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預謀從枕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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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預謀從枕邊開始
據說,她棋藝精湛,出神入化,無人能及。
他大都是聽宮人們吹噓議論,卻至今沒有機會見識到。
他每次要她陪他下棋,她不是擺這種藉口,便是擺那種藉口,最離譜的是,她要他打贏御天以及她的八大高手,才有資格與她對弈。
他倒是打贏了御天,至於她的八大高手,至今不見蹤影,因此也未能付諸實踐,倒是金風也曾親口說,她棋藝超凡,詭計多端,和她下棋,倒是不如看她跳舞來得自在。
赫連恆鷹眸裡快要爆出火焰來,一旁唐刃緊張不安,士兵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就連秦葛慧若也發現空氣裡繃著一根弦。
赫連恆突然就笑了,冷冷地笑,殺氣森寒,“哼哼……她是天真地拿著戰場當棋局,還是拿著棋局當戰場?竟然邀請了秦景瑞對弈?不過,漫長的兩個時辰,他們恐怕不只是對弈這樣簡單吧?!”
秦葛慧若忙解釋,“皇上,湛藍和景瑞絕不是您想得那樣……”湛藍早就說,這個皇帝是個大醋缸,果真一點都沒錯。
赫連恆沒有理會她,怒問跪在地上計程車兵,“你說女王給了將士們每人一張答卷?是什麼樣的答卷?”
士兵忙從懷中取出一張疊得整齊的紙,雙手遞上。
赫連恆接過之後,手一抖,紙張散開,白紙黑字,娟秀絕倫,他的笑更深,鋒芒刺目的殺氣從脣角蔓延到了眼角眉梢,讓周遭的眾人都不寒而慄,更不敢再直視。
“完顏襲被索氏突然下毒,著實奇怪,索氏陪侍他身邊多年,可從來沒有得逞過。完顏襲昏迷,完顏湛藍就奪取了皇權,還一夜之間發給雙方將士如此多的答卷,可見,她為這一日籌謀了至少有半月之久!”
而這幕後,更是不知僱傭了多少抄寫答卷之人,可惡的是,如此大的一樁謀劃,他身為她的夫,身為她的枕邊人,竟然無從察覺?!
“完顏湛藍,你可真是好樣的,竟然妄想從朕的手中奪天下?你痴心妄想。”
秦葛慧若聽他分析如此透徹,暗暗心驚,“皇上,湛藍這樣做,都是為了皇上呀……皇上……”被冷掃一眼,她忙跪下來,“妹妹真的是一心為著皇上的!”
“呵!這麼說,秦夫人竟然也知道朕不知道的事?那個女人是拿朕當傻子嗎?”他將答卷撕了個粉碎,厲聲下令,“備馬,朕要親眼去瞧瞧,她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雖然答卷被他撕碎,卻直到騎坐在馬背上,他仍是能清楚地記起那幾個問題。
第一,戰火紛飛,背井離鄉,請問,你思念故土嗎?
毫無疑問,恐怕兩國將士都會答,思念。
第二,兩國為私仇皇族上一代恩怨,冤冤相報,邊境常年為此荒謬原因,血戰不斷,已是民不聊生,雖說爾為士兵,亦是一國百姓,卻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亦有父母妻兒,請問,你願意參與其中嗎?
自然,這個答案更簡單,普通百姓誰又喜歡多惹是非?他們定然回答,不願意。
第三,完顏襲心狠手辣,赫連恆陰狠決絕,兩國國君,皆是拿爾等當復仇工具。本女王有意結束一切戰亂,若戰火停,兩國言歸於好,讓完顏襲與赫連恆單獨解決他們之間的仇怨,你可同意?
毫無懸念,所有的將士自然都答,同意。
第四,兩國一統之後,田地重新劃分,所有主動歸家將士,每人可賞三畝良田,紋銀二十兩。
他不禁懷疑,這個女人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
後面那些個問題,無非是宣揚她一統天下之後的完美幻想,什麼修路,鋪橋,鼓勵經商,促進耕種防治,增進南北往來……她不只是在做白日夢,還天真可笑,愚不可及!
當他抵達那座百年前修築起來寬闊石橋時,才發現,可笑的人,不是她完顏湛藍,而是他這個宜周國君。
朝霞映天,河水湯湯,他帶著一群隨侍策馬近了原定的戰場,卻一沒有血流成河,二更無一人傷亡。
兩國將士不但沒有反對她的提議,沒有為答卷產生絲毫爭執,還正排著隊伍在領銀子,而不知從何處的運來的銀兩,一箱一箱地堆放在橋頭上,宛若一座小山。
領了銀兩計程車兵便脫掉軍服,上繳所有的隨身武器,隨即便準備著返鄉啟程,有人還三五成群的議論著女王如何如何……
事實擺在眼前,女王的誠信人手有份,而且是結結實實的分量,如此,豈能不叫人心服口服?
沒有拿到銀兩計程車兵,兩國混站著,隊伍排列冗長,卻也都耐心十足,一片和睦,用不同的方言交談著,還有人正在發粥和乾糧,秦景瑞吆喝著,大家要吃飽喝足再啟程返家,隊伍裡一片叫好,熱鬧得彷彿廟會集市。
赫連恆來到橋頭時,沒有人對他下跪行禮,也沒有人再畏懼他,更沒有人再用崇敬的眼神看他,而那些康遼士兵更沒有仇視他,彷彿他只是一個與他們毫不相乾的普通的陌生人,皆是對他視若無睹。
他不禁懷疑他們的腦子全部壞掉了,他頭戴龍冠,身穿龍袍,貴雅無匹,俊美不凡,有那麼……不顯眼嗎?
他到處找營帳和宮女,只要看到宮女所在之處,定然能尋到那個“罪魁禍首”。
倒是果真有康遼的宮人正在收拾橋欄杆上的夜明珠,一顆一顆放在錦袋裡,小心翼翼。
單憑這些夜明珠,他也能想象到,昨晚這橋上的盛景定然如夢似幻,她站在這樣的景緻裡,這些將士只看她一眼便七葷八素了,哪裡還有腦子思考答卷上的問題?!
秦景瑞總算是注意到他,迎過來,卻沒有下跪,只是以頷首表示對他還保持的尊敬,“赫連公子,您來了!”
“赫連公子?”赫連恆倒將這個稱謂放在牙根上,細細的碾碎。想不到,他堂堂宜周帝王在龍椅上沒有坐熱,竟然莫名其妙地變了身份?!“秦景瑞,你這是告訴朕,你叛國通敵了嗎?”
秦景瑞泰然自若,微笑作答,“赫連公子誤會,我秦某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國與家的事。眼下我正忙著,就不與赫連公子閒談了,失陪。”
他一口一個赫連公子,讓赫連恆聽著不只是聽得刺耳彆扭,還火冒三丈,而他最後一句似不耐煩的“失陪”,徹底引爆了他的怒火。
他耗盡心血奪取的軍隊,一夜之間潰散瓦解,他奪取康遼的復仇大計,徹底覆滅,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是他太輕敵了嗎?還是他把天下人心想得太複雜?
“秦景瑞,給朕站住!”他怒聲咆哮,“那個女人到底對你說了什麼話?朕的前鋒大元帥,被洗了腦子?”
秦景瑞沒有回頭,只是略一側首,“您指的是女王陛下?”
赫連恆追上他,揪住他胸前的鎧甲,“她倒是成了你的女王陛下!朕算什麼?”
秦景瑞顧不得他的怒火,他謹慎地按下赫連恆的手,撫了撫鎧甲,“赫連公子息怒,女王陛下有旨,您若來了,可以找她談。”他如今真的太忙,女王讓他甄選萬名精銳留下備用,實在不好篩選。“女王陛下此刻正在前面為士兵們派發銀兩和地契。我不便相陪過去,後會有期。”
“呵!銀兩和地契?她是哪裡來的這個權利?”
“她是女王,她是得了民心的人,民心所向,就是權利巔峰,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有這個權利。”秦景瑞說完,便邁開步子,繼續往前巡視軍隊,順便拋給他一句話,“赫連公子,我如今是安和王,以後你見了我,可是要行禮呢!”
赫連恆豈能忍受如此羞辱?“混賬!以下犯上,仔細你的腦袋!”
他噴火暴龍似地,轉身咬牙切齒地朝著北邊的橋頭衝去。
走近了,他才發現,橋頭堆滿的盛放銀兩的箱子,竟然有宜周國庫的標記,而還有一半則貼著康遼國庫的封條。
摞成一座山似地箱子前,則擺放三張翹首桌案。
一張桌案上面是地契,兩個身著康遼戰將鎧甲的男人正在清點。
另一張桌案上面放滿了銀兩,兩位宜周副將,負責將清點好的銀兩和地契裝入錢袋。
湛藍則坐在她雕龍鑲金的桌案前,只負責把錢袋接過來,確定無誤,再遞給來到面前計程車兵,而與她同桌的蒼龍,負責記下士兵的姓名與住址,厚厚的冊子,已經寫滿了兩本。
而後面排隊計程車兵們彷彿看菩薩一般地,尊崇地翹首看著面對微笑的湛藍,他們不只是期望儘快輪到自己,還是期望能近距離地一睹這天下第一美人的風采。
赫連恆的怒火裡也因此又添了一缸濃醋。
“該死的!完顏湛藍,你這是在做什麼?”赫連恆衝到桌前,擋住領銀子計程車兵,可惡的傢伙,竟然對著他的女人傻笑?!活的不耐煩了!“你最好馬上給朕說清楚。”
站在湛藍身側的金風怒斥,“赫連恆,對女王陛下說話客氣點。”
“沒關係。”湛藍坐在高背椅上未動,她略扶了下頭上的女王頭冠,隨口向赫連恆身後計程車兵柔聲說道,“請到蒼龍將軍這邊來領銀子和地契。”
說完,她便把錢袋放在了蒼龍那邊,從容起身,離開了桌案。“赫連恆,你隨我來,我們是應該好好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