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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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要碰我
“喂……您是……金浩澤？”洛兒的聲音從平靜變到驚愕，她傻傻地看著我，木頭般的將電話遞給了我。
怎麼了……
“喂，我是櫻玖夏！”我小聲介紹自己，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話卻讓我苦笑不得：“櫻！我在你家，速度回來。”
“什麼？你怎麼到我家的？你……”
“不要廢話了！快一點，不然韓熙哲就沒命了！”
洛兒的銀天使在公路上飛馳著，我已經數不清我們超了多少車，也數不清我們到底闖了多少紅燈了。身後似乎響起了警車車燈滴咚亂想的聲音，但我知道，一切只是幻覺。我的心是那麼亂，讓我害怕的事情真是太多了，甚至連和我一起長大的洛兒都有可能背叛我。如果韓熙哲再出什麼事，我一定會崩潰的。
從海邊到我家其實用不了多少時間的，但是我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好幾千年。
我的城府就這樣被韓熙哲慢慢消耗沒，大概是我上輩子欠了他的錢沒還，這輩子來找我要賬了吧！
“櫻，你怕嗎？”洛兒帶著眼淚腔，傻傻地說。
“怕什麼？我才不會為韓熙哲擔心呢！我只是怕我的傢俱被金浩澤這個王八蛋拐走。”我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笑。
後視鏡裡，洛兒的笑是那樣悲慘。這不好笑嗎？一個明明深愛的人，偏偏要說無所謂，連我自己都覺得心裡不舒服。
“我不是說韓熙哲，我是說……”洛兒遲疑了一下，我的視線凝固在她細嫩的臉上，她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說，但又好像說不出口。
“金美伊說的都是真的是嗎？”我故作鎮定，洛兒的車子重重的停在路邊：“前方拐角就是你家，你下來走回去吧！不然我們誰都會不去的！”我扭頭看著我，一臉苦笑。
不遠處，紅藍相間的車燈扭著步子閃了過來。
“還不快走？交警來了，你明天早晨都見不到金浩澤！”洛兒嘴角劃出一道似有若無的笑，我心口一顫，慌忙跳下車。
高跟鞋折磨著我的腳踝，心亂的像一團亂麻。
就把洛兒一個人扔在那裡合適嗎？可是她說的沒錯！如果被交通隊帶走，我大概到早晨都見不到金浩澤。洛兒還是這麼關心我嗎？可我剛剛還在懷疑你。你知道嗎？……
“喂！”我掏出手機，習慣性的說出“開篇語”。
“櫻，你在那裡？”詫異，是韓熙哲的聲音。他不是有危險嗎？怎麼……還能打電話？
“韓熙哲嗎？我在家……你在？”
“不要管我了！你現在回家就好！我大概會消失一段時間，你不要怕！等我就好！”韓熙哲對我出奇的冷漠，這是他第一次用絕對命令的口氣和我說話。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要掛了……”
嘟嘟嘟……
“等等啊！喂！喂？”
我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愣在了這裡，剛剛和我說話的人真的韓熙哲嗎？他怎麼會讓我感覺……我離他這麼遠？
眼淚很不矜持的再次出擊，我淡漠地看著眼前漸漸變得模糊的一切，神啊！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讓我忍受這麼奇怪的折磨？
晚風涼涼的，風吹進心口，說不出的感覺。
還帶著一點鮮綠的葉子，從樹枝上飄了下來，落在我肩頭。
天氣變得很快，本來晴朗的天空就這樣被烏雲遮蔽了。冷冷的小雨滴落在我鼻尖，說不出的溼冷。
“櫻玖夏，下雨了！”我衝著自己喊，但腳步卻是這般堅硬，我為什麼會邁不開步子？只是因為韓熙哲幾句冷漠的句子嗎？我豈不是賣的太賤了！
我咬緊牙，裝出一副勇敢的樣子，雨卻狠狠地往我身上掉著，試圖澆滅最後一點心火。
雨霧的大街上，我一個人享受頹廢的感覺……
頭上突然多出了一把傘：“櫻，我等你好久了！”
“韓熙哲？”我眼裡閃出光，他來了？他還是捨不得的！我撲過去，緊緊將頭扎進他的懷裡：“韓熙哲，你回來了！不要消失好不好？如果你一定要消失，帶著我一起消失好不好？”我用哭喪的聲音叫喊著，雙手緊緊懷起他的身體。
“櫻，你沒事吧？”他小聲說著，眼前分明是韓熙哲的臉，但為什麼聲音卻這麼像金浩澤？
我揉揉眼睛，視線聚焦，站在我面前為了撐傘的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淋雨？為了韓熙哲是嗎？你覺得這值得嗎？”他蹙起眉，冷漠的眼神掩飾著沒落的光芒，這是他第一次教訓我。
“值得！”我抬起被雨水不停沖刷著的眼皮，點點頭說道。
“你無可救藥！”他撐傘的手狠狠顫抖著，那是掩飾不住的怒氣。我漠然看著他，似乎已經忘記他是金浩澤。
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慌了，這是我意想不到的。金浩澤，為什麼他總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我難道真的像他說的一樣嗎？我無藥可救了？我喜歡上了一個小偷？這大概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在我面前，放著這個多選擇我不要，為什麼偏偏要選一個小偷？
可是愛它不分年齡尊卑，它就是來了，是擋都擋不住的！
“和我回家！淋成這樣……”金浩澤抱住我，我下意識地反抗，雙手環起，跳出他的傘避。
“你幹什麼？”
“不要碰我！”
“……”
“不要碰我！”我再次喊道。
“你以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不是韓熙哲，用不著對你客氣！”金浩澤眼裡射出一道尖銳的光，他三步兩步走到我跟前，一手撐傘，一手將我整個人槓了起來。
“喂！金浩澤！”
“你最好不要說話，不然小心我直接把你扔在地上，拖著你回家！”他似乎又退回到了金美伊哥哥的位置，說話又開始冰冷起來。
我安靜了，徹徹底底的。因為反抗對與金浩澤這種人來說，是絕對沒用的！把他弄煩了，說不定會真的把我活活“拖”回家。
我被可惡的金浩澤頂在肩頭，做出一個很難受的姿勢。雨水打溼的頭髮毫無力氣地蕩在眼前，讓眼前的一切更加看不清楚。
“把自己擦乾淨！”一開幹得皺皺巴巴的毛巾直接丟到我的臉上。
“金浩澤，你不要太過分！”我將毛巾反丟回去，正好掉在他的頭上。
我似乎能感覺到金浩澤身上的寒意正在往外冒，利劍一般的眼神正往我身上打……他走過來了，走過來了！這下慘淡了……
“金浩澤，你不要過來啊！我會喊人的！“我抱著腦袋，一臉委屈。
“傻瓜！”他捏起我的下巴，我含著眼淚看著他。本以為他會藉此藉口狠狠教訓我一頓，而他卻只是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眼神望著我，就像在眺望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景色一樣。
被我丟出去的毛巾在他手裡變得柔軟，他替我擦乾頭髮，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我看傻了，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相信，一個像冰塊一樣的人有一天竟然會在自己的面前融化。
“金浩澤，你……”
“噓！不要說話！聽著，櫻玖夏。你可以背叛自己的曾經說過的話，但是……我不可以！”他的嘴角慢慢上揚，就算聖誕節夜晚的煙花一般燦爛。我發誓我出來沒見過像他這樣含蓄的笑，就像……午夜的幽靈……鬼魅、優柔、不予牽掛。
“金浩澤，那些小時候的事情，只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你……”我語無倫次，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外表冷到堅硬的男人竟然會這麼在意小時候打趣的一句話。
“我不是在意，我只是想留住小時候……那些純真的東西。”他的笑意更深了：“現在……都沒有了！譬如你，再也不會相信小時候的東西了！”
我愣住了，他說的是什麼？
“我給你的那本書呢？你還沒開啟過是吧！”金浩澤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那本書，他炫耀般的在我眼前晃了晃。
“呃……這個……這個啊！其實……我一直想看的，只是一時太忙，忘掉了！”我的臉紅得像只番茄，傻瓜都可以看出我的心虛。
“一時忙……會把它放在抽屜的最底層？你忙的真有特色！”金浩澤挑挑眉，很不客氣地將書扔到了我的身上：“我先走了！省得又讓我發現什麼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讓你心煩！”
他淡笑著，撐起傘，開門遠去。
我聽到了馬達發動的聲音，越來越遠……
他走了嗎？終於走掉了……
金浩澤這個人一定是個精神分裂！要不然怎麼會一會兒溫柔似水，一會兒又想個夜叉一樣折騰我……還有，一個大男人，會為小時候的一點點事情一直記到現在不能個釋懷！難道是從小缺乏母愛不成？
我望著他丟來的書，一個勁兒發愁。
其實，金浩澤說的也不是全錯。至少我不應該把人家送我的書用來“壓倉底”，算了！反正也沒事幹，翻翻好了……
古色古香的書面沒有太多過分的裝飾，不像現在的小說，華麗麗的封面，內容不多還盡是廣告……
隨便翻了幾頁，幸好裡面寫的都是中文，我還以為是楔形文字什麼的了，目錄……
第一節……蔚藍之心
第二節……滄海之淚
第三節……血鑽
這是什麼啊？
蔚藍之心，滄海之淚？是……我的那個嗎？
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默默淹沒了理智，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就像被誰愚弄了一樣。我好像陷入了一場天大的麻煩中，逃脫不開。
手機在響，打亂我慌忙的情緒。
“喂？”我小聲說著。
“櫻，我是金浩澤！你大概已經看到那本書的內容了吧！是不是很後悔沒有早去看？對了！剛剛忘記告訴你‘玖離’的意思。”金浩澤的話就在這一刻停住了，代替他聲音出現的……是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
晚上的醫院安靜地嚇人，只有頭頂那幾盞吊燈還在撐，多多少少可以給我幾分溫暖。金浩澤出了車禍，當我聽到渦輪摩擦地面時就已經猜出來了。
我抓著手機飛奔出去，終於在離別墅去不遠十字路口找到了他。當時他的車子已經翻了，前窗玻璃碎了一地。他大半個身子探了出來，流出來的血將他英俊的臉畫花。
然後，我報了120，將他送到醫院時已經很晚了……
急救室的燈還在亮，閃著刺眼的紅色，看著就讓人那麼忐忑不安。
“櫻玖夏，我哥哥呢？”金美伊拍著我肩，我可以感覺到她掩飾不住的怒意。畢竟，受傷的是她的哥哥。
“在裡面，還在搶救！”我簡單的回答。
“還有呢？”
“沒什麼了！我接他電話的時候他出的車禍，出事地點離我家不遠！”我補充道，實在想不出還應該告訴她什麼。
“你真的沒什麼可以告訴我的嗎？不要落下什麼！”金美伊竟然笑了起來，那樣輕鬆的笑讓人不敢相信她哥哥還躺在搶救室裡搶救。
“美伊，我們停止戰爭好嗎？浩澤已經出車禍了，我們吵架是不是應該先選擇好地方？他現在還在搶救，生死未卜！我作為一個朋友都提著一顆心，你作為妹妹，怎麼能熟視無睹？”我莫名其妙的憤怒，我站起來，往外走。
“抓起來！就是她！”話音未落，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就把我擒住。一副冷冷的手銬狠狠地將兩隻手鎖在一起，鎖住了自由。
“金美伊，你什麼意思？”我慌了，她又想到了什麼辦法整我？
“櫻玖夏，你撞了我哥哥還想耍賴嗎？兩位警官，我還有些話要和這個女人說，能不能多給我一些時間？我也想好好勸勸她，她好好坦白，兩位警官也好辦一些。”她一邊說，一邊衝他們使著眼色。
“好的！金小姐請隨便！我們先下去了！什麼時候說完了，記得要我們一聲。”
“嗯嗯！”金美伊乖乖的點頭，目送著兩個人離去。
“金美伊，你到底在搞什麼？”我蹙起眉，手上冷涼的感覺讓手腕十分難受。每掙一下，就會往裡緊上一圈。
“我怎麼樣？你不是撞了我哥哥嗎？要賠命的！”金美伊晦昧地笑著，笑得好招搖。
“我……撞了你哥哥？什麼時候？我是救了他，怎麼會撞他呢？我還等著他幫我解除秋的詛咒啊！我怎麼會……”
“詛咒？呵呵……櫻玖夏，你當你的女主角嗎？你以為我們在拍電影嗎？詛咒？現在是21世紀，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我不知道安洛兒為什麼也要對付你，不過我知道，除了安洛兒以為你就沒有親人了！世界上少了你這個一個，誰都不會發現的！”金美伊的笑意更濃了，她嘲諷般的看著我，就像在欣賞她親手完成的作品。
“金美伊，你好無聊！你以為你能困得住我嗎？等到金浩澤醒了，一定會救我的……”
“想的美！”還沒等我說完，金美伊就將話搶了過去。
“你以為你真的撞了金浩澤嗎？他只是一個替身而已！你知道那通電話為什麼斷掉了嗎？是因為我讓南世賢截了他的電話而已！一個替身，還不是讓他死就死，讓他活就活？還有啊！我哥哥明天就要去美國了，和宇文修一起！而且……他們大概再也不會回來！
金美伊的笑像一段扭曲的拋物線，我怔在原地，徹底崩潰了……
她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冤獄！
“冤獄”兩個字閃過腦海，眼前一片模糊。怎麼可以這樣？
我倒退幾步，鉗住雙手的手銬在黯淡的燈下發著刺眼的光。怎麼可以這樣？就這麼被算計了嗎？以前看過獄中的電影，那裡的生活，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難道我要死在那個鬼地方嗎？或者……更慘……
“金美伊，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我激動的抓住金美伊的衣領，使勁的搖動。
“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
金美伊大叫起來，竟然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按。如我所預料的情況一樣，我被那兩個警察硬生生擒住，帶走。
大概是太晚是緣故，他們並沒有像電視新聞裡演的一樣在我頭上蓋上衣服，挾持出去。我沒有哭，金美伊為的就是看我哭的樣子，既然已經淪落於此，我就更不能讓她如願！
審訊室……
暗光，幾乎讓我看不清前面兩個人的樣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一直都處在靈魂遊離的階段，根本分不清這一切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
幾根鐵製的柵欄將我和外面的世界隔離，我一直暈暈乎乎的，連方向都分不清。
“你是櫻玖夏？”
“是！”
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你有沒有蓄意傷害金浩澤？”
“沒有！”回答的依舊乾脆利落。
“金美伊控告你謀殺，你有什麼想反駁的嗎？”
“有！”我低著頭，實在打不起精神。整個靈魂就像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樣，沒有一絲力氣。
“那你要說什麼？說啊！”
“我……我……”
我強打起的精神被粉碎，好睏啊！實在是……沒有半點力氣了。我趴在審訊室裡，竟然就這麼昏了過去。唯一記得是就是鼻尖那抹濃郁的充滿奇異香味的曼陀羅香味。
“她，那個看著就不像殺人犯的女的！保釋她！”耳邊，一個十分熟悉卻又十分霸道的聲音響起，聲音帶有絕對的殺傷力，是那麼好聽。我依舊躺在某地，睜不開眼睛。
睡意似乎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困。
“可是，她是涉嫌謀殺，不能……”某警官遲疑了一下。
“不能什麼？金美伊是我妹妹！我沒被她撞，就算她撞我，我也心甘情願！聽得懂人話嗎？”聲音變得冰冷起來，我聽出來了，那是……金浩澤的聲音。
他來保釋我嗎？他要救我……
“好，好！”某警察似乎被金浩澤的強勢嚇壞了，開啟牢門，將昏睡不醒的我推醒。
“櫻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們搞錯了！您……沒罪！”警察一邊開啟我手上的手銬，一邊語無倫次的說著。
我暈暈乎乎地站起來，暈暈乎乎的走出去。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模糊，腦袋暈到要爆掉，腿支撐著沉重的身子，蹣跚地尋找著牢門的出口。
“櫻，你沒事吧！”金浩澤扶著我的手腕。
“啊！”我吃痛的一叫，昏沉的感覺全然消失。渾身上下都是痛的，白色的襯衣上竟然有淡淡的血色。
“櫻，你怎麼了？怎麼會渾身都是傷？你怎麼了？”他摟住我，背後又一次劇烈疼痛起來，我咬住牙不敢吱聲。我知道，如果我再出什麼狀況的話，金浩澤一定會將這所警局夷為平地的。
我現在，只恨金美伊。可是，我得以釋放卻是因為她的哥哥？神啊！糾結……
金浩澤的車上瀰漫著淡淡的煙氣，他的車和宇文修的車差不了多少，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不自由。
“金浩澤，我其實……沒事的！昨天，聽到你出事了我還以為……呵呵……今天看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無奈擠出一個笑容，後視鏡反射著我尷尬的笑，很滑稽的樣子。
金浩澤臉上划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微小得幾乎看不見。
“我知道是她做的！她喜歡宇文修，卻又因為上一代的事情要報復他。她能活到今天就是為了報復，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原諒她！”金浩澤自顧自的說著，蹙起的眉頭洩露著他無奈的心緒。
“額，是嗎？”我低下頭，無法正視他的眼。
神啊！為什麼要讓我陷入這麼一個混亂的情況中？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而已，為什麼要讓我捲進一場電視劇般的情節中？
“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恨死她了！昨天，她莫名其妙給了我一張飛機票，讓我出去度假，我就知道她一定有在耍什麼花招了！所以……我假裝去了機場，等飛機起飛又回來了。還沒等我見到美伊，我就接到線報說你被捕了。我將信將疑地來到警局，竟然真的發現了你！”
他扭頭看看我，傷心的眼神讓人看著心裡酸溜溜的。我知道他的心情，我非常非常的清楚。那並不止是愧疚，還有……說不出的傷感。
背後一陣陣強烈的痛在發作，我的笑容實在撐不住了，眼淚不爭氣的撐在眼眶裡。我將頭扭向窗外，感覺有東西滲出來……
“櫻，你流血了？”金浩澤的聲音岔了音，真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看見血竟然會這麼害怕。
“沒……沒事！流血而已，我以前經常流血的，習慣了！”我呲牙傻笑著，而話說出去我就後悔了。
他驚愕的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似的。
“你以前總受傷嗎？”許久，他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我總是莫名其妙的受傷，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不過自從認識了你們之後我很少受傷的，但是……昨天大概是個例外吧！
我輕笑，全然不將身上莫名其妙的傷當做事。畢竟，我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了，對於這些……已經習以為常。而金浩澤似乎被我的“無痛感”嚇到了，傻傻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