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95章 神草血案,宮變

第095章 神草血案,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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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神草血案,宮變

這傻丫頭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他在乎地根本就不是金風的死活嗎?他挑眉失笑,口氣縱容寵溺,“知道金風是你的!朕才不稀罕這種人!小氣鬼!”見她還是一臉戒備,他忍不住抬手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忽然又想到什麼,“那麼,藍兒也必須原諒朕之前……”

湛藍會意,立刻明白他說的是趙延誠。“這件事,談什麼原諒?湛藍派他打探以前的事,已是冒犯了皇兄,這個罪,湛藍應該承擔的,豈敢怪罪皇兄?皇兄放寬心養傷便是。”

“你還是在怪朕心狠手辣,每次朕殺了人,你都是說話這樣嗆人!”完顏襲不悅地嗔怒瞪她一眼,無奈地閉上眼睛,輕挪身軀,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朕不理你了,朕要睡覺。不要再打擾朕,你吵死了!”

湛藍無奈抿脣一笑,轉身便把飛鷹血玉戒指戴在了金風的拇指上,見他硬是要摘下來,她瞪大鳳眸狠狠盯他。

她心知肚明,憑他這樣驕傲的男子,斷然不會讓女人為他求得生存的機會,更何況,求來的還是完顏襲的施捨。這樣活著,在他看來,恐怕無異於“苟延殘喘”,可死了就真的就算有骨氣有自尊有驕傲了嗎?

她按住他要取下戒指的手,“金風,不要這樣!”

他抓住她的手腕,“我寧死!”

湛藍被他憤恨地甩開手,也忍不住煩躁起來,“不識好歹!”

金風惱怒地雙眸充血,“你說什麼?”他不識好歹?他只是不想要她以自己的幸福做交換,儘管他不想承認,但赫連恆的確對她好,而且將她保護地妥妥當當,她對赫連恆的感情,他也看得清清楚楚,之前,他是妄想強插一腳,他們之間卻彷彿有道無形無影的隔牆,他根本就無法靠近她的心半步。“完顏湛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沒了命,怎麼保護我呢?難道你來,就是要我親眼看著你死的嗎?若是如此,你不如去找個清靜的地方,自我了斷。”她隱忍著難過,用最惡毒的言辭挖苦他,“不過,我毒誓已經發了,就算這戒指還回去,見過赫連恆還是會被天打雷劈,你不稀罕便取下來丟掉吧,讓我被雷劈死好了!”說完,她便氣急敗壞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金風心裡更不是滋味兒,他按住手上的戒指,倒是沒有再取下戒指,卻也著實不想和完顏襲同處一室,“我出去透透氣。”

湛藍見他掀開車簾,便悄悄跪爬著跟過去,見他只是坐去車轅上,才鬆了一口氣。

她又坐回自己靠近車窗的位置,卻見李益淳一臉匪夷所思地怔愣瞅著自己。

她檢查自己的身上,確定沒有不妥,但他這眼神實在古怪。“李御醫,本宮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沒有!”李益淳猛地回過神來,忙從她臉上轉開視線,隨手忙碌著為完顏襲配藥,“臣只是欽佩娘娘竟對自己的仇敵也如此關切。”那個毒誓,她字字擲地有聲,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此行來時,他答應了赫連恆,要將她的一舉一動上奏,可是剛才那個毒誓,他到底要不要詳細稟明呢?而赫連恆也不知,他還有另外的任務,可……完顏湛藍如此以德報怨,反而讓他於心不忍,難以下手。

不管怎麼看,在這場戰爭裡,她都是最無辜的,她於任何一方都是無害的,可偏偏……她是赫連恆和完顏襲最致命的死穴!

李益淳將藥材成包的包好,單獨擱在一旁。

湛藍則翻看著赫連恆為她準備的東西,當她看到那個盛放著舞衣的禮盒時,忍不住便笑了。“李益淳,把剛才那個毒誓轉告赫連恆吧。”

“什麼?”李益淳十分懷疑,她是否還清醒。他看了眼睡著的完顏襲,移了個位置,背對著完顏襲湊近湛藍,壓低聲音提醒,“娘娘,若是皇上知道剛才您那樣做,怕是會直接揮軍北上直搗康遼京城。”

湛藍被他這小心翼翼地樣子逗笑,“我不想瞞著赫連恆,我所做的一切,你都可以告訴他,最好是把我每日何時吃飯,何時喝水,也一一詳細稟報,我不想他太思念我而無心政務。”

李益淳就近看著她,眼神卻變得更復雜,驚駭,眼前這張絕美的臉兒吹彈可破,五官精緻地無可挑剔,叫人看一輩子都看不膩,可他卻只覺得她可怕地令人毛骨悚然。

“娘娘,一個女人太聰明,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他由衷地警告,卻不禁擔心自己會被她看穿。

“你這樣說,是因為你心裡還藏了其他的祕密。”湛藍翻看著手上一本醫書,雖然沒有再看李益淳,她卻也知道,李益淳已經心虛地從她臉上轉開了視線。“李益淳,將來,你還會對我下毒嗎?”

李益淳不禁慶幸自己袖中沒有匕首,如果有,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當胸刺她一刀。“娘娘為何如此問?”

“我十分懷疑,我猜中的太多,會遭到滅口。就像之前,你讓牡丹對我做的事,讓我記憶猶新。只是不知,你那樣做,我皇兄是否也有順水推舟的參與?!還是,關鍵時刻,他暗示你,除掉我?”

話說完,她清清楚楚地聽到完顏襲在軟**翻了個身。她知道,他沒有睡,憑他那樣多疑,陰沉,時刻都暗藏心機的人,又豈會輕易睡得著?

李益淳沒有回答湛藍,湛藍也沒有期望他回答。這一質問,她壓根兒也不是說給李益淳聽的。

她目的旨在提醒完顏襲,表面對她仁慈,對她寵愛,對她關懷備至,他內心隱藏的暗鬼,是瞞不住她的。

宜周皇宮最深處,楚太后專為殺手特設的廂房內,高景和路遠正相對而坐,而錦緞桌布鋪就的桌案上,就放著他們從金風那裡取來的龍血草,龍血草四周,高高摞著幾部厚厚的醫學典籍。

“這龍血草與樹上記載的一模一樣,應該不會有假。”路遠闔上手上的醫書,拿過龍血草的錦盒,沉思著,“只是不知,若是龍血草一分為二的話,是否還能有長生不死的功效。”

他話剛說完,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便當胸刺過來,直貫穿了他健碩身軀。他不可置信地俯視著太后御賜給殺手的專用寶劍,愕然抬眼,驚恐不甘地看向與自己稱兄道弟的同伴。“高景,你……你……你為什麼要……殺我?”

“很抱歉,兄弟,為萬無一失,龍血草不能一分為二,它只能是我的。”看著他瀕死的樣子,高景笑得貪婪陰冷,“你放心,明年此時,我會給你燒紙錢的。”說完,他絕然抽劍,劍刃千錘百煉,滴血不染,路遠卻從椅子上癱了下去,血流不止,當即斃命。

濃重的血腥蔓延開,高景忙取來包袱,將衣物和銀兩備好,正要把龍血草塞進包袱內……

門板卻被一股強大的真氣轟然震開,高景轉頭看過去,一位白衣藍髮、驚豔如妖的年輕男子步履無聲地邁進來。

高大修長的身軀,在那一襲淨白如雪的錦袍烘托下,更加豔逸挺拔。他的臉龐完美的無法形容,五官柔和而立體,肌膚更賽過無暇的白瓷,長而密的睫毛下是溫柔帶笑的狹長雙眼皮鳳眼,魅力四射,引人沉迷;他的藍髮柔順地垂散肩背,光澤瑩亮,隨著閒雅的步伐,輕輕飛揚著,有種說不出的清雅妖冶的美感。

他就這樣輕鬆地進來,彷彿誤入凡塵的精靈,眼眸略帶好奇地四處打量著,彷彿剛才那一股強大的真氣,不過是他吐納的一口氣。

高景一見他,卻彷彿看到了最可怕殘忍的索命死神,慌忙起身跪趴在地上。“屬下……屬下參見毒師大人!”

藍髮男子正是太后最依仗的神祕毒師——御天。除了太后,他素來不見其他人,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見他,而見過他的人,若非被太后赦免,便多是永遠地閉了眼,高景……這犯下死罪的卑鄙小人,自然也不例外。

御天淡然一笑,“不必如此多禮。”他的聲音溫文爾雅,聽上去是那麼美好無害,修長的指尖卻倏然彈出一縷幽藍的毒氣。

高景來不及恐懼,便頃刻間化成了一灘腐臭的血水,就連衣袍也被侵蝕殆盡,都沒有剩下半點布料。

他身後的門廊下,太后儀態萬千地出現,她看都沒看死去的路遠,更沒有去看高景化成的屍水,只是心急地興奮催促,“御天,你快看看,那龍血草是不是真的?”

御天上前,拿起桌案上盛放著龍血草的錦盒,背對著太后,嘲諷地冷冷揚起脣角。

當他轉頭之後,那冷笑卻變成了最美麗動人的柔和暖笑,“太后放心,這龍血草與書上記載地一模一樣,氣味兒也恰到好處,是真的。不過……”

楚太后生平最厭惡地便是“不過”二字,本一帆風順的好事,用上這二字,驚喜也隨之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