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嫵媚的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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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嫵媚的聲東擊西
他凝視著她面朝床裡的單薄脊背,伸手,小心翼翼地沒有碰觸到她,最終,只落在她的枕畔。“梁福沒有來過吧?”話出口,他忍不住佩服自己,竟還能如此冷靜地,以絕情刺骨的口氣對她說話。
湛藍閉著眼睛,困頓地聲音含混慵懶,“梁公公應該來嗎?”
她原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在她身邊躺下來,竟不料,他坐在一旁動也不動,似是打算這樣坐到天明。
他若坐到天明,那是他的事,可他能否收一收那強勢的壓迫感?!他從旁邊,呼吸沉厚粗獷,一舉一動,她都聽得清楚,害得她心浮氣躁,明明累極,卻全無睡意。
他依著精緻雕鳳床柱,從她脊背上戀戀不捨地移開視線,心洶湧淌血,似要淹沒這裡。“朕讓他來傳旨,皇后身為後宮之主,明日安排麗婕妤的寢居和俸祿,朕此來……要說的,就是這個。”
湛藍淡然冷笑,嘲諷說道,“這就是皇上當初承諾給臣妾的幸福嗎?”
他自床沿從容起身,斂起眼中的痛,瞳仁頃刻間深如淵,冷如冰,在黑暗中明滅閃動,光芒如焰,“朕承諾給皇后幸福時,皇后不曾虧欠朕什麼,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湛藍惱怒坐起身來,強壓住心底那股對他大吼大叫的衝動,緊握住粉拳,咬牙說道,“皇上不怕把這樣嬌貴的人兒交給臣妾,會被臣妾殺了?皇上應該不會不知,臣妾曾經殺過人吧?”
他當然知道,也瞭解她的xing情。她失去記憶之後,與世無爭,善良純淨,卻是因為他,而雙手染血。
以後,她要殺的人還有很多,憑她的絕世姿容,也只有心狠手辣,才能保護好自己。
“麗婕妤是朕的人,你只能保護她,不能傷害她。而皇后與朕,就算沒有夫妻之情,也算是君臣,皇后必須遵旨行事。”他威嚴俯視著**的她,卻又差一點,因為她濃愁慘淡的樣子而動搖。
他忙轉開頭,大步走向視窗,宮廊上投射進來的燈光,在他的龍袍上染了一層明亮的輪廓。
湛藍只想下床,把枕邊那枚蘭花髮簪刺進他的心口,如果他非要以這樣傷害她為結局,她倒是樂得給他一個痛快,可她又做不到。如那一晚在樹林中撞見那一幕之後一樣,她痛得恨不能死過去,但是,他的話,卻又讓她突然就想開了——為一個如此輕易就能與別的女人同床共枕的男人傷心,實在不值得!
她踏上鞋子,走過去,繞到他面前,冷靜地仰視著他半日不見卻恍若隔世的俊顏,說道,“既然皇上把後宮交給臣妾管,臣妾也有自己的選擇標準。身為皇上的妃嬪,也理當該克己復禮聰慧嫻雅,若是麗婕妤達不到臣妾的標準,那麼……臣妾只能說抱歉,並讓她馬上滾出皇宮。”
赫連恆挑眉,不置可否,“後宮妃嬪,本就有甄選標準,既如此,就依了皇后的主意。”
“哼哼,皇上可真聽話!”她微揚脣角,溫柔抬手,輕撫他俊逸如仙的面容,含笑的鵝蛋臉,在幽暗的光線裡,清冽出塵,出一朵嬌豔的罌粟,迸射著致命的美麗。“恆,為何你不像剛才那樣,氣勢洶洶地命令我滾出皇宮,給你的麗婕妤騰出地方呢?”
他眸光幽暗一閃,猛地握住她不規矩的手,她被拉得不穩,跌進他懷中,兩人如此貼近,呼吸不經意見交纏一處,視線相撞,時間陡然凝固,四周靜謐如流水,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了對峙的他與她。
有那麼一刻,他想就這樣擁著她,凶狠地吻她,疏解這幾日的苦悶與相思,思及兩三個月之後的永別……
突然地,他矛盾後退開,鬆開她的手腕,彷彿怕弄髒了自己似地,大手緊握成拳,絕然說道,“皇后只依照朕的旨意行事即可,至於那些不該說,不該問的廢話,都給朕收起來,以後朕不想聽,還有恆這個字,朕只允許麗婕妤如此喚朕!”
湛藍從容揚起脣角,聘婷彎身,俯首行禮,豔紅的睡袍,翩然而動。她不禁慶幸自己的成長,就算受傷,也能保持著如此從容優雅的姿態。“臣妾遵旨。”
赫連恆有些迫不及待地,命人進來掌燈伺候,即刻派人去傳召暫宿在御書房偏殿的麗婕妤。
寢殿內,燈火通明,宮人們被他頤指氣使地要求著,拿來夜明珠,映照地亮如白晝。
湛藍那一身剪裁修身,裙襬層疊如荷花的豔紅睡袍,映在這樣的輝煌之中,愈加驚豔耀目,她的臉,卻愈加蒼白,這鮮明的對比,襯得她棕色的鳳眸深邃幽幽,彷彿燃著仇火似地冷漠駭人。
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來,有宮女上前來,恭順地為她將微卷的長髮梳理成一個高髻,輕聲問她搭配哪一頂鳳冠。她仍是隻拿那枚蘭花步搖簪給宮女。
“皇后娘娘要換鳳袍嗎?”
“不必,一會兒睡覺還要脫,麻煩。”湛藍拉開梳妝檯菱花鏡下的琉璃金漆小抽屜,取出豔紅的脣脂,塗在脣上,卻不經意地正從鏡子裡看到赫連恆正若有所思地失神盯著她,她用右手無名指蘸了一點脣脂,塗抹在脣上,又拿起腮紅塗在不見血色的臉上,漫不經心地問,“皇上,還有話要說?”
“大半夜地怎麼穿紅色?”以前,他從不曾見她穿成這樣過,太豔,太美,太妖豔,這種美,有著一股攝人心魂,張狂跋扈的氣勢,她婀娜的曲線,一覽無遺,還有一股嫵媚的成熟風韻,撕扯他的心神,讓他強悍的自制力快要崩塌。
她輕啟嬌*豔*欲*滴的紅脣,“皇上,皇宮裡可是規定,皇后不能穿白色,當選正紅色,正金色,正黃色,正藍色等純正,鮮豔,尊貴之色裝扮為宜。”
她對鏡端詳著經過裝扮之後氣色尚佳的自己,朝身側的宮女擺手,示意她退下,又客氣地請赫連恆去外殿,“麗婕妤就快來了,以免她誤會,還是請皇上不要在臣妾的內殿多逗留為好。”
走出外殿,湛藍搭著宮女的手,在五層臺階之上的寬大的鳳椅上坐下來,那冗長的袍邊,簡約華貴,無半分刺繡,直流瀉到臺階下面,彷彿淌開的血。
她有些疲倦地依靠在椅背上,單手撐著螓首,閉目養神,不想再多看赫連恆一眼。
赫連恆並沒有做到她身邊來,他疏冷地在下面踱著步子,俊偉的身軀,凜然一身冷意,讓滿殿恭順垂立的宮人,大氣不敢出。
感覺到鳳椅上太安靜,他不經意地一抬頭,正見湛藍閉著的眼睛裡垂下兩滴淚,細心地宮女注意到,忙彎下腰來,給她輕輕地擦掉……
“娘娘是太累了吧?”宮女柔聲輕問。
湛藍睜開眼睛,沉聲一嘆,開口聲音裡分明多了幾分沙啞,“是有點累,你下去,讓御天給我端一杯醒神湯來。”
“是。”宮女腳步輕緩地走下臺階。
赫連恆停下腳步,見她眼睛泛紅,便沒有阻止宮女。
湛藍忽然想到什麼,又叫住她,“冬兒,記得再端茶和果點來,皇上在那邊溜達了有一會兒了,茶也沒有敬上,這樣太失禮。”
宮女無奈地抿脣一笑,“娘娘,奴婢叫巧卉。”
“巧卉?好名字,是本宮糊塗了,總認錯人。”湛藍打起精神來坐正,忍不住揉了揉脖子,“可能是本宮今日真的太累了。”她乾脆踢掉鞋子,在寬大的鳳椅上半躺下來,“冬兒,你去吧。”
巧卉再次糾正,“娘娘又叫錯了,奴婢是巧卉,不是冬兒。”
巧卉退下,其他宮人也被赫連恆遣退,他進入內殿,拿了一個靠枕出來,避開她的裙襬,拾階而上,輕輕地托住她的頭,給她墊在頭下,“皇后,你若怨朕,可以罵朕,也可以大哭,發洩一下,會痛快些!這樣悶著,會悶出病來。”
“記憶中,我皇兄曾經教導我,若一個人讓你痛苦,你不該怨天尤人,而是該怪自己不完美。”湛藍丟開他墊在頭下的靠枕,強自坐正,給他讓開位置,“皇上坐吧。”
赫連恆無奈撿起地上的靠枕,見她低垂眼簾,紅脣清冷抿著,顯然是嫌惡這靠枕被他碰過。
一時間,氣氛僵著,兩人皆是無語,她冷得清絕孤傲,他冷得冰而刺骨。
最終,他把靠枕放在自己這邊,坐下來,委實不想從她口中聽到關於完顏襲的任何話語,便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卻明知轉移話題是自討沒趣,還是強自揚起脣角,問道,“皇后喜歡朕的皇宮嗎?既然皇后恢復了記憶,朕的皇宮與康遼皇宮相比較,哪一個更好一些?”
她雙足收在鳳椅上,縮在豔紅的裙襬下,抱膝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都是華美的牢籠罷了,土上宮殿亭臺巍峨奢華,土下亡魂怨靈不計其數,有什麼好比較的?”
他側首看向她,香脂濃豔,讓她肌膚更加柔膩如雪。卻也只有她如此閉上眼睛,他才能坦然靜賞她的嬌美,這精緻的五官,怕是來世無緣再見了吧。
映著這薄如蟬翼的紅絲袍,這樣的美麗咄咄逼人,總讓他氣血不順。
他又不著痕跡,矛盾地從她婀娜傲人的嬌軀轉開視線,“皇后說得對,的確沒有什麼好比較的。不過,朕由衷希望,你會喜歡這座牢籠,畢竟,這裡將是你終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