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1章 回憶

第91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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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回憶

小雨像是從天空中飄落的小魚,帶著調皮的,怪笑著從衣領處鑽進來。

周祁陽低著頭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身後便是冷漠的背影,剛才的擦肩而過,讓周祁陽感到一陣不安,冷漠的表情很怪異,周祁陽做醫生看過很多人,見過各種的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閱人不能算是多,但是其心機也是可以的。

他已經感覺到冷漠已經發現他了,並且正在懷疑他,可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一旦冷漠發現韋奐和自己有關係,那麼歐陽淑肯定會抓住把柄,他不知道歐陽淑的到底想做什麼,但是其心思肯定是對韋奐麼有好處的。

他想起了自己和歐陽淑第一次見面後說的話。

那時一個黃昏,雨後的天空如碧洗,周祁陽帶著一身疲倦,那時剛剛看到韋奐在晉親王府出現,並且第一次成為冷漠的王妃,他找了那麼久,找的那麼累,可是再次見過他的時候,卻已經物是人非,卻見她成為別人的妻子,成為別人的婦人,成為別人的王妃,第一次,周祁陽感到怎麼痛心,痛到骨子裡。

晉親王府,那個自己仇視的地方,那個把周家打敗的王府,可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竟然嫁進那座王府中,他寧願相信韋奐是不情願的,是被逼的,他有辦法將她帶出那座金絲籠,然後帶著她去看看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告訴她這個世界除了王府,還有那樣美好的東西。

自己的世界那麼小,小到讓所有人都會感到好笑,但是那是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世界就算再小,那也是自己不能拋棄的世界,因為那就是自己的生命。

周祁陽不知道韋奐是否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但是,韋奐卻像是長在他骨子裡的,無法擺脫,再也無法改變。

每一次剔除,都是一種痛,但是剔除之後,才發現,只不過是為了下一次的想念做準備。

人生能夠痛多久,難道是一輩子?

周祁陽不敢確定,但是心痛的卻像要死去。

那時的歐陽淑在名昭街看到自己,卻派王媽媽把自己叫到天下第一樓——醉上雲霄。

周祁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組織的這一切的,但是還是好奇的去了,沒想到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幼時玩伴,當卻也是自己周家的半個仇人。

“沒想到會是你。”周祁陽的聲音冰冷而又泛著仇恨的味道。

“過去了那麼多年,還在意嗎?”歐陽淑像是在談一件早已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

“可是,我們周家都是拜你們歐陽府和晉親王府所賜,還說我們不介意,如果你們歐陽家也落到我們周家的位置,恐怕就是另一番摸樣了吧,畢竟你們歐陽家好像一直是吃軟飯的,一直都是靠著你們這些女人去聯姻,然後才能站住腳。”周祁陽心中怒火不覺得上來了,話語上沒有半點退讓,有些女人甚至比男人更要可恨,周祁陽沒有半點同情之心,比起滿門被除名,這點口頭上的狠毒,周祁陽還是差歐陽家很遠的。

“你什麼意思!”歐陽淑聽到這句話,心中怒火也燃燒不斷,這句話中明顯就是在諷刺自己。

當年,周家、歐陽家、晉親王府都還是頂峰的時候,周祁陽、冷寂、歐陽淑,冷漠都還是很好的玩伴,那時周祁陽就知道歐陽淑是喜歡冷寂的,但是卻被家族中的人利用,嫁給了晉親王冷漠,而不是冷寂。

當年,也是因為歐陽家和晉親王府聯姻,周家才失去優勢,在朝政中落敗,但是念在三朝元老的份上,周家才只是在官職上革了名,沒有滿門抄斬。

但是,這件事情,卻讓周祁陽經歷了一個家族從繁華道落敗的歷程。

看著最美的東西凋敗,卻無法阻止,這樣的痛恐怕只有少數人才擁有的吧。

“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我們從沒有見過面一樣,你是歐陽家的大小姐,晉親王府的正王妃,而我只是一個小郎中,咱們沒有半點交集。”周祁陽說著,就往樓下走去。

歐陽淑倒是冷靜下來,平心靜氣的笑道:“看來,周家大公子還是有點脾氣的。”

周祁陽冷笑一聲,沒有回答,這樣的問題,誰會回答呢,誰沒點脾氣。

我對你好,是因為我還認為你這個人可交,但是你不能把我對你的好,當作你放肆的資本。

“既然周大少爺這麼有脾氣,那麼韋奐那個小妮子在王府中受盡委屈,可就沒我的事兒了。”歐陽淑重新坐下來,端起茶杯,慢品著茶,一副清閒的樣子。

周祁陽的身體震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歐陽淑會突然沒由來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這裡沒有別人,肯定是說給自己聽的,難道她知道自己和韋奐之間的事情了?

還是說,那幾天韋奐從王府中消失,而後被強盜擄走是歐陽淑安排的,周祁陽不敢確定,但是歐陽淑這句話卻像一道驚雷出現在周祁陽耳邊。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周祁陽停下腳步,反過身來重新問歐陽淑。

“看來周大公子還是很在乎這個名字的。”歐陽淑像是在調侃周祁陽,嘴角翹起道:“韋奐——韋家之女,被皇帝賜婚,嫁給冷漠,也就是我現在的丈夫,這樣的女人難道和周公子有關係?”

“歐陽淑,你又在賣什麼關子?”周祁陽低聲道。

歐陽淑知道這件事情,周祁陽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於是點頭示意跟在身邊的王媽媽出去。

王媽媽心領意會的離開,並且還帶上了門。

“你真的不想知道那個女孩子現在的狀況?”歐陽淑倒是顯得輕鬆的多:“放心,王媽媽是自己人,剛才的話是不會被洩露的。”

但是周祁陽真的想想不到歐陽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難道是韋奐那裡走漏了訊息?”周祁陽不敢相信。因為這段時間,冷漠那裡一直都很安靜,假如冷漠知道自己愛妃和另外一個男子相處過,而且那個男子是他的一個幼時好友兼仇人的周祁陽,那麼冷漠早該按捺不住了。

但是一切都是完全不合邏輯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周祁陽試探性的打探到。

“我不知道是誰昨晚在我們晉親王府的後院門外溜達著,而且卻不斷的向韋奐院落看去。”歐陽淑笑道。

周祁陽心中一驚,原來是昨晚自己大意了,一心知道韋奐在晉親王府時,便義無反顧的往晉親王府的方向走去,竟沒有想到,被歐陽淑看到了。

“一個深閨傾城之女,一個妙手回春之郎,然後一見傾心,但是不想被自己的老爹為了自己的前程,讓皇帝賜婚,嫁給王府的冷漠王爺,而真正的青梅竹馬卻在外面遠遠望著,但是什麼也做不了。這樣的情節在那些稗官野史中是很常見的。”歐陽淑像是知道了全部,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什麼都逃不開。像是掌握全域性的將軍,把握著敵人的任何一舉一動,把敵人的喜怒哀樂都算在心中。

但是周祁陽聽到這句話,心中不覺放下一塊大石頭,原來只是被歐陽淑看到自己出現在晉親王府的門外,並未看到自己真正的目的。

周祁陽裝作無奈的模樣,並且還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展示出自己悲憤的樣子,好像自己真的是很一個被人忽略的失戀少年,而且是那種青梅竹馬的妹子被人奪走的感覺。

歐陽淑看到這裡,心想,都這麼大的一個男人了,還這麼衝動,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可是周祁陽心中道:“原來這個女人都是在猜測自己和韋奐之間的事情,那樣的話到可以為自己所用。”

兩個人都在打著自己的小主意。

“你到底想怎麼樣?”周祁陽憤憤道。

“我想知道你想怎麼樣?”歐陽淑反問道。

“你真想知道?”

“我為什麼不想知道?”

……

歐陽淑和周祁陽開始賣關子,一來一往,真有浪費時間的感覺。

“我想要韋奐從晉親王府消失……”歐陽淑從閒侃中突然抽離出來,然後丟擲一個話題,這是一個新的問題,不是疑問,而像是斷頭臺上,那八尺壯漢,舉著闊刀,撒下半壇烈酒,然後說道:“午時已到,鬼神皆避,勿來相擾,生死無關……”像是唱著咒語一般,然後一刀劈下,頓時,半丈鮮血,衝向空中,在白練上塗上最鮮豔的紅色。剎那間,被斬的人氣息全無,身首異處,而看熱鬧的人,則是一身冷汗,頓時場上安靜非常。

這是的周祁陽如同那被行刑之人,頓時一刀下去,便沒有氣息,再也動不起來,心智全無。

“什麼?”周祁陽道,他不知道為什麼歐陽淑突然說道這上面來,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偷偷的藏在心裡,不能告訴任何人,但是為什麼歐陽淑要告訴自己。

周祁陽想到一個場景,一名官場大臣,三朝元老,是看著小皇帝隨地拉屎長大的,抱著小皇帝的,連小皇帝屁股上有三塊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為人正直,做官兩袖清風,為民鞠躬盡瘁,差點死而後已,但是突然有一天,大皇帝駕崩,小皇帝即位,處死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他也不明白,自己已經是三朝元老了,就算是小皇帝他爹大皇帝都得叫自己一聲亞夫,為什麼小皇帝會這般做呢?

處刑的刑官只是低聲告訴他:“你知道的太多了!”

小皇帝怎麼肯讓一個知道自己小時候隨地拉屎的人存在這世界上,萬一哪一天這個三朝元老老糊塗了,漫天遍地的說皇帝小時候還尿了他一身,這讓皇帝多麼丟面兒。

可是現在呢,歐陽淑竟然把這麼直接的話都告訴自己了,那麼下一句話是不是會是——我其實喜歡你很久了,殺了韋奐,殺了冷漠,殺盡晉親王府中的人,我就跟你遠走高飛……

周祁陽不敢相信這樣的話,難道自己的春天這麼頻繁?

周祁陽胡亂臆想著,唯恐思緒跑的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