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青春——衝動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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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青春——衝動的表白

我，不負責任的，亂青春。

——米萊

“米萊，我已經是個老男人。而你，還很小，很年輕，只是個孩子。”過了許久，方諾言緩緩說道。

“是啊，你是老男人，很老很老的老男人。老的兩鬢斑白，滿頭白髮，老的牙齒都掉光了。我只是個小孩子，很小很小，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任何思想，沒有任何行為能力。”米萊忽然有些賭氣地說道。

“米萊，你到底怎麼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方諾言連忙解釋。

“那是什麼？再過一兩年，我就成年了。到了那時，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們就是平等的了。”

“我的意思是我於你而言已是老男人。米萊，你還小，還不懂。你要知道，十九歲和二十歲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那是兩個人生階段，是兩個十年。更何況我們之間。”

“只是九歲，九年而已。我們還是一代人的，不是嗎？”方諾言話並未說完，米萊就搶著說道。

“米萊，你到底怎麼了？”

“我喜歡你。”對於方諾言的喜歡，就那樣毫無徵兆地說出了口。心中卻沒有想象中的恐慌與不安。

米萊曾經設想過很多場景對方諾言說出喜歡，但從未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場景。這麼匆忙，這麼衝動，這麼沒有理智地說出口。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出乎意料地，方諾言並沒有驚訝。

“你知道。”米萊不是疑問，而是進一步地確定。浩晴果然說的沒錯，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看穿，什麼都懂。

“是。也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方諾言嘆了口氣，又緩緩說道：“米萊，為什麼要說出來，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聊聊天，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會盡全力幫你，我會把我能做的為你做了，不能做的想法設法創造條件為你做。就這樣下去不挺好的嗎？可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說出來？”

“不好，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僅僅侷限於這樣。我想聽你親口說你也喜歡我；我想和你手牽手去逛遍大街小巷，一起去吃喜歡的東西；我想快樂的時候和你一起分享，難過的時候可以靠著你的肩膀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我想和你，做很多很多事。”

“今天幾號了？”方諾言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

“2號。”米萊先是一愣，繼而說道。

“還有四天。”方諾言緩緩說道。

“四天。”米萊喃喃道。忽然米萊意識到了方諾言想說什麼，繼而說道：“我還有兩年。”

“兩年，兩年很快的，快的你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優勢。”

“不，兩年，有七百天，16800個小時，很長很長的時間。”

“米萊，你還太小。別和我爭，我是過來人。現在回想，覺得高考恍如昨日，可實際上已經過了七年。七年都一閃而過，更何況兩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