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結婚物件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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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結婚物件不是你
“不想死你話就聽我的！”南世賢發瘋了一樣喊，雙手還在把我往車底的夾縫裡壓。他手指上的戒指壓得我生疼，我憋口氣不敢出聲。金美伊的高跟鞋停止了叮叮噹噹的聲音，證明她已經到了……
“美伊，你來了！”南世賢從另一側下車，引來金美伊的視線，我死死卡在車位下，連喘氣都變得好奢侈。
“說，櫻玖夏在哪兒？自告奮勇去接她，人呢？”金美伊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接她了，可是她趁我不注意，跑掉了！”南世賢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
神啊……他們就忍心把我忘在這麼一個地方，兩個人對峙去了。金美伊不知道，你南世賢還不知道嗎？買輛車還不買一個空間大的，要憋死我嗎？
我藏在車裡，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發出一點什麼，讓金美伊發現我。不過，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南世賢會突然站在我這一邊？是因為我和金美伊很像嗎？咦……才不要，讓我變成金美伊那樣，我寧願去死！
“美伊，到底是什麼把你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南世賢還在追問金美伊同一個問題，從剛才就一直在問，還有沒有完啊？人家不想說就不要逼人家說了！不要忘記車裡還有一個會喘氣的人啊！
“南世賢，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管你是不是南家的大少爺，我也不管你的家世，你現在，只不過是我們金家的一個僕人而已，你和你家主人這麼說話，還有沒有分寸？”金美伊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屑，但聽著卻依舊那麼好聽。
其實我也很佩服自己，總是可以發現敵人身上的優點，甚至被人藏在這麼一個鬼地方，也不發脾氣。
“美伊，如果你還因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的話，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補償你，哪怕是我的生命都可以！但我求求你，變回以前的樣子好不好？櫻玖夏沒有對你做什麼，一開始就是宇文修求櫻玖夏幫忙他甩掉你的，你清醒一點！”南世賢喊出來，即便我藏在車裡卻依舊聽得很清楚。
“這一點你已經知道了很久了吧！其實我也知道很久了！但是，你知道了這麼久為什麼不告訴我？就像你當初做了那件事情不告訴我一樣！你還是老毛病，一輩子都改不了嗎？”金美伊瘋了一樣喊出來，震得我耳膜生痛。
我窩在車裡聽著外面的爭吵，頭都大了。車窗是關上的，本來就熱，我還要一個勁兒地往裡鑽，以免金美伊一不小心看到我。三分鐘內，他們還有沒“聊”完的話，我就掛掉了……
“美伊……”
“不要說了！我不要聽！南世賢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對我太好，我不會感恩的，我也不會變回以前那個傻子一樣的金美伊。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就離我遠一點”金美伊的聲音只能用撕心裂肺這幾個字形容，而我的呼吸也只能就撕心裂肺這個詞形容，實在喘不上氣了……
……救命啊……
“美伊，美伊……”南世賢叫著，追了過去。後視鏡裡金美伊的車子緩緩啟動，離開我的視線。噓……終於走了……
我從車裡爬出來，貪婪呼吸著氧氣。竟然沒有自尊地在車裡憋了這麼久？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櫻……”身後有人叫我，聲音很熟悉。鼻尖傳來微妙的曼陀羅的微香，熟悉的味道似乎在提醒我熟悉的人在我身後。
“櫻，對不起，我回來了……”
“回來了？”我沒有轉頭，只是喃喃地反覆挪念這幾個字。“回來了”說的多麼輕巧，可是在我心裡，是多麼多麼的重？
“櫻……”
“請不要叫我！也不要讓我看見你！讓我好好的，記住那個完整的韓熙哲好嗎？不要再往自己身上弄什麼汙點了，我不想……讓我的記憶變得太髒！”我狠狠地咬著嘴角，乾澀的嘴脣被我咬破，流出來的血和不爭氣地眼淚混在一起，糾結得像我的心情。
“櫻，不要走！”他拽住我的手臂，我怔在那裡不敢動彈，我完全可以甩掉他走掉的，但是為什麼……我的心還留戀著，不忍離去。
韓熙哲從身後擁住我，淡淡的曼陀羅香氣讓人心醉神迷，有種男人是無法抗拒的，不是因為他們的外表和內涵，而是因為他們身上那些……異於常人的地方一直吸引女人。這種異於常人的地方都是會害人的，會把人的意識偷走，變得好傻好傻。
“櫻，求求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錯了，我錯了！”他抱我抱得更緊了，好像是要永永遠遠的囚住我，不讓我走似的。
“韓熙哲，你放開我！”
“不，我不要了！我已經放開了一次，我知道自己做不到！我只要你，只要你！當初就是因為放開手才會害了巧，現在我不會再放開你！”韓熙哲在我身後喊著，讓我聽著越來越迷茫。
……當初就是因為放開了手才會害了巧，現在我不會再放開你！……
他的意思是什麼？是因為當初放棄了那個女人，才將對她的悔意報回到我的身上？他是不愛我，而是將我當成他洩愛的施暴品？我只是他戀人的一個影子嗎？如果只是這樣，那我算什麼？
“韓熙哲，你放開我！”不知道哪來的氣力，我竟然一把就把韓熙哲甩開，狠狠地嚷道：“我們分開吧！”
他愣住了，其實，真正愣住的是我。我本來是想說“我們分手吧！”，沒想到，最後竟然來了一個“我們分開吧！”但即便是這樣，心依舊那樣痛。或者說，不是痛，而是……說不清的麻木的滋味。
“你說什麼？”韓熙哲驚愕的說，他深邃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以從他眼裡看到我要哭的樣子。
“分手！”我故意裝作無所謂地把這幾個字講得很動聽，故意將韓熙哲的心翻來覆去攪地很亂很亂。突然發現，我看見他傷心的樣子很可笑，這樣洩憤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難道是我瘋了嗎？
“你是說真的？”韓熙哲蹙起眉，深邃的眼眸看的我慌慌的。我剛才說了什麼？
我避而不答，只是暗暗地窺視著韓熙哲漸變的臉色。憤怒、無奈、糾結、彷徨通通生動地寫在他的臉上，那樣炙熱的眼神打在我身上，讓人情不自禁的渾身發軟，冰在原地。
韓熙哲，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如果不知道該怎樣做，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開！”洛兒的愛情辭典裡經常出現這句話，好吧！洛兒，我決定這次相信你！
我抿了抿嘴，剛想跑開，走卻被韓熙哲緊緊擒住。
“你幹什麼？”
“我不許你走！”
“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我不再喜歡你了，我要嫁給宇文修了，你還不明白你在我心裡的定位嗎？聽清楚，我要結婚了！結婚的物件不……是……你！”我狠狠的嚼著嘴裡的字，突然發覺有些話是多麼傷人。
我似乎開始有一點不捨了，生怕這些激怒的話會傷害到他，他會離開我。
“你說的是真的？”他眼神明顯沒落，陰陰的悲傷氣氛感染得我想哭，可眼淚偏偏在這個時候很爭氣迴避，我心痛的感覺大概韓熙哲感覺不到。
“說，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要嫁給宇文修？”
“沒錯！”
鼻尖曼陀羅花的氣味很濃郁，韓熙哲身上發的香，似乎要在這個時刻全部揮發出來一樣。“好吧！我知道了！”他簡單的說著這句話，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他就只要說這些嗎？說這些無關重要的話？他不要挽留我？不要哄我回來？
“我不在，自己照顧好自己！尤其是洛兒，一定要小心她！”韓熙哲鄭重其事地說道。
洛兒……還好意思提洛兒？要不是因為他，洛兒也不會被陌巧薇綁架！
“好了，我可以離開了嗎？”我微微笑著，作為最後的道別，轉身，匆匆離開。
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在沙發上睡著的，滿腦子的韓熙哲，我們在一起的片斷不斷切換，我在迷迷糊糊中睡過去，又在迷迷糊糊中醒過來。
記得……是那起電話叫醒的我。
“喂！”
“喂，櫻。我……我是洛兒！”電話那邊傳來洛兒的聲音……
“洛兒，你……沒事了？你不是被綁架了嗎？你被放出來了？”我迷迷糊糊的說。
“是，我在你家門外！”她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向著玻璃幕門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小小的影子在不停晃動。洛兒嗎？還是……陌巧薇假扮的？
一想到陌巧薇，我全身到下都精神了起來。陌巧薇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把到手的鴨子弄飛了！好不容易抓到了我的弱點，怎麼可能再把洛兒放出來幫我？
一定是陌巧薇假扮洛兒，又想騙我！
“櫻，你到底在幹什麼？人家好涼好涼啊！這可是冬天，我要是死了，你償命啊？”電話那邊，某人提高分貝喊。
呵呵……學得還真像洛兒嘛……不過……你已經被我拆穿了！陌巧薇，看我怎麼整你！
“好了！我馬上出去！”我一邊講著電話，一邊開始我的計劃。
橡皮筋抻長了綁在門口，上面放一盆裝滿面粉的盆，還有繩子……繩子放在沙發下面好了！
“櫻玖夏，你這個大混蛋，你到底要凍我多久啊？”電話裡，還傳來假冒洛兒的聲音。
“馬上就好！我換衣服呢！馬上馬上啊！”
“換衣服，你在換衣服？就算換盔甲這麼長時間也應該換完了啊！怎麼還在換？你要換什麼啊？”電話那邊忿忿的叫喊聲還在繼續，哼！學得還真像洛兒！
“好了！請進吧！”
哼！陌巧薇！看我的超級無敵大陷阱吧！
她毫無防備地推門而入，腳拌在橡皮筋上，放在門前支架上的麵粉也從天而降，通通扣在了某女人的腦袋上，一點沒浪費。
“櫻，你……啊！”
還沒等她開口講完話，我的繩子就飛了上去，將陌巧薇這個壞女人，綁成一隻南陽河大閘蟹。
“櫻玖夏！你幹什麼？想死是不是！你……你捆我幹什麼？”陌巧薇挺著一張洛兒的臉，橫眉立目地喊道。我這才看到，她身穿一襲幾乎透明的睡衣，好休閒的樣子。
“我幹什麼？陌巧薇你想幹什麼？看到我今天和韓熙哲打起來，你很高興是不是？我告訴你！就算是我跟他說我要和宇文修結婚，我也不會把韓熙哲讓給你的！我……我……”
她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還裝是嗎？
“櫻玖夏，今天不是愚人節，你再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就……我就滅了你！”高八度的分貝把我耳朵震得生疼，這個孩子，不掉棺材不落淚！
“好！我成全你！”我得意洋洋地走過去，照她的臉捏來捏去。上次說什麼人皮面具嚇得我要命，這次我非把那個東西撕下來餵你吃掉不可！
神啊！這麼結實？別人的臉貼在自己臉上，還貼得這麼結實，真是變態！我用力地捏著她細嫩的臉頰，好像沒什麼不妥……難道她……是真的安洛兒？
我抓起洛兒的手，手上白淨如玉，沒有一點點暇絲……難道她是真的！
完蛋了！
“洛兒啊！我不是成心的！是陌巧薇說你被她綁架了，還騙我她是你，我才以為她又用這招兒騙我的！洛兒，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一臉苦笑，拜倒在“大閘蟹”般的洛兒面前，虔誠地祈禱。
“好！我原諒你！那你是不是應該意思一下，把我先放開？”洛兒一臉諂笑，一定有陰謀！
“不行！每次你說不生氣都是在生氣，說生氣都是在不生氣，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如果你是假生氣還好，你要是真生氣，我放開你豈不是自討苦吃。”我念了一大段繞口令，把我自己都念了進去。
洛兒一臉無奈地看著我，嘴巴張開又閉上了。
“好吧！我不罵你！我真的沒生氣，快放開我！”洛兒聲音裡明顯帶著威脅。
“我不！你在說反話！”
“好！那我生氣！”
“生氣就更不能放開你了，不然你打我！”
“……”
我笑嘻嘻地看著早就氣得想翻白眼的洛兒，呵呵……今天什麼日子……
我輕輕走到洛兒身後，悄悄放開繩子，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到一邊。洛兒，饒了在下好不好？
“櫻玖夏！”洛兒發瘋地叫著，剛剛被鬆開的手就狠狠掐住了我。
“洛兒洛兒，我錯了，我錯了！”我乖乖地求饒，洛兒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洛兒嘟嘟嘴，一臉說不清的表情。
“我的洛兒祖宗，你不是被陌巧薇綁架了嗎？怎麼現在還好好的？”看著洛兒坐下，我才說出這句話。
“……”
“你說什麼？我被綁架了？誰造的謠啊！宰了他！不過櫻啊，這種造謠你也相信嗎？雖然我是人甜腰細氣質佳，但犯罪分子也不會看上我才綁架我啊！綁架我幹什麼？等著我老媽和人家說‘你撕票吧？’”洛兒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看來她已經不生氣了。
這個陌巧薇真是可惡！怎麼混帳？害得我把我可憐的洛兒弄成這幅摸樣！真是……
“不好意思！我可以進來嗎？外面……外面下雨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我和洛兒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一個渾身溼噠噠的女孩站在我們面前，低垂著的發線搖搖晃晃地擺在女孩眼前，很狼狽的樣子。
“你……你誰啊？”洛兒莫名其妙地問。
“我，我是路過的！可是，下雨了，我沒有地方躲，看到這裡開門了，所以就進來了，還沒經過主人同意就擅自進來實在不好意思。可是，外面……”女孩吞吞吐吐，簡單來說不就是避雨嗎？真的是，用得著說的這麼費勁。
對了！門開著……
剛剛整完洛兒門竟然忘記關了，真是的，我是什麼腦子啊！
“好了！我要回家了！有個小男人還在家等著我呢！我先拜拜嘍！”洛兒站起身，勾著包包就要走。
“喂！洛兒，你不能走啊！這裡還有一個呢！她要是個強盜怎麼辦？我一個人打不過她啊！還有，大下雨天，你怎麼回家啊？”我糯糯地磨著洛兒，而她竟然不講義氣地說：“我有車，可以回家的！至於‘強盜’，麻煩大小姐你自己看看，你們兩個到底誰像強盜啊？就算是強盜，你見過以‘避雨’為藉口的搶劫嗎？還像個傻子一樣老老實實站在那兒，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慢兩拍啊！”
“……”
一句話就將我搪塞地啞口無言，看著洛兒毫無義氣地離我遠去……唉！交友不慎啊！什麼叫我們兩個誰像強盜？難道壞人臉上貼著“我是壞人”兩個字嗎？沒常識……
一個好大的噴嚏，我轉過頭去，那個女孩依舊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裡，腳邊一大片水漬。
“……”
“好了！不要傻站著了！熱水器裡的水是熱的，你去洗個澡好了，我會給你拿套舊睡衣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高傲地說著，就像大發慈悲一樣。
“啊唒，謝謝！”女孩眼裡果然充滿感激，乖乖的蹦著腳跳到廁所裡。
“這個孩子……難道是精神病不成？”
“那裡？那裡？到底在那裡啊！”我翻箱倒櫃，就是找不到我那幾件穿舊了的睡衣。明明就放在那裡的，怎麼沒了呢？
真是的，一天天的，怎麼每天都這麼倒黴？自從到縈紆上班之後，我就沒踏踏實實活過。那個孩子還沒洗完嗎？真是的，這麼久……不對啊！一個陌生人在我家洗澡，我竟然還到樓上給她找睡衣？她要真的是強盜什麼的，偷走東西沒關係，我的蔚藍之心和滄海之淚還在下面呢！還是被竊了，我怎麼解釋啊！
宇文修還好，解釋一下他也許會聽，可是韓熙哲這個……
韓熙哲……我還提他幹什麼？他已經不需要我的任何解釋了，也許，我將滄海之淚丟了，他才高興呢！
我惡狠狠地想，心卻深深地痛了一下。雖然這種心痛我早已習慣，可是……痛依舊是痛，即便是麻木了，也是可以感覺到的。
突然好後悔和韓熙哲分開，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化解的東西呢？也許，我去……
啊唒……
一打好大好大的噴嚏打亂了我的思緒，忘記了，樓下還有一個人了！
“喂！”我衝到樓梯旁邊，天啊！她在幹什麼？偷東西……不會啊！那個傻子會做在沙發上偷東西，她披著個浴巾在桌子上玩什麼了？
“你幹什麼呢？”我訕訕地走下來，將隨手抓來的意見睡衣交到她手上：“去換衣服吧！不要圍著個浴巾走來走去了！”
“姐姐，你也認識韓熙哲嗎？”她傻著個臉，眼睛裡含著淡淡的淚光，一句話就把我問住了。
“認……認識嗎？你問他做什麼？”
“我有急事！姐姐，求你告訴我！”女孩的眼淚更弄了，濃得讓我看不到她的瞳孔。
急事？什麼急事能讓他痛哭流涕？她滿臉恐慌地看著我，就像在看死神一樣。韓熙哲怎麼了？
我只想告訴你，韓熙哲的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無辜人的血，我不想你變成其中一個！
陌巧薇的聲音似乎在我耳邊重複，他的雙手不知道染了多少無辜人的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認識他，怎麼了？”我說謊，但願這次我的表情沒有出賣我。
“哦，那就好了！我還以為我也逃不過去了呢！”女孩無力地坐回了沙發上，她一定不知道，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弄得我比她還要無力。
我機械性地將手中的睡衣交給女孩，她又跑到衛生間換衣服，而我終於可以好好地癱坐在沙發上，好好地喘口氣了。那天女孩是不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呢？我剛剛還在想和韓熙澤在一起呢！她就……
“姐姐！”她幽靈一樣出現在我身後，低低地叫。
“啊！”
“姐姐，謝謝你啊！你對我這麼好，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姐姐，我還有一個事想麻煩你！其實，就是……”她吞吞吐吐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個那個的沒完沒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皺著眉頭，傻傻地看著她。
“我想……住下！”
“……”
什麼？住下？她因為她自己是誰啊？在這裡避雨還不夠嗎？還打算住下！
“你……”
“姐姐，我家人都死了！我一個人真的沒辦法活下去！姐姐，我求求你，我會好好工作，我會補給你房租，我會幫你做家事，只要你願意留下我，讓我怎麼樣都可以！就算讓我做你的傭人都可以！”女孩一臉懇切，淚花閃閃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家人……都掛了？”我喃喃念著這幾個字，似乎是動了惻隱之心。我瞭解一個人的滋味，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嘗夠了，所以，我真的不忍心讓其他人再嘗試這種感覺。雖然我的爸媽沒死，但是這麼久了……和死了又有什麼兩樣？
我看著不斷增大的瞳孔，實在是不忍心趕她出去啊！況且外面還下著雨……
唉……善心總會遇到麻煩……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