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十八章 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十八章 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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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十八章 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

1981年11月16日,中國女排在第三屆世界盃賽上首次奪得了世界冠軍的獎牌。

而這一天,我們的主人公李思明同志離開北京正好半個月,這些天裡他倒是將香港逛了個遍。 曾智對他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頗為不滿。

“我說,你不是說要拍電影掙大錢嗎?”曾智問道。

“是啊,我是說過!”李思明坐在沙發上,和小刀一樣盯著電視看。

“可是你整天不是窩在家裡,就是逛街,這可不是一位自稱要做導演的人要做的事情。 ”曾智道。 他看上去比李思明還要急。

“你急了?”

“我急?我可不急,我是出於朋友的忠告!”曾智否認道,他對李思明什麼事都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滿。

“你以為我在玩?不,你以為我玩的時候,我是在思考。 你以為我在思考的時候,我是在休息。 ”李思明這些天確實是在思考,不過可沒他說得那麼玄乎。

“你坐在這裡抽著煙,看著電視,這就是聰明人的思考方式?”曾智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要生氣,明天就開工。 ”李思明坐直了腰板,“明天你給我找個編劇,咱拍電影得有一個劇本不是?”

“這個沒問題,不過你要什麼樣的?賣座的編劇可不好找,這些人一般都有合同在身!”

“那就隨便找個會寫字地就行!”

“你不是在說夢話吧?”曾智摸了摸李思明的額頭。

“那就找那些文筆還可以。 但卻一腔熱血無人賞識,大嘆世有千里馬而伯樂不常有的人吧!”李思明推開曾智的手。

“為什麼?”

“故事都在我這裡。 ”李思明指著自己的腦袋,看到曾智有些不相信的神情,笑著道,“當年在大興的時候,那些劇本不都是我寫地?”

“那你怎麼不寫,這樣還可以節省開支呢?”曾智又冒出了個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正是李思明請一個電影編劇的原因。 因為李思明可沒有寫過電影劇本地經驗,在香港當編劇的不少。 文筆不錯的人很多,有許多導演自己就是個編劇,關鍵是在於創意也就是構思。 李思明看得大片太多,腦子裡的故事太多,他需要一個編劇將這些故事變成一個完整的可操作的劇本。 香港電影的一個特點是故事性強,情節緊湊,不像大陸地電影往往拖泥帶水的。 讓人看得倒胃口,這就是香港編劇們說故事的功底。

“咱那不是舞臺劇嘛,這次是電影,所以需要一個編劇。 ”李思明道。

“好吧。 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我保證你明天就可以見到。 ”

“我今天才發現你更想拍電影。 ”

“那當然,誰不想掙錢?反正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 ”曾智指著李思明道,“這萬一要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也能沾點光不是?”

“你倒是打著如意算盤。 不過。 你就這樣對我沒有信心?”李思明道。

“你要是謙虛一點,我倒是不介意可以對你提高點信心。 ”曾智道。

關於信心,李思明自認為除了對劇本和創意有點信心外,其它的東西都沒信心,不過他有著不撞得頭破血流不回頭的意志,如果不試試的話。 他對自己地意志力恐怕也會產生懷疑的。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李思明只好拿這名話自勉,他準備好了失敗一次,積累一下當一個電影導演的經驗,然後再決定在不在這個行業大幹一番。 不過他這個打算,要是說給曾智知道,恐怕要和自己拼命的。 所以他裝作很有信心的樣子,比最有實力地經驗豐富的導演還要牛氣烘烘的,讓這個同樣想掙錢的兄弟任勞任怨地陪著自己打拼。

香港的編劇主要有三種:一種是屬於電視臺的編劇,也就是電視臺僱員。 這些編劇領月薪。 按量完成工作量,通常收入比較固定。 屬於中產階級。 另一種是自由身的電視劇編劇。 這些編劇均是資深電視編劇或從電影行轉過來的原電影編劇,在討厭了電視臺死板工作環境和覺得再在電視臺混下去沒有意思,就出走到外面,成為許許多多獨立電影或電視的專案編劇。

最後一種編劇是隻寫電影劇本的電影編劇,多數劇本由一人完成而不是像電視編劇那樣由兩人或以上來完成。 這一種編劇在電影業最紅火地時候最多,但是知名地編劇都是跟電影公司籤的合約,幹得好地還有分紅之類的,幹得不好的只有月薪可拿,要是經常拿不出好的劇本可就得面臨失業的危險。 電影編劇還有一種,就是那種拿著自己的作品到處遞稿的那種,這種人最慘,通常是無人賞識弄得窮困潦倒,只得長吁短嘆嗚呼哀哉。

而絕大多數內地編劇都另有身份,最普遍的行當就是作家。 作家和編劇的不可分割是中國特色,作家和編劇的相互轉化,導致小說和劇本至少可以賣兩次錢。 香港的編劇卻更具有專業性,大多數人為著生計碼字,大陸的編劇往往想跟導演較勁。

曾智找得就是這種窮困潦倒的編劇,不知他是為了省錢還是真地找不到。 李思明跟這名編劇是在尖沙咀喜來登的咖啡廳見的面,此人名叫梅前,正是“沒錢”的諧音,估計他老爸給他起名時沒想到會有這個意思。 梅編劇戴著一副很有深度的眼鏡,頭髮凌亂不堪。 身上地西裝好似剛從箱底翻出來,摺痕挺深的,一副很落難的樣子。

“曾先生,您好!”梅編劇進了咖啡廳見著了曾智,一彎腰鞠躬到底,看來這個動作他做得挺熟的,“聽說您有活吩咐我去幹?”他那厚厚的鏡片背後閃耀著激動的光彩。

“梅先生。 你請座。 我來介紹一下。 ”曾智招呼侍應上了一杯咖啡,指著正在裝深沉的李思明道。 “這位來自大陸地李思明先生,是我公司下一部影片的導演,他需要一個編劇,我就推薦你了。 ”

“謝謝曾先生,謝謝李導演。 ”他確實非常感謝,但是他卻有些懷疑正座在面前品嚐著咖啡地李思明,這個人橫看豎看左看右看。 怎麼也不像一個導演。

“聽說你很勤奮?勤奮好啊,總有一天你會成功的。 ”李思明說著客套話,“正是因為你認真勤奮,所以才找你來寫編劇。 ”李思明沒說的是,對方因為不得志,才會聽他這個冒牌導演的話,編劇的地位一直就很低。

“謝謝導演!”李思明“表揚”的客套話讓梅編劇聽得頗為興奮,苦日子他過夠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靠泡麵生活,每天到咖啡廳裡喝著免費咖啡,兼寫著註定被那些導演扔進垃圾桶裡的劇本。 如今有一個人說他會成功,怎能不讓他感到興奮呢?所以說適當地“讚美人”,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梅大編劇將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曾老闆說你寫過不少功夫片劇本?”李思明問道。

“是的。 那些電影公司欺人太甚,我寫的劇本要麼被扔進垃圾堆裡,要麼根本就遞不進去。 好一點的,勉強掙個生活費。 ”梅編劇回首往事,很是痛心疾首,“哎,那都是我的心血啊。 ”

“你為什麼不放棄?去報社什麼的做個編輯也不錯啊。 ”

“話雖那麼講,成為一個大編劇,可是我地夢想,我要電影裡的主角根據我的思想跳舞。 要讓我塑造的人物形象成為不朽。 為此我會一直寫下去。 直到拿不動筆為止。 ”梅編劇眼神堅定,李思明注意到他說到自己夢想的時候。 杯中的勺子被他握得緊緊地。

“所以我請你來寫一個劇本。 ”李思明並不想打擊對方,但對方的敬業精神倒是打動了他,所以他更加確定了讓他來寫。

“是功夫片嗎?我這有好幾個現成的,請您過目!”梅編劇從他那已經很破舊的包裡捧出好幾本手稿,充滿期盼,看來他早有準備。

李思明不想讓他失望,裝模作樣地翻了翻,都是江湖恩仇加喜劇,跟眼下的叫座的影片是一個型別。

“嗯,你這些寫得很不錯,但不是我要的。 ”李思明道。

“李導演,您說你要什麼樣的,我保證能以最快的速度給你看初稿。 ”梅編劇急切地說道,他很顯然不想讓這個機會白白地浪費,儘管對方這個自稱導演的年青人他從未聽說過。

“你不要急。 我是說現在賣座地電影基本是都是功夫喜劇片,這些影片地確不錯,可對於我來說,如果去模仿別人,只會吃力不討好,因為這一型別的影片都由一些人把持著。 我這裡有一個故事,跟你講個大概,你幫我潤色一下,然後我們再研究?”

“沒問題,您說?”梅編劇問道。

“在斑斕絢麗地牡丹坊內,金捕頭和劉捕頭正在欣賞著盲ji小妹精彩絕倫的舞姿。 突然小妹一劍刺向劉捕頭,劉捕頭躲過這一擊,將小妹拿下。

月黑風高之夜,黑衣人救出了小妹,在逃亡途中黑衣人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小妹,這黑衣人就是金捕頭。 可金捕頭萬萬沒想到的是小妹竟另有隱情,他所經歷的一切都讓他匪夷所思。

小妹受命于飛刀門,將金捕頭押出斬首,他們來到一片花海,在漫天遍野的花海中,金捕頭面對妖豔的小妹,兩人情不自禁地共墜愛河…………正當小妹與金捕頭卿卿我我時,此時劉捕頭突然出現,三人不得不面對一道解不開的難題…………在漫天的雪花飛舞之中,官府與飛刀門都亮出底牌,驚天動地的雪中大戰開始了………… ”李思明回憶著“大片”,根本就不用動腦子,桌前另兩人目瞪口呆。

沒錯,這就是《十面埋伏》,這跟眼下那些硬馬硬橋的李小龍式真功夫,完全不同,首當其衝的是人物飛來飛去,結合美輪美奐的實景,表現了古龍武俠的意境,東方的寫意色彩很濃。 李思明認為自己是幸運的,因為在此時此刻,他的前面並沒有人這麼拍過,沒有參照物,原劇的種種被人詬病的地方,他可以想辦法去彌補,其中最讓人詬病的是劇本問題,此時卻不會受到那麼多攻擊,李思明已經可以想到其中的一些創新的設計完全可以在這個時代讓人驚歎。

當然在這個時代,也有一些很大的不足,比如電腦特技,一些場景是透過專業的電腦軟體來完成的。 不過李思明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藝術家,只是一個想一門心思掙錢的臨時導演而已,不會去追求他辦不到的事。 事實上他沒想到的實際困難更多,這會讓他無數次感嘆導演真不是好當的。

“這個故事很新穎,可是您都已經說了,我幹什麼呢?”梅編劇不禁問道。

“我只是講個大概,主要還需要你去寫,比如人物對白,性格刻畫啊,我要求能寫出古龍的意境,故事要合理,但這對白千萬不要半文半白。 ”李思明沒忘記原劇中搞笑的對白。

“好,我保證三天之內拿出來。 ”

“不用那麼急,慢功出細活嘛。 另外我先付你訂金,一萬塊怎麼樣?完了不少於五萬?”李思明道,眼睛卻看著曾智。

“啊,太多了。 ”梅編劇被李思明的大方搞得受龐若驚,只有大公司固定的編劇才有訂金這一說。 五萬塊此時在香港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當年一百萬已經可以拍部電影,四五十萬可以買半山一千呎的豪宅,只不過房價在97年前又漲了十多倍。

曾智見李思明張口就是訂金一萬元,撇了撇嘴,掏出支票本,不情願地簽下。

“謝謝曾先生,謝謝導演!”梅編劇激動地接過支票,站起身來向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承蒙兩位先生看得起我,我現在就回去寫,三天後交稿!”說完就提著包一溜煙走了。

“香港人都這麼敬業嗎?”李思明問道。

“這一個人要是窮得快活不下去了,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個支票,這支票還是有銀行信用保證的那一種。 這個人一定會對著老天爺喊道:怎麼就掉在我眼前呢,真是蒼天有眼啊!換誰誰不是在銀行關門前趕去兌現呢?”曾智道。

“你不要小氣嘛,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咱要做就做大的。 ”

“我是擔心這孩子成了肉包子嘍!”曾智恨恨地道,“你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