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假孕事,毒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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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假孕事,毒陷阱
見她神色不對,他抱著她旋身一甩,她驚得大叫,眼前物影飛移,一切靜止,她竟發現,自己又橫在他懷中,而他便這樣橫抱著她在餐桌前坐下來,再沒有放手的打算。
這個姿勢雖不像剛才那樣羞恥,卻還是讓她彆扭。“赫連恆,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胡鬧?!”
他冷邪一哼,“胡鬧?!”這個詞真是新鮮,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呵斥自己。“朕與愛妻如此,是情不自禁,不是胡鬧。”
“愛妻?”她算哪門子的愛妻?“赫連恆,別裝了!”
他只當沒有聽到她的瘋言瘋語,想起她剛才那發呆的樣子,他又忍不住揚起脣角,“原來,朕不在你身邊,你竟是這樣失魂落魄的?”他寵溺吻了下她的額頭,見她臉上的怒氣仍未消,不禁無奈。“湛藍,你到底是怎麼了?”
很好,他總算是能正兒八經地與她談話了。湛藍沒再羞,沒再惱,卻更因這個曖昧的姿勢而心口刺疼。“赫連恆,求你了,你放過我吧。”一句懇求,又牽扯得她眼眶酸澀。
“又開始說蠢話了!吃飯。”他抱著她不放,左手霸住她的後腰,右手拿起筷子夾她愛吃的菜,遞到她脣邊,“吃!朕在這裡你要吃飯,朕不在的時候,你更要把自己餵飽養肥。”
“皇上待臣妾這樣好,臣妾只會更痛。臣妾不想皇上像是照顧病人一樣,因為負疚而對臣妾好。”她不敢吃他夾的菜,怕不等嚥下,就會吐出來。“皇上還是走吧,該去哪裡去哪裡,不要再來臣妾這裡浪費時間。”
赫連恆沒有逼迫她,索性把菜放回盤子裡,啪——一聲脆響,震得她嬌軀一顫,是雕花銀筷——被他拍在了桌面上,頃刻間碎成了五六段,桌面桌布卻完好無損。
湛藍看著那銀筷子,心驚膽戰,卻又不明白他是如何施展的如此強大的內力,那純銀的筷子竟然……還好,他這力道不是打在她身上的,否則,碎成幾段的就是她羸弱的身體。
赫連恆見她一臉怯意地盯著筷子,怒氣更重。他夾的菜,她看作毒藥。她眼裡的柔情熄了,除了惶恐,便是淡漠,半分光彩都沒有。
他的皇后,是脆弱的透明的琉璃,是清清白白的紙,別人一筆一畫的輕描淡寫,都會傷了她。她太**,太聰明,卻又太容易相信別人。
還好,他早有防備。
也或許,是正有獵物撞進了陷阱裡,他該收一收網了。
他側首,朝著視窗那邊命令,“人呢?都給朕滾出來!”
五個蒙面黑衣人彷彿從某一處彈射而來的彈子球,忽然從窗外飛進來,流影一般,一晃而過,穩穩在桌案前不遠處一字排開,整齊跪下。
湛藍知道,自從元馳死後,換了人保護自己,可她卻是第一次見這五個人。就算離得如此之近,他們竟也無聲無息的,彷彿幽靈一樣,叫人不寒而慄。
她掙扎著要從赫連恆懷中起身,他偏抱住她不放,冷聲對那五個黑衣人道,“給朕說清楚,最近什麼人來見過皇后,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皇后都有什麼反應,都仔仔細細說清楚,若漏掉一點,朕砍了你們!”
湛藍毛骨悚然地看著那五個黑衣人,可他們不看她,只看著赫連恆,彷彿她不存在似地,讓她挫敗又狼狽。
她抓住赫連恆的龍袍,驚恐地懇求,“皇上不要這樣,您要知道什麼,臣妾說……”她話沒說完整,便被他絕然封住啞穴。
“皇后別緊張,朕只是在抓害皇后受了內傷的凶手。”他忽然,就這麼溫雅俊美地笑了出來,前一刻的暴怒,似不曾發生過。
湛藍只覺得自己已經被送上斷頭臺,絕望地閉上眼睛。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將要死的不會是自己,而是她沒有來得及弄清楚真實身份的秦歌韻。
她只肯定一點,秦歌韻不是原本秦家庶出小姐,而是與秦家小姐長得極其相似的康遼女殺手。偏偏那個康遼女殺手存在於她的記憶中,在美得不真實的浮光掠影裡,與原來的她,說說笑笑,打打鬧鬧,關係親密,好似姐妹。
不過是短短片刻,彷彿過了萬年,那五個人再現了她最近的一切舉動,也包括,秦歌韻的舉動,以及她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去收網,殺無赦!”赫連恆淡淡說了這六個字,又給走在最後面的一個黑衣人一道命令,“去,把銀煊王爺和那個有孕的女子叫來,讓他們馬上來。”
黑衣人走了,赫連恆還是左手擁著湛藍,右手就閒雅擱在椅子扶手上。
這個椅子是他自己選購的,相較於她那張雕花椅寬大舒適,正好合適他攬著她,又能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湛藍就這樣在他懷中又發起呆來,不同於之前的盲目,此刻是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發呆,從他下了剛才的命令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誤會他了——他故意佈下一個懷孕的女子,是為誘使害她的人原形畢露。
他到底還布了多少陷阱?秦歌韻——那個妄想當上丞相夫人、接近楚東鶴套取情報的康遼女殺手,恐怕是必死無疑了,她甚至連為她開口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銀煊王爺來了,大冷的天,尊貴悠然如他,手上竟然有一把玄鐵為骨的摺扇?!他一身銀閃閃的錦袍,再揮著摺扇,帶進了一場冰雪寒風,沁骨冷涼。而他與赫連恆有些相似的眉宇,也是冷冷的,無半分溫度。
“皇兄,您這是發得哪門子瘋?臣弟午膳剛……”他看清赫連恆懷中的女子,不羈的口氣一轉,忙又規矩起來,還堆了一臉的笑,“哎吆,皇嫂也在呢!臣弟剛才唐突,請皇嫂恕罪!”
湛藍因為他這連番的變化,有些錯愕,她張口想對他說不必客氣,無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赫連銀煊看出她被封了啞穴,笑顏卻沒再變,而是見怪不怪似地,又行了大禮,“臣弟給皇嫂請安。看皇嫂哭得眼睛鼻子通紅,可是被我皇兄欺負了吧?”
湛藍羞窘無奈,抿脣凝眉,反而像是做錯事的貓兒一般,那嬌憨絕美的神態,是不經意的,卻讓赫連銀煊看得不由得愣神。
赫連恆突然睜開凌厲的鷹眸,眼神飛射出無數道冰刃,“廢話說完了?!”
赫連銀煊激靈打了個冷戰,忙低下頭去,“是,是……”
赫連恆怒斥,“飯沒吃,這裡有飯,坐下吃你的就是。”
“是,是,是……”赫連銀煊眉宇間本就與他相仿,如此心慌的假笑,反而就不像了。
湛藍正好奇瞅著赫連銀煊,發現,他並沒有赫連恆身上那種駭人的煞氣……她下巴上一緊,突然就被捏住,臉兒也被迫轉了方向,鳳眸正對上那雙嚴酷的鷹眸。
“朕在這裡,你看誰呢?”他不允許她用研看他的痴迷眼神,去看別的男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兄弟,哪怕她是在別人的身上尋找與他相似的痕跡,他也不許!
湛藍抿脣瞪了他一眼,拂開他捏在下巴上的大手,眼角餘光又瞥見一抹驚豔的淡紫色進來房中。
那女子規規矩矩地進門,關上門,卻突然變得比赫連銀煊還不規矩。
她有些煩躁地撕去臉上貼了幾天的易容面具,脫了外罩的袍子,卸掉了肚子上為裝孕綁著的枕頭,粗魯地將一堆東西丟在地上,只著一身淡粉的中衣,坐在銀煊身邊就伸手去抓盤子裡的雞塊兒,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多突兀無禮。
那女子一張明秀的臉兒,還有些青澀,不過十三四歲,身材卻高挑健壯,看得出是遺傳了赫連皇族的血統,又自幼習武的緣故。她就那麼與赫連銀煊坐在一處,很明顯,他們的五官也有些相似。
那女子很不文雅地咬了一口雞肉,大快朵頤的吃相,簡直是一場災難!她卻還不滿被人盯著,凝眉抬起頭來,“皇兄,皇嫂,你們這看著別人吃飯的怪癖,會害人消化不良!”
赫連恆欣賞著湛藍愕然的神色,悄然給她解開啞穴,沉聲斥責,“一雯,你給朕收斂一點。”
赫連一雯又伸手去抓水晶丸子,調皮地皺了下鼻子,不服氣地道,“不就是忘了給皇嫂請安嗎?至於這麼大火氣?九哥也沒請呀。”
赫連銀煊忙撇清,“我可是請了的,還很大聲呢!否則,我現在早被皇兄撕了!”說著,他看了一眼尷尬的湛藍,礙於赫連恆在側,卻不敢再多看第二眼,只埋頭苦吃,儼然上輩子是被餓死的。
赫連一雯懶怠地站起身來,一手拿著雞骨頭,一手拿著水晶丸子,滿嘴油乎乎地對湛藍行了個大禮,那動作,誇張地像個七八歲的娃娃,大眼就骨碌碌地在湛藍身上瞄,“皇嫂千歲千千歲!”
她也不給湛藍開口的機會,便接著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那太過靈活又太不規矩的眼睛仍是在湛藍身上瞄著,活像個久未開葷的小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