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堵著房門念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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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堵著房門念情詩
尚宮局齊芮安派宮女前來複命,湛藍在案前聽到椒圖的通傳,忙開口迴應,不許宮女進門。
宮女隔著書房的門板,乖巧請過安,說道,“皇后娘娘,齊尚宮已帶著尚宮局的宮人們出宮,並已經與娘娘派去集結乞丐的護衛見過。”
“知道了,退下吧。”湛藍疲倦地揉了揉額角,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攬腰,這才決定收工。
藏好那些小瓶子之後,她又仔細檢查書房裡的一切佈置,確定不會被發現什麼破綻,才熄滅了所有的蠟燭,取下罩袍開啟門。
她剛要走出門檻,卻差點撞在堵在門口良久的肉牆上。
金黃的龍袍朝服近在眼前,寬闊的胸襟騰龍祥雲,秀麗無匹,清爽嶄新的氣息逼面而來,讓她心口一震,不由得又想起他昨晚那件龍袍上的脣脂。
健偉的身軀,擋住了宮廊上的天光,他正處於昏暗中的俊顏似笑而非笑,邪魅妖豔,如妖似魔,一雙鷹眸卻燦然灼亮,深沉練達,猶如點漆。
他凝視著她,一眨不眨,似守株待兔的猛獸突然抓到了獵物,欣然脣角,潔白的齒也露出來,笑得英俊迷人,魅力逼人。
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他糾結一整夜的煩悶便一掃而空,頓覺神清氣爽。
她這一襲修身的寶藍色絲袍,束袖收腰,利落,清爽,明豔,與白膩如雪的肌膚相襯,美得清冽宜人。
但是……卻也引得他心尖刺癢,貪婪愛憐叢生,只想抱著她,吻著她,全部佔據她,唯此,他才能緩解這份焦灼的浮躁。
“皇后,早!”他沒話找話地開口。
“皇上,金安!”湛藍禮貌而鄭重地款行一禮,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美若琉璃的棕色眼眸。
天意弄人,她實難相信,往昔與她親密地同床共枕的男人,會在有一日,竟如此客氣的互道早安,彷彿兩個尷尬的陌生人。
她任由心底那股不捨潺潺如泉地流淌,慢半拍地從他身上移開視線,耳根卻又開始發燙。
她與他之間的這筆帳很好清算,是她欠了他的,而且,虧欠得明明白白,而並非他虧欠她,昨晚和他在馬車裡,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清楚,他犯不著如此一大早來殷勤“請安”。
她看向院子裡空了的花圃,心口不由得一緊,她的蘭花呢?
昨夜一場暴雨,似乎改變了很多事情,院中花葉凋落成片,好在巍峨的宮殿和宮廊被沖刷一新。
她精挑細選的那些長勢蓬勃的白色和紫色的蘭花怎麼都不見了呢?昨晚被雨打得凋敗,已經被宮人搬走了嗎?竟然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剩下?
赫連恆見她怔怔盯著花圃,心疼地眼淚都快落下來,不禁頓感無力挫敗,“皇后放心,在下雨之前,朕就命人把蘭花全部搬進了後院的花房裡。”
“真的嗎?太好了!我好擔心它們會,呃……”湛藍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逝,忽然想到什麼,忙俯首,又鄭重地對他行了個禮,“多謝皇上拯救臣妾的蘭花。”
“看樣子,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愛‘綠牡丹’。”他自嘲地笑了笑,嗔怒柔聲追問,“你心疼那些花,就不心疼朕吶?”
湛藍兀自站起身來,不禁疑惑。他這一大早地和她閒話家常地,不急著上朝嗎?
她抿脣遲疑片刻,見他執著等待她的“心疼”,只能開口,“皇上……還頭痛?”
“嗯。痛,痛得一陣一陣的……不過朕的頭痛,可都是皇后害的呢!”他慢條斯理按了按額角,鷹眸卻幽深一閃,突然就往前傾身,湊到她**地耳畔,邪肆呵著氣,“皇后不在身邊,朕沒有睡好,怎麼可能不頭痛?皇后是知道的,朕習慣了擁著皇后睡。”
湛藍沒有像往常一樣,羞赧地推他,打他,斥責他,只是淡然低垂著眼簾,沉靜如水,“以後,皇上會習慣擁著別人睡的。”
對於她的疏離,他不以為意,打定主意是要死纏爛打,要她回心轉意。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他聲音沉厚溫雅,磁xing地像是海水拂沙,一整首情詩背誦下來,他視線入手,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愛撫著她。
湛藍被他的情詩嚇到,被他的赤luoluo的眼神看得渾身汗毛直立,她眼神古怪地抬眸望著他白皙的臉,視線卻忍不住看向他稜角分明xing感誘人的脣,不敢相信,他堂堂一國之君,人前溫文爾雅的絕美帝王,竟然一大早地來書房門口堵著她,還無聊地背誦一整首《關雎》。
“皇上背誦的很好,無一錯漏之處,而且聲情並茂!”她慷慨做評之後,話鋒隨即一轉,“不過,皇上好像搞錯了,您應該‘好逑’的淑女,是辛玉麗,不是臣妾!”
她話語如一盆絕情的冷水,當頭淋下,讓他滿心無奈。
將她鬢邊散亂的髮絲掖在耳後,他卻又忍不住因為她的憔悴而心疼。
倒是沒想到,昨晚,辛玉麗東施效顰,突然一臉濃重的胭脂前來,紅脣血盆大口似地,讓他躲避不及,惶恐遁逃,卻讓她格外的上了心。“是因為龍袍上的脣脂?”
她愕然抬眸,眼底一絲被戳穿的慌亂一閃而逝,沒想到他會提及這件事。“臣妾不敢。”說著,她不著痕跡躲開他的碰觸。
“是辛玉麗她昨晚……”
她不想聽任何解釋,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對她解釋什麼。
黛眉緊顰,她有些不耐煩地抗拒打斷他,“辛玉麗執意留在皇上身邊,的確是痴情感動天地,皇上對她也是關切備至,如此郎情妾意,天造地設,臣妾為皇上由衷的開心,臣妾祝福皇上幸福。”
她連珠炮似地說完,匆忙側身避開他又伸過來的手,卻鼻翼酸澀,眼眶痛熱,眼淚險些滾出來。
“湛藍!”他苦口婆心說了一堆,都白說了嗎?“湛藍,朕要怎樣解釋,你才能明白?”
“皇上做任何事都不必解釋,皇上是皇上,臣妾是臣妾,沒有一些亂七八糟地束縛,我們可以相敬如賓,這樣很好。”她邁過門檻,隨手帶上書房的門,並拿早已備好的鎖鏈,將房門牢牢鎖上,轉身便朝著正殿走去。
“湛藍……”
赫連恆叫住她,忍不住狐疑地從書房門縫往裡瞧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在書房裡養了什麼毒蛇猛獸?為何上鎖?你不會是在裡面藏了男人吧?是怕朕偷看嗎?”
他納妃,她就非得偷藏男人才合情合理嗎?!在他心裡,她是這麼不堪的人嗎?就算要故意氣他,她也只是當著他的面和御天演戲,私底下,她可從沒有那麼隨便。
湛藍氣惱地在宮廊上站定,活動著痠痛的肩臂,隨口說道,“裡面是我拍賣會準備出售的寶物,請帖已經快備好,我不想那些寶物被盜。”
“鳳安宮裡防衛森嚴,誰敢來這裡偷?你那條鎖鏈,朕一捏便開,你若用來防賊,怕是也防不住。”
如此閒聊著,他隨著她往前走,見她一徑環看雨夜之後的宮院,他心血**,“湛藍,你接下來,還有事要忙嗎?”
“一會兒御天要教我練功,聽很多人說,以前我的劍術非常厲害呢!皇兄還曾經為我備了一柄很美的劍……”話音停頓,她無法再說下去。
那柄劍,他曾見過——她用那柄精緻絕倫、光如流水的劍,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脅過他。
當時,完顏襲以死逼迫,命在旦夕,要她離開宜周,赫連恆寬容地沒有趁完顏襲重傷殺了他,也沒有為難她……
正是因為她記得他的所有的好,才心如針尖,無法原諒他和其他女人的親密。
可她還是決定成全他和辛玉麗,她不去騷擾他們,只望他也不要再來招惹她。
一時間,兩人都靜下來,赫連恆也想起那一日,他素來避諱有關完顏襲的所有話題,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也不想給她和御天獨處的機會,“皇后,陪朕去早朝吧。”
“早朝?”湛藍背對著他,面朝著宮院揉了揉澀痛的眼睛,熬了通宵,她這副樣子,一定憔悴又難看。“皇上別開玩笑了,臣妾雖然是宜周皇后,卻也是康遼長公主。”她兩手捂住臉,果決搖頭,“我還是不去的好,免得遭人厭煩。”
“皇后何時變成膽小鬼了?昨晚在尚宮局訓人的氣魄呢?”他繞到她身前,俯首湊近她,瞧著她眼下的青色的暈,著實不忍,卻又怕一離開,就被御天鑽了空子,於是那股不忍又被他強自壓下去,“皇后這醜樣子,一定是害怕那些老傢伙議論吧?”
湛藍忙後退兩步,窘迫地轉開臉,又拿手捂著,倔強地爭辯道,“臣妾從不怕那些流言蜚語,再說,臣妾這皇后恐怕是做不了多久就要讓位他人,何必這樣折騰?”
他霸道地落下她捂在臉上的手,板著臉,不容置喙地強硬命令,“你欠朕的,朕想看你訓人,你就要訓給朕看。”
他這分明是胡攪蠻纏。“臣妾……”
“還是,你想去努力?”他一臉賊笑,曖昧邪肆。
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努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