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走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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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得越遠越好
為了這份合同,他忙開車去接肖然,兩個人在酒店裡和對方說了很久,他們才同意簽約。
當晚簽約完畢,男人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後來,幾個人便在酒店的ktv包了箱,唱歌喝酒起來。
這邊歌聲,笑聲一片,那頭白離望著樓底下的灰暗燈光等待還未回來的男人……
到了深夜,鐘錶已經搖擺到了三點的位置,白離終於死心躺在了**。她的手腳好冷,冰的刺骨。
可那個男人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原來事業和自己之間,他更在意的是前者。
白離突然迷茫了,愛自己又愛事業的男人,能走到最後嗎?她或許可以從其他女人手裡牢牢抓住他,但他與生俱來的責任,事業心,她有把握贏嗎?
不想小心眼計較他白天的冷漠,可……心裡的疙瘩,咯得她很難受……
第二天,當她來到公司的時候,才知道肖然幫男人重新簽訂了那份合同。
白離不知道自己該為他開心,或者嫉妒肖然,跟他生氣。
算了,當作不知道好了……
坐到位置上,她開始工作,不料肖然居然是和楚洛胥一起出現的。
“離,吃飯了嗎?”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錯,嘴角都帶著陽光的笑。他走到白離辦公桌前,問道。
“吃了。”
“總經理,那麼我回去工作咯!”肖然衝他咧開漂亮的弧度,甚至曖昧的眨了眨眼。
楚洛胥回以一笑,目送她。
白離的指甲扣進肉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原來一份合同,就能讓男人對討厭的人徹底改變態度……
她的心,為什麼越發涼了?
“離,昨天對不起,是我太……”
“我懂,你快去工作吧。”白離衝他笑,卻是笑不達眼。
男人因為她的諒解而更加開心,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激動的情緒完全表露:“離,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我氣!”
“快去工作吧。”
看著他走近那扇門,白離的視線僵硬的轉到那隻被握住的手上,嘴角扯開嘲諷的笑:他當真沒發現自己低落的心情嗎?昨晚在哪睡的,都沒說……
從那天之後,楚洛胥似乎發現了肖然的工作能力,很多應酬和工作都帶著她。
白離表面說不介意,眼底卻越發的森冷。她本來就**,根本接受不了任何曖昧的存在,偏偏男人似乎完全陷入工作裡面根本沒發覺,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慢慢變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接了個電話,說要出去一下。
白離從**坐起來,輕淡的問:“去哪?”
“肖然說她家燈壞了,害怕,讓我去看一下。”楚洛胥猶豫片刻,還是把實話告訴她。
這點確實讓白離知道他們之間沒問題,但對方卻在製造“問題”她絕不容忍:“別去。你又不是修理工,她家的燈你會弄?”
“離,這陣子她幫了我不少忙,我不能忘恩負義。”楚洛胥試圖跟她講道理,卻被女人一句話氣急了。
她道:“好啊,既然這樣你把她娶了吧,就不會忘恩負義了。”說完,她冷冰冰地躺回了**。
他還要講什麼,想想還是無言的下床整理衣服。臨走之前說了句:“相信我,肖然我只把她當妹妹。”
但是肖然呢?他明知道對方心思不正,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在男人離開後,白離撕咬著嘴脣,兩眼哀怨的看著窗戶。似乎想透過那扇窗,告訴男人:她生氣了。
後來幾天,白離確實生氣了。不管楚洛胥怎麼安慰,她都不予理睬。這讓自尊同樣強烈的男人倍感挫敗,他乾脆也不再靠近白離。
兩個人就這麼打起了冷戰,最開心的,莫過於肖然。
白離現在不讓楚洛胥去她家,男人自然只能回到自己的公寓睡覺,而這就方便了她每晚叫他出來吃吃夜宵,或者找理由讓他來自己的家。
這一天,下班時間到了,白離整理好東西直接往電梯口走。
楚洛胥追出來,抓住了她:“我們談談!”都一個禮拜了,氣也該消了吧?何況他和肖然根本沒發生過任何事情!
“放開。”白離似乎回到了以前,她又是這般冷漠的拒絕別人的靠近。
男人怕了,他以為她只是和自己鬧鬧彆扭,不是真的!
“離,我們必須談……”
“總經理,晚上的慈善活動您準備好了嗎?”肖然的出現再一次巧妙的打斷兩人,她表現得很無辜的看著他們。
楚洛胥看看手上的石英錶,嘆口氣後放開了白離:“你先回去,晚上我去找你。”
被鬆開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往前走了,似乎根本不把他的話記在心裡。
“走吧,先去換衣服。”
“是。”肖然開心的跟在他後面,眼底滿是得意。男人從不讓白離跟他去參加任何宴會,反而帶著自己,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地位慢慢超越了白離?
顯然肖然是想多了,因為白離的性格喜靜,楚洛胥不捨得勉強她而已。
白離回到家後,踢掉了高跟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很惱火,氣的呼吸亂顫。她討厭這種情緒被帶著走的感覺,異常討厭!
尖叫幾聲後,剛想去浴室就聽門鈴響了。以為是楚洛胥,根本不想搭理,誰知是宮尚的聲音。
白離打開了門,才想起他好像很久沒來纏著自己了。
“嗨,小離離,兩個禮拜沒見想我了嗎?”宮尚依舊嬉皮笑臉,一副猴子耍潑的樣子。
她皺起眉頭,很認真的在算:“有兩個禮拜了?”
門口的男人腦袋一耷拉,捶胸頓足的道:“借過。”然後從她身邊走進去。
“宮尚,你最近去哪了?”白離關上門後忍不住問,心想:難道他死心了?
“去泡妹妹了,有沒有嫉妒的感覺?”他故意這麼一說,誰想對方居然認真的搖頭,氣的他險些跳腳!
白離給他倒了杯水,兩人坐在沙發上聊起來。她以為他是因為醫院忙,誰知道。
他居然說:“我要去澳大利亞了。”
“為什麼?”
“走得夠遠,才不會一直想黏在你身邊啊以後沒我這隻無尾熊纏著,是不是心裡很開心?”宮尚故意說的很輕鬆,實際心裡難受的要命。他舍不下,卻懂得自己根本沒機會了……
白離不開心,相反的,甚至有些不捨:“什麼時候走?”
“怎麼,還想趕著我快些走?白離……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他把頭靠在沙發上揚起來,似乎想逼退某種東西。
她解釋:“我想去送你。”
“不要,你在的話我根本走不了。”宮尚拒絕了,他不想在機場讓她看到自己依依不捨,像毛頭小子一樣誇張的難過。
“其實,身邊有你似乎也不那麼討厭。”
男人因為她的話突然抬起了頭,眼睛裡滿是認真:“確定?”
她點頭:“你就像我弟弟一樣。”
宮尚越發傷心了,原來白離一直把他當作弟弟……
試問,哪個弟弟會和姐姐上床的?
他偏不讓她松心:“那也是心裡有疾病的弟弟!”所以才會喜歡他姐姐不是嗎?
“噗……哈哈……宮尚,我才發現原來你也很可愛!”白離沒忍住,她確實被逗樂了。這笑聲卻是男人聽過最悅耳,最迷人的聲音。
他看呆了,似乎想把這樣的白離牢牢記在腦子裡。
“幹嘛?你的眼神怪怪的……”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不習慣男人這般認真的表情。他還是玩世不恭比較適合……
“白離,你會想我嗎?”
“會的吧。”
他笑了:“真的?”這麼說,自己真不是讓她很討厭了?沒得到回答之前,男人得寸進尺道:“那如果我不走了,有沒有機會?”
白離臉色一暗,毫不留情回答:“你還是走吧。”
果然。
這才是她……
宮尚抖了抖身體,突然站了起來:“我該回去了,要是那傢伙看到我沒準得打一架。”
“宮,阿尚,你真的放棄我了?”她有些小動容,男人這時候的退出無疑是讓自己減輕罪惡的良藥。
“阿尚……很好聽,以後它就是你的專屬名了!”
白離眼珠子一耷拉,顯得無奈:“回來的話,記得來看我。”
“離,我可以最後抱你一下嗎?”
她點頭,然後身體被男人緊緊抱住。宮尚哭了,他好不甘心,好不情願,好難過……離開了中國,代表著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白離開啟門送他出去的時候,宮尚才剛跨出去,猛地轉頭攫住她的腰俯身一吻……
她錯愕,想到離別之吻,也就由他去了。
誰想。
“你們在做什麼?!”
男女突然分開,齊齊看向楚洛胥。那樣子真像偷情被抓到一樣,楚洛胥狠狠握緊的拳頭。
“做什麼?不就是你看到的咯!”宮尚故意衝白離挑挑眉頭,眼底的惡趣味十足。
她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走吧。”
“不許走,跟我解釋清楚!”楚洛胥攔住他,臉部肌肉變得扭曲。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最愛的女人和兄弟公然在門口接吻?
如果他們當初有感情,她又何必接受自己?
白離從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不信任,她知道他誤會了,卻只想趕快讓宮尚離開省的越解釋越亂。
偏偏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男人在和楚洛胥錯身時,輕聲道:“她心裡是有我的……”
宮尚走了,帶著他最後的一點點小報復和僅存的勇氣離開了白離。再過三個小時,他就在澳大利亞的國土上了吧……
楚洛胥拉著白離帶上了門,直接把她拽到沙發上質問:“你喜歡他?”
“我當他是弟弟。”
“呵呵,弟弟?”男人嗤笑:“有哪個姐姐會和弟弟接吻?這幾天你陰陽怪氣的,難道突然發現自己心裡有他嗎?”
白離真的生氣了,他這番話簡直是在侮辱她:“楚洛胥,你說話分寸點!”
“你做事就分寸了嗎?”他跟她大吼,因為憤怒,所以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她噌地站起來,開啟門然後衝著男人說:“出去!”
楚洛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裡面連血絲的痕跡都十分清楚,不由提高了音量:“你趕我走?”
“是,既然你可以大半夜為“妹妹”修燈,我為什麼就不能留給“弟弟”一個告別之吻?”她受夠了,不想再為了他忍氣吞聲改變自己!
白離的這一舉動徹底讓男人喪失自尊,他的眼底盡是受傷和不甘,最終冰冷的側過她離去。
楚洛胥離開她家後,直接開著車到靡。他好久沒來了,現在卻想喝個彌天大醉!
肖辰一見到他,立馬捱了過來:“稀客啊,怎麼?白離又給你氣受了?”他這地方簡直就是吐槽地兒,這些個兄弟心情好的時候難得才會想到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不用想他們都自己送上門。
今天的音樂很吵,蹦迪聲覆蓋了整個場面。舞臺上許多男女在搖擺著,雖盡情卻不糜爛。
楚洛胥突然受不了這種嘈雜,他指了指肖辰的辦公室,率先走了過去。
肖辰跟在後面進了休息室之後,從酒櫃上拿了瓶xo。
“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從嚴楚夏和宮尚手裡得到白離了?
“別問了……我很煩!”楚洛胥一把奪過酒瓶,金黃的**簌簌流進杯子裡。
肖辰納悶的收回舉瓶的動作,然後坐在他身邊:“不說出來你更煩!”偏偏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男人就是不吭一聲。自己在那裡喝悶酒有什麼意思?
他重新奪過酒瓶,給自己倒滿衝他一舉,兩人“砰”之後,一口飲盡。
楚洛胥一杯接著一杯,直到爛醉了,才哭喪著臉道出心裡的苦來。他嘴裡呢喃著:“既然選擇了我……為什麼要和宮尚……”
“和宮尚什麼?”眼見就要得到問題所在,肖辰忙探問。
“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愛你……”男人突然發酒瘋,拽住他的領子不放,嚇得肖辰險些岔氣。
好不容易才把嘴裡的酒吞下去:“你幹嘛?”
楚洛胥已經爛醉,幾乎不知道自己所在何處,連腦袋都輕搖慢晃就是不放開他。肖辰無奈,只好用力掰開他的手,這才站起身來。
而男人已經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
肖辰嘆氣,楚洛胥這樣的男人怎麼也變成怨夫了?那個白離還真是厲害!雖然氣憤,但也不能放任兄弟不管。
可憐的他找來一件毯子給男人蓋上,還要派人照顧。剛忙完,就接到宮尚的電話。
“你小子還敢打電話來?”肖辰走到角落就是一陣大批,語氣十分不客氣。
宮尚看了眼手機,沒打錯啊!“你幹嘛?吃炸藥了?”虧他捨不得偷偷走,臨時打電話通知兄弟耶……
傷心,太他媽傷透心了!越想越不服,乾脆大吼回去:“我做什麼了我!”
“你還好意思問?你說,你是不是去破壞洛胥他們了?”
宮尚愣了愣,隨即冷笑:“難不成楚洛胥在你那?”這麼點打擊就要死要活?不會傷了白離吧?
壞了!他想起白離的性格斷然不會多加解釋,該不會因為自己他們真吵架了?
“辰,你幫我解釋一下,我當時故意氣他的!”
“你乾脆氣死我吧!那傢伙喝的彌天大醉,我跟誰說去?”肖辰禁不住激動,他才是那個最可憐的,每次都被免費賤“用”!
他還想教訓宮尚兩句,突然聽到飛機起飛的聲音,心下一頓:“你在哪?”他沒聽錯吧?
“飛機場啊。”
“你去飛機場幹嘛!?有病人在國外?”
宮尚看了眼時間,廣播臺正巧播放飛往澳大利亞的航班開始臨檢……他來不及多加解釋,直接道:“去進修,三年後回來。掛了……”
肖辰聽著耳邊的忙音,只覺得心哇涼挖涼。
他……就這麼走了?在飛機起飛的前五分鐘告訴自己,他要去澳大利亞三年?靠!什麼兄弟啊一個個!
他很生氣,氣的猛打對方的電話卻得到冰冷的女音。
難道又是為了那個白離?他實在不相信以宮尚的性格會偷偷摸摸出國!換做以往,如果需要去那麼久那個男人準定提前通知,然後大家紙醉金迷,喝到暢快,哪是現在這樣?
肖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無奈的看著昏昏欲睡的男人,再看看手裡的高科技。想了想,還是打給了另一個人。
“楚夏,尚出國了,三年後回來……”
隔天,楚洛胥醒來的時候,按著頭痛欲裂的部位錯愕的看向眼前的兩人。這一大早怎麼都來了?
“醒了?”
“唔……真疼。”他晃晃腦袋,接過肖辰遞過來的解酒藥。吃完之後放下水杯,看向他們問:“出了什麼事?”
肖辰見嚴楚夏沒有出聲的意思,主動說:“宮尚去澳大利亞了,三年後回來。”
什麼?
他……
猛然想起白離說的:離別之吻?他以為是宮尚要走,次走非比走啊!
“他打電話給你了?什麼時候走的?”楚洛胥突然精神了起來,他坐直身體認真起來。
肖辰嘆口氣,幽幽道:“昨晚打電話給我,沒說五分鐘他就上飛機了。”
“我有事先走!”楚洛胥來不及找他借衣服換,直接小跑出靡。今天他和白離都休息,知道去哪找人。
著急的插上車鑰匙後,男人沒發現自己的形象很邋遢。雖不至於讓別人產生怪異的眼神,但對於一向注重外表的男人來說,他此時的樣子跟落魄公子沒差。
當然,這是白離見到他第一眼的感覺。
她看著門口氣喘吁吁的男人,沒好氣問:“幹嘛?”還想被自己趕走?既然那麼不信任自己,乾脆就別回來了。
其實經過一晚,白離也有自我檢討。她當時要是多解釋一句,或許就不用吵架了。可性格使然,在情緒不穩的狀態下她不喜歡解釋太多東西。所以現在雖然語氣差了些,但心裡大抵原諒了他。
“離,我……”
“你什麼?”她偏要他說出道歉的原因。
楚洛胥懂,可……唉,最終只能嘆息。落在這個女人手裡,自己真是連自尊也別想要了。
“我錯了,應該好好聽你說的。”
女人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戲弄:“還有呢?”
“還有什麼?”他錯愕,一臉困惑。難道自己還犯了什麼錯?
男人眯起眼睛仔細回想,卻怎麼也想不到了。
白離白了他一眼,側過身子:“大清早的不怕感冒啊?看看你自己,一臉鬍鬚,一身褶皺……”她跟在男人的背後,邊嘮叨著。
楚洛胥在女人看不到的視線裡,微微勾起嘴角。他從來沒發現爸媽的叮嚀能像她的一樣動聽。
“有沒有在聽啊?”
男人忙點頭,然後自己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喝。
她嘆氣,盯著他的背影做了個小鬼臉。壞男人,每次都來惹自己生氣!
楚洛胥小心翼翼的偷看白離的臉色,偏偏看了半天,還是沒琢磨出什麼來。他慢慢噌坐在她身邊,高大的身軀像山似的。
“離……我們以後不吵架了行嗎?”
“誰跟我吵的?”她理直氣壯。
男人一口噎住,那種情況下是個男人都會發火吧?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忍了!好吧,自己現在在承認錯誤,不能回嘴。
白離看他耷拉著腦袋不回答,心裡有些不忍。她並不是非要是對的那一方,只是希望兩個人有事情可以互相溝通,多點交流而已。
不然像昨晚的事情,如果以後再發生,難道要吵一輩子?不,以她的性格很快會受不了的。
與其不斷互相傷害,不如放棄後讓自己痛的躺在**翻滾。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出聲:“你愛事業可以,但不能超越我。”
“離,我……”男人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小就被培養成家族接班人,對事業自然是盡心盡力,比什麼都來的認真,重視。才會一時忘了她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愛人,不能因為事業而冷落了對方。
想道歉,可事業心極強又一時沒辦法答應愛她勝過事業。
白離懂了,她一直懂的,雖然傷心卻也不逼迫:“我只希望你在工作的時候,能想到的是我而不是肖然。”
“她是因為專業對口,人又機靈上進我沒辦法忽略這樣的人才……”楚洛胥沒辦法說謊,他確實因為肖然的能力才重用她。跟其他沒有任何關係。
但白離難受,她冷冷撇開了臉。一個在事業上能幫助自己的女人,很容易就陷進旋渦裡出不來了。
她……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洛胥,換個人幫你行嘛?”她知道自己能力還不足,但不能把肖然這個定時炸彈放身邊。
男人低下頭,似乎為難了起來。肖然是爸爸親點的,他能用什麼理由調走?何況如果她不願意,自己到時候該怎麼下臺?
想來想去,楚洛胥還是沒辦法答應。他只能道:“我儘量事情自己來辦,這樣可以嗎?”
“楚洛胥你還不明白嗎?我要的是她消失,不是你忽不忽略她!”白離真生氣了,她站起來朝他大吼。
男人跟著起來與她面對面:“你不是一向很通情達理的嗎?如果我隨便調走肖然,要怎麼跟我爸爸交代?何況她的工作能力沒有缺陷或者不足不是嗎?”
“說來說去你還是要留下她是吧?好,有她沒我!你給我出去!”白離指著門口氣的手指亂顫。她喘息著,兩眼微熱,拼命忍住欲奪出眼眶的淚水。
楚洛胥這次不用她開門,直接摔門而去。
男人毫不留情的走後,她跌坐在沙發上,隱忍許久的淚水終於決堤。
洛胥……你不明白嗎?就算再怎麼君子,都躲不過小人的……
我們之間,真要這樣結束……?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白離趴在沙發上痛哭,偏偏一次次下狠心,一次次狠心過後心軟。她突然好討厭愛情,這根本就是綁住自己的枷鎖,把她牢牢的拴在鳥籠子裡!
她討厭楚洛胥,討厭討厭!為什麼他不能衝動一些,像宮尚一樣都順著自己點兒呢?
往常自己都沒有為難過他不是嗎?一個肖然就這麼重要?越想越傷心,哭得更是淒厲。
白離是徹底被傷了,如果不解決掉肖然,他們之間永遠有個疙瘩。
隔天,白離照樣去上班。只不過變成了一個人,獨自買早餐,獨自出現在楚氏門口。
她望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一種潛意識裡萌出的自卑讓人酸得心疼。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暗自嘆口氣走了進去。
剛刷完卡,肖然俏麗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眼前。
“什麼事?”
肖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斜睨了眼總經理的辦公室,隨即看向她:“你們吵架了?”
白離凝緊了眉頭,冷淡道:“這不在工作範圍之內吧?”
“是不在,不過看來你很快就會成為過去式了……呵呵呵呵……”女人不懷好意的留下一句話,小蠻腰搖曳著扭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白離捏緊拳頭,眼底閃過傷痛。肖然的意思她明白,自己成為過去式,她就是現正式乃至未來式了……
可……
“總經理。”突然看到走出來的男人,她忙站起身來。
楚洛胥臉色面無表情,沒看她直接喚了肖然。
“總經理,會議準備好了。”肖然手裡抱著檔案,一派工作能手的架勢。她跟在男人後面,離開之前留給白離一抹得意且輕蔑的眼神。
她看著他們離開,男人高大的背影卻越走越遠,心情頓時從雲端跌落到谷底。落寞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開始工作,卻顯得心不在焉。
明明一個小時能完成的事情,硬是弄了三個多小時。
等男人回來的時候,眼底一亮隨即又黯淡了。這次她沒有站起來,甚至頭都沒有抬。
楚洛胥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想起什麼轉過身:“肖然胃疼,你能下去給她買藥嗎?”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抬頭看他眼底閃過不敢置信:“我?”
“恩,你是祕書助理不是嗎?”說完,他跨進辦公室關了門。
白離的血液像被抽乾了般,她僵化在原地,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木訥的站在電梯裡了。
是啊…自己只是祕書助理……他選擇的,依舊是工作嗎?她還在失神,電梯裡突然進來了另外一個人。
白離面無表情的低了低頭:“董事長。”
“恩。”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穩重,沒一會兒就發現她的表情不對。想了想還是問:“工作累嗎?”
額?白離驚愕,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
“不會,簡單的我基本上手了。”
男人點點頭,似乎在預設白離的努力。這時候,電梯噔一聲開了,他率先走了出去。
白離按住開扭,等董事長走遠了才放開。
等買回藥的時候,肖然卻告訴自己好了。臉色哪有病痛的神態?白離反而才像生病的病人。
她捏緊拳頭,利眼瞪著她:“雖然好了,還是留著備用吧沒準一會兒又痛了!”說完,白離憤怒的帶上她的門。
看到楚洛胥時,冷冷的瞥了一眼直接回到座位上。
“白助理,這是你面對總經理的態度?”
她不找他,他倒自動來招惹自己了?白離修長的睫毛展開,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對著他:“請問總經理,我需要天天對你諂媚的笑嗎?”有肖然不就夠了?
“你!”楚洛胥話到嗓子眼上又吞了回去。好,他不跟她計較!
男人不再搭理白離,直接走向肖然的工作室。
肖然沒想到他會來,忙合上手裡的報表,笑臉迎人:“總經理,有什麼吩咐?”
“沒,我只是來看看你好點沒。”說著,男人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向門口。
“好多了,謝謝總經理關心,還讓白助理幫我買藥……”她露出歉意的表情,微微低下了頭。
楚洛胥隨意一笑,沒說什麼。站了一會兒邊道:“你忙吧,我出去了。”
“是,慢走。”
他走出來之後,故意看了眼白離的方向。誰知道她竟然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表現得很冷靜。
男人鬱悶了。
“白助理,幫我衝杯咖啡。”他話裡的刁難味兒十足。
白離緩緩抬起頭,要不是在公司,她一定回:要喝自己衝!可偏偏不是,她只能翻翻白眼走到不遠處的茶水間。
“咖啡。”生硬的把滾燙的咖啡放在他桌上,一轉身就想走。
“等等!”
白離黑著臉轉回去,誰想男人竟喝了一口說:“太甜了,我不加糖的重新泡。”
砰,這次她用了點力把杯子放桌上,濺出了少許灰色痕跡。“總經理,不加糖的咖啡!”
“哇,太涼了!”
“我剛衝的熱水太涼?”
男人為了把戲演真了,很慎重的點頭。實際上那咖啡的熱度,燙到他舌頭了。
白離瞥了眼正冒煙的咖啡,銳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射過去:“那你敢一口氣給我喝完嗎?”
“咳咳……我是總經理,讓你換就換!”楚洛胥險些被她的話噎死,這麼燙的溫度喝下去明天就張不開嘴了。這女人真夠狠!
這一次,她微笑的端著重新泡好的咖啡走進總經理室。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睛,似乎在探究她怎麼那麼快就改變態度了?
緊接著,白離當著他的面把咖啡抵在脣邊,輕吹了吹嘗試了口。末了,還露出曖昧朦朧的勾魂笑容道:“總經理,這溫度剛剛好。我已經品嚐過了……”
“額,放著吧,你,你出去。”
略顯倉促地趕走白離,楚洛胥深吸了好幾口氣。那個女人怎麼可以露出那般勾人的笑容?她故意的!
想起已經好幾天沒碰過她,又想起女人那撩人的身體,他快忍不住了。
楚洛胥窘了,要不是辦公室沒人他一定出糗。
越想越不甘,他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思前想後還是沒琢磨出讓白離對自己產生敬畏心理的方法來。
對,這陣子他故意冷落她,一是因為兩人吵架。二則想借此機會,讓白離知道自己是男人,她必須尊重他!不能每次吵架後都要自己先妥協,這樣下去以後豈不是委屈死?
想了想,拿起連線白離座機的內線:“去樓下買兩份三明治,我要和肖然一起吃。”
“什麼?”
“沒聽清楚?我說下樓買……喂?喂喂?”**!她就這麼掛掉自己的電話?
楚洛胥沒一會兒便開啟辦公室的門,氣沖沖向白離走去,到了她的辦公桌前大掌往桌子上一落,惡道:“你敢隨便結束通話總經理的電話?”
白離的腦袋埋進工作堆裡,根本不搭理他。只覺得男人是隻聒噪的烏鴉,最近整天沒完沒了的亂叫。
以前都沒發現他有這特性,真是讓人頭疼!
楚洛胥可不允許她又對自己不理不睬,大掌重新用力一拍,連自己的掌心都感到痛了。
白離終於才抬起頭:“總經理,我很忙。”意思是,要吃三明治自己買去。
“忙?再忙你也是助理,就需要服從總經理的安排!”
她驀地咬緊嘴脣,凌厲的眼神像要把他射出幾個洞來。原來男人都有共同特性的,喜歡耍無賴!
“你敢這樣看著總經理?”男人提高音量。
“楚洛胥,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
什麼?他突然沒意識到女人居然連名帶姓叫自己,還傻傻問:“我長得像什麼?”他對自己的長相頗有信心的,跟那些野獸,猩猩之類準定無緣。
白離冷瞥著他,突然不說話了。直接埋頭繼續工作,解決掉一份又重新拿起一份。現在的楚洛胥根本心理“不正常”,她沒必要費口舌。
“你倒是說啊!”男人急了,他突然害怕自己的形象在她心中受損。這還得了?如果連長相的分數都沒了,她還怎麼看得上?
“總經理,我這些工作必須下班前完成,能不能讓其他人去買?”
楚洛胥半眯起眼睛,打量了一會兒:“去約會?”
她不說話。
“跟誰?”他開始皺眉。
白離懶得跟他自言自語,垂下頭修長的蔥指又在鍵盤上跳躍著。這陣子和他吵架,反而空閒了下來,該去找李東哲了……
問不出白果的下落,她不會幹休的!
男人吐氣不穩,鼻孔似乎能冒出火來。心裡瞎想:才吵架沒幾天,她就有物件約會了?該死,這個女人太狠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楚洛胥在白離的周圍走了幾圈,見她完全把自己當成隱形人之後,訕訕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心裡暗想了n種方法,絕對不讓白離按時下班去跟哪個x男人約會!
五點鐘一到,白離收拾了東西剛想下樓,就聽內線響了。她思忖了下,瞥了眼男人的辦公室直接當沒聽到。
楚洛胥追出來的時候,剛巧看到她進了電梯。一吱溜抬腳就追,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電梯的門在自己眼前關上。
男人一拳砸在門上,怒吼著。
“總經理?”
“肖然?你要下班了嗎?”楚洛胥轉過身,瞬間收拾好了情緒。他可不想因為白離讓自己的形象受損!
肖然瞥了眼電梯,點點頭。
“咳,那路上小心。”男人退開,讓出位置。待她進了電梯之後,忙掏出手機。
白離輕淡的聲音傳來:“幹嘛?”這時候她已經打上了車。
楚洛胥走回辦公室,開始收拾簡單的私人物品也準備下班了:“你要去哪?”
“這不用向總經理報備吧?對不起,現在是下班時間。”
“不許掛!”
女人嚇了一跳,差一秒她就按下紅色鍵了。吸口氣後,無奈問:“你還想幹嘛?”
“臨時需要加班,給我回來!”
“現在?”
“對,就現在。”楚洛胥難得耍心思,就想把她留下來。對方被放鴿子準定惱火,以後她就不會想著什麼鬼約會了吧?
白離真是敗給他:“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何況已經出公司了。加班明天再說吧……”
嘟嘟嘟。
“喂?喂??”男人氣急,竟一扔把手機摔在牆壁上。那高科技頓時後蓋分家,四分開來。
“白離,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白離到了目的地之後,緩緩向李東哲的住處走。這一次,她抱著決心要讓他把白果的訊息告訴自己。
就算是噩耗,總比心裡牽掛,惦念,不安,來的好。
她推開那扇鐵門,咿呀一聲,心裡頓時感到不安。眼睛四處查看了下,還是走了進去。
霎時間白離怕了。
她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連一件破舊衣服都沒有!李東哲呢?他跑哪去了!
白離四處翻看,甚至蹲下身子看向床木板底下。
沒有,還是沒有!
“李東哲,李東哲你出來……”
一直找到鐵箱身後,周圍空蕩蕩的,幾縷涼風拂過。原來秋天已經到了……
白離的睫毛忽閃,一滴瑩亮的**從眼角滑落,一直掉到心窩上。淚水的熱度已經被冰涼替代,到達心間的時候冰涼透骨,刺得身心共疼。
都是她不好,如果早些來就好了……
現在白果的訊息再次斷掉,要找,可就難了。
她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路過當初被綁架的廢廠只瞥一眼就凝眉而過。卻不知,有個男人在她離開後從廢廠走了出來,近看,居然是李東哲……
白離回到家,渾身像散架了般塌倒在沙發上。她好累……
靠著沙發打瞌睡,沒一會兒便入了眠。
大門的鎖突然被扭動,微微開了一個縫隙。門口站著一個高大,健碩的影子,他進了門後小心翼翼關上。
不發出聲響的靠近沙發,那個正熟睡的女人……
“不是……”
男人嚇了一跳,以為對方醒了。誰想她只是呢喃這麼一句便又沒有下文,於是他慢慢靠近,直到身影遮在女人面前。
“不是,我不是野種……”
這次他聽清楚了,她在做夢,還是個不太好的夢。
白離香汗淋漓,臉色白得詭異。她嘴裡呢喃著,身體不安的換了好幾個姿勢。想醒來,想揮去眼前的噩夢,可那聲野種像打了激素一樣,讓她不停發顫。
楚洛胥被嚇到了,趕緊伸手晃她:“醒醒,白離醒來!”
她的不安加劇,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脆弱不堪。腦袋上冒出的細汗更加密集,身體像被洗過一次似的。
“白離,快醒來別嚇我!”男人不再溫柔,而是近乎粗蠻的抓住她的手臂搖晃。這樣陷入夢中的白離他從來沒見過!
該死,難道是她下班後約會的物件害的!?楚洛胥直到看見她的睫毛微顫,有醒來的痕跡之後才不再搖晃。
“你…怎麼進來的……”
“別管這個,你病了?”他伸手覆在她額頭上,炙熱的溫度使他皺起了眉頭。
白離真病了,病的昏昏沉沉,不知東西。她以前很少得病,也不允許自己的得病。因為白果隨時需要她照顧,就算是硬撐著,她也不會露出脆弱的時候。
但是現在,白離昏睡著**。身體的熱度傳達到頭部,身體燙中怕寒,她難受的縮成一團。
這場病來的氣勢洶洶,一點徵兆都沒有。如果不是楚洛胥,估計女人會倒在家裡的。
男人想到這個可能性,寒毛豎起,心中一陣後怕。
他一直以為白離很堅強,沒想過她也會露出虛弱的一面。現在他知道了,也看到了就更放不開這個倔強的女人。
“不是……”
“什麼?”楚洛胥聽到她再次呢喃,耳朵靠近。
白離難受的把頭翻過去,嘴裡輕呢喃:“我不是……野種……”
“離,你不是孤兒嗎?”他心疼的把手搭在她的額頭上。剛才醫生已經來過了,打了針也餵了藥說明天會醒來。
他還是不放心,就怕晚上會發生意外所以不敢睡。
這一夜,男人躺在女人身邊,卻沒有闔眼。一則怕她醒來想喝水,二則疑惑白離所說的那句野種……
因為尊重她,他從沒調查過她的身世,或許……不,還是算了。如果被她知道了,估計會記恨自己一輩子。
楚洛胥想起白離的性格,只能無聲嘆息。兩人面對面躺著,他不怕被傳染,只怕錯過她不舒服的任何反應。
當男人終於熬不住睡過去後,晨曦的光芒已經從窗戶外透進來。灑在窗簾上,露出斑斑駁駁的光斑。
女人是被光斑吵醒的。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像扇子般漂亮的睫毛刷開,緊接著就趕緊閉上了眼睛。
好亮……
頭暈,全身無力……她怎麼了?
察覺身旁有人,白離輕輕轉過頭,腦袋空白了幾秒才皺起了眉頭。她努力想,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昨晚……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人一個翻身,白離還來不及閉上眼睛,他就醒了。
“感覺怎樣?還會很難受嗎?”楚洛胥醒來看見她微眯著眼睛,忙用手肘支撐起身體問。
“……”
“還很難受?怎麼不說話……”男人起身,趕緊看了眼桌上的藥後衝她說:“我去給你買粥,等著。”
白離想喊住他卻發現嗓子乾的要命,等試音成功,他已經沒人影兒了。
自己生病了麼?
他……照顧了一個晚上?
白離的腦袋有些混沌,伸手拿起桌上的東西。
退燒,消炎藥。
所以,她真的病了。
疲乏的重新趟好,只能等男人回來才能詢問詳細的。
楚洛胥急急忙忙回來後脫掉鞋子,手裡提著兩袋東西。他把早餐放在桌上,輕手輕腳走進白離的臥室。幸好她沒睡著。
“能自己起來嗎?還是我扶你到洗手間刷牙?”
她窘,搖搖頭自己爬了起來。還真有些吃力,渾身軟綿綿的。才下床走了一步就被男人摟住了腰。
她看向他。
“還是我扶你吧,這樣比較快。”男人小心翼翼的架住她的腋下,一步一步往洗手間走。
到了門口後,她尷尬的說:“我自己進去吧。”要上廁所,總不能讓他站在旁邊吧?
“額,那我在門口等你。”
白離嘴巴微張,到底還是把嘴巴邊上的話吞了回去。她慢慢蹲在馬桶上,想起“動靜”太大家裡的隔音又不好,外面的男人會聽到就一陣窘迫。
他不介意,自己可介意啊。
白離沒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過,沒想到一個病就讓她陷入這種境地。忍得很辛苦,才小心翼翼解決完。
衝了馬桶,就站在洗手池邊開始刷牙。
她開啟門後特地看了眼男人的神色,見一切正常才偷偷吁了口氣。
楚洛胥把她扶到餐桌前,自己趕緊到洗手間刷牙去了。
白離喝著粥,根本一點食慾都沒有。她本來就不愛吃,生病後味覺退化更覺著難吃。
可為了一會兒吃藥做準備,她怎麼都得喝下半碗,不然那個男人準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楚洛胥出來看到她把半碗米粥放在桌上,腦袋卻轉向自己的時候,硬了聲音:“要吃完。”
她搖頭。
“必須吃完,不然怎麼吃藥?”
她遲疑的搖頭。
“離,別耍小性子。這碗才點兒大,一會吃藥你的胃會受不了。乖,張嘴……”
白離盯著眼前的勺子,掙扎了好些時間才緩緩張開嘴巴。
“這就對了嘛,沒幾口就完了。來,再張嘴。”男人耐心的哄騙,總說最後一口卻還有很多。
女人不甘被忽悠,但瞧著眼前的勺子竟都乖乖的睜開嘴巴。
一頓早餐就在這般曖昧和溫暖的環境中結束。
楚洛胥抱著白離回到**,幫她蓋好被子後道:“我請了假,但是公司太忙,我只能請一天。你可以再多休息兩天。”
“……”
他嘆氣:“真不打算理我?”
她撇開了臉,卻被男人霸道地轉回來。他說:“不許不理我。”
“……哼。”
楚洛胥勾起一抹小小的得意笑,大掌卻沒從她的雙頰上拿開。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盯得女人發慌,不甘,埋怨,又心動。
“離,我愛你,最愛你。”男人俯在她耳邊輕呼,發現她身體的顫慄之後笑容加大。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打動這個心狠的女人,因為在她眼底,他看到了同樣的感情。
白離確實險些忍不住,有了在乎的人之後,她發現自己一次一次心軟了。總是會原諒,會妥協,甚至盲目的服從。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她不喜歡,卻沒辦法把它驅逐出境。
“離,我好愛你。”男人繼續攻心。
“愛我你就欺負我?”想起他之前吩咐自己做的事情,白離的肚子裡還一團火。
楚洛胥見她終於鬆口,忙蹲跪在女人的床頭解釋:“我就想讓你著急,在乎,省的我感覺自己對於你好像無關緊要似的……”
“哈哈……”她忍俊不禁,見男人耷拉下臉忙認真起態度:“激將法對我沒用,反而會起反效果。”
“啊?天,幸好我沒把後面的計劃實行下去……”
女人危險的眯起眼睛,細聲盤問:“什麼計劃?”難道他還有更惡劣的手段?哪個王八蛋說女人才最有心機的?
她愛上的這個男人才最危險……
楚洛胥一直陪在白離身邊,直到傍晚她的神色好些了,才控制不了內心的困惑,問:“離,你不是孤兒對嗎?”此時他側躺在她身邊,一個看她,一個看天。
白離愣了愣,幽深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出了神。男人等了好久,才聽到她說:“我和白果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她嬰兒的時候就被抱去了,我是五歲後……”
“那你家人呢?一點都不記得了?”楚洛胥沒想會知道她這個身世祕密,可見自己以往太粗心了,怎麼都不會在她心情好的時候問一些過去的事情?他很震驚,一個五歲的孩子如果早熟,完全可以記住自己被送進孤兒院以前的事情!
這麼說,白離一直都記得的?還是昨晚的呢喃只是她潛意識的記憶?男人突然不敢確定了,他怕自己再問下去會引起女人過往的疼痛。
沒有一個孩子承受得了被父母說野種,她以前到底過著怎樣的日子?
白離幽幽的嘆口氣,眼底放柔了,顯得迷茫。她伸出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像怕被人發現什麼似的。
許久,才說:“洛胥,我好想要一個溫暖的家……”說完後四個字女人的聲音已經能聽出哽咽,男人心裡一陣抽痛。
他轉過身狠狠抱住她,聲音低沉而哀傷:“會的,那個家裡有我有你還有一堆孩子們。”
好美的夢想,這是白離聽到過最美麗的話。她的眼底在流淚,嘴角卻彎了弧度。就算男人的話只是一時安慰,卻是她一輩子的追求啊……
白離熱淚盈眶,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悲傷。原本遮住眼睛的手改捂在嘴巴上,她怕哭泣聲出賣了自己的偽裝。
男人發現了,不拆穿,也不看她。只是把臉埋在她的胸口裡,近乎渴望的吮吸著女人身上的味道。
他要一輩子記住她,一輩子牢牢記住。
“洛胥……我不想,心腸硬的……可總是控制不了自己……”
男人打斷她斷續說出的話,他明白,一切都明白了。不怪,一點都不會怪罪。現在自己的心裡除了心痛就是後悔,白離受了那麼多苦自然反射性說出,或者做出保護自己的話。
他不該小心眼,不該計較,只能忍讓的……
“對不起……”是他該說這句話。
兩人相擁而泣,白離徹底撕去了偽裝。她不想堅強了,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底,不想過得那麼累!
趴在男人懷裡放聲痛哭,連白果都未曾見過的柔弱。她揪著男人胸前的衣服,恍若浮木一樣的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