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溫泉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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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溫泉湯浴
羅煞不善地看了蕭徹一眼,趁著蕭徹毫無準備,回手狠狠地用手肘搥了蕭徹一下。痛的蕭徹連腰都直不起來,捂著肚子一個勁兒地後退。
“你謀殺親夫啊!”蕭徹猝不及防地被羅煞狠狠地揍了一下,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羅煞不耐煩地丟給蕭徹的白眼,道:“那些賓客你自己解決吧,我要回房了。”
就在羅煞準備轉身回房間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的蕭橈走了過來,將一個東西塞到羅煞手中。那東西觸手溫潤,攤開手心,暖血玉靜靜地躺在羅煞的掌心。
“這個是……”羅煞疑惑地問。
“你大婚,我沒有什麼能夠送你的,這暖血玉就當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蕭橈憂鬱的眸子對上她驚訝的雙眸。
羅煞低垂著頭,不敢看著蕭橈的眼眸,視線一偏竟對上鄭素萱悲傷的眸子,看來這位睿王妃是動了真情了。
“好吧,這暖血玉我就暫時替你保管著。”羅煞將暖血玉塞到袖中,明媚的笑容漾在臉上,像是春日裡的陽光。
羅煞舉步再要離開時卻被一個極大力道拉了回來,沒有絲毫預兆,羅煞一個重心不穩差一點倒下去,橫眉怒視著拉自己的罪魁禍首。
蕭珏不以為意地攤攤手,解釋:“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羅煞幾乎是靠吼得將這句話說出來。這是什麼事兒啊,自己大婚,怎麼跑出來這麼幾個貨來破壞自己原本很好的心情。
蕭珏探手入懷,將一塊玉佩也是塞到羅煞手中,道:“想來想去,我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這個就送給你了。”
羅煞仔細地端詳著被蕭珏塞到手中的玉佩,那是上好的白玉,玉上面龍飛鳳舞的刻了一個‘函’字。見著這個玉佩羅煞不禁想起來,許久之前自己曾經偷蕭徹的玉佩,那玉上面刻了一個‘晉’字。
這不是天闌帝賜予太子以及四個王爺獨一無二的身份玉佩麼?蕭橈將暖血玉給自己羅煞能夠理解,可蕭珏將這個給她,羅煞就不明白了。
“這……”羅煞拿著玉佩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沈佳宜走了過來,輕聲細語地說道:“這是我和王爺的一片心意,晉王妃不要拒絕才好。”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沈佳宜刻意將‘晉王妃’三個字咬得格外重,不知道是在提醒蕭珏,還是在提醒在場的所有人。
羅煞沒有再說些什麼,收了這玉佩又寒暄了幾句,找個由頭就和煙雲回房間了。
“王妃,奴婢怎麼覺得,好像其他幾個王妃都有意針對你似的,你做什麼了?她們這麼恨你?難不成你偷她們東西了?”煙雲扶著羅煞坐在**,想半天也沒想明白。
羅煞嘆了口氣,心中也是非常無奈,恐怕她們是怕她搶她們男人吧,口中卻道:“我也不知道啊。”
煙雲見羅煞面露疲憊之色,低聲說道:“王妃,你累了吧。晉王府中有一處溫泉能夠解除疲乏。”
“溫泉?”羅煞驚奇地看向煙雲:“真的?”
煙雲肯定地點頭,繼續蠱惑道:“那溫泉當真是極好,若是王妃去肯定能夠放鬆解乏。”
“那還等什麼呢?”羅煞一把扯下頭上的鳳冠,厚重的喜服也是扯下大半,催促道:“還不快帶我去啊。”
蓮泉池,和闐白玉砌就。引溫泉入池,加以清晨露水。漢武帝為求長生不老,曾築仙人玉盤承接天上露水服用,謂之“仙露”,故名“蓮泉池”,意比神仙境界。
整個蓮泉殿焚著大把寧神的香,白煙如霧。一宮的靜香細細,默然無聲,只能聞得水波晃動的柔軟聲音。
白玉池雕琢滿無窮無盡的海棠連枝圖案,池水清澈如月光,燭光熒熒一閃,卻閃出無數七色星芒璀璨,如天際燦然的虹彩,映著池底漾出碩大無際的輕晃的海棠花瓣。
羅煞微笑,原先的杏雪殿中也新開了海棠呢,於是有些熟悉的安心。那海棠花瓣一瓣瓣是杏雪殿裡的親切,又是蓮泉殿中的陌生。柔軟的面板觸在堅硬而溫熱的花紋上,是對未知的驚惶和預料中的穩妥,彷彿那玉琢的花瓣也在微癢地撩撥著起伏不定的心潮。水溫軟舒和,似一雙溫柔的手安撫著羅煞彷徨的少女心境。熱氣騰騰地烘上面來裹住心,讓人暫時忘了身在何處的緊張。
轉眼瞥見一道陰影映在垂垂的軟帷外,不是侍立在帷外低首的侍女,帷內只有煙雲在側,誰能這樣無聲無息地進來?
本能地警覺著轉過身去,卻發現那身影極是熟悉,不是她新婚的夫君蕭徹又是誰?心中不由得慌亂起來,她總不能這樣**著身子見面,只能儘量將身子往水中藏。
過了片刻,羅煞見他並不進來,稍微放心,起身一揚臉。煙雲立即將一件素羅浴衣裹她身上,整個人瞬息間又變得嚴實。羅煞這才輕輕一笑,揚聲道:“你要學漢成帝麼?我可萬萬不敢做趙合德。”
聽羅煞出聲,帷幕外侍浴的侍女齊刷刷鉤起軟帷,跪伏於地,只蕭徹一人負手而立,“嗤”一聲笑,隨即繃著臉佯怒道:“好大膽子,竟敢將本王比做漢成帝。”
羅煞並不害怕,只屈膝軟軟道:“王爺才情橫溢,豈是漢成帝可比分毫?只怕成帝見了王爺您也要五體投地的。”
蕭徹臉雖繃著,語氣卻是半分責怪的意味也沒有,只有鬆快:“雖是奉承的話,聽著卻舒服。”
“縱使飛燕合德,德蒙聖恩卻也是無所出。到底是輸家。落得萬人唾罵,還不如班婕妤,哪怕幽閉長信宮,卻是清淨自在。”羅煞撇了撇嘴。
蕭徹卻是微笑:“仰傾城之貌,稟慧質之心,果真是我的福氣。”他伸出右手在羅煞面前,只待她伸手搭上。
有一瞬間的遲疑,是矜持還是別的什麼?只覺那溫泉的蒸氣熱熱地湧上身來,額上便沁出細密的汗珠。溼發上的水淋漓滴在衣上,微熱迅速地淌過身體,素羅的浴衣立刻緊緊附在身上,身形畢現。
羅煞大感窘迫,輕聲道:“容我換了衣飾再出來。”
蕭徹不由分說扯過羅煞手,侍女皆低垂著頭。
羅煞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連忙看向煙雲。煙雲不敢說話,剛取了外袍想跟上來,只聽蕭徹道:“隨侍的呢?”
煙雲答了聲“是”立即把衣服披羅煞身上,寬鬆的袍子搖曳在地。
蕭徹的聲音甚是平和,向外吩咐道:“回房。”徑直拉了羅煞的手緩步出去。
夜極靜,夜色無邊,兩邊的石座路燈裡的燭火明明地照著滿地的亮。一溝清淺的新月遙遙在天際,夜風帶著辛夷花香徐徐吹來,把這個寧靜的夜晚薰出一種莫名的詩情畫意來。
蕭徹的手很暖,只執著羅煞的手往前走,並不說一句話。他袖口密密的箭紋不時擦到羅煞的袍袖,唏唏嗦嗦地微響,像是一種無意的親近。跟隨在身後的侍女皆是默默無聲,大氣不聞。
蓮泉宮到房間的路並不遠。漢白玉階下夾雜種著一樹又一樹白玉蘭和紫玉蘭,在燈下開著聖潔的花朵,像鴿子潔白的翅。
羅煞隨著蕭徹一步步拾階而上,心中已經瞭然等待她的將是什麼。羅煞的步子有些慢,一步步實實地踩在臺階上,甚是用力。
房間並不怎的金碧輝煌,尤以精雅舒適見長。蕭徹與羅煞進去,她只低著頭跟著他走。澄泥金磚漫地,極硬極細的質地,非常嚴密,一絲磚縫也不見,光平如鏡。折向東金磚地盡頭是一闌硃紅門檻,一腳跨進去,雙足落地的感覺綿軟而輕飄,是柔軟厚密的地毯,明黃刺硃紅的顏色看得人眼睛發暈。
有香氣兜頭兜腦的上來,並不濃,卻是無處不在,瀰漫一殿。是熟悉的香,蕭徹身上的氣味。抬起頭來,二十四扇通天落地的雪白鮫紗帷帳以流蘇金鉤挽起,直視房間深處。往前過一層,便有侍女放下金鉤,一層在身後翩然而垂。越往裡走,輕密的紗帷越多,重重紗帷漫漫深深,像是重疊的雪和霧,彷彿隔了另一個世界。
寬闊的床三尺之外,一座青銅麒麟大鼎獸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輕煙徐徐。榻前一雙仙鶴騰雲靈芝蟠花燭臺,紅燭皆是新燃上的,加以雲絲刺繡如意團花圖案的大燈罩,一點菸氣也無。硬木雕花床罩雕刻著象徵子孫昌盛的子孫萬代葫蘆與蓮藕圖案,黃綾帷帳高高挽起,榻上一幅蘇繡彈花五福萬壽的錦被整齊平攤著。羅煞只瞧了一眼,便窘了。
帳簾簇新的彩繡櫻桃果子茜紅連珠縑絲帳,櫻子紅的金線鴛鴦被面鋪的整整齊齊,被面下撒滿金光燦爛的銅錢和桂圓、紅棗、蓮子、花生等乾果。
羅煞心中一暖,眼中倏然溫熱了起來,淚盈於睫,怕人瞧見,悄悄拭了才轉過身道:“這是……”
“聽聞民間嫁娶有‘撒帳’習俗,特意命奴才們依樣辦來的。”
蕭徹鬆開羅煞手站住,更衣換上寢衣。
羅煞見他當著她的面更衣,一驚之下立刻扭轉身去。蕭徹在羅煞身後“嗤”一聲笑,羅煞更是窘迫。
煙雲忙替她褪下外袍,她的手碰觸到羅煞的手時迅速看了她一眼。羅煞知道,她的手指是冰涼的。
一時事畢,蕭徹揮一揮手,煙雲躬身垂首無聲地退了下去。
遙遠的一聲門關閉的“吱呀”,羅煞極力控制著不讓自己去看被高大的門隔在外邊的煙雲,心裡不由自主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