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6章 皇上陳醋又打翻

第166章 皇上陳醋又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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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皇上陳醋又打翻

赫連一雯有些錯愕地看著那個方向,正是去鳳安宮的路呢!“皇兄,跑太快啦,我都跟不上耶!”

她幾乎是用吼得,刻意地等到門裡面的人出來之後,才調皮地做了個鬼臉,冷哼一聲,大搖大擺地離開。

“赫連一雯,她還真當自己是皇上眼中的寶兒呢?!不識抬舉的蠢東西,將來嫁出去,誰還想著她是公主?”辛玉麗撫了撫頭上裹住的黑色頭紗,塗染如沁著毒血的脣,輕緩陰柔地揚起,若有所思低沉說道,“倒是說不定,她連出嫁都沒有機會呢!”

跟在她身後的流華宮掌宮宮女青桐,將她的話盡數聽在耳中。辛玉麗轉身進入流華宮時,她低垂著臉兒,還是一派該有的恭順姿態。

鳳安宮內,赫連恆來到廊下時,正聽到殿內傳來湛藍輕鬆悅耳的笑聲,他看進殿內,正見她坐在餐桌前,親手為白轅盛了一碗雞湯,擱在他面前,鳳眸裡溢滿了好奇,“那麼後來呢?將軍和那個美人兒是否在一起了呢?”

“這是當然,將軍辭去了官職,違抗了聖旨賜婚,帶著他心愛的女子遠走高飛,去了異域,從此過著……”白轅話沒有說完,注意到門口那抹龍袍身影,慌忙起身離座,俯首行禮,“臣參見皇上!”

“好精彩的故事!舅舅,您這是拿哄第幾房妾室的故事,來哄朕的皇后?!”

赫連恆笑得溫雅,眸光卻森冷睨了眼猶自沉下臉去的湛藍。

“怎麼?皇后這是在怪朕來的不是時候嗎?”

殿內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白轅仍是彎著腰,湛藍則坐著沒動,而陪同在側的巧卉,白澤,毒鴆都跪下去,隨著金黃身影進入,一股刺骨迫人的涼意也侵襲整座宮殿。

赫連恆兀自在正椅上坐下來,端起湛藍剛盛放好的雞湯,自然而然地喝了一口,“舅舅,誰準你坐朕的位子?!”

“是臣妾。”湛藍忙起身繞過桌案,伸手扶住白轅的手肘,不再讓他繼續彎著腰,“太傅,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你的故事太美了,明日還來給本宮講好不好?”

“只要娘娘喜歡,臣定會給娘娘講更多精彩動人的故事。”白轅低著頭,眼角餘光瞥了眼赫連恆的龍袍,“如果皇上和皇后沒有其他吩咐,臣告退。”

“朕有吩咐!”赫連恆冷聲說道,“你,不準再進入鳳安宮!”

白轅抬眼看了眼湛藍,見她一臉沉靜,也便沒有多言,只應了一聲“是”,便退出寢殿。

湛藍隨著白轅走到殿門口,才站住腳,“太傅,留步。”她忙叫白澤拿了一盞盛放著夜明珠的燈籠來,“白澤,代我送太傅回家,另外告知夫人,太傅還空著肚子呢,讓她記得準備飯菜。”

白轅忙謝恩行禮,“臣謝皇后娘娘厚愛。”

“太傅苦心教導湛藍,湛藍理當尊師!”湛藍對白澤一笑,示意他們離開,她卻站在門檻,直目送著白轅出了鳳安宮的大門,才轉過身來。

赫連恆那一身怒火,早已經冒出了三丈高,見她臉上沒有了剛才那樣溫柔體貼的笑,他越是收斂不住,忍不住怒氣橫衝地嚷道,“都給朕滾出去!”

一眾宮人如臨大赦,驚慌地幾乎是小跑著奪門而逃。

湛藍哭笑不得,“皇上這是在流華宮受了邪火兒,拿臣妾當出氣筒呢?!”她撿了離他最遠的位子坐下來,再沒有用膳的打算,“皇上怎麼痛快怎麼罵吧,罵完了,嚷完了,快去流華宮歇著,別讓麗婕妤久等了,否則,恐怕明兒臣妾又會中了什麼無憂,或者腳下被灑毒蒺藜。”

赫連恆本是怒火熊熊,她的冷嘲熱諷卻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讓他有怒也發不出。“湛藍,我們非要如此嗎?”

“難道,臣妾對皇上不夠好嗎?如果臣妾沒有記錯的話,臣妾前陣子可是給皇上添了足夠養宜周百姓五年的庫銀呢!臣妾自認為,那三千精銳,也換不來宜週五年的富足。”她眸光如水,無辜望著他,清淺揚起脣角,笑意卻學了他,再難染透眼底。“就連剛才,皇上把臣妾喜歡的太傅也趕走了,臣妾也是由著皇上,沒有半句怨言。”

赫連恆頹敗地仰靠在椅背上,從她絕美臉上轉開視線,在他看來,那笑就如一張面具,蓋住了她的心,他想再靠近她,卻無計可施。

“皇上這是又怎麼了?”湛藍無奈地輕嘆一聲,“皇上到底想讓臣妾怎麼做,才能滿意?”

他頭痛地按住額頭,無力地低啞說道,“完顏湛藍,你什麼都不必做,只靜靜地坐著就好。”

她果真就不說,也不動,只靜靜地坐著,不由得對著桌上的一副碗筷怔然失神。

白轅借白珺堪憐的遭遇,勸她邀寵,赫連恆如今真的來了,她應該像一個妃嬪該做的那樣,柔聲請求他留下來,溫聲寬慰他一天的疲憊,嬌柔乖順地侍奉他沐浴更衣就寢……可,她做不到。

隔著一張桌案,如隔著萬丈深淵,她可以為他生為他死,卻做不到那樣的曲意逢迎。

桌上的飯菜冷涼,誰也沒有碰筷子,誰也沒有多看對方一眼。

門外,宮女內監聽著動靜,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到最後,赫連恆坐得有些疲憊,當他看到湛藍已經趴在桌沿上睡著時,卻又忽然想不起自己到底為什麼對她生氣。

她就是有這樣奇怪的魔力,睜著眼睛,讓他又氣又惱又喜歡,閉上眼睛,卻又讓他滿心疼惜愛憐氾濫成災。

他站起身來,繞過桌案,輕輕地抱起她,進入內殿,卻不禁因為殿內幾個開著的大箱子停住腳步——那些箱子裡裝著的都是他的東西,就連靴子,髮飾,還有他用過的書籤,都被她收進裡面。

他心口一陣血淋淋地絞痛,雙腳停住——她這是要乾乾淨淨地將他趕走嗎?!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他成全,倒是也不難,只需一個命令,這些箱子都會被抬走。

他抿住顫抖的脣,深吸一口氣,抱著她繼續往前走,眼見著就要到了鳳榻前,她似有警醒,忽然就睜開了眼睛,驚慌地慌忙從他懷中掙逃出來,慌亂地摔在了地上,如躲避蛇蠍猛獸似地,後退遠離他。

視線觸及那幾個箱子,她臉色劇變,慌忙又起身過去,著急地關上那四個大箱子,就連不慎碰了膝蓋都來不及檢視……

“臣妾有些累了,皇上也早點去歇著吧。”她跪下來恭送他,這才發覺膝蓋痛得厲害——她剛才磕到了箱子的金片包裹地尖銳稜角上,磕破了皮肉,單膝一跪,血液便透過紗袍,她站起身來,裙襬上的血漬彷彿一朵紅梅……觸目驚心。

赫連恆冷繃著俊顏,怒聲一喝。“來人!”

她驚得一顫,忙又後退了一步。

他龍袍飛旋,壯偉的身軀徑直走去她的梳妝檯,上下翻找。聽到腳步聲,他轉頭,一見進來的是蒼龍,不禁又豎起眉頭,“把這些箱子抬去坤和殿,裡面的東西不必擺出來,暫時就這麼擱著即可。”

蒼龍擔心地看了眼湛藍,注意到她膝蓋上的血漬,還有她驚恐地顫抖,忙叫了幾個護衛進來,抬著四個箱子離開。

“娘娘……”蒼龍欲言又止。

湛藍忙安撫命令,“我沒事,你先退下。”

蒼龍俯首退出去,赫連恆拿了藥箱過來,他不由分說將湛藍拉到床前,脫了她的宮靴,撩開她的袍子和中衣褲管,正準備給她上藥,卻發現她腿上竟青一塊紫一塊,淤痕斑駁,彷彿被人打過。

“完顏湛藍,給朕從實招來!這到底是被誰打的?”

她被他駭人的怒火嚇到,耳根被他如雷的聲音,震得嗡嗡直響,俏顏因過度驚恐血色半點不剩,“皇上……”

“你到底又闖了什麼禍?”他懊悔不已,“朕給你的自由太多了是不是?”

見她低垂螓首,委屈地紅了眼眶,他削成似的腮骨隱忍地動了兩下,卻還是忍不住,兩手扯住她的紗袍,憤然用力,刺耳地一聲撕裂——她身上的淤痕赫然驚現。

湛藍震驚抬眸,盈滿眼眶的淚被驚動了似地,不經意地落下。他——他竟然會如此粗暴地撕碎她的衣服?!

“赫連恆,你混蛋!”她腦海一片空白,怒盯著他氤氳密佈的俊顏,心突突地燥怒的狂跳,跳到了要爆出胸腔的地步,終於,她還是遏制不住張狂亂竄的怒火,失控揮手打向他的臉……

白膩的皓腕被他精準握住,陡然一扯,她跌趴在他懷中,又被他壓在榻上,她的哭,她的嚷,她的掙扎,都被他霸道熱烈的柔情化解,滾燙的脣,急促的氣息,沒有半分試探,肆意糾纏她的柔軟甜嫩。

“你忘了?這個身體是我的,這顆心也是我的,你怎麼可以這樣遍體鱗傷?”他的脣舌與大手,在久違的嬌軀上飢渴的遊走,愛撫,尋找,融化了她的僵硬、抗拒……

她不由自主的開始迴應,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思念著他。淚花叢眼角氾濫,她在心底尖叫著——這根本不公平!

她執拗地急於擺脫他的熱吻與懷抱,身體卻老早叛變,在他的愛撫下輕顫。深夜裡,如膠似漆的纏綿、他燦若星辰的黑眸、兩人淋漓的汗水、以及她在他身下……或是身上……暈眩的、酥軟的嬌吟……一切一切,都在腦海中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