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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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
“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要穿棉。”隨著幾場秋雨的降臨,氣溫陡然降至零下。是呀,時間過得真快,它從不為誰而放慢自己匆匆的腳步,轉眼間又一個冬季到來了。
按照連隊指示,所有的戰士從今天起必須著棉襖。不少南方的戰士從來沒有穿過棉襖,看到別人穿著肥大臃腫的樣子,死活不肯穿,寧要風度也不要溫度,氣得班長又罵又撅。
魯兵倒沒有感覺有什麼彆扭,穿上棉襖的確暖和多了。今天的訓練課目是射擊預習,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練習瞄靶,要不穿棉衣,不凍韁才怪。想到這兒,魯兵心中感到十分溫暖。雖然離家在外,在部隊並不缺少關懷。
經過近兩月的接觸,班長吳濤對魯兵也有了新的認識。這小夥雖然來自農村,但思想活,接受能力快,訓練認真,工作積極,樣樣不肯落後,和班裡的戰友相處得很融洽,在班裡享有很高的威信。看得出,他是個有心人,將來也許在部隊有所發展。
魯兵正認真地瞄準,擊發,隨著板擊的扣動,槍擊發出一聲脆響。“又是一個十環!”魯兵心想,卻不自覺地說出口來。
吳濤正在指導檢查瞄準,剛走近魯兵,就聽魯兵在喊叫自己又是一個十環,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他媽的,我來看看你十環是怎樣打的!”邊說邊把瞄準檢查鏡裝到了魯兵的衝鋒槍上。“打一槍我看!”
魯兵也毫不含糊,據槍,瞄準,屏氣,然後慢慢擊發。
“好!就這麼練!”吳濤很滿意地從地上爬起,看來打個十環還是有門的。
雖然瞄靶比其它的訓練科目強度小一些,但是枯燥無味,趴在冰冷的地上久了很難受。正在這時,吳濤的一個老鄉從老連隊為他送棉鞋來,就和班副周仁打了個招呼,帶老鄉回宿舍去了。
班長一離開,馬上就有人把視線從靶子上撤了下來,有的開始互相嬉鬧。小胖子用上海普通話叫道“阿拉小**這塊不舒服……”大家一起笑了起來。還是張強有辦法,用隨身的小刀,在自己的襠部位置挖了一個小坑。小胖子擠過去一試,就佔著不肯起來了。
“阿拉用5塊錢買你這個位置,好不好?”
“說話算數?我們倆請魯兵當證明人,改天去總部看電影時,你請我們吃東西。”
魯兵笑了笑沒說話,算是應答。張強討了便宜,心裡暢快,掏出小刀又忙活開了……
總部離連隊約5公里的路程,每次組織看電影,打藍球都要到那兒去。儘管大多數都是整隊步行去的,但新兵十分樂意,興奮地像過節似的。平時在這個山溝裡,白天兵看兵,晚上數星星,外出多好,可以大開眼界。
今天看來又要去總部了,新兵和老兵有一場球賽。一路無話,到部隊後,隊伍解散讓新兵們先去方便,於是張強拉了小胖和魯兵去了軍人服務社。過去了這麼多天,張強還記著這筆“合同”。
“兌現!”張強不依不饒。小胖一副孫子相,實在被逼不過,要了三包花生米。
三小包花生米,竟花了五塊多錢,讓魯兵吃了一驚。這兒東西真貴,再說,花五塊錢買這點零嘴,實在有點浪費。五塊錢,在家打工時,那是自己一個月的零用錢呢。儘管沒花自己的錢,魯兵還是感到有點心疼。
回到球場,球賽已開始了,班長吳濤正一臉嚴肅地用目光迎接他們。
“去了這麼久?幹什麼了?”吳濤明知故問,周仁早把情況報告了他。
“方,方便……”小胖嬉皮笑臉地回道。
“過來!”吳濤從小胖身搜出了半袋花生米,笑著問:“方便?”
三個人不說話了,低著頭。吳濤把收來的“戰利品”掏了一顆放在嘴裡,香甜地嚼著,然後大叫一聲:“入列!”
跑過隊伍的時候,小胖用白眼剜了一眼周仁,心想,一定是這個“內奸”告的密!
(6)
離新年越來越近了,新兵們在部隊的第一個元旦要在新兵連過了。年前,分部還要舉行一次閱兵,在訓練上,一刻也沒有放鬆。連長每天都在操場上盯著,從一排到二排,從一班到八班,不斷地巡視。有時會停下來,提起新兵的褲腿,用手按一按,如果按下去後肌肉還能彈起,說明訓練的強度還不夠,最起碼還沒有到達體能的極限!
超強的訓練強度,考驗著每個新兵的意志,幾乎每天都有新兵哭鼻子。晁亮今天上午也哭了,蹲在地上,任憑班長怎麼叫他,就是不肯起來。這一切都被魯兵看在眼裡。不知為什麼,魯兵一點也不可憐他,這哪象男子漢?!為家鄉父老丟人!
午飯後有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魯兵就去找晁亮。轉了一圈,才發現晁亮和他的同學楊宗偉在一起,躲在排房後面那片小樹林邊摸眼淚。
楊宗偉是晁亮的小學同學,綴學後在集市上販雞賣,後來託關係當了兵,晁亮為魯兵介紹過。有道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可是,魯兵對這位經過商的“雞販子”沒有好感。感覺他不僅面相有點兒猥瑣,言語還顯得十分粗魯。在連隊這麼久了,魯兵還從來沒有主動找他玩過。
“你上午在訓練場怎麼了?”魯兵衝楊宗偉點了下頭,算是給他打過了招呼,其實話是對晁亮說的。
“想家……”晁亮這時情緒好多了,有點不好意思。
“我也有點想家,”魯兵抬頭看著天上的雲彩,心一下子飛到千里之外去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安慰晁亮道:“再堅持一下,快下連了,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提到下連的話題,三個人忘記了鄉愁,一道談論起將來面臨的分配事情。其實,這也是每個新兵都關心的事情。
“你肯定能分個好單位。”楊宗偉一臉狡黠地對魯兵說。
“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
魯兵被楊宗偉說得有點像丈二的和尚,搜腸刮肚半天,也猜不出此話的根據。
“別裝蒜了,老鄉。誰不知道你和分部首長兒子關係好呀?你肯定找過他了。”楊宗偉以為魯兵故作深沉,繼續在點他。
“張強?”魯兵一下子想起來了,不錯,張強的老爸是分部首長,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呀?我是和張強不錯,但這說明什麼?你怎麼聯絡上的,暈!
魯兵被楊宗偉這番無根無據的猜測弄得有點惱火,我在你眼中成了什麼人了?我魯兵才不是你想象中這副下三爛的樣子,真是狗眼看人!
楊宗偉並沒有看出魯兵有點不高興,繼續說道:“我們可都是一起出來的弟兄,出門大外,比一個孃的都要親,誰有門路,可都要互相幫著點兒。”
我這也算門路?魯兵哭笑不得,感覺再解釋下去也沒有意義。或許在他的眼裡,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兒,但對我來說,張強和你們一個樣,都是戰友,我沒有攀附他的意思。路要靠自己走的。想到這裡,魯兵說,那是自然,問題是,我並沒有什麼門路。
楊宗偉聞言,一肚子不快,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兒,還在我們面前裝蒜,真不江湖。這年頭有關係不用豈不是傻子?我才不想念你魯兵是傻子。
“你不能與張強說說,讓他幫幫你嗎?”晁顯對魯兵說,“新兵連要結束了,說不定他能幫你分個好單位呢!”
“這怎麼好說呢?”魯兵面露難色,“其實,我只是喜歡與張強一起玩,並沒有想到過這些。”
“晁顯,別說了,人家怕拖累到呢。”楊宗偉說,“咱就是這命,混到哪步是哪步,大不了下連隊去養豬!”
“啊?養豬?那不玩蛋了?”晁顯一臉痛苦的樣子,“要是真那樣,還不如在家種地呢。”
“誰讓咱沒有那個本事呢?”楊宗偉說。
魯兵感覺與楊宗偉話不投機,後悔找到這個地方來。正在這時,張強在遠處喊著自己:“魯兵”
“哎!什麼事兒?張強?”魯兵問。
“哎呀,我到處找你,躲在這兒幹什麼,走,我們下棋去!”
“好,來了!”魯兵正想離開這兒,見張強叫自己,轉身跑開了。望著魯兵的背影,楊宗偉一捅晁顯:“看到了吧?人家走得近呢,分配的事還用自己愁嗎?不過,魯兵有點兒不厚道,在老鄉面前還捂得這麼嚴實,有了靠山就了不起了?將來還不知誰比誰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