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四五章 設法入宮

第一四五章 設法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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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設法入宮

這一次卻是被人家連外袍帶裡衣全部扒下來了,面子上確實掛不住。他伸手接過軍士遞過來的衣衫穿上,想到那個女子一夜之間扒了自己兩回衣衫,面上雖不動聲色,心中早已翻騰不已。

他萬萬沒料到這個女子如此厲害!

男人練武一般要強於女子,概因男子比女子力大,在習武方面有先天優勢。女子若想勝過男子,必得付出比男子更多的時間和習練。此女子獨闢蹊徑,將女紅技藝化入武功,當真聰慧到了極點。

鳳傾玦知道蕭徹沒有追上來,卻還是快速奔跑著,耳邊風聲快速掠過,好似小刀在颳著自己的臉。

一口氣奔出好遠,終於,她撐不住地扶住街道一側的白牆,彎腰“哇”地吐了一口血。左肩一陣抽痛,有鮮血冒了出來,她伸手捂住。右肋處同樣有疼痛襲來,鮮血湧了出來,她又伸手捂住。左臂也有血淌了出來,她卻再沒有手去捂。

其實,她早就受了傷。只不過,石榴紅的衣裙掩蓋了鮮血的顏色,她才看上去沒有那麼悽慘,她才可以瀟灑地笑著離開。

她原以為可以擊敗他的,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卻未曾想到,和他的武功比起來,她還是差了不少。倘若不是她織錦時,他出了一會兒神,她想她根本無法將他身上的衣衫剝落。

墨桓很快追到了她身後,看到她身上的鮮血,滿臉擔憂地說道:“凰主,他沒有追來,你又何必跑這麼快。這一運動,血更不好止住了!你為何這麼不愛惜自己?”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撐得住!”鳳傾玦強撐著笑道,抬頭望望,故意岔開話題說道:“哎呦,這可如何是好?天這麼晚了,我們今夜怕是進不了皇宮了,如今到哪裡去投宿?”

墨桓凝眉環顧四周,也是一籌莫展。

鳳傾玦四下看了看,見這裡正是自己方才比箭的醉酒坊,轉了一圈居然又回來了。此刻夜已經深了,醉酒坊門前猜燈謎的遊人早已經散去了。

鳳傾玦指著醉酒坊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吧。”說著,命墨桓攙扶著她向閣內走去。

醉酒坊不光是酒樓,兼是客棧。

黎然心想,醉酒坊的管事怕是不會讓妖女住在這裡的,畢竟,妖女可是當眾扒了蕭徹的衣衫。

醉酒坊的管事正在指揮著閣內的小廝收花燈,看到他們幾人去而復返,快步迎上來道:“各位要住店嗎?樓上請!”

黎然訝異地挑了挑眉,心想:自從跟了妖女後,他似乎變笨了,好多事情都想不通了。倘若是一般的店家,肯定不會放和蕭徹作對的妖女住店的,難道這醉酒坊不似表面上那樣對蕭徹畢恭畢敬?

一行人要了三間上房,鳳傾玦一間,黎然和墨桓一間。另外,鳳傾玦命墨桓付了銀子將轎伕打發走了。

鳳傾玦的房屋在三樓,從窗戶裡望下去,可以看到醉酒坊的後院。在幽淡的燈光照映下,可以看到後院裡的一方巨大的池塘,因為天冷結了冰,閃耀著冰冷的微光。

正凝神時,房門輕響,黎然端著熱水,墨桓拿著傷藥,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鳳傾玦歪在臥榻上,任由墨桓將她身上那襲沾血的紅裙褪下,再將她身上各處的傷口清理乾淨,灑上金瘡藥,這才止住了血。

墨桓又拿出來一個細瓷小瓶,道:“凰主,也抹一點‘無痕膏’吧,這是帝凰妃特意吩咐,凰主受傷後一定要敷的,否則會留下疤痕。”

鳳傾玦接過“無痕膏”,淡淡說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自己抹,你們下去吧。”

墨桓目光微凝,小心地說道:“那凰主一定要記得抹,萬一身上有了疤痕……”

鳳傾玦鳳眸一眯,淡淡道:“怎麼,你還不放心?”

墨桓被鳳傾玦目光中的寒意嚇到,忙垂首道:“奴才不敢!”言罷,退了出去。

鳳傾玦執著“無痕膏”,櫻脣微抿,手中用力,似乎要將瓷瓶捏碎。但最後她終究沒有捏碎,只是隨手將瓷瓶扔在了桌上,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抹。

更漏聲遙遙傳來,在暗夜之中,顯得蒼涼而悠長。

鳳傾玦疲累之極,卻毫無睡意。

她拿出黎然撿回來的花燈燒剩下的幾根竹條,在燈下襬弄著。竹條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焦黑異常。鳳傾玦擺弄片刻,便沾了一手的黑漬。她拿起一塊絲帕,沾了水將竹條一根一根擦拭著。

等最後一根竹條擦拭乾淨,她輕輕撫觸著竹條上的幾行字出神。

竹條被焚燒,隱約辨得出那幾行字是:君心如竹,妾心如錦。海枯石爛,相依相偎。

那是女子的筆跡,雋秀飄逸。一筆一劃,皆看得出是用心雕刻而成。

誰能想到,在這盞精緻的花燈罩住的竹條骨架上,竟然雕刻著這樣幾行字。

連日趕路,極是疲累,這一覺黎然睡得很舒坦。

夜裡做了一個夢,夢見他成了主子,妖女成了他的侍女。他舒舒服服倚在臥榻上假寐,妖女跪在他面前為他捶腿。

“舒服嗎?”妖女笑靨如花地問道。

黎然點點頭,舒服得哼哼唧唧地。他指著右腿道:“這裡,再往上。”

妖女妖媚的大眼眨了眨,忽然朝著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夫君,這回舒服了嗎?”

黎然聽到“夫君”倆字,在夢裡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剛睜開眼睛,便和一隻雙黑豆眼對上了,良久才明白是紅毛落在他胸前,正歪著頭看他。及至看到他醒了,紅毛伸出紅嘴“咄咄咄”在他額頭上連啄了三下。

“懶蛋,懶蛋……起來伺候爺!”

紅毛爪子攀著掛帳幔的金鉤,倒掛著在黎然面前盪鞦韆。早晨的日光從窗櫺裡透進來,映得紅毛一身羽毛彩光瀲灩。

黎然撫著被啄痛的額頭淚流滿面,想必夢裡的捶腿和額頭上那一吻,都是紅毛在啄他。

好吧,看在噩夢沒成真的份上,他今天不和紅毛計較了。相較於做妖女夫君,他寧願選擇被紅毛啄。

黎然迅速洗漱好,誠惶誠恐地出去伺候鳳傾玦。自從昨夜見識了鳳傾玦繡花針的厲害,黎然覺得自己逃離妖女身邊的打算更是成了泡影了。

黎然看到墨桓站在鳳傾玦門前候著,自己也忙過去候著。

片刻後,端著淨盆從門內退出,隨後,鳳傾玦也走了出來。

鳳傾玦著一身胭脂紅的宮裙,廣袖闊帶,紅色的錦地兒上織繡了白色的花紋,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紫色的腰帶勒緊細腰,顯出她窈窕的身段。雙肩上圍著一條水紅色貂裘,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流淌著動人的光澤,頗有波光流動之感。烏髮梳成墮馬髻,髮髻中央綴了一朵嫣紅的紅瑪瑙花朵兒。

風從長廊吹來,帶來清新而幽冷的寒意。長裙隨風散開,在她逼人的嫵媚中平添了一種乘風歸去的仙兒氣。

鳳傾玦淡淡掃了一眼黎然,道:“今日墨桓陪我進宮,然兒就留在醉酒坊。”

黎然的目光觸到鳳傾玦嫣紅的朱脣,忽然想起了早晨那個夢,臉莫名就燙了起來。他捂著臉道:“好,奴才留下。”

鳳傾玦出得醉酒坊,乘坐馬車一路向皇宮駛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重華街又一向熱鬧,所以此時街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馬車行駛得很慢。鳳傾玦身上的傷口還在疼,雖說修養了一夜,血是止住了。但坐在顛簸的馬車上,還是有些不好受。

鳳傾玦的馬車一路通行,不一會兒便到了皇宮。馬車在宮門前停下,鳳傾玦命墨桓去通報。等了一會兒,便有寧壽宮的太監前來引路。

皇宮內馬車禁行,鳳傾玦下了馬車,隨著引路太監一路前行。

她抬頭,見得眼前巍峨的屋宇連綿不絕,飛簷翹角高低錯落,於金碧輝煌的逼人富貴中,又有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森然肅殺之氣。

鳳傾玦隨著引路太監七拐八彎,終於到了一座典雅的宮院前,抬頭只見匾額上高懸著藍底黑字的“寧壽宮”三字。

引路太監進去通報,鳳傾玦便和墨桓在門前等候。

這寧壽宮的主子,是蕭徹幾年前納的妃子,雲頂山莊送來的雲妃。

雲妃?聽見這封號鳳傾玦不由得嗤笑一聲,一個雲頂山莊的侍女,被送進宮中就毫無二話的封妃,這雲長歌的面子挺大嘛。

雲頂山莊每年都會向幾個國家進獻美女,也會讓雲家弟子到各個國家的官場效力。鳳傾玦正是利用這件事,來成為她打入敵人內部的最有力的助手。

等了不一會兒,便有寧壽宮的掌事太監出來將鳳傾玦迎了進去。

鳳傾玦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緩緩移步入了暖閣。

一進門,一股帶著暖香的熱氣就撲面而來,鳳傾玦緩緩抬眸,望向中間坐著的貴婦。

那雲妃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身著縷金百蝶穿花宮裙,外罩石青色貂毛褂。烏髮挽成凌雲髻,攢著五鳳掛珠釵。肌膚細膩白皙,一雙杏目不怒自威,於美豔中自有一股凌人的貴氣。她左右兩邊站了數個太監宮女,幽冷傲然的雙眸正注視著她。

鳳傾玦在雲妃犀利的目光注視下,施禮跪拜道:“鳳傾玦拜見雲妃娘娘。”

“鳳傾玦?起來吧。”雲妃神色淡淡地說道。

鳳傾玦起身站定,抬眼望向雲妃,一雙鳳眸眼角微挑,自有一股天生的柔媚,湛黑的眼珠清澈見底,瑩潤透著聰慧。

雲妃見了暗暗點頭,顯得非常高興,道:“本宮收到了莊主的來信,雖然本宮和你之前並未謀面,但如今見了,卻是喜歡得緊。”說了拍了拍身側的座位,道,“來來,過來坐。讓本宮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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