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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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八)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從房門透進來,斜射在廖家雨的**。

廖家雨躺在**,病了。

他的病是在修理所開過年終總結會之後開始的。

會上,所裡決定為王桂報請三等功,魯兵嘉獎,而他什麼也沒有。

一年幹,兩年看,三年不行回家轉。廖家雨感覺這第一年就幹砸了!同樣是天天進工間,日日去上班,人家都得到領導的肯定,自己的成績竟然是白板一塊,鬱悶!

倒八輩子黴了!我怎麼會和魯兵分在一起?更讓廖家雨鬱悶的是,自己怎麼碰到了這麼一位競爭對手!在這位對手面前,他感覺到力不從心。無論自己怎麼幹,也幹不過他。

廖家雨感到自己的頭有點暈,有點脹,臉上火辣辣地燒。於是,扯過被子蓋了,把頭也蒙得嚴嚴實實的。平時他的被子雖然沒有魯兵疊得整齊漂亮,但是他也認認真真地疊。平日裡午休的時候,他也捨不得蓋自己的被子,都是蓋大衣。現在卻管不了這麼多了,被子不是留作蓋的嗎?!我睡!我蓋!我蓋我的被!

其實,王桂和魯兵心裡都清楚廖家雨的“病情”,不過誰也沒有好藥,心病還得心藥治呢!所長在會後到機關彙報工作去了,只能讓廖家雨先“病”著。

王桂能順利留隊就夠高興的了,沒想到今年還會為他報功。其實,今年取得的成績是和李浩分不開的,不過,李浩走了。作為一個支部,總不能不去爭取一個立功的名額,於是就把王桂報上去了。王桂知道自己立不了功,要是能立功的話,也就早讓他考士官了。不過,他非常感謝陳天軍的良苦用心,他明白這是所長在有意幫他。

魯兵心裡美得也不用提了!第一年就幹出了個嘉獎,雖然也就是十幾塊錢的獎品,但是這絕非是能用錢來衡量的。這將作為個人的歷史,寫進自己的軍旅檔案呢!和小廖相反,他的心情很愉快,做什麼事兒都哼著歌兒,廖家雨今天卻蔫了。

鬱悶著的還不止廖家雨一個,晁亮這會兒正氣沖沖地過來找魯兵。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為了不影響廖家雨“養病”,兩人說著就往外走。

“今天我們進行評比了,採取無記名投票的方式。”晁亮陰沉著臉對魯兵說。

“怎麼樣?你得了多少票?”

“我們班11個人,我滿票!”

“呵呵,厲害,得了10票!”魯兵捶了晁亮一拳。

“不,11票!”晁亮糾正道。

“那一票是怎麼來的?難道是你自己……”

晁亮臉一紅:“我投了自己一票。嘿嘿。”

魯兵也忍不住笑了,這種情況出現畢竟讓人尷尬。“結果呢?結果怎麼樣?”

“結果,現在指導員找我談話,希望我能把這個嘉獎讓出來!”

“為什麼?”

“他說是要民主也要集中,連隊統一權衡的。給我一個連嘉獎,獎品和他們一樣。只是心裡感到有點委屈。”

“哦。”魯兵知道,其實嘉獎不分級別的,連嘉獎和團嘉獎是同樣的獎勵。

自老兵退伍後,晁亮提了班副,所以,連隊想勸他把嘉獎嘉獎讓出來,工作是大家做的,你吃了肉,還要給別人一點湯喝呀?

“你已經進步夠快了,何必還盯著所謂的團嘉獎不放呢?和指導員的關係弄韁了也不是好事。”

“嗯”晁亮若有所悟,“我只是感覺連嘉獎不如你們風光。”

“那你還是副班長呢!”

“嘿嘿嘿……”晁亮開心地笑了。

正如王桂所料,他的三等功沒有批下來,魯兵卻受到了團級嘉獎。廖家雨在躺了一天之後,病也好了許多。從內心講,自己和魯兵相比還是有差距的。這就像是在工廠做事,同樣開機床,你生產的產品沒有人棒,獎金自然也要少拿,不服不行,人家靠得是真本事。

轉眼又是冬季,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這天,陳天軍把魯兵叫到辦公室,告訴了一條讓魯兵十分興奮的訊息:開春後,送他去外地學習!

信天游

(一)

一輛破舊的大巴,亮著昏黃的近光燈,如一頭負重的驢子,“的的”地喘著粗氣,緩緩地向前行駛著,防滑鏈條深深地埋在積雪裡,聽不到一點與地面摩擦的聲響。

駕駛員小心弈弈地操縱著方向盤,把一大節還沒有抽完的菸頭扔到了窗外。天黑路滑,一不留神就會出事故,所以,無論是駕駛員還是乘客,都顯得十分緊張。車上擠滿了乘客,過道上塞滿了行李包,幾乎連插腳的空都沒有。魯兵費了很大的勁才調整了一個姿勢,感覺腿都快麻木了。

魯兵還從來沒有獨自出過這麼遠的門,有點緊張,有點興奮,甚至還有點悲壯的感覺。畢竟又一次離開熟悉的環境和戰友,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自那次陳天軍對魯兵說起去外地學習的事,魯兵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憧憬著美好的學習生活。窗明几淨的教室,博學多才的教員,豐富多彩的校園生活,還能零距離地擁抱革命老根據地大別山。這一切,都是魯兵入伍前做夢都沒有想到的,現在卻成了實實在在的真。說準確點,魯兵有些興奮呢!

坐在魯兵身邊的是一位年輕的大嫂,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大嫂注意到,這位年輕的小戰士從上車起就這麼筆直地站著,近一個多小時都沒有挪動。儘管車子有時很顛簸,但他都緊緊地抓握著扶手,努力地為她們撐著一個空間。

大嫂不忍心了。像這麼大的年輕人,在家也許還是個跟父母撒嬌的年齡,現在卻獨自帶著行李,不知去哪兒執行任務,真夠為難的了。大嫂把自己的旅行包向外推了推,很親切地讓魯兵坐在她的包上。

“謝謝大嫂,我不能坐您的包!我能堅持!”魯兵沒有忘記身上還穿著軍裝。

“哎呀,坐吧小兄弟,沒事的,裡面全是衣服,不怕坐。”大嫂真誠地說,“路上要兩個多小時呢,路不好走,也巔得厲害。”

“坐吧,解放軍叔叔!”小朋友也調皮地笑著,抱過了魯兵的臉盆和書包。

“是呀,坐吧,大嫂讓你坐你就不要客氣了!”周圍的旅客都附和著說。

魯兵推辭不過,只好拘謹地坐了。晚上8點多鐘的時候,到了目的地,魯兵下車和她們說再見,車繼續往前開走了。在這還有點寒冷的夜晚,魯兵的心卻溫暖著。短短的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讓他領略到一份人間的真情。也為自己是一名軍人感到欣慰和自豪。望著遠去的汽車,魯兵佇立在靜靜的夜幕中,感覺到自己並不孤獨,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區隊長林曉晶正在細心地收拾著隊部旁邊的一間小房子。確切地說,是一間廢棄的廁所。經他的清理和裱糊,儼然像一個小房間了。作為一名戰士,他沒有資格住單間,但作為一個區隊的區隊長,他又不想和這些戰士學員住在一個宿舍。所以,他就纏著中隊長雷有才,好說歹說,才得到了這間廁所的使用權。

“林曉晶!你們區隊又來學員報到了!”聽到中隊書的喊聲,林曉晶趕忙從房間走出來,很熱情地接過了魯兵手裡的行李,把魯兵引領到一個最靠邊的宿舍,指了指上鋪:“這張床歸你了!”

魯兵學著別人的樣子,爬上去解開揹包,準備整理內務,卻感覺床搖晃得厲害,竟一時坐在那兒不敢動彈了。

“隊長……”魯兵面露難色。

“是區隊長!”

“?”

“區隊長!”林曉晶帶一點浙東風味的普通話,讓魯兵一直聽為“掘隊長”,正尋思著這稱呼是什麼職務,被林曉晶看出來了。

“我不習慣睡上鋪,在我們部隊我一直是睡在下鋪。能不能給我調換一下?”魯兵看到下鋪就空的。

“不行!”區隊長說話斬釘截鐵,那口氣是沒有迴旋的餘地的。

這張床也太難了,上鋪竟沒有護欄,魯兵費了好長時間才把床鋪整理好。這時,才感覺肚子餓了,中午在火車上啃了塊麵包,為了趕最後一班的汽車,連晚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呢。

“區隊長,附近有吃飯的地方嗎?”魯兵找到了林曉晶的那個小房間。

“呵呵,你在外面沒有吃飯呀?這兒哪有什麼地方吃飯?忍一忍吧,快熄燈了,明天早上再說。”林曉晶感覺這個學員有點傻,出門在外,竟然餓著肚子問自己找吃的。

魯兵只好又回到宿舍。大家都是新來乍到,彼此不熟,都在忙著整理自己的東西。這時熄燈號響了,魯兵躺在**一動也不敢動,唯恐不小心從上鋪摔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魯兵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