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皇上,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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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皇上,不請自來
晚膳時間,梁福按時送來晚膳,兀自領著兩個小太監,穿過了樓閣,也不管冬兒緊追在屁股後面的勸說嘮叨,強硬地把飯菜擺在了竹院的正堂內,並與兩個小太監一起在餐桌旁垂手恭立著,彷彿這座小小的院子,便是他當差的皇宮一般慎重。
自從元宵節過後,湛藍事務繁忙,又怕在竹院睹物思人反而沒胃口,因此,她都是在書房用膳的,有時,飯菜太多,她也叫來冬兒,牛大,牛二和八大高手一起用膳,大家有說有笑,胃口也好。而梁福習慣了湛藍的平易近人,也總是先問過她的意思,便將飯菜擺在書房內。
今日,卻著實反常。
冬兒疑惑地瞅著臉白如麵塑人的梁福,又從旁說了幾遍,見他還是無動於衷,只能去請湛藍過來用膳。
瘦婷婷的嬌小身影正穿過院子,見赫連恆帶著一瘸一拐的赫連一雯穿過花園,正朝這邊走,冬兒忙隱身到花園地假山後,一路小跑地繞著遠路,進入樓閣內,一口氣奔進了樓上書房內。
“娘娘,不好了,皇上和一雯公主去竹院用膳了。”自從遭遇赫連恆摔蛋卷包飯,冬兒一直心有餘悸,對於那位犀利如冰山的火爆帝王,她能避則避,能躲則躲,堅決站在湛藍這一方。
正要喝茶的湛藍手上一抖,她最喜歡的粉彩花卉茶盅尚未觸到脣上,茶杯就砸在膝上,茶水從不滲水的蛟綃紗上滑落,還冒著熱氣,隔著幾層袍子,她倒是沒有覺得燙。
冬兒大呼小叫地緊張過來給她擦拭,問她燙著了沒有。
湛藍一口氣懸在心口,七上八下,額上,手心,頓時起了一層細密的汗,她那帕子按了按額角,任由冬兒忙碌著。
那縱*情~欲*海,彷彿至死方休的歡*愉激*情,在腦海中呼嘯而過,羞人的低沉喘*息,美妙的近乎疼痛的激*吻,讓她骨*酥*肉*麻的輕撫,還有他在她體*內掀起的絢爛狂潮……一切一切,一下子變得真實,讓她無從躲避。
她如坐鍼氈,周身起了火似地燙,她忽然站起,又焦躁地坐下,又站起,又坐下……幾次反覆,越是心煩意亂,不知所措,臉頰耳根,彷彿要燃燒地高躥出火苗。
冬兒因她的舉動哭笑不得,“娘娘,您這是在演繹‘坐立難安’這個詞語嗎?”
“我……”她的緊張,這丫頭怎麼能懂呢?此刻,她甚至不敢去想,赫連恆那雙能洞穿她心扉的眼。
冬兒嗔怒嘟著脣,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坐好,讓奴婢先看看您的腿,萬一皇上一會兒過來,看到你又傷了這裡傷了那裡,怕是又要對奴婢發火兒呢!”
湛藍完全聽不進她的話,兀自思忖著,說道,“冬兒,去關上門!”她急躁地從椅子上起身,把冬兒推向門口,“快去……你出去,從外面把門鎖死,如果皇上問起,就說我出去逛街。”
“啊?!”冬兒不明所以,小臉上是不敢苟同的嗔怪,“娘娘,奴婢開解您這麼久,您怎麼還是躲著皇上呢?您若是再不重視些,皇上真的被宮裡那些娘娘搶走了,您忘了外面都是怎麼傳的嗎?他們都說,皇上當您死在外面了……”她被湛藍腿的踉蹌,忍不住大叫,“娘娘,別推奴婢呀!要推倒了啦!”
“別說這些沒用的,讓你出去,你就出去!記住,說我不在,說……不知道我逛街什麼時候回來,記住了嗎?”
“呃……”冬兒被成功推出了門檻,卻差點撞到那繡著祥雲騰龍的偉岸身軀上,還好,她小步子剎得及時,才倖免於難。“皇上……”
湛藍驚得一顫,卻不知赫連恆是何時站在門外的,他肩寬背後,如一堵牆,嚴嚴實實封住了她和冬兒唯一的路。
他冷酷的俊顏,沉怒駭人,眸光越過嬌小的冬兒,死死盯在她冰雪般瑩白豔美的臉上,顯然,他不但已經聽到了她剛才那番話,還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湛藍一張臉瞬間火燒雲,反應倒是快,丟了冬兒,便逃似地,砰——關上房門,亡羊補牢似地,緊張地背靠門板,死死抵住。儘管如此,她仍是能感覺到,赫連恆那雙冷銳的視線,如道道利箭,穿透門板,直釘進她的脊背,看到她的心底,讓她毛骨悚然,不知該如何面對。
她捧住燙熱的臉,貓兒似地嗚咽出聲,懊悔極了沒有在月魔宮的溫泉池裡淹死自己。
“皇后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要這樣躲著朕?”
低沉卻不失溫雅的聲音穿透門板,敲打在她的耳膜上,她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的確……的確有一件虧心事。”她悶悶地從手心裡發出聲音。
“娘娘?”冬兒在外面震驚低呼,忙幫湛藍解釋,“皇上不要誤會,娘娘是亂說的,娘娘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不來時,娘娘還學著下廚呢,說是等皇上來了,要親手做給皇上吃。”
“我沒有!冬兒……”湛藍在門內拿手背冰著臉兒,她的蛋卷包飯超絕,還用的著為赫連恆學廚藝嗎?!“冬兒你不要說謊,這可是欺君之罪!”
“不必多言,朕相信你為朕學廚藝的事兒,是冬兒杜撰,朕也不在乎這些瑣碎之事。”赫連恆盯著緊閉的門板,猜不透他心愛的皇后到底是在害羞什麼。他們成為夫妻,實屬不易,如今能名符其實,該是可喜可賀才對,還用得著躲躲閃閃嗎?
“皇上,不管娘娘做了什麼,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娘娘。”冬兒跪下來,“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娘娘心裡是有皇上的。”
赫連恆挫敗失笑,被這對兒主僕弄得頭痛不已,“冬兒這裡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娘娘,皇上好不容易來一趟呢,您可要加油,奴婢告退嘍。”冬兒對自家主子寄予厚望,活像是個嫁不出女兒的小老太婆,又客客氣氣堆著笑對赫連恆行了禮,才下樓去。
赫連恆沒有繼續在門外傻站著,他堂堂帝王,也委實不習慣與人隔著門板喊話。
門內,湛藍卻還背擋在門板上,天真地以為,擋住這道門,就能擋住他。
後窗開闔,窗外冷風襲入,眼前風動影晃,黑色龍袍的身軀巋然屹立眼前,山一般,彷彿萬年不倒。
不巧,她正與繞在他身上的栩栩如生的騰龍對上了眼睛,此時此刻,壯偉的身軀擋住她頭上身上全部的燈光,她只恨不能縮成一隻小螞蟻遁逃而去,更忍不住暗責自己愚蠢,可……開門逃走已經來不及。
他似笑非笑地俯視著她紅透的臉兒,見她並非是生悶氣,才道,“說吧,你所謂的虧心事是什麼?如果是讓蒼龍為靳顏立衣冠冢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如果是你給靳顏寫了血書手帕的事,也不必再提。”
她以為,元宵節那天晚上的事,他不會再提,卻沒想到,他還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我要說的……都不是這些,而且,我也不認為,那是我虧欠你的。”
“既然如此,就抬起頭來。”他不滿意她與他相對還是躲著她,看不到她美麗的眼睛,摸不到她的心,他心裡空虛難耐。
見她還是僵持不語,他抬手,力道溫柔地勾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既然打定主意說,就別囉嗦了,快說,否則……”他俯首,脣湊向她的脣瓣,不明白為何只分別幾個時辰,竟會如此思念。
“我說!”既然他非要這樣面對面,她便看著他的眼睛說好啦。湛藍緊張地悶咳一聲,硬著頭皮鼓足勇氣,“赫連恆,對不起,我……我和……我和夙焰……上*床了。”
她聲音哆哆嗦嗦,似斷斷續續的潺潺流水,總算匯聚在一起,他凝眉尋思著,怔了片刻,才緩過神來。
他修長的指仍是勾在她的下巴上,她就保持著仰視的姿態,曖昧的姿勢,他只需近三寸,便可以吻到她,但……時間彷彿凝固了似地,他溫柔的神情定格凝固,並無太大變化,只是有一抹複雜的笑,從脣角眉梢一閃而逝,眸光愈加幽深莫測。
注意到她的雙頰沒有剛才那麼紅,反而變得有些蒼白。他鷹眸這才慍怒眯起,怒中卻又透著三分複雜難辨的笑,以至於他的神情更疏冷可怕。“皇后,還在怕朕?”
“皇上貴為九五至尊,臣妾理當敬且畏!”湛藍看進他幽深的眼底,卻如履薄冰,差點被吸納了魂魄去。“皇上……不生氣?”他的眼神,熱時,火辣辣地能將她燒成灰燼,冷時,清涼涼地能勾魂攝魄一般,她在這樣沁骨噬心的眼神裡,茫然,沉迷,飄搖不定,卻又無法自拔。
“朕應該生氣嗎?”難道他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應該殺了她,順便拿“夙焰”當jian夫才對嗎?他不相信,她會沒有看出絲毫破綻。“上*床的感覺怎麼樣?”
“啊?!”湛藍沒想到,他會這樣反問。這個問題,無異於將她腰斬。
“不好嗎?”
她的臉又紅了,紅得好似熟透的柿子,她真的擔心,若是自己不回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會把那番**重新來過一遍,直到她說滿意為止。“呃……呃……那個……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