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主僕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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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主僕做戲
鳳傾玦站在門口,凝視著雲紗那標準的練舞的姿勢。
當年那個英姿颯爽帶著豪氣的小侍女,那本該挺直的腰肢如今竟彎成這樣不可思議的姿勢。她壓下心頭的酸楚,朝著雲紗微微一笑,喚道:“雲兒。”
雲紗望著鳳傾玦,漆黑的眸中慢慢湧起了水汽,像有什麼東西梗在了她的胸口,讓她呼不暢也吐不出。她望著鳳傾玦陌生的眉眼,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悲愴瞬間擊中了她。
如果不是竹諾事先告訴了她,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是她的昭蒂公主,她的皇后娘娘,無論怎麼看都……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方才她知悉昭蒂公主回來後,就忍不住在室內開始舞,不能說出來,她只能用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激動。如今,真的見了她,她卻只能怔怔地坐在地面上。
她覺得自己心口憋得滿滿的,憋到最後撐不住,湧出來的,是眼淚。
鳳傾玦走到雲紗面前,從袖中掏出來一塊錦帕,擦去雲紗臉上的淚水,溫柔地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了呢?”
雲紗的淚水不斷地流淌而下,彷彿擦都擦不幹似的。
如果此時有人問她,什麼是幸福。她一定會說:幸福就是到此為止,幸福就是時光永留此刻。
“雲兒,這幾年,你受苦了。我真的後怕,倘若我今夜不是湊巧來了這裡,你就要接客了。幸好我來了,等明早,我就為你贖身,離開這兒。”鳳傾玦淡淡說道,聲音很柔和,聽上去讓人極其舒坦,但那種語氣卻是不容人抗拒的,一如當年的羅煞。
雲紗終於從這略帶沙啞的聲音中聽出了和羅煞優美清澈的聲音相似的語氣。她含淚聽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話裡的意思,及至看到鳳傾玦坐在了一側的矮榻上,鳳目盯著她,等著她回話時,她這才反應了過來,卻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不走!”
“胡鬧!”鳳傾玦冷聲道,語氣加重了些:“為什麼不走,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人們都知道我看上了你,正好趁著這機會贖你出去,無人會懷疑。”
雲紗從地面上起身,走到她身側,垂首道:“娘娘,我知道你回京是為了什麼。這些年,我心中想的也是同一件事。無論如何,我也要盡我的力量來幫助娘娘。這兩年我在神仙樓暗地裡物色了不少探子,她們分佈在這裡的幾個妓院裡,也有不少被官員買到了府內做了姬妾,我必須留在這裡,她們只能和我聯絡。況且,也只有在這裡,才能和形形色色的人接觸而不被人懷疑。所以,我不能走!”
鳳傾玦眉頭微凝,她知道雲紗說得有道理,只是,要她留在這種地方,她又如何忍心。
“雲兒,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鳳傾玦蹙眉說道。
“娘娘的話雲兒如何敢不聽,唯有這件事,我不能聽!如果你擔心我接客,那你不如就包了我吧!”雲紗出主意道。
鳳傾玦嘆息一聲,雲紗的性子,還是那樣的執拗。
“也好,那我就包下你。”目前,或許只有這個法子可行了。
兩人正說著話,鳳傾玦聽到廊外有一絲異樣的聲音,她警覺地眯眼,朝著雲紗使了一個眼色。
雲紗心領神會,故意喘息著說道:“凰主,你真真兒是美啊!”雖是故意如此說,但這句話卻是真心之語,早三年前她就很想說,可卻不敢說。
鳳傾玦情意綿綿地說道:“是嗎。人家都這麼說。心肝寶貝兒,你也很美啊!”
縱然知曉鳳傾玦是故意這麼說,雲紗的臉還是騰地紅了起來。
片刻後,她忽然故作驚訝地說道:“這肚兜可真鮮亮。你……你是女……”話音未落,她便做出“嘖嘖”的親吻的聲音,到底是在神仙樓混的,學得十分的神似。
鳳傾玦一愣,曉得她這樣做,意思是她堵住了她的嘴在親吻她。鳳傾玦覺得自己的臉也燒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才笑吟吟道:“難道寶貝你不喜歡女人?”
雲紗故作激動地帶著哭腔道:“我……我以為,原來……你竟是女人,我真是高興死了。”
其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屋內只有喘息加嘖嘖的聲音。
如此過了一會兒,鳳傾玦聽到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隱約有女子的笑鬧聲傳了過來。長廊外那令人警覺的聲音消失了。
鳳傾玦和雲紗這才停止住了口技表演。
鳳傾玦蹙眉問道:“雲長歌經常來神仙樓嗎?”
“不怎麼常來,不過,玢媛是他的人。”雲紗低低說道。
“雲長歌此人,並非如表面那般**紈絝,日後你在神仙樓中,要儘量避免與他打交道。”
雲紗怔了下,遲疑道:“可是,奴才有時需要從他口中挖一些事情,所以……”
鳳傾玦厲聲道:“你最好立刻馬上打消這個念頭。玢媛說,你喜歡雲長歌,我知道你是想從他身上得到訊息。但你要知道,當年,我都沒能看清他,如今,我更是覺得與他接觸越深,便越發看不清他。方才外面之人,或許就是他派來的。所以,此人若非是真的紈絝,那便是在裝,倘若這是真的,那他便是深不可測,絕對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從明日起,我包了你後,你不要再故意去接近他和玢媛了。我的身份雲長歌、玢媛是知道的。你要做出一副其實你喜歡女人是故意裝出來的,是為了在神仙樓生存下去,你真正喜歡的還是男人。”
雲紗點了點頭,她本來喜歡的就是男人。
一陣夜風襲來,神仙樓中,處處鼓瑟吹簫,絲竹聲不絕於耳。
原本鳳傾玦還打算一會兒過去和雲長歌見面,想到方才的人有可能是他派來的,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明日一早再去找他也不遲。
墨桓和黎然她方才已經讓人為他們安排了屋子,如此,少不得今夜她要和雲紗一起在這間屋裡歇息了。
雲紗將大**的帷幔放了下來,示意鳳傾玦在床榻上歇息,她只在地下鋪了被褥。吹熄了燭火,徑自躺在了上面。
不知過了多久,鳳傾玦聽到了雲紗細微的鼾聲,她起身望向床榻下,只見雲紗略帶稚氣的臉龐以及嘴角泛起一絲欣喜的微笑,純淨到無一絲邪念。
鳳傾玦心中一軟,幽幽嘆息。
此時,在無憂居二樓的一間雅閣內,歌舞未休。
綵衣廣袖的舞姬踏著迷離的燈光曼舞,衣衫飄如雲朵舒捲。墨髮旋舞,飄曳凌風,水袖飄間傾盡了浮生萬千。
雲長歌輕衣白袍散著玉帶,此時正斜倚在榻上,鳳眼半闔,薄脣輕勾。玢媛依偎在他身側,手中端著一盤已經剝好的柑橘,不時拈起一瓣送到雲長歌的口中。
雲長歌托腮看了一會兒歌舞,覺得甚是無趣,遂擺手讓那個舞姬出去了。
“公子,恐怕今晚凰主是不會來了。她剛得了雲紗,這會兒子只顧著風流快活呢,哪裡還顧得上這邊?”玢媛柔聲說道:“我方才派人去雲紗的房外盯了會,你猜他們偷聽到了什麼?”
雲長歌聞言一愣,他把盞在手,仰面飲盡,鳳眼略抬,掃過玢媛嬌美的臉龐,脣角輕勾,饒有興味地問道:“聽到了什麼?”
玢媛微微一笑,道:“公子竟然不告訴我,凰主是個女人,不過,我可是偷聽出來了。”
“如何得知的?”雲長歌放下酒盞,眉梢微挑,睨視著她問道。
玢媛拈起一瓣柑橘送到雲長歌口中,笑吟吟地學著雲紗的聲音道:“凰主,你真真兒是美啊!說這話時,據說是喘息著的。”
“是嗎。人家都這麼說。心肝寶貝兒,你也很美啊!”玢媛又學著鳳傾玦的聲音道。
雲長歌長眸一眯,冷聲道:“真是無恥!”
“這肚兜可真鮮亮。你……你是女……”玢媛說道這裡停住了,攤手道:“就是這樣知道她是女子的。”
“然後呢?”雲長歌嚼著橘子問道。
玢媛微笑道:“然後自然是,各種奇怪的聲音了,你可以自行想象。不然的話,我找兩個人來表演一下,咱們神仙樓最不缺的會表演這種的。”
“**一刻值千金,這個妖女,當真是好色啊,只是…….”雲長歌眯起長眸,慢條斯理說道,他的語氣,三分懾人、三分蠱惑、三分惆悵。
這神仙樓裡早上是沒什麼人的,每個姑娘接了客自然是晚睡晚起。鳳傾玦一如三年前在雲紗的服侍下穿戴好衣衫。
從屋子裡出來鳳傾玦沒有去找雲長歌,她可不願意大早晨起來就看人家兩個纏綿,所以尋了黎然和墨桓早早地就回到府邸。
神仙樓的事情過去還沒幾天,鳳傾玦就接到了皇上的口諭,說要召見她。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鳳傾玦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隨著宣旨的公公進宮去了。
蕭徹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晴不定。而在下面站著的昭瑰公主也是一臉怒容。
“清寧,任何事朕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昭瑰公主似乎早就料到蕭徹會如此說,便道:“四哥,昭蒂姐姐已經去了三年,諡號追封一再地擱置,難不成四哥讓昭蒂姐姐一直這樣無名無分?”
蕭徹眸子裡射出冰冷得光芒:“清寧,羅煞殺了母后。她是畏罪自戕,不誅連已經是朕法外開恩了。”
“都是藉口!”昭瑰公主厲喝一聲:“不追封無非不是你想立凌梓墨為後,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天闌的皇后只能有一位,那就是昭蒂姐姐。我是絕對不會相信是昭蒂姐姐殺了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