖中,手摩挲著,握住鳳椅精雕細琢的鳳首扶手,扣住鳳眼上暗藏的細小的機關,“赫連恆,你想得太簡單了!虎符還在哀家手上,你就算攻入皇宮,奪取皇城,哀家的人還是會派兵圍城。”
赫連恆百無聊賴地挑眉宣佈,“你的虎符已經失效,城外的十七萬兵馬,還有鎮守四方的三十萬大軍,都已經歸降朕。”
“赫連恆,你……你果真是有赫連家族裡最卑鄙陰險的血,可你也別忘了,你體內還有毒蠱未除,就算你能將哀家困在此處,若你離不開這座寢宮,這天下還是哀家的!”
說完,她手指扣動鳳眼機關,整座寢宮的門窗倏然緊閉起來。她鳳椅扶手下,飛出十幾枚細小的銀針,朝赫連恆的心口射去。
赫連恆眸光一凜,飛快地側身一轉,躲過那十幾枚銀針,卻不過這一剎那,鳳椅上的楚太后便不見了蹤影。
他懷疑地環顧四周,卻聽到頭頂上方一股強大真氣忽忽而下,還有詭異的笛音突襲耳膜……
高祿屁滾尿流地從他身邊爬到了遠處,“太后,救奴才呀,太后……”
楚太后此刻正坐在殿頂的橫樑上,用真氣不斷催動噬心刺骨的笛音。這魔曲,是御天教給她的,她曾經親見御天為她演示,毒蠱會在這種樂聲裡,歡舞狂虐,瞬間撕咬的目標血肉模糊。
隨著那哨音,滿殿的宮人紛紛抱頭倒地,就連殿外的護衛也暈頭轉向,痛呼不止。
而盤踞在赫連恆心臟上的那隻毒蠱,開始蠕動,撕咬,他痛得無法凝聚真氣,幸虧早先湛藍已經幫他抓出幾隻,否則,此刻他恐怕會被撕咬地經脈俱斷。
高大身軀即將傾倒,他忙揮劍撐住地面,穩住心神,以真氣壓制毒蠱。
楚太后俯視著赫連恆困獸似地掙扎,抗拒,吐血,卻還是強悍地不肯倒下去,不禁更加重了力道,也加快了笛音的節奏。
豈料,赫連恆反而高呼一聲,真氣凝灌長劍,仰頭便朝著橫樑揮砍而來。
楚太后大驚失色,忙收起玉笛,飛身逃避,她及時揮掌在視窗上打出一個窟窿,飛躥出去。
赫連恆卻比她更快一步,她正想沿著殿廊騰空倒翻到殿頂上去,卻不慎被陡然扯住了絳紫色的鳳袍,一陣劇痛從左腳上傳來,她從高空沉重墜落在地,發現自己穿著金黃鳳鞋的左腳竟落在了遠處,而她的左腿正噴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