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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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
鳳凰凌天?棲宮 約定
鴉雀無聲。
卻不是“夕陽斜依”“冷月無聲”的靜寂,而是豐富的,複雜的,無法阻擋的感觸幾乎衝破胸膛的那種。
什麼囧囧,軍事,地位,利益,竟都渺渺無蹤。
只有那紫色的震撼,無聲無息地滲透,感染。
最高位的金囧囧人影首先鼓掌,引領眾人走出恍惚的夢境,掌聲逐漸錯落地響起,如海潮辦湧動,久久不息!
聚焦中心的少年理所當然地接受眾人的目光與掌聲,提袖而起,神色悠然。
“天凌獻醜了。”面色淡漠地站起來,手一揮,面向正前方跪倒在金磚地上,衣襬揚起優美的曲線。
“清夜琴藝不佳,獻醜了。”素衣的少年寧和跟在後面,也趨步,跪下。明眼人馬上就看出這兩人間誰才是那個主導者。
“哈哈哈!明祥陛下,貴國皇子公主美貌多才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啊!”如此豪爽的聲音無疑出自努撒,
“下次一定要來我們帕塞做客,讓我們家幾個臭小子也見識見識!”
“有機會一定讓他們去。”明祥帝應酬地報以一笑,對兒子說道,
“你們演得好。有賞!朕要賜畫!”
案几上早已擺好了筆墨,一席白紙鋪陳其上。明祥帝凝神提筆,一揮而就!掌風一揮,宣紙飄在半空!
柔媚的紅,明麗的黃,濃裝淡抹,深深淺淺。
“不愧是陛下!這花的神韻真是絕妙啊!”右丞相搶先一步嘖嘖稱好,眾臣皆尾隨其後。
畫飄到天凌手中,他微微疑惑。
是花嗎?有些花的意韻,卻總覺得……
“不像啊。”一旁的清夜耳語般地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像……不……像?……呵呵,真是父皇的作風。顯然,畫中隱藏了不能在此直接說出的東西。
一句話,或……一個密碼。
瞭然地叩謝,與清夜回到自己的座位。
宴會繼續進行。
除了多出幾束敵意的目光外,總算到了尾聲。
已是深夜。
三三兩兩的燈火從主道上流散出去,那是離去的賓客。
“皇兄,沂然和悅然今天要睡你那兒嘛!”眼前是兩個天使般的臉龐,加上撒嬌的語氣,殺傷指數:十。
沂然兄妹用這招的時候屢屢得手,然而天凌自有對策。
“你們的母妃一晚上沒見到你們了,再不回去她會傷心的。”寵愛地說道,搬出他們有些忌憚的母妃總沒錯。
果然,兩人依依不捨地在宮女的攙扶下乖乖回宮了。
滿意地目送他們離開後,轉身自然地一手搭在清夜肩上,
“清夜,今天謝謝你了。”
感到他身體一硬,探向他的臉,見奇怪地泛著紅,不由摸上他的額頭,
“怎麼,酒喝多了?”
豈料清夜更是僵硬,慌亂地推開天凌的手,良久,才鼓足勇氣般地說:
“天凌,我……我……”
“是。”許久不見他這個樣子了,天凌忍笑聽他結巴。
“…………”
“…………”
“…………晚安!”竟然僵硬著身體,絕塵而去!
怔怔地看著耳根紅透的白衣少年,一時反應不過來。
“………高燒嗎?天還未涼啊。”
搖了搖頭,向寢宮走去。
就在他們所處的花園中,原先因好奇而藏在一棵樹後偷聽的杜斐則辛苦地捂著肚子……
據至今還心有餘辜的百姓所言,京城北門的杜宅,在那夜有奇詭的笑聲傳出,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紫綃宮。
“殿下,雪兒真想看您的表演哪!”秀巧的女孩兒利索地端水攜布,伺候主人就寢。
“雪兒,你不是看了好幾遍排練麼。”少年信手拿起茶杯,“莫非雪兒這麼喜歡我,非要每次都看不成?”
促狹地看著絳雪張皇無措的樣子,笑意更濃了。
“殿下……您在胡說什麼!那可是您排練了那麼久的最後成果吶!”小姑娘臉色羞赧,卻認真地解釋道,“而且,您讓我加工衣服的時候我還真被您的想法嚇到了!竟然要剪開衣襬,還要作搭扣……所以雪兒才好奇您最終的演出的!”
這丫頭在緊張時話會特別多,呵呵。
“殿下,您休息吧,雪兒告退了!”絳雪只覺在主子捉弄的目光下,臉似乎要滴出血來了,急急地就想逃開。
“雪兒。”
“什……什麼?”
“那麼緊張嗎?”
“沒有!沒有!”
“那,你想把房裡的雞毛撣子帶去哪?”
“啊!”
一聲驚呼,“啪”地放下手中物,奪門而出!
悶笑了一陣,心情大好。
披上絲質的睡衣,懶散地靠在床塌,一絲絲邪魅的氣息散發開來……
“……貴客就要到了。”
夜色涼如水。
明月掛疏桐。
那是一個細小的人影。
敏捷地越過宮牆,以閃電般的速度穿過庭院廳堂,在向南的主殿臥寢門口駐足。
“吱呀——”紅木的門被輕輕推開。
面若桃李,眼如秋水,中xing的吸引力。
正是那款款的舞姬。
宴會上拖回原位的時候,就知道了,是“他”而不是“她”。
“父皇對你的感覺和我的如出一轍呢。”緩緩地起身,拖著長長的衣襬,靠近門口的“少女”。
貼近他小巧的耳朵,低低地吟唱……
流傳千年的催魂術,其實不止得到所求訊息這樣短期的功用。尉遲一族的後裔若力量足夠強大,可以施展時效更長的術,以控制對方的一言一行。當然,有效時間越長,損耗的精神力和內力就越多。而解kai術的關鍵,稱為語匙,並不限定由施法者給出以求解術。
明祥帝決定的語匙,正蘊藏在他的賜畫中。
嬌美的花朵往往比喻女子,那麼,中xing氣質的美人又該如何形容呢?
“似花還似非花。”
清亮的聲音,吐字如璣。
眼睛深處湧現出了攝人的流光,下一瞬間——
“噌!”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匕首向目標刺去,卻再次遇見相同的情況!然而這一次,在彌散的月光下,他看清了。
對方的兩手間,緊繃著一條堅韌的銀絲,此時正發出妖異的光芒。正是這纖於細線的武器,兩次阻擋了自己一擊致命的狠招!
“千刃絲!為什麼你會有殺手界傳說中的武器!”
瞟了他一眼,天凌好整以暇地坐回床塌,什麼千刃絲,在現代也就是鋼絲刀罷了,他冷冷地開口:
“我冒著風險救了你的xing命,你就這樣恩將仇報,現在還要質問我?”
身形一震,憤憤地吼道:
“若不是你阻礙我,我……”
“若不是我阻礙你?”更為yin冷的氣息瞬時讓滿臉怨恨的少年寒毛豎起!
我打不過這個人!
挺過無數艱難考驗的殺手第一次感到了與對手間的實力懸殊!
“若我不阻礙你,你連父皇的衣角都碰不到,就會被在場的高手生擒!之後,你和你的組織面臨的只有……”
“毀滅。”
冷酷的吐出這兩個字,天凌明白自己所說的絕沒有誇大。殺手公會的大忌便是吐露委託人的資訊,朝廷必定找不到確切的證據制裁委託者。這時矛頭必定會指向膽敢接受刺殺任務的殺手組織。
“這我知道。”垂下眼瞼,調整了一下氣息,“然而無法完成任務的殺手會失去信譽,並將面臨嚴酷的懲罰!”
“這隻能怪你你接下這個任務。”放鬆全身,斜斜地看著他,“還是你有什麼特殊理由?”
這是天凌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殺手公會原則上可以接受形形色色的各種任務——只要委託人有足夠的賞金。然而暗殺五大家族,尤其是皇族成員的委託,卻絕對是燙手山芋,一百個殺手有九十九個不會接,而另一個必定沒有好下場——自古以來莫不如是。這個閱歷尚淺的少年殺手為什麼會趟這種混水呢?
“若我成功了……或許那裡可以改變……”喃喃地低語,落落的眼神。
看來,是西南一塊的住民。
那個瘴氣繚繞,糜亂不堪的地域……
“哼,難道殺了皇帝你們那個迷失之城就會撥雲見日嗎?還是讓你們迷失之城的無帝挑起爭霸戰亂,把中原的百姓都捲入其中才好?”
“這樣吧。”起身靠近黯然的少年,“給我八年的時間,八年後,若還不能改變西南地區,你再來這宮殿,想殺誰就殺誰。我再不會阻攔。如何?”
像是閒話家常般的語氣,內容卻是這般震撼。不知為何,殺手少年卻覺得有些荒謬的事,這個眼前不可思議的皇子一定能達成。
是他的話,也許真的可以與無帝一起改變那個地方?
“一言為定。”聞見走廊裡傳來人聲,美麗的少年輕盈地躍上牆闈。
“你的名字?”
“零霧。”若有若無的聲音飄進月光滿地的房間,飛身而去的身影如展翅的蝶,消失在夜色中……
“殿下,有人在嗎……?”絳雪的腦袋探了進來。
“只是一隻蝴蝶……”
淡定地言語,笑望遠方……
期待下次的相遇。
零霧。
與此同時。
玉漱宮。
著鵝囧囧衣裝的宮女膽戰心驚地看著盛怒中的主子。
盛裝未褪的美豔女子因憤怒扭曲了矯好的面容,眼中滿是瘋狂的光芒。
“哐!”又一樣飾品落了個粉碎的下場。
“憑什麼!那個卑賤的女人的兒子要我的皇兒為他伴奏!”
“娘娘……”婢女綠意慌亂地俯身收拾滿地的碎片。
“今天陛下那樣子,明擺著告訴滿朝文武那臭小子是他最疼愛的兒子!那我們母子算什麼!”
雙手緊攥著衣袖,泛出一片慘白。
“哼哼……好在德妃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那個沉不住氣的兒子……”露出惡毒的神色,自己不知那種猙獰恐怕兩三歲的孩子見了幾天都睡不著覺……
“看來本宮要加把勁了……”
華麗的正宮中,跪著的女子唯唯諾諾地附和著,而站著的貴婦兩眼閃著精光。
原本皎潔的月,似乎被蒙上了絲絲yin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