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女王,不準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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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女王,不準偷窺
護衛們對於女王陛下的偷窺行為詫異錯愕,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住,又忙竭力配合。佇列整齊地遠去,走路聲出奇的大,還誇張地說著,“這邊沒人,去那邊巡邏……”
湛藍按著狂跳的心口,提著曳地的龍袍,迅速溜到牆根下,卯足力氣,朝著兩丈高的硃紅宮牆飛身而起。
她的輕功練了這麼久,飛上牆頭,不是問題,但是……
足尖落在牆頭上,朝牆下一望——呼!好高!
這異世界的一丈約等於十尺,而一尺約等於30cm,那麼十尺約等於3m,而宮內的牆為了防止盜賊,一律皆是兩丈高,也就是約等於現代的6m高!
跳下去,她擅長舞蹈的腿腳應該不會斷,她嬌美的鵝蛋臉臉應該也不會摔殘,她站在牆頭上,一連三個深呼吸,握拳再握拳,又唸了三聲阿彌陀佛,身軀前傾,準備起跳……可惜,她拖著龍袍衣襬,頭上龍冠搖搖,整個人就晃呀,晃呀,晃——“哎吆,我的媽!”
累累贅贅珠光寶氣的嬌軀,以自由落體,急速下墜。
她忙捂住臉,就怕摔得鼻青臉腫明日早朝沒法見人。
但是……一雙手臂及時托住了她,濃重的酒氣從指縫間襲來,她放下手來,眼前就有一抹幽藍的髮絲飄過,宮道上燈光幽暗,被藍髮掩映的容顏冷魅含笑,還有幾分微醺的血淋淋的嘲諷。
“這等三腳貓,還想偷窺?”他不羈地嗤笑出聲,抱著她就沿著宮道走,腳步卻穩得出奇,沒有半點醉態。
“御天?!”湛藍氣惱地頓時漲紅了臉,她捂住口鼻,阻隔他滿身酒氣,掙扎著要脫身,卻又不禁狐疑瞪大鳳眸,事情太詭異,他到底是從何時開始跟蹤她的?大半夜的如此瞎溜達,是又要和她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你醉成這樣……完顏襲明明打暈你了呀,你……你這個時間,應該已經睡沉才對!”
他也惱,且早已怒不可遏,忍無可忍,憑著酒氣,越發桀驁執拗,死死抱著她。
“又要防著我?試探我?”
他處心積慮拋下尚未穩定的政局,不遠千里而來,只為給她一個驚喜。她卻不但不珍惜,還轉頭拋下他,封了與他為敵的奇章子為國師。
在宜周皇宮時,她與他耍詭計,玩心計,為了救赫連恆,不惜騙他,甚至以身試毒試探他。
“完顏湛藍,你不要欺人太甚!”他的情,他的心,可不是讓她拿來踐踏的。
湛藍氣結失笑,揪住他的衣領,低沉警告,“御天,你可別忘了,你在本女王的地盤上!”
“哼!看樣子,你是並沒有原諒我!你還恨我?”
他將她放回地面,卻藉著蠻力,將她抵在路旁的宮牆上,扣住她的下頜,“恨我當時拋下你不管?你也不想想,在那之前你對我做了些什麼?我那麼那麼地愛你,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嗯?”
湛藍被他吼得耳膜低鳴,他口中的酒氣噴薄在臉上,薰得她胸口憋悶。“我才懶得浪費時間和精力恨你這種人!滾開!放開我!”
她惱恨地推他,搡他,擰著頭要掙脫他的手,卻越是掙扎,反而越引得他怒火狂烈,氣血沸騰。
“連恨都懶得嗎?”他牙根緊咬,碾碎了這幾個字,突然俯首,狠狠地吻她,脣齒肆虐,啃咬著她的脣……
她痛得嚶嚀,惱羞盛怒,不禁催動真氣,反擊他——啪——一聲脆響,他俊逸的臉歪倒了一旁,脣角血絲悽豔滾出,他卻反而癲狂嘲諷地笑了。
“怎麼?我的吻沒有赫連恆的好?是不夠溫柔?還是不夠熱烈?”
他陰冷地怒盯著她驚慌失措的臉兒,突然又欺進,以更強勢的攻勢抱緊她,吻她……
“混蛋……你放開我!唔……”她脣瓣被咬痛,卻再也發不出聲音,手腳也動彈不得。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淚水滾出眼眶——他竟然封了她的穴道?他要做什麼?
她手臂木然,被他拉到自己腰間,擺成一個擁抱的姿勢。她拼力催動真氣,想衝開穴道,卻不通要訣,反而血脈刺痛……
御天卻突然變得溫柔繾綣,彷彿剛才那樣失控暴怒的男子,壓根兒就不是他。
他抵著她的額頭,在她脣瓣上啄吻著,輕聲說,“藍兒,別往牆頭上看,正有人欣賞我們的親熱呢。”
牆頭?湛藍視線掃向牆頭。
宮道上光線昏黃,她卻還是看到了,從牆頭上飛身離開的人,也穿了龍袍——那是她的輔政王,她愛而不能相守的男子,赫連恆。
“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夠逼真呢?”御天低喃著,彷彿說著最甜蜜的情話,細碎的吻落滿她的腮畔,他潛藏在幽冷眼底的情愫,又一點一點暴露出來,“聽說,你想要一個孩子。”
湛藍瞪大眼睛,警惕,防備,憎惡地怒盯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傷心的。”他的吻,貪戀不休,一個一個,落在她的脣瓣上,“要孩子很簡單,你又不是不能生,我和你生就是了,我們的孩子,不論男女,一定是全天下最美最美的。”
湛藍震驚,晶瑩的淚珠兒無意識地從眼眶裡滾落,激動地張口,卻“咳咳……”地說不出一個字。
御天卻知道她想說什麼,“猜對了!完顏襲心腸歹毒,我卻對你做不出那麼決絕的事,我只是幫你除掉了腹中的孽種,卻並沒有給你餵食絕育藥丸。”
一絲笑矛盾地從她臉上閃過,隨即又被強烈的痛苦取代,淚水流的更洶湧。
赫連恆剛才一定看到了御天吻她,他卻袖手旁觀,轉身離去,他……一定是誤會了……一定是!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還想著撮合他與任墨萱,她站在湖邊上時,甚至還想到,有一天,赫連恆與任墨萱有了孩子,定然也是俊秀絕倫,無可挑剔的。
御天詫異愜意地捧住她的臉兒,欣賞著她豐富多變痛苦不堪的神情,卻反而滿心狂喜。
“呵呵,瞧你這樣子,是又想和赫連恆在一起了?想為他生兒育女?想和他白頭偕老?”
他抵著她的額頭,笑聲低沉詭詐,醉醺醺了似地,透著一股刺心的陰毒。
湛藍悲愴地怒瞪著他,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恨不能將他撕咬地粉碎。
“縱然決定了要把任墨萱賜給他,還是愛著他?他有什麼值得你愛的?!”
夜風捲起他藍色的發,他一雙眼睛幾乎噴出火來,咄咄逼視著她,大手鐵鉗似地捏住她的頜骨,厲鬼似地低沉怒哮,“你休想!完顏湛藍,你休了他,你踹開了他,現在,只能和我在一起,你的國,你的人,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這一夜,奇章子與金晗柔釋然心結,柔情蜜意。
這一夜,使臣們因為見識了大周皇朝女王陛下的睿智與寬和,興奮難眠。
這一夜,完顏襲因為迎回養母,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這一夜,赫連恆沒有回王府,他就坐在千秋宮泰元殿的龍椅上——湛藍每天坐著的位置,俯視著自己早朝所在的位置,靜默一夜。
一早,尚未到辰時,唐刃便闖進來,“主子,有人將兩顆頭顱掛在了伊芙宮的宮門外。”
“頭顱?”赫連恆空茫的頭腦迅速恢復澄明,他只略運功調息,旋即便起身下了丹陛。眸光嚴酷,俊顏清寒,威嚴霸氣,絲毫不見一夜不眠的疲態。
“幸虧巡邏計程車兵發現的早,只是滴在地上的血怎麼也擦不淨,萬一女王陛下看到,恐怕又受驚嚇。女王陛下進來噩夢纏身,似乎並未痊癒呢,”
“誰的頭?”
“索檀雅和辛玉麗姐妹二人的。”
“什麼?”他腳步停下,忽然就想到了御天,但是,昨晚御天先是被完顏襲打暈,又去勾*引湛藍,排除了所有不在場的證據。“湛藍早就放了辛玉麗,索檀雅有身孕,也准許她在冷宮安胎,是誰下這樣的狠手?”
唐刃上前來,忙遞上字條。
赫連恆接過來,一見上面奇怪的字跡,更是勃然大怒。此人的筆跡,竟然與湛藍的筆跡一模一樣?毫無疑問,湛藍一定有危險。
“去傳令安和王,月魔地宮,夜煞行宮,加緊佈防,以防萬一。”
“是!”唐刃領命,疾步出去。
當赫連恆走出泰元殿,他卻又折回來,“主子,還有一件事,卑職不知當講不當講。”
掌中的字條已然揉碎成粉,赫連恆站住腳步,“話已說道這裡,就講吧。”
唐刃底下頭,遲疑說道,“卑職以為,這字條和人頭,不是衝著女王陛下來的,而是衝著主子您和完顏襲來的。”
他倒是也有這樣的懷疑,不過……唐刃是如何猜到的?“此話怎講?”
“索檀雅懷有的是完顏襲的骨肉,一屍兩命。而索檀雅和辛玉麗,又都曾經是主子的人,而且……昨晚,御天宿在伊芙宮。”唐刃說完最後一句,生怕首級不保,迅速行了個禮,轉身便溜走了。
赫連恆勃然大怒,難怪,字條上原來,竟是御天的筆跡——“她們先去那邊等你們”,所謂的你們,便是指他和完顏襲了,湛藍呢?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