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思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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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思樹
臨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雖然狼牙隊員並不知道確切時間,但是他們從營地越來緊張的氣氛可以看出。
陳援朝的老爸是志願軍老兵,負過傷立過功,回來時就有熱心人給他介紹物件,然後才有了陳援朝,起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自己在朝鮮的日日夜夜。 陳援朝是個狙擊手,代號“狼眼”,他可以在可視條件很差的條件下,輕鬆地的擊中一千米外的一個酒瓶。 他是一個樂觀喜動的人,按理說這樣性格的人不應該是個狙擊手,狙擊手要求絕對冷靜,即使在平時也應該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 但平時的訓練和演習表明,他只要狙擊步槍在手,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一個可以在陰溝裡潛伏一整天,然後趁你放鬆時冷不丁地在黑暗中給你一槍的人。
他有一個習慣,在休息的時候,他會將心愛的狙擊步槍拆開,細緻地擦淨,然後又裝好,如此反覆。 如果心情愉快的話,他會快速地拆槍,然後快速地安裝。 但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盯著自己的狙擊步槍,一動不動。
今天晚上他已經盯著自己的步槍三個小時了,那把狙擊步槍似乎長出花來。
“他怎麼回事?”李思明問道。
“收到吹燈信了唄!”有人回答道。
“第幾個了?”
“第八個了。 ”許志強答道,又補充道。 “也是最後一個。 ”他說的是狼牙共三十七人,來狼牙時大多是軍官,有二十一個已婚,八個有物件,剩下地都是光棍,當然李思明不包括在內。 眼下這八個有物件的全都成了孤家寡人,光榮的加入到了光棍的行列中去。
李思明坐到陳援朝的對面。 卻對著其他隊員認真地說:“法律規定:男人20歲才能結婚,可是18歲就能當兵。 大家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啊?”隊員們好奇地問。
“這說明兩個問題:一是打仗不如結婚危險。 二是女人比敵人更難對付。 ”李思明答道。
“哈哈!”隊員們都笑了,陳援朝也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比哭地還要難看。
“隊長說得對!這沒結婚吧,談物件時,風花雪月的,天天開開心心,一天不見面。 像丟了魂似的。 這要是一結婚了,這油鹽醬醋,每天都得煩著你。 吃得不飽不行,吃得飽也不行,因為還要吃得好。 結婚前有說有笑,結婚後吹鬍子瞪眼地。 所以還是單身的好,至少沒有拖累,一死百了!”有人感嘆道。 引起有妻人士身有同感。
“我們上陣殺敵,後方拖後腿,這到底值不值?”有人問道。
“咱上陣殺敵立功,回來讓她們瞧瞧,看不上咱,那是她們地損失。 咱是真的漢子。 就是脫了軍裝還是好漢!”有人回答道。 但是卻沒人迴應。
“小刀,給大家講個段子。 ”李思明見大家從一個悲傷又想到了另一個悲傷,只好使出這一招。 “小刀”是隊員夏天的代號,學名很有陽光的味道。 他喜歡隨身帶著一把小刀,曾在刀功上花了不少功夫,演習的時候喜歡用刀解決敵人。 夏天的另一個愛好是喜歡講黃段子,整天笑嘻嘻的,他能用鼻子聞出女人地方位,屢試不爽。 不像代號為“狼狗”的滲透隊員楊興國,只對危險的氣息**。
“好啊。 我給你們說一個。 說一個男青年。 他很喜歡唱的一首歌叫《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夏天說道。 他有一付好嗓子,特別對抒情的拿手。 “一次這個男青年在公共汽車上哼著這首歌的第二段,唱到‘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坐在他旁邊地女青年瞪了他一眼。 於是他又接著唱道‘悄悄望著我不聲響’,那女青年氣得拂袖而去。 ”
“哈哈,小刀,我看你的代號之外加一個綽號,就叫色狼吧,我看這也是名不虛傳。 ”眾人大笑。
“隊長,你也給我們也講一個吧?”小刀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沒問題!”李思明平時訓練時不苛言笑,但在休息的時候,他和大家都很隨意。 作為一支部隊的主管,過於嚴厲只會事得其反, “那我考一下大家的智商問題。 這個問題連小學生都知道,就不知道你們會不會?”
“隊長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吧,難道我們這一幫大老爺們,連小學生都不如?”“黑狼”說道,這是謝武地代號,也是他的分隊代號,原因是他本來就比較黑。
“第一個問題是:樹上騎(七)個猴,地上一個猴,請問共有幾個猴?”
“到然是兩個,這問題也太簡單了。 ”謝武不滿李思明對他智商的懷疑。
“錯了,答案是八個猴!”李思明笑著道。
“我知道了,是七月的七,不是騎車的騎!”許志強這個“白狼”跳了出來。
“不錯,白狼小學一年級畢業了。 我那麼就考白狼一個二年級的算術題!”
“你說吧,我聽著呢!”許志強有些得意。
“一加一在什麼情況下等於三?”李思明覺得有點對不住本山大哥了。
“一加一怎麼可能等於三呢?明明等於二嘛!”許志強不明白。
“你們知道嗎?”李思明轉頭問了問其他人,都不明白,“那我告訴你們,很簡單啊,一加一在算錯的情況下等於三嘛。 ”
“切!又被騙了!”眾人一致同意。
看隊員們的情緒都從剛才的低落中走出來,李思明說道:“我知道大家有一些不高興。 但誰叫咱是軍人,你不當兵,我不當兵,誰來保衛祖國和人民。 我不想對大家說教,但我可以保證,我們三十七個弟兄,前面縱是刀山火海,我將與大家共同進退。 大家有什麼願望可以寫下來,交給我,只要我還活著,我保證盡我最大的努力實現大家地願望。 ”
“這件事情,你來負責記錄!”走出宿舍,李思明對許志強道。
“那你有什麼願望?”許志強問道。
有什麼願望?李思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來到這個世界,面對大趨勢,他不得不去北大荒,當了知青。 當了知青,他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然後他又成了大學生、教授,還小有成就,並且有了生命中地另一半,但他希望騰飛的80年代快點到來。 可是命運在70年代地最後一年,他成了一名軍人,馬上就要深入敵後,出生入死。 他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去實踐心中的夢想。
“我的願望就是國泰民安世界和平!”李思明說道。
“這……這個願望很高尚很偉大,但不知道你怎麼去實現?”許志強一愣,以為他在發牢騷。
“我不知道,不過我沒那麼偉大,這不過是氣話而已。 來這裡只不過是頭腦發熱,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來,但是我卻不後悔,只會有遺憾而已。 ”
“那你有信心嗎?”
“這個問題,你問過不止一次了。 你是我的下屬,我當然會說我絕對有信心。 即使明知道會有犧牲,甚至全軍覆沒,我也硬著頭皮說,沒有什麼是我們狼牙辦不到的。 很可笑是吧?就像童話故事《皇帝的新裝》裡的那些愚蠢的官員,都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李思明自嘲道。
“我爸爸是位將軍,他珍藏著許多軍功章,比小月爸爸還要多。 他對那些軍功章視作生命,小時候我和哥哥姐姐們只要一動那些東西,我爸爸就會打我們,平時我爸爸從不動手打我們的。 他休息的時候,經常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這些小小的銅製的獎章,每一次都會情不自禁地哭出聲來。 他說只要看到這些軍功章,他就會想起他的戰友,那些犧牲時還未見過軍功章的年輕戰友們,他說他的軍功章不屬於他個人的,是屬於他的戰友們的。 小時候我不懂,現在我有點懂了,那是無數戰士的流血犧牲換來的,我爸爸現在擁有了一切,但他覺得受之有愧。 現在輪到我要上戰場了,我希望能夠獲得那個小小的銅製的東西,一枚就夠了。 ”許志強望著寧靜的夜空,目光堅定,英俊的臉龐帶著堅毅果敢的神采。
“你會有的,我相信!”李思明拍了拍許志強的肩膀。
南疆有相思樹,常綠喬木,花期為5月至7月,長著金黃色的花朵,金黃色莢果內的種子數約5-7粒。 說起相思樹,我們首先想到的是那寄託著思念之情的相思豆。 “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 不過那又紅又亮的相思豆卻不是相思樹的產物,而是外來樹種的小實孔雀豆。 也有說此樹本名應叫紅豆樹,紅豆呈瑪瑙紅的色彩,人們以收集到一對為榮,很有觀賞價值。 人們說如果思念一個人,可以以此豆送上一對,即可早日相見,或者目睹此物,即可使相思之情得到寬慰。
紅豆李思明不認識,但此刻他在想著北京,想著他思念的人。
“小月,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無論任何時候!”
“那你答應我,你要陪我一輩子。 ”
“我儘量!”
“不,是一定!”
“是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