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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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他不信我
“淺言，你上來睡吧。”程煜見淺言趴在床邊，心疼地說道。
“能睡得下嗎？”淺言目測這張小小的病床。
“能。”程煜側身躺著給淺言挪了地。
淺言立馬爬上去，這麼擠，可以好好抱抱他，淺言邪笑。
窩在程煜懷裡的淺言，本想要乾點什麼事的，只因今日干架花費太多體力，沒多久就睡著了，程煜看著懷裡的淺言，呼吸平緩，就知道他今天肯定累壞了，輕吻著他的頭髮，也跟著睡著了。
第二天，醫生看過檢查報告後說沒什麼問題，交代了注意事項，可以出院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拆線。”淺言問道。
醫生說：“這是蛋白質線，不用拆的，注意別碰水，別讓傷口發炎就好。”
辦完手續回到家已經是下午。
“韓奕桓，你小子逃課啊。”淺言看到韓奕桓在家立刻擺出家長的氣勢過過癮。
“今天週六，下午沒課好嗎？”韓奕桓邊看電視邊吃著冰淇淋。
“大冷天的吃冰淇淋，也不怕腎虧。”淺言邊扶程煜進房邊回頭對韓奕桓說。
“吃冰淇淋會腎虧嗎？那我不吃了。”韓奕桓把冰淇淋扔進垃圾桶。
“這小子智商為零吧。”淺言小聲對程煜說。
“你一個智商為負數的，還有臉笑人啊。”程煜捏了一下淺言的臉頰，笑了起來。
淺言本想掐死他，突然想起一件什麼事大吼起來：“糟了。”
嚇得韓奕桓馬上從客廳跑進來：“哥，你沒事吧。”
“今天週末，我要去哲哥店裡泡奶茶。”淺言想起他還在幫哲哥打工呢。
韓奕桓跟程煜呼了一口氣，都快被他嚇死了。
“不說了，我得下去了，那黃世仁，可不是善類。”淺言扶程煜坐下：“你好好休息，我今晚打包東西回來給你吃。”
“哥，我也去。”韓奕桓跟著淺言下樓了。
到了奶茶店，店裡沒人，淺言跟韓奕桓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哲哥正在彈鋼琴，還好不是之前來回彈得那兩首，淺言淡定了許多。
一曲《出埃及記》完畢，哲哥走到他倆跟前大吼一聲：“天啊。”
淺言不敢吱聲，因為確實是他遲到了，靜靜坐在那等著被哲哥永無止境地奚落。
哲哥拿出一面小鏡子說：“天啊，我前世到底積了什麼陰德，這輩子才長得這麼美。”
淺言跟韓奕桓同時：“嘔……”
哲哥視若無睹繼續說：“最要命的是還彈了一手好鋼琴……”
“哲哥。”淺言終是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你別盡挑些不要臉的說啊，我弟還在這呢。”
“哥，我昨天已經見識到了，讓他繼續吧，他要不說完就會死。”韓奕桓一臉無奈。
“喂，你們兩兄弟夠了啊，欺負我一個人是嗎？”哲哥坐了下來指著淺言：“你，給我去泡奶茶。”
“
都沒客人，泡什麼泡。”淺言翹起二郎腿斜眼望著哲哥。
“哥我要喝，快去。”哲哥一臉唯我獨尊的樣子，看得淺言真想一巴掌刮他去Ｒ大。
“好好好，您是大BOSS，小的遵命。”淺言走去吧檯給他泡奶茶。
“程煜回來了？”哲哥問韓奕桓。
“嗯，剛回。”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淺言就是個死心眼，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別為了一個哥，錯過千千萬萬個弟啊。”
“我只要靜靜看著他就好。”韓奕桓看著認真泡奶茶的淺言，真的好美。
“你們現在的小孩兒，可比我們那會兒深沉啊。”哲哥不得不驚歎，要是他哪有這等定力，早就餓虎撲食，幹了再說。
“不是我深沉，是你太……”韓奕桓剛想說出口，就被哲哥一記白眼殺過來，馬上改口：“是你太……熱情，對太熱情。”
“奶茶到。”淺言端了兩杯奶茶過來。
“哥，我其實不喜歡喝奶茶。我去找同學打球了。”韓奕桓站了起來，往外走。
“這小子咋啦，是不是你把他噁心跑了。”淺言指責哲哥。
哲哥看著桌上的奶茶說道：“泡什麼鴛鴦？這麼苦，就只有程煜愛喝。”
韓奕桓一直以來，都是靜靜地看著淺言，淺言的所有喜好，他都銘記於心，而淺言只知道程煜的喜好，卻從不過問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韓奕桓自言自語：“哥，只有程煜才喜歡鴛鴦奶茶，我是喜歡甜的，你可知道？”我說靜靜看著你就好，其實我可能做不到。
到了球場，很多同學都在那。
“韓奕桓，過來打球。”
“好。”
韓奕桓在球場上盡情地揮灑著汗水，在籃下的時候，他看到胖子阿毛，以為他要傳球給自己，誰知阿毛居然跳起來灌籃，下來的時候還踩到韓奕桓的腳，他立馬疼得坐了下來。
“我說阿毛，你籃筐都夠不著你瞎跳什麼呀？”跟他們一隊的張元永責備道。
“我就是想試著灌籃。”阿毛一臉委屈。
“明知不可能，還去試，現在好了，把人腳給踩腫了。”
韓奕桓心裡一個咯噔：明知不可能，還去試，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讓淺言知道我的想法，怕是兄弟都做不成。
“好了，你也別怪阿毛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韓奕桓不想大家鬧得不開心。
“週六校醫還開門，我們把韓奕桓抬過去吧。”阿毛說道。
“好，走。”幾個男生就把韓奕桓抬了過去。
校醫給韓奕桓做了冰敷：“你先坐這休息一下，過一會再走。”
“那你們先去打球吧，我休息一會。”韓奕桓讓同學先去玩。
“無驚無險，又到六點。”淺言用蹩腳的粵語說道。
韓奕桓這小子不是說打球嗎，怎麼那麼久都不回來，淺言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你小子打球都能廢寢忘食啊。”
“哥，我打球傷到腳，現在還在校醫室呢。”
“要不要緊，你別動，我現在過去。”淺言匆匆掛了電話：“哲哥，我先走了，韓奕桓那小子傷著腳，我去看看。”
“去吧。”
到了校醫室。
“讓你貪玩，傷哪了，給我瞧瞧。”淺言拉起韓奕桓的褲腿：“媽的，腫得那麼厲害，你們校醫是庸醫吧，哥帶你去醫院。”
校醫被他這麼一說，猛地抬頭望過來。韓奕桓一臉尷尬。
“看你那樣子是走不了了，上來，哥揹你。”淺言彎下腰。
“你背不動吧。”你就是那個那天揹我一下下就說被壓斷腰的人。
“少他媽廢話，上來。”
韓奕桓趴在他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肩膀。這是他小時候時常夢到的場景。
沒走到校門口淺言就上氣不接下氣：“小子，要不……然你試……著，你試著下來走走？”
“我就說嘛，你就是逞能。如果是我，揹你跑三里地都不帶喘。”韓奕桓得意地說道。
“呵，你以為你是開心農莊那匹種馬嗎？”淺言把韓奕桓放了下來，他實在是極限了。
“哥，你怎麼那麼愛噁心人啊，你不信的話等我腳好了，揹你跑。”
“傻逼。”淺言跟韓奕桓打了輛計程車去了醫院。
領了幾劑貼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程煜肯定是餓壞了，我們趕緊打包點東西回去吃吧。”淺言這才想起來今天出來的時候說要給程煜帶吃的。
回到家裡，一陣香味傳來，淺言看到程煜房裡有個女生，桌上還擺著一大堆吃的，程煜正望著這個女生笑，曲雨婷，淺言認識，一起遊過泳，那天還看到她坐程煜腳踏車後座摟著他的腰，笑得跟吃了含笑半步癲一樣呢。
“程煜，我們當初說好的不許帶妹子回來。”淺言一臉不高興。程煜更是一臉尷尬。
“程煜，我先走了。”曲雨婷站了起來。
走到淺言身邊，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被人操的臭同性戀。”那日在電影院門口，曲雨婷看到程煜吻他，才知道他是gay。
淺言雖然不打女人，但在他家裡說這種挑釁的話，他沒理由忍氣吞聲，便罵道：“臭|婊子。”
淺言只是知道婊|子無情，卻不知道婊|子心機重啊。
“淺言，你太過分了。”程煜走到曲雨婷身邊說道：“雨婷，我送你回學校吧。”
“是她先罵我的。”淺言追出客廳十分激動地說：“她剛罵我是被人操的臭同性戀。”
“別在這丟人。”程煜冷冷地說完開門出去了。
韓奕桓坐在沙發上看到這樣的淺言不知所措。
“他不信我，真的是她先罵我的。”淺言低聲說道。
“哥，我信你。”我永遠都會站你這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