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水道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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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下水道美人魚
回到家中，淺言窩在程煜的懷裡睡著了，程煜把他放**拿來熱毛巾，把他擦了個遍，蓋好了被子，探了下額頭，還好沒發燒，便想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程煜……程煜呢……”淺言閉著眼睛嚷。
“我在這呢。”程煜走到他旁邊摸了一下他的頭：“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別走，陪我。”淺言閉著眼睛，好像是在說夢話。
程煜無奈地爬上床，鑽進被子裡。
“好冷，抱我。”
這小子不像是說夢話啊，可明明是閉著眼睛。程煜想想又把他抱在懷裡，淺言往他懷裡鑽了鑽，就安靜下來睡著了。
程煜看著睡著的淺言，輕輕地摸了一下他清瘦的臉：明明是我讓他要想發洩找人上床不要找自己，但看到別人抱走他的時候，為什麼我會這麼害怕。肯定是因為我把他看作弟弟，對，肯定是這樣。
第二天早上，程煜被手機吵醒了，淺言還在他懷裡睡得香甜，被壓了一夜的手臂麻得沒有一絲知覺。程煜輕輕地把手抽出來，接了電話。
“喂？程煜你怎麼還沒來？”張同焦急地說道。
“什麼？”程煜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是約好曲雨婷還有她們系的幾個妹子一起去爬山嗎？”
“哦，差點忘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能爬嗎？”程煜放心不下淺言，不怎麼想去了。
“早幹了，今天一早就出太陽，你到底來不來啊。”
“可是淺言他昨晚喝醉了還感冒呢。”程煜探了一下淺言的額頭：“我得在家看著他。“
“他又不是小孩，不就感冒嗎，吃兩顆藥睡一覺就好了。”
“這……”
“昨晚你放她鴿子已經是天理不容了，你還敢放第二次嗎，小心她不理你。”
程煜轉念一想：如今淺言對我總是做奇怪的舉動，如果我跟別的女孩子一起玩，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對我了呢。
“好吧，再等我十分鐘。”程煜起床洗漱。
出門前給淺言留了個字條：我跟同學去爬山，冰箱有吃的，吃的時候記得要熱一下。
下午，淺言醒了，看到程煜留給他的字條，臉上看不出表情。
他洗漱完就下去“Byebye”。
“咦，不是說感冒嗎，怎麼下來了。”哲哥跟阿蠢還有沈家俊鬥|地主，輸了在那罰蹲。
“無聊就下來唄。”淺言聳聳肩。
哲哥對著坐在沈家俊旁的黃子詢說道：“子詢，來替我一下。”
“哦。”
哲哥坐到淺言旁邊：“昨晚怎麼了，要搞到離家出走這麼嚴重。”
“哎，偷摸他被逮到了。”淺言搖搖頭。
“不是吧你。”哲哥笑得抖起來。
“笑個毛線啊，沒見我正鬱悶著嘛。”淺言一胳膊肘給他。
“那後來呢，他有沒有欲|火｜焚身？”
“欲|火倒沒見，怒火倒是挺足的，求他上我都不上，媽的，還給我一耳光子。”淺言用手撐著臉。
哲哥看到這樣的淺言有點不知所措：“哥不是教你別輕舉妄動嗎？”
“我都蓄勢待發了，再不動就要爆了。”
“那咱現在就先按兵不動嘛，看過情況再說，你丫的得聽我指揮啊，總是隨心所欲的，得按照你哲哥的計策，有條理有規劃地把他搞到手啊。”哲哥正在諄諄教導淺言。
“哎，哲哥您的計策再好也沒戲了，你看。”淺言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哲哥看Ｒ大門口。
程煜騎著腳踏車，後座搭著一個漂亮是女生，兩人有說有笑，女生還把手搭在程煜的腰上……
“哲哥，謝謝你幫我，但我跟他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比變成泡沫的蠢人魚還蠢，我從哪來，就該回哪去。淺言站起身：“哲哥，我去玩了，你也去鬥|地主吧。”
“哎，別走啊，一起吃晚飯。”
“不吃了。”淺言揮揮手，走了。
“小左，在哪？”淺言撥通小左的電話。
“在家，過來不？”
“嗯，現在過去。”淺言掛了電話，截了輛計程車。
淺言來到小左的家，開門的是一個年紀比他稍大的男孩子。
“你是……我沒走錯門吧。”淺言撓撓頭。
“沒錯，我是小左的發小，我叫許麥。”許麥讓淺言進屋。
“小左呢？”
“在洗澡呢。”
“我想在這住幾天，看來不太方便啊。”淺言笑著坐下來。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又不住這。”許麥趕緊解釋道。
“你來了。”小左洗完澡，穿了條內褲出來。
“嗯，想在你這住幾天，不想回去。”
“好啊，我想這天想了很久了。”小左坐在淺言身旁抱著他。
程煜回到家，沒看到淺言。就打他電話：“喂？。”
“我這幾天在朋友家玩，暫時不回去了。”淺言接了電話說完馬上就掛了。
“……”程煜一頭霧水。
淺言這幾天不在家，程煜還真不太習慣，說不上為什麼，就是看什麼都不順眼。
這時手機響了去曲雨婷打來的：“程煜，今晚看電影嗎？”
“去吧。”反正在家也無聊。
去到電影院，才知道看的是愛情片，程煜不太喜歡看這類的電影，但還是陪她進去了。
“小左臨時有事，我才叫你陪我來的。”許麥對淺言說。
“走了，不是快開映了嗎，。”淺言乖乖地在小左家待了兩天，實在是無聊，才答應陪許麥去看電影的。
“你看，都開映十幾分鍾了，叫你快點來著。”淺言邊貓著腰進放映廳，邊回頭責怪許麥。
放映廳沒多少人，兩人在程煜的前一排坐下，程煜看到前排男生的側臉，馬上認出是淺言，頓時感到心跳加速。
“咦，愛情片啊。”淺言對旁邊的男生說道。
“對啊，我就喜歡看。”
“那你自己看吧，我睡會。”淺言說完就挨在他肩膀上睡覺了。
程煜看到淺言跟別人動作如此親暱，心裡不是滋味，直想一巴掌給他旁邊的男生，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整場電影下來，程煜的眼睛就沒看過螢幕，一直盯著淺
言，也沒跟曲雨婷說過一句話。
電影結束的時候，程煜還定定坐在位置上看著前排的淺言。
淺言醒了對旁邊的男生說道：“聽說喜歡看愛情片的男生都是娘炮。”
許麥立馬炸毛大聲嚷道：“你要給我幹一夜，我準能把你幹到哭。”
淺言更不甘示弱：“呵，我還真沒哭過。”
“來啊。”
“走啊。”淺言跟許麥走了出去。
程煜聽到他們的對話，簡直就要怒火攻心。
“雨婷，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程煜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曲雨婷在原地一頭霧水。
走到影院外的許麥說道：“真的去啊。”
“美得你，小爺我的菜才沒你這麼蔫呢。”淺言笑道。
“哈哈哈。”許麥拍著淺言的肩膀，突然他的手就被一個男生抓住了。
“你是誰啊。”許麥一臉不爽地看著抓住他手的男生。
“程煜你放開。”淺言對程煜說道。
程煜放開他手後，淺言示意許麥先離開，許麥走後程煜才開口：“你這幾天就跟這人混一塊？”
“是又怎樣？”
“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不喜歡的人你都能亂搞？”程煜很痛苦。
“不為什麼，我就是髒，髒了你程大爺的眼，你救不了我。我就是那又髒又臭的下水道人魚，懂嗎？那條身上長滿膿包一點一點腐爛至死的人魚，那條見不得光，只能死在黑暗裡的人魚。就算她想活下去可誰會在乎呢？”淺言轉身要走。
程煜一把抓住淺言摟進懷裡：“我在乎。”
“嗯？”淺言有點受寵若驚。
“我不要你這樣，如果你想上床，我不要你出去找別人．．．跟我回去。”程煜無法忍受別的男人對淺言做這種事。
淺言抵抗不了溫柔的程煜，也抱著他，把臉埋進他的頸間。程煜輕輕吻了他的頭髮，把他抱得更緊。
不知抱了多久，他們漸漸鬆開。
“你說的下水道人魚是個什麼東西？”程煜問淺言。
“日本的一個片子，一個畫家在下水道撿回一條美人魚，美人魚身上長有些膿包，一開始他幫她擠那些膿包，裡面有好多膿流出來，後來膿包越長越多……”
“好了，別說了，再說我就吐你一臉了。”程煜強忍著嘔吐。
“程煜，我肚子餓了，吃什麼？”淺言烏黑的眸子盯著程煜。
“虧你還吃得下，嗯，這附近有一家泡芙店，聽說超好吃。”程煜看了一下四周。
“我不要吃泡芙。”淺言果斷拒絕。
“為什麼啊，泡芙多好吃啊。”程煜不解地問道。
“每次吃泡芙，裡邊的餡兒流出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下水道人魚身上的膿包擠破流出來的膿……”
“靠，你還沒完了。”程煜隱隱作嘔，趕緊用手捂住淺言的嘴：“回家煮麵給你吃。”
“我不要，我寧願吃泡芙。”淺言嚎著。
“拒絕。”程煜拉著淺言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