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出逃,神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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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出逃,神鬼不覺
在這座皇宮裡,也只有同為楚氏門下的辛玉麗才能救他,奇怪的是辛玉麗,她是施毒高手,竟然能放任蒼龍將御天帶走……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他的皇后,完顏湛藍,公然從流華宮裡搶人,“皇后,這是又要做什麼?”
唐刃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直接說道,“辛玉麗正帶人趕去鳳安宮,還一路叫囂著說,娘娘愛上了御天,因為御天不接受娘娘的愛,就自殺向皇上謝罪,這才被她救到流華宮裡。”
“呵!辛玉麗當真敢胡言亂語,朕最近是太寵著她了!”同樣是工具,湛藍聰慧,有自知之明,相較之下,辛玉麗的確是有些笨拙了,當初那一張九宮格,倒是真的試出了這一點。
唐刃亦步亦趨地,給他充足的思考時間之後,又道,“還有一件事,卑職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末將查證,今日皇后娘娘之所以打傷麗婕妤,是因為麗婕妤撞見她與金風舉止曖昧。”唐刃見他腳步加快一徑往前走,不說話,又道,“當初九王爺忤逆皇上,咒罵皇后,恐怕也是因為撞見她與金風有些曖昧的舉動。卑職猜測,金風從月魔地宮探查的那些祕密,甚至可能包括索檀雅的真正身份,早已告知了皇后娘娘。”
赫連恆沒有開口,從金風開始接近湛藍,他是一步一步看著到今日的,若是他們真的會發生些什麼,也不會等到現在。
“皇上,萬一皇后娘娘攜帶哪些祕密返回康遼……”
“戒嚴皇宮,一隻蒼蠅也不準放出去!”赫連恆拋下這句話,便飛去了鳳安宮。
翹首龍靴無聲落在鳳安宮花園迴廊上,腳步輕挪,並沒有驚動任何人,也並無發現任何異常。
兩個小太監正在清掃蘭花花圃周圍,院子裡花香在夜風裡瀰漫,沁人心脾,像極了湛藍身上清雅的體香。
巧卉則端著貓食,在寢殿前的宮廊下喂一團雪球似地小小恆。
那隻波斯貓聽覺格外敏銳,一藍一綠的眼睛,精準地朝這邊看過來。
赫連恆便停住腳步,小小恆喵嗚一聲,這一次見到他不但沒有逃,反而朝他這邊飛快地奔了過來。
巧卉不明所以,視線追隨著小小恆,生怕它沒入花叢又尋不到了。“笨貓,你去哪呀?!”
“別這樣訓它,它會生氣。”赫連恆迎過去,抱住了波斯貓,自然而然地愛憐撫弄它身上柔軟的皮毛,“小小恆,你又胖了好多呢!你的母后呢?去哪兒了?帶父皇去找她好不好?”
“喵嗚!”小小恆像是有滿腹的委屈,直往他懷裡鑽。
巧卉大驚失色,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慌忙跪在地上,“奴婢參見皇上。”眼見著金黃的龍袍威嚴冷酷地晃到了眼前來,她頓時手腳冰冷,手上盛放著貓食的盤子也哆哆嗦嗦。
“起來吧。”赫連恆從她手上拿過盤子,擱在地上,把小傢伙輕輕地放在盤子旁,就那麼蹲著,全然沒有半分帝王威儀,陪著波斯貓吃食。
小小恆還是不肯吃,鬧脾氣似地蜷縮在盤子旁。
他忍不住撫弄它的小腦袋,“小小恆,你是怎麼了?今晚母后沒有親自餵你,你才不樂意吃飯嗎?這樣會餓瘦的。”他就那麼蹲著,和小小恆說了會兒話。
湛藍格外喜歡這隻貓,他以為,她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迎出殿來,可……她並沒有。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進入殿內,巧卉慌忙站起身來,要開口阻止,卻還是沒有膽子開口。
寢殿內,有兩個宮女正在擦拭架子上的那些新添的精緻擺件,因為殿頂上加了兩盞夜明珠頂燈,亮如白晝,每一個角落大眼一掃,便看得清清楚楚——她並沒有在殿內。
“皇后呢?”他站在殿中央,問門外的巧卉。
“娘娘……去了後院廂房裡照顧御天將軍了,御天將軍腹部受傷嚴重,還因為和蒼龍將軍打鬥又傷了手臂,娘娘說要親自照顧才放心。”
那個笨女人,應該不會是執著地為他求取毒蠱解救之法,要貼身服侍御天吧?“她何時去的?”
“有一會兒了。”
“難怪今日白澤和毒鴆沒有守在廊下,他們也跟過去了嗎?”
“是,那兩位就像是娘娘的影子,只有娘娘去找皇上,他們才不跟著。”巧卉低著頭,兩手交握在身前,端端正正地站得筆直,強自揚著脣角,拼命忍住不要再打顫。
見赫連恆去了後院,她才按住心口撥出一口氣,繃著的那根兒弦鬆懈了,身子便乾脆蹲坐在了地上,憋悶在心口的惡氣,都發洩在趴在地上的小小恆身上。“剛才亂叫什麼?飯不吃,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吃了?”
可憐的貓兒被她一陣亂拍,身子縮成一個球。
“別跟我使xing子,娘娘不帶你走,以後不吃,你就餓著吧!一隻貓而已,還端著主子的架子,還真配得上娘娘給你取得這個名字。”
冬兒端著托盤正巧過來,見巧卉打貓,不禁氣結,“你和它生什麼氣?”她在診苑樓閣時,養過這隻貓,見巧卉這樣對待它,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兒。“人家說打狗看主人呢,你這打貓,也不想想娘娘平日是怎麼待你的。”
冬兒一句話,便讓巧卉落下淚來,見冬兒蹲下來喂小小恆時,它竟試探著吃起來,心裡不禁更是難受。
“我是真的怕娘娘一走,它就餓死了。”
冬兒在她身邊坐下來,眼瞅著小小恆,嗔怒說道,“想什麼呢?娘娘拿它當孩子養的,不會丟下它的。”
赫連恆在後院裡查看了每一個廂房,都是黑洞洞的,連蒼龍等人居住的房間都沒有掌燈……
這一夜,皇宮戒嚴的命令剛剛發出,皇城又被戒嚴搜查。
天亮時,鳳安宮傳出皇后重病的訊息,依舊和以前一樣,禁止任何人探視。
文武百官趕去早朝時,震驚地發現皇上難得一次,早早就等在了嶄新的龍椅上。
不等他們跪拜,赫連恆那股無名火就爆發出來,將他們一個個燒得灰頭土臉。
他們當然也不會知道,昨晚,他們尊貴的皇帝陛下,不是起早了,而是睡晚了,且,是一夜沒闔眼。
而他用了整整一夜,方才驚悟,湛藍口中所說的“認錯了人”,是指,她放下了她心中美好的“前世”。
這座皇宮,她雖然僅僅居住一月,卻四處遍佈她的痕跡與氣息。
照理說,她就這樣離開,他不該再留戀,他們已經各不相欠了。
而且,他應該即刻下令月魔地宮的殺手去追捕她,剁下她那一雙不聽話的玉足,送去完顏襲面前,讓完顏襲痛不欲生才是。
他坐在御書房裡,反覆的抬筆,擱下,抬筆,擱下,半個時辰過去,密旨上卻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寫成,耳邊卻盡是她昨晚輕柔的話語,“恆,”他雙眸凌厲地暴吼一聲,翹首龍案轟然翻了過去,奏摺,筆墨,傾散一地。
“恆,我是愛你的,我用我的心,用我的命,用我的全部來愛你,現在,我想對你說一萬遍我愛你,就像一個成婚的儀式一樣,鄭重的,隆重的,溫柔的告訴你,你,是我前世和今生的唯一。”
“原來,我的愛竟讓你如此疲憊?!”
“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她字字句句,輕柔如水,唯美嬌弱,卻……撕碎了他的心,不留餘地。
夜幕再次籠罩宜周,距離宜周皇城八百里外的綿密山林,風景宜人,只是夜風與皇城孑然不同,冷得猶如初秋。
湛藍正在為託著她奔跑了十幾個時辰的汗血寶馬洗刷著皮毛,水澤從馬身上落下來,是大片的血水,她手中的刷子一遍一遍滑下來,手上亦如鮮血淋漓……
金風為她搭好了帳篷,遠遠見她強硬地拿著刷子,臉色發白,便忙上前來,催促她去休息,她握著刷子不肯讓他代勞。
不遠處,正在生火的蒼龍朝他們看了一眼,“難得她想親手去做一件事,就讓她做吧。”
白澤和毒鴆去打獵,火麟,朱雀正在搭最大的帳篷,玄武,明貅,椒圖,則四處巡邏檢視,嚴防有人跟蹤。
御天坐在溪邊的一條毛毯上,左臂被吊在胸前,右手則按住側腰的傷處,長途顛簸,讓他重傷未愈的身體彷彿煎熬在火海里,身上潔白的衣袍,也被高熱的汗水浸透,冷風襲來,他反而瑟瑟發抖。
他遠遠地看著一身藏青色男裝的湛藍,站在馬旁,踩在一片血水裡刷著馬背,和金風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好在她在,哪怕這樣遠遠看著她,他的傷痛也不至於難以忍受。
湛藍敏銳注意到他的視線,便讓金風牽了馬去喂草,她則一邊拆解著身上的男裝,一邊這邊走過來。“傷口疼麼?”
因為她口中透出的關切,御天的仇和怒都鬱結在肺腑內,他想吼,卻又渴又累又高熱,一張口,乾裂的脣痛,嗓子更是快冒出煙。
湛藍在他身旁坐下來,拉過他的手腕探了探,素手又按住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隨後從他身旁的包袱裡取出藥箱。
她靜默的舉動,讓他頃刻間變成被馴服的猛獸,由著她喂藥,喂水,換傷口上的繃帶和溼透的衣服……她對他還是溫柔細心,周到體貼,可……分明又有哪裡不同。
見他氣色好轉,她拿了一條毛巾走到溪邊,揉了一把,擰乾水,仔細地為他擦掉臉上的塵土,白皙的面容彷彿剔除了瑕疵的上等白玉,透出肌理的紅暈來,搭配妖冶凌亂的藍髮,妖冶絕美。
這等男子,足以讓天下所有的女人為他失魂落魄,而她,看透了他的靈魂,連一絲喜歡都談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