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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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希望
門外的世界,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不遠處是韋奐和各個王妃的住宅,比起自己的住的僕人房間都要好的多。
就算是自己家的房子,也不知道比這僕人住房子好多少,自己在這裡,憑著一腔熱血,憑著那對愛情的追逐,憑著自己心中瘋狂的那個存在的“自己”,然後聽信一個女人的話,然後就做著白日夢,希望有一天,自己夢中的的新娘會穿著華麗的嫁衣,頭上帶著美麗的鳳冠霞帔,嫁衣長長的後襬拖在綠色的草地上,烏黑的長髮像是瀑布一樣,落在腰間,白玉雕就的髮簪挽住長髮,然後帶著最幸福的笑容站在你面前,挽住你的手腕,紅潤的臉龐上寫滿幸福。
可是,現在自己的可能嗎?
人家是有婦之夫了,人家現在是王妃了,並且,自己只是一個在官場落敗家族的長子,並且再也不想踏入朝堂的逃避者,一個逃兵。
逃兵,在戰場上,總是會被所有人鄙視的。
當所有人都拿著戰矛,吶喊著,喉嚨中發出不自然的尖叫,然後是怒吼,嘶喊,眼睛圓睜,像是要睜出鮮血,彷彿要把喉嚨喊破,帶著對死的蔑視,然後衝向敵人,把手中的所有的武器都刺進對方的身體。就算沒有武器,也要張開嘴,爬向敵人,然後渴望用牙齒咬破敵人的喉嚨,就算身體被射穿成馬蜂窩,也要把對方刺成肉泥。
這就戰士,而逃兵,則是在你的戰友把所有的鮮血都撒在敵人的衣衫上時,而你卻像是看傻逼似的搖搖頭,然後罵道:“你他媽真傻,明知道死也要打……”
可是,有些東西,不得不戰啊,有些事情,是不能退讓的,因為你的退讓,會讓你後悔終身的。
人啊,只有一輩子,一輩子有多長?一輩子只有一次,只有一次的事情,你怎麼會讓自己後悔這一次啊。
“逃兵,為了什麼自己從小到大都是當逃兵的料,在這件事情,他卻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衝向未知的戰場,希望能夠奪取自己勝利的王冠,為自己加冕。”周祁陽呢喃著,或許只有在這樣昏黃的陽光下,人心才會如此糾結吧,才會這麼不安吧。就像從小生活在家裡的孩子,有一天,終於帶著包裹,帶著對外面世界的渴望出門了,但是,在外面的第一夜,誰不是把頭蒙在被子裡,然後大哭一場,大哭離開的心酸。
離開,總是痛苦的,而自己離開那個家,自己離開了那個原來的自己,現在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周祁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該怎麼告訴自己如何做才是對的。
整理完心情,帶著巨大的不安的迷茫,被匆忙的腳步驚醒。
遠遠的望到歐陽淑和王媽媽來到韋奐的住所,周祁陽自從來了王府中當了僕人,就再也沒有見過歐陽淑,每次和他見面的都是王媽媽,每次都是得到的訊息就是等待,等待……
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等待,而且每一次都被歐陽淑的無限期的拖延,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忽略了一樣,甚至就像是被利用的工具,只有在用到的時候會響起,一旦沒有用處,都是被藏在角落裡,生怕礙了自己的眼,礙了事。
現在周祁陽的對於歐陽淑已經開始懷疑了,但是這些日子,能夠看到韋奐,心中還是有一絲希望。
就像是在一片沙漠中,看到海市蜃樓,明明知道那是假的,但還是心中帶著那幾萬分之一的希望,望著那虛無的事物走去,因為那就是你的希望,那是你唯一的希望,不是不知道那是假的,而是知道,卻還固執的走過去,因為當你不斷被希望拋棄,被絕望籠罩,那種恐怖感比死亡還要怕,只有走過去,哪怕是錯的,只要有希望就好。
“王妃……”周祁陽趕緊走了過去,看到了歐陽淑,就像是在荒漠中看到了海市蜃樓,那裡有著最美麗的綠洲, 甜美的泉水,溼潤的空氣,還是綠茵,還有就是希望。
可是剛張開口的周祁陽直接被一個一個守衛攔在外面,喝道:“歐陽淑王妃,豈是你這等奴才能大呼小叫的,小心沒了命!”
王媽媽這時回頭看到正被攔在外面的周祁陽,對著歐陽淑耳語幾句,隨後扭過頭,不再搭理被攔在門外的周祁陽。
“讓我進去,韋奐王妃有事情要見我。”周祁陽現在已經等不及了,在王府中待了這麼多天,可是一直都沒有希望,他不知道歐陽淑會怎麼做,可是他已經等不及了,就像是黑暗中的飛蛾,看到光明的那一瞬間,那會奮不顧身的撲過去,忘記所有的事情,甚至忘記死亡,只要能夠讓韋奐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好。
“正王妃說了,她要和側王妃說些事情,誰都不許進去。”侍衛板著那張臉。
“歐陽淑是在玩弄自己嗎?”周祁陽的心中生起了這個巨大的疑問,這些難道都只是被別人玩弄的一個遊戲嗎?
周祁陽在這座王府中呆夠了,這裡他再也不想待下去一秒,只要能夠出去,他可以帶著韋奐,和自己弟弟周衛,帶著王叔,四個人遠走他鄉,離開這座是非之城,這座京城裡,已經沒有他值得掛念的事情了,也沒有人只得他牽掛了。
周祁陽幻想著一切,一切都如他想的那麼美好,那麼美麗,美麗的像是一場真正的夢,這場夢真是夢,像夢那樣虛幻,永遠不能成真。
伸著脖子,點著腳尖,向裡面望著,侍衛在一旁,看到周祁陽的樣子就想發笑,一個下人,還對歐陽淑王妃有愛慕之情,這種低一層的人物,又怎麼能夠上那些生活在食物鏈頂端的人物,就算自己一個王家侍衛,也不敢輕易討論那些妃子,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會說上一兩句。說上那個妃子的身材好,說道那個王妃是最清純的,像是北海的水那樣清澈,清澈見底;
……
可是一個打撒院落的下人,卻在這裡,踮著腳,望著歐陽淑,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好像,就像是癩蛤蟆探著腦袋,望著那天空中飛過的天鵝。
可是,那些自以為看懂了一切的人卻不知道。
有時候,懶蛤蟆探著腦袋,只是閒著無聊,天空的天鵝在懶蛤蟆眼中,只是一個一個可有可無的事物,就像是一隻獅子,永遠不是在乎一隻螞蟻的樣子,縱使在自己身上爬過,那也只是有點癢癢,完全不影響午後的熟睡。
天下萬物,沒有誰在仰視誰,或許只是閒來無賴,或許是那人欠了你錢。
沒錯,歐陽淑就像欠了周祁陽債的小偷,給了他希望,給了他想要得到東西的允諾,卻在兌現承諾的時候,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真的想要見正王妃?”侍衛突然笑問道。
“沒錯,我有要事要見她。”周祁陽突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忘了自己還是王府中的一個掃地的僕人,一個奴才。
“那你就慢慢想吧。”侍衛大笑道。
可是,在周祁陽眼中,這個侍衛已經消失了,而是大步向裡面走去。
“給我出來,誰讓你進了,你真是不要小命了!”侍沒想到周祁陽正的不顧他的阻攔,直接闖了進去
這要是直接走進去,自己還不被正王妃直接革職,歐陽淑可是這個王府中的女主人啊,而且自己還是在他身邊任職。
侍衛直接將周祁陽從裡面拖了出來,一巴掌打在周祁陽的臉上,喝道:“你不要命,我還想要命呢,媽的,別跟老子耍什麼情聖模樣的姿態,你丫的要的他媽的什麼狗屁愛情,我要的可是命,不然小心我打死你。”侍衛喝道
對於這種人,侍衛見多了,侍衛從前是在名昭街的怡紅樓做事的,但是因為家裡有人子啊王府做事,於是把自己調過來了。
那時,在怡紅樓,總是有一些酸腐的秀才,會唱幾首小曲,會寫幾段小詞,寫手好字,就跟怡紅樓中的女孩子眉來眼去,每次靠著那幾兩銀子,來到怡紅樓和喜歡的女孩子聊會兒天,說說自己的理想,如何鯉魚躍龍門,如何飛黃騰達。
那些女孩子,總是被那絕好的口才所矇蔽,痴情的看著那些玉樹臨風的酸文人。
那些,酸秀才就真的以為那女孩子真的是自己的真愛了,於是就算拼死也要來怡紅樓中坐一坐。
秀才從來都是很文雅的,都是過來坐坐,喝喝茶,吃點堅果,然後留下一兩銀子,瀟灑的離開。
女孩子們都知道,這些秀才不是真的天真無邪,不是真的不懂閨房之事,不然那些奇書是從哪裡出來的,只是因為過夜太貴了,那些表面風光的酸秀才或許裡面還穿著破了洞的襪子。
秀才的好處在於,賺他們的錢真的很輕鬆,啥也不需要,只要陪著聊聊天,陪著吃點堅果,吃點小吃,就能把幾塊碎銀拿到手,而且秀才們的好口才,完全可以省去自己聽說書先生的錢。
如果晚上要過夜的話,秀才又該矯情了,看著那像是得了哮喘的身體,估計什麼都幹不了,還不如那些健壯的江湖浪客呢。
但是到了最後,開始瀟灑的秀才總是會難纏的,而那些看似難纏的江湖浪客,倒是瀟灑的走開。
那些秀才,總是帶著辛辛苦苦站的幾把碎銀,想要為某個姑娘贖身。
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就已經是很大的代價了,然後滿心希望的來到怡紅樓,看著自己的那幾個碎銀被摔了滿地,而姑娘們卻是在心疼那些單純的秀才,於是上前勸架。
秀才就會感到自己是被重視的,看到自己找到了真愛,於是之後,就會策劃帶著怡紅樓的姑娘遠走高飛,還有各種過來搗亂的,然後就是被侍衛一次次的捉到,然後暴打一頓,最後被打得怕了,或者是被打殘了,再也來不了。
其實,侍衛是有點同情他們,就像是一個被從小被騙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在真真假假中,傻傻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