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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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心動
“梁爽，在想什麼呢？”謝金志見梁爽在出神地喃喃自語，用手推了推他，好奇地問道。
梁爽回過神來，灑然地笑道：“**，沒有什麼了……我對朱芸沒有什麼了。”
謝金志怔了怔，若有所思地問道：“是因為今晚朱芸爽約，跟一班的陳其昌去了吃宵夜嗎？”
梁爽搖了搖頭，否定了謝金志的猜測，反問道：“你也看到了？”
謝金志搖了搖頭，答道：“是一號佳麗說的。”
“哦。”梁爽點點頭，不想再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好奇地問道：“你說這是其中一個放棄朱芸的原因，那還有其它的原因嗎？”
“當然有……”謝金志拿起酒瓶，灌了一口啤酒，朝梁爽神祕兮兮地眨了眨眼睛，高昂地說道，“我有新目標了。”
“哦！”梁爽頓時來了興致，若有所思地問道：“不會是一號佳麗吧？”
“去你的！”謝金志用胳膊輕輕地蹭了梁爽一下，放下手中的啤酒瓶，抬頭在漆黑的夜空搜尋著銀色的鉤月，一臉迷醉地道：“她也是我的初中同學，算不上十分漂亮。”說著，他重重地嘆息一聲，“唉！有時感情這東西，真是很難說得清道得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會對她有了感覺的，不過，我在行動了，成功之後才跟你說吧。”
“切！搞得神祕兮兮的！”梁爽笑罵一句，認真地叮囑道：“**，這次動作真的要快啊！不然過了這個碼頭，沒有這個船搭了。”
“彼此，彼此……”謝金志毫不客氣地將梁爽的說話回贈給了他。
兩人對望一眼，會心一笑，拿起啤酒瓶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第二天的早上，梁爽忐忑不安地站在教導處的一間房間裡，彷彿一個站在法庭上等待著法官宣判的罪犯一樣。
過了一會兒，紀律主任柯博和程又青走了進來。梁爽記起了柯博是紀律主任，不由暗暗叫苦。
柯博看見了梁爽，愣了愣，馬上記起了他是誰，臉上掩不住喜色，回頭對程又青吩咐道：“程老師，我跟這學生簡單地談一下話，你先出去等一等！”
程又青愣了愣，剛要說話，只聽梁爽說道：“程老師，你先出去吧！可能柯主任有些你聽不得的話要對我說。”
程又青看了看柯博，只見柯博的臉沉了下去，她渾不在意，扭頭再看了看梁爽，梁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程又青稍微猶豫了一會，心裡可笑自己不知道擔心些什麼，她也不再怠慢，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等程又青重新關上了門，柯博的三角眼立即射出陰鷙的目光盯著梁爽。梁爽毫不懼怕地回瞪他。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柯博見梁爽毫無懼色，冷哼一聲，怒極反笑：“怎麼了？栽到我的手上，你還要硬氣不成？”
梁爽不屑地反問道：“什麼栽在你手上了？我才初次犯事而已，難道你還能讓我退學不成嗎？”
柯博拉出身邊的椅子，一屁股地坐下，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抬頭戲謔地看著梁爽，不置可否地道：“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梁爽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也跟著拉出身邊的椅子，大刺刺地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道：“我是一個守行為的好學生，表現當然是好的，不過，至於柯主任你……”他頓了頓，有意無意地瞟了柯博一眼，“你好像不怎麼守行為嗼。”
“你這是什麼態度？”柯博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道，“你想用在東街大百貨的事情來要脅我嗎？你們只是兩個小屁孩而已，說話能有什麼份量？誰會相信你們啊？”
梁爽雙手一攤，有可無不可地道：“我這個小屁孩說的話當然沒有份量……”說著，他身體微微向前傾，戲謔地看著柯博，“但剛好我有一個親戚就在東街大百貨裡當安保，而且專管閉路監控。不然，我又怎能在東街大百貨五樓的網咖裡，殺得昏天暗地的時候，也能準確地知道柯主任在二樓的男人西裝的服裝店裡，正對著一個初中女老師進行思想和行為上的教育工作呢！”
梁爽說起謊來，根本不用打草稿，神態和語氣配合得天衣無縫，還有意無意地透露了自己知道黃金花的底細，這更讓柯博忌憚不已。
柯博死死地盯著梁爽，試圖從中尋找到一絲破綻，卻見梁爽一副有恃無恐地模樣，內心不由七上八下，衡量了得失之後，選擇了示弱：“那你想怎麼樣？學生要要脅主任不是很好玩的，小心玩火啊！”
梁爽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隨便，伸出左手尾指掏了掏了耳窩，隨口應道：“我還能怎麼樣？如果我真是想整柯主任你，我想，柯主任的先進事蹟，早已經在非常二中裡大肆傳播開去了。”
柯博眥目欲裂，神色猙獰得可怕，用力地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問道：“你們有錄影？”
“行了吧！”梁爽斜眼看著柯博，不耐煩地道，“當今什麼時代了？電腦橫行，就算我將原帶還給你，私底下我都不知道備份了多少份了，你會相信我嗎？況且，你們老師之間只是談一場自由戀愛而已，能有多大的屁事？”
梁爽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最後在柯博臨近爆發的時候，抓住時機提出了條件：“學生我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但願柯主任你在我這件事上，不要拉偏架、下黑手就行了。”
“你媽的！黃金花這隻母狗，不知道有多少相好了，你還說我跟她談戀受，不就是諷刺我頭上綠油油麼？況且，我什麼年紀了？有妻有兒了，還談什麼自由戀愛？這小崽子擺明就是裸地要脅我。”柯博給一個學生捉住了把柄，那個叫恨啊！不得已，態度也端正了許多，無奈地嘆道：“我說了不盡算數，要看那個被你打的高二學生的說法。”
“行！”梁爽爽快地答應一聲，站起來，態度突然之間變得謙恭起來，朗聲道：“柯主任，你的諄諄教導，學生銘記在心，時刻不敢忘啊！願柯和任你永垂不朽！學生是先行告退了。”說罷，也不等柯博發話，過去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柯博乾癟的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數下，陰鷙的三角眼射出刻骨銘心的目光，陰森得可怕……
梁爽從教導處出來，看見程又青面對著走廊的欄杆站著，像是在等自己。他心裡暖烘烘的，腳步地輕快地走過去，一臉慚愧地說道：“程老師，讓你一直為我這個不懂事的學生操心，真是對不起你了。”
“行了，不用在我面前賣乖了。”程又青轉過身來，沒好氣地嗔怪梁爽一眼，關切地問道：“柯主任，跟你說了些什麼？有為難你嗎？”
“沒有什麼。”梁爽當然不會跟程又青透露自己與柯博的對話，他搖著頭答道，“他說這次事情頗嚴重，處分肯定會嚴厲的，但不會額外追加什麼處罰，現在，主要還是要看陳泰波的態度了。”
程又青微微頷首，想了想，黛眉微微蹙起，柔聲地道：“放心吧！陳泰波同學的傷傷勢並不嚴重，除了臉上面板有些灼紅之外，幾乎都是皮外傷。昨天我去醫務室探望他的時候，與他們班的班主任達成了共識，儘量不要驚動你們雙方的家長。稍後，你去跟人家誠心道個歉，我看這事應該能就這樣揭過去的。我只希望你吸取今次教訓，下次不要再這麼衝動了，知道嗎？”
由昨晚自己打了陳泰波之後，程又青沒有說過一句怪責他的說話，反而不斷地維護他，還為他擔憂、勸慰，甚至支招。由始至終，程又青一直都站在他的那一邊，從沒有更改過。不用提樑爽有多感動了，此時此刻，他內心突然像是明鏡似的，一下子被擦亮了：“我清楚自己對朱芸這個年紀的高中生沒有太多的想法了，但對程又青這樣熟透的女人，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嗎？我重生後做了幾次的綺夢，女主角全是程又青，難道這不是在暗示些什麼嗎？”
程又青聽不見梁爽的回答，扭頭疑惑地看著他，卻正好對上樑爽灼灼的目光。她嚇得心悸，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卻阻止不了自己“卟卟”加速跳動的心跳。她顫著聲音問道：“梁……梁爽，你……你怎麼了？”
梁爽回過神來，不由暗罵自己一聲“混蛋”：“梁爽，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那些有的無的。”他打了個哈哈，試圖掩飾自已剛才冒失的行為，匆匆地說了一句：“程老師，上課鈴響了，我要趕回課室上課了，再見。”說罷，也不等程又青反應，急急地拔腿走了。
程又青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美麗的丹鳳眼迷茫地望著梁爽的背影遠去。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地伸手按上自己的左胸。在高聳、飽滿的胸脯之下，她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急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