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女王,最怕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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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女王,最怕騎馬
“藍兒,你失憶,才會被他的外表迷惑。若你認定朕卑鄙狠毒,那麼他與朕半斤八兩。這幾年,他送給朕的人頭,足以壘築成一座宮殿讓朕居住。他曾經為了收買朕身邊的妃嬪,親自進入康遼皇宮,讓朕的妃嬪愛上他,藉以利用。這樣的赫連恆,你還認定她是你的好夫君嗎?”
湛藍無法駁斥,他們為了仇恨,都無所不用其極,他們的本質都可怕到了極點!想起靳顏死無全屍的結局,她一時間又腦海空白。
經過這一番徹談,這一路上,她再沒有與完顏襲聊起赫連恆。
他們相互仇視多年,完顏襲眼中的赫連恆,定然是最陰暗最卑鄙最凶殘的,她不想知道那些,她也怕會被完顏襲那些想法荼毒,而因此對赫連恆完全改觀。
她此生,就是為赫連恆而來的,她不能因為這個爾虞我詐的黑暗異世,毀掉自己心中唯一的美好。更何況,現在的她,也並非善類。為了目的,她也會利用喜歡她的人,也會殺人,也會擺下一個個別人無從察覺的陰謀。
進入康遼邊境時,已近四月。
廣袤的草原綠意盎然,野花色彩斑斕地映在一望無垠的綠色上,彷彿精織的地毯鋪展開去,火紅的夕陽在天邊懸著,映紅了半邊天空,也染紅了成群結隊的潔白羊群……
“皇兄,外面好美!”湛藍心情大好,放下車簾,坐到完顏襲的桌旁來,一臉期盼地懇求,“皇兄,我能下車走走嗎?”
“不能!”完顏襲一盆冷水潑過去。
“你召喚黑衣人出來保護,我就玩一會兒。好不容易來到這片仙境,入了京城,就看不到這樣的美景了。”此刻,她真的好想念現代的相機,手機如果能拍照就好了。
完顏襲卻專注於奏摺,冷淡反問,“美麼?”
“嗯!”湛藍腆著嬌美的笑,點頭如搗蒜,晶瑩剔透地鳳眸希冀滿滿,“真的好美,皇兄也應該散散心,整天這樣悶在車上,都快發黴了!”
他的確是快要發黴了,經過那次長談之後,她已經很久不曾認真地與他說過話,真得感激這片草原。
他闔上奏摺,擱下筆,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單手撐著額角,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瞅著她,揶揄笑道,“你以前總說,草原太冷清,人太少,不如中原熱鬧。”
湛藍看出他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不禁掃興地垂下眼簾,隨手將桌案上的奏摺整理好,“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兄才南侵吧?”
他笑而不語,兀自欣賞她不悅的嬌態,她抿著脣,鼓著腮兒,晶瑩剔透的棕色鳳眸,彷彿要溢位水來,柔美地惹人憐愛,她這神情,真像是幼時一樣,率真,美麗,叫人不忍拒絕。
他挫敗地笑了笑,大手伸過桌案,握住她忙碌的手,優雅起身,也順便將她拉起來,並拿過自己金黃的繡龍披風,給她罩在身上。
湛藍又被他體貼的舉動驚嚇,她彆扭地低著頭,避開他微低的俊顏,“如果皇兄太累,我自己下去走走就好,皇兄繼續忙吧。”
完顏襲堅持親手給她繫好披風繫帶,硬是牽著她的手下了車。
湛藍雙腳一落地,嚷著要採摘野花做花環,不著痕跡地從他手中抽手,朝著一大片野花奔過去。
完顏襲似笑非笑地瞅著她惶恐的逃避,舒展著魁偉的身軀,彷彿從休眠中甦醒來的雄獅。他眺望著草原,忽然心血**,命令車伕給他備馬。他隨口又命令仍是騎在馬背上的金風,“佈置宿營和晚膳,朕要教藍兒騎馬,一個時辰後回來。”
“騎馬?”湛藍握著一大把色彩鮮豔的野花,裹著金黃的披風,映在碧原之上,成了一幅絕美的水墨畫。
她看向車伕牽過來的那匹汗血寶馬——只有一匹呢!顯然,她不是坐在完顏襲前面,就是坐在他後面,她還是乾脆自殺比較好。
她僵硬地堆上笑,對完顏襲說道,“皇兄,我說的是散步,不是騎馬,我……我最怕騎馬了。”
完顏襲走到馬旁,檢查金黃的馬鞍是否已經固定好,他忍不住撫摸了一下馬健碩的脖頸,“藍兒,你是真的怕騎馬嗎?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你前幾日還想讓金風帶你騎馬。”
湛藍只得絞盡腦汁地思忖藉口,卻無奈,她想破了頭皮,也想不到半句合理的解釋。“那個……那個是因為……我被刺殺的事嚇傻了,頭腦發熱,一時衝動。”這樣解釋,應該不算太蒼白吧。她走到完顏襲身後,很認真地重複,“人在頭腦發熱時,是很容易做些蠢事的。”
金風因為她拙劣的謊言,不敢恭維地搖頭。他都無法相信她的話,完顏襲又豈會相信?
他雙腿一夾馬腹,馬匹突然跑起來,經過湛藍身邊時,他側低身軀,長臂勾住她細軟的腰肢,猛然一帶,讓她橫坐在自己前面,一聲高呼,“駕!”駿馬撒蹄在草原上狂奔起來。
完顏襲轉頭看去時,馬匹已經載著他們跑遠,他頓時勃然大怒,“拿朕的落日神弓來!”
落日,是他專用的弓箭,以堪比龍筋的鋼鐵鑄就,陪伴他征戰多年,戰無不勝。從他還是個孩子時,父皇便將這曾經守衛過完顏皇族的神弓賜給他。也只有他,有資格擁有它,因為,他生來便是康遼太子,生來便是註定要繼承康遼皇族的。而他的箭術,百步穿楊,例無虛發,也足以匹配這神弓。
車伕領命,忙上車取了他的弓和箭筒雙手奉上。
金風坐騎狂奔,湛藍驚恐地慌忙抱住他的腰。騎馬,看上去威風凜凜,瀟灑絕倫,實際上……她被迎面的冷風逼得透不上氣,眼睛一往下看,這樣的高度便讓她頭暈目眩,她倒是並不恐高,但是在駿馬如此高速賓士的境況下,她除了恐懼,還想尖叫,她膽大堪比針尖,前世又是車禍死的,她是帶著心病活過來的,真的真的無法體會半分馳騁的快~感。
她埋首金風胸前,呼吸漸漸緩過來,卻忽然又想起完顏襲上次的警告,她對金風的感激,盡數變成了擔憂,“金風,你快放下我,完顏襲會殺了你!”
金風又喊了一聲駕,駿馬如飛,風在耳畔呼呼作響,兩人衣袂飄揚,時起時伏,彷彿翻滾的浪花。
“隨便,反正這條命是他那枚戒指救回來的,他若稀罕,儘可以隨時來取!”他喜歡這自由自在的感覺,痛快地不想停下來,忍不住興奮地大聲說道,“湛藍,我帶你回宜周吧!”
“你說什麼?”湛藍揪住他的胸襟,“你瘋了嗎?完顏襲會派人一路追殺我們的,莫說你必死,我就算不被殺,也會被重罰。”
他忍不住暗咒她傻,“你不想回到赫連恆身邊嗎?這是逃跑的好機會!”
她當然想逃,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如果她現在回去,只會給赫連恆帶來無盡的麻煩,她不在他身邊,他反而可以專心備戰。
她痛苦地低下頭,額頭抵在金風的胸前,倔強地咬著牙,不肯讓自己落淚。
“你如此思念他,有這樣逃跑的機會,為何卻又不肯走?現在不是時候,何時才是?”金風感覺到她正哭得顫抖,忙扯住馬韁繩。
沒有跑過癮的駿馬,不悅於主人突然的命令,抬踢高蹬,仰頭向天嘶鳴吐鼻。
他忙擁緊湛藍,一枚箭卻趁勢嗖嗖嘶鳴著破空而來……
湛藍被那叮的一聲脆響震驚,轉頭看去,正見被金風真氣擋開的箭刺入柔軟的草地,因箭身凝灌強悍的力量,箭沒入草地半截,箭尾翎毛仍是嗡嗡抖著,觸目驚心。
若是那支箭射在他們身上的話,只怕會刺穿出一個血窟窿。
完顏襲策馬追過來,他手上的長弓滿弦,真氣凝灌手上的箭,一臉殺氣,如騰騰地火,那一箭瞄準的,正是金風的頭。
“皇兄,不要,我和金風都知錯了!”湛藍認識他手上的弓,記憶中也有他射箭殺人的情景,往往他這一箭射出去,中箭之人都被那凝灌了真氣的箭,射成碎塊。倒是難怪,他會說,她最怕他殺人。因為死於他手下的人,無一完屍。
她懊悔極了自己看風景的提議,好端端的,她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都不做,當個木頭人,便皆大歡喜了。照此下去,金風若是繼續留在她身邊,必死無疑。
趁著完顏襲沒有過來,湛藍隨手從袖中取出一張字條,塞進金風的腰帶裡,並以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對他說,“你馬上回宜周,把這個給赫連恆。這上面所寫,都是我從完顏襲的奏摺上偷看來的。你幫我轉告他,我很抱歉,暫時不能回到他身邊。”
湛藍說完,便掰開金風攬在腰間的手臂,自己跳下馬。還好,她早先有練舞,這點高度,倒是不在話下。
“湛藍……”金風擔心地俯視著一臉倔強的她。“如果完顏襲知道你如此做,定會殺了你。”
這場戰爭,必有一勝,但她不希望勝利的一方是完顏襲。“快走呀!快走!別再回來了!”她在他的馬屁股上拍了一下,“幫我保護好冬兒和牛大牛二他們,還有告訴蒼龍,趙延誠已故,讓他帶他的兄弟們另擇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