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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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假戲真做
“韓……”
“櫻！”
“不要叫我！為什麼這麼對我？我不是已經答應你假裝你的情侶，解除你的婚約了嗎？為什麼還要騙韓熙哲？”我激動地質問著宇文修，他深沉下來，喃喃自語：“我只是想趁這個機會，讓你愛上我而已。”
我只是想趁這個機會，讓你愛上我……
宇文修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際，害得我站在自家門外，徘徊不定。
韓熙哲會不會再裡面呢？如果他在，我要怎樣向他解釋？但是他如果不在……我的以後要怎麼辦？我怎麼會這樣了？我為什麼會糾纏在兩個男人之間，左右徘徊。
“……砰……
門突然開啟，很不長眼地朝著我的方向我拍來……
“啊！我的鼻子！誰啊！”怔……我的家裡，還能有誰？“韓熙哲！”我大聲叫出來，而他則疏懶地倚在門框上，一臉的漫不經心。
“韓熙哲！你……你沒有走嗎？太好了，太好了！”我“騰”地跳起來，激動抱住韓熙哲：“我不是要和宇文修結婚！我只是幫他忙而已！我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眼睛澀澀的，眼淚掉出來。我終於抓住一個依靠了，抓住了，我就不會放開！
房間裡，一個旅行箱安靜地躺在地板上，挑逗著我的眼睛。
他難道要走嗎？收拾好了東西，只等我回來，向我這個房東告別一下？
“韓熙哲，你給我聽著！你是我的！我不要你離開我！不要不要！”我瘋了嗎？怎麼會說出這樣離譜的話？難道……我已經開始喜歡上他了嗎？
“傻瓜櫻玖夏！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你了？宇文修明顯就是想把我氣跑了嗎？既然是這樣，我有何必和他反著幹？不過，看你著急的樣子，我很開心啊！”
他輕輕撫著我的腦袋，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剎那間，眼前的一切變成粉紅色。我突然感覺韓熙哲在騙我，但是我不打算追究什麼了！只要他在我身邊，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韓熙哲，我只要你！
“好！你只要我！現在放開我吧！我要被你勒死了！”韓熙哲乖張地撐開我緊抱的手，衝我極富深意的一笑。
“櫻，我送你一樣東西！”韓熙哲神祕地笑著，一隻手藏在了身後。
給我的禮物嗎？求愛戒指？還是……
唔唔……
我的脣被他的脣扣上，相同的體溫在脣角之間混合，溫和的體香從韓熙哲的身上鑽了出來。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願意去思考。
頭，卻突然一陣刺痛，渾身到下說不出的感覺。肌肉在面板裡跳著熱舞，我在抽搐，很強烈的痛感彈跳著，衝擊著耳膜。“嗡嗡”亂響的聲音幾乎讓我整個人崩潰。
“韓熙哲……你做了什麼？”
“病人生命體質已經正常，不過暫時還需要呆在醫院裡調養。病人應該是中毒了，但是中的什麼毒暫時還查不出來，我們會盡快查出病因，您放心吧！”
耳邊，有人在說話。是誰，耳朵辨析不清楚。手背上，絲絲痛感折磨著我粉嫩的肌膚。腦袋裡像有人打架一樣吵，讓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韓熙哲，韓熙哲……”我小聲呻吟著，有人抓住我的手，韓熙哲的臉映入我的視線。
“櫻，沒事了！”
奇怪！為什麼韓熙哲的聲音，這麼像宇文修？我揉揉眼睛，視線變得迷離，從模糊到清晰……
是宇文修？
我竟然出現幻覺了？把宇文修當做了韓熙哲！
“總裁，我……”我驚坐起來，漲紅的臉上寫滿了羞澀。畢竟，在一個喜歡自己的人面前，嘴裡卻還喊著另外一個男人名字，多麼難堪？
原來……我永遠都變不成金美伊！我沒有她那麼曠達的心！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裝得下一個人！我大概一輩子都無法感受，眾人心慕的滋味。
韓熙哲……你現在到底在那裡？
“櫻！不要等了，他不會回來了！”宇文修的臉龐罩上一層從未有過的漠然，一張白花花的紙上赫然寫著一排字：櫻玖夏，我們的賭局已經決出勝負了！
什麼意思？韓熙哲他是什麼意思？他對我做的一切，他為我掃地做飯，噓寒問暖，都是……為了贏那個賭局？贏得賭局就是為了得到自由？
頭腦空白了，這個念頭閃入腦子的一瞬間，全身都癱瘓了……難怪他要收拾東西，那怪我總是覺得那個旅行箱這麼刺眼？原來，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還有那陣刺痛……真的是他做的嗎？
眼淚不爭氣地框在眼眶裡，瑟瑟的感覺幾乎要將一切都吞噬。視線逐漸模糊，淚水掉下來，擴散了紙上的狂草般字跡。
我敢想了，我怕真相……
“不！不可能！韓熙哲不會這麼對我的！一定不會！”我瘋狂地將紙條撕爛，洩憤般地投擲到空中。粉碎的紙片落下來，一片一片落到我的頭上，諷刺著我不可思議的愛情。
櫻玖夏，你真是活該！你和韓熙哲之間，你以為真的有什麼愛情可言嗎？他來了，闖進你的生活裡，你就欣然接受。他走了，離開你的世界，你就在這裡哭天喊地？難道一定要等到自己千瘡百孔的時候，才能醒悟嗎？
我自我檢討，卻擋不住淚水的湧出。空氣頓時變成鹹澀，其中的痛，只有我知道。
“櫻，對不起！早知道你這麼傷心，我就不拿給你看了！可是……韓熙哲騙你，我不想再騙你！如果你願意，我寧願做韓熙哲的代替品，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他握住我的手，滿臉的期待。
“……”
宇文修，不要把自己形容這麼偉大好不好？不要讓韓熙哲在我心中的位置，跌的這麼恨。
我張開嘴，多想回答他什麼。接受或是拒絕，什麼都可以！但是，喉嚨哽住了，什麼語言都變得如此空白。
“韓熙哲，你教教我！如何才能讓我無視對你感情？如何才能讓自己狠下心忘記你？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你為什麼要食言呢？”眼淚湧得更厲害了，我才發現我體內的水分原來這麼多。
“櫻，你說話好嗎？你不要嚇我！好了，我不逼你，你休息！我離開？”宇文修似乎被我嚇到了，試探地說著，似乎在提醒這個世界上還有他這麼一個人。但是我怎樣才能打起精神說話呢？我的心好疼，疼到無法呼吸。
宇文修退出去，房間裡瞬間有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我微弱的抽泣聲。
幾分鐘後，我拿出手機響宇文修的電話上發了這樣一條簡訊：
“修，明天帶我去金家吧！我不想和你假裝情侶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合上手機，重新倚回**。外面的風景很漂亮，鼻尖似乎有能嗅到曼陀羅迷人的香氣。這樣的香味，他和宇文修身上都有。而相同的味道，卻如此令人難以割捨。
看來，我和金美伊也有相同的地方……我們都愛不到深愛的人，而深愛自己的人卻得不到自己的愛。
“韓熙哲，我不相信那張字條是你留下的！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好不好？”眼淚傾出無奈，順著淚痕流了下來。突然發現，我現在連哭泣的力氣都喪失了……
記得洛兒說過，如何忘記一段感情。那就是：分手之後哭出來，再用最短的時間，投入另外一段愛情。
住院三天，我才發現我人緣原來這麼好……
洛兒和宇文修一直倒班照顧我，還有那些趨炎附勢的同事們，光是送來的蘋果就足以開一個蘋果罐頭廠了。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南世賢竟然會探我的病，還對我關切的問候了幾句。
但是，我一直想等的那個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現在，我正坐在宇文修的車裡，聽著洛兒絮絮叨叨的講著入步“金家”應該注意的各類事項。
真不敢相信，一向蠻橫粗暴的我竟然會穿上帶著蕾絲邊的晚禮裙。更不敢相信的是……洛兒的愛情已經從宇文修身上轉移了。
洛兒還在廢著口水，賣力地顯擺著她的口才。而她說的什麼，我什麼都聽過不進去。我的靈魂，似乎還停留在萊西公寓裡，駐守在我和他相識的日子裡。
“喂，櫻玖夏！聽我說話了嗎？高跟鞋一定一定不能踩偏，崴到腳沒有關係，不要讓人家看你的笑話！不然我會很丟臉的！”不夠義氣的洛兒激動地吊著嗓子。
我撇撇她，無奈地張開我沉重的脣：“安洛兒，想死說話！”我朝著安洛兒的癢癢肉下手，狠狠地整她一頓。
“別別！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洛兒哭笑不得地衝我叫道，一時間忘記了她那份淑女風範。
這時，車已經停住了，一座宮殿般奢華璀璨的“花園”映入眼簾。
“這……這裡是……”舌頭上了大大的打結，我明知故問道。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誇張的房子，更沒有想過我有一天會踏進去，在我平平淡淡的記憶中，我永遠都是一個從來沒有想過嫁給王子的灰姑娘，踏入豪門……大概連做夢都沒夢到過。
“櫻，怎麼了？很緊張嗎？怎麼發起抖來了？放心吧！我還在呢！他們不會欺負你的！”宇文修很體貼地安慰道，隨即抱住了我的腰。
“總裁！”
“既然要演戲，就要學會逼真！”宇文修小聲地提醒我。
“……”
“蘭姨！”宇文修的突然發音把還處在猶豫中我嚇了一跳，一個身材高挑，面相清麗的中年女人走進我的視線。一身碎花的旗袍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十分標緻，保養的依舊粉嫩的臉一點都不像“阿姨”。
“你們來了！來了進去吧！美伊哭了很久，一會兒進去不要和她說太重的話。”蘭姨很慈祥地說著，我低下頭，站在宇文修身後，心中暗喜。
本來以為金美伊的媽媽會是個固執刻板的老太婆，但是看起來還算面善吧！
雖然是這樣，我依舊儘量掩飾自己的存在。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想躲，越是躲不過去，蘭姨的眼神最終還是落到我的身上。
“你是櫻玖夏吧！”她好像認識我似的。
“嗯！”我低頭，簡潔地答道。
“就是你勾引了我的女婿？”蘭姨的眼神像利劍一樣，我一怔，對她唯一的好感頓時全無。
看來洛兒的那句話一點都沒錯，什麼樣的女兒什麼樣的媽！
突然間，我好想韓熙哲。不知道他的家庭會是什麼樣的？
嘴角顫顫，我又想哭了……
我的眼淚似乎嚇到了蘭姨，她好像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太過了，小聲說：“你們年輕人做什麼，我們做父母的也不應該參與太多。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就先去解決美伊的問題吧！”
“蘭姨，我知道的！”宇文修見我沒有回話，只好替我填補空白。
“美伊在房裡，浩澤和世賢都在裡面。”蘭姨面無表情地提示著，我們點頭示意，以最快的速度逃到屋裡。
我說不清我是什麼樣的心情，我就這樣從一個清清白白的幫忙者變成了見不得光的小三？這未免太不公平了！一個蘭姨就這麼咄咄逼人，更不要說金美伊了！還有她哥哥，我看見他就渾身到下使不上力氣。
金美伊已經夠恨我了，現在我竟然跑到她家裡來鬧……這後果，可想而知。
一邊的宇文修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輕輕地說：“有我在，你怕什麼？”用那雙海一般深邃的眼神溫暖著我的心，卻無法解除我的擔心。
這大概就是他和韓熙哲的不同，宇文修可以溫暖我的心，讓我不再孤單，卻無法解除內心的寂寞。而韓熙哲卻可以讓我忘記所有可怕的事情，讓我變得無畏……
天啊！我是瘋了嗎？我怎麼會對一個傷我傷得這麼深的人念念不忘？難道我自虐嗎？
啪……
一個枕頭朝我砸過來，我一心只想著韓熙哲的事，躲閃不及，竟然撞到了宇文修懷裡。
不用想了，枕頭一定是金美伊砸過來的！
“櫻玖夏，你太過分了！這是我的家！來我的家也要和我的丈夫卿卿我我、如膠似漆嗎？你們……你們真是太噁心了！”我懷疑金美伊是在發狂，她臉上帶著是淚水依舊十分清晰，漲紅的臉將她的美麗通通瓦解掉。此時的金美伊，就像一隻流浪的小貓，無依無靠。
我突然有種同情她的感覺，但是介於我現在的“身份”，我實在無法出言安慰，不然，我又會給他們一個罵我的藉口。
“美伊，對不起！我們……解除婚約吧！”宇文修把手中的檔案袋攥得緊緊的。南世賢的手裡拿著和宇文修一模一樣的檔案袋，裡面大概也是婚約吧！
整個屋子裡就像沒有人一樣安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有金美伊還在不停抽泣著。
看來宇文修也不忍心傷害金美伊！算了！反正我也已經是壞人了，不如就真正壞一次好了。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婚約，一把拍在金美伊麵前，狠狠說道：“是我撕，還是你撕？”
神啊！這麼狠的話，我是怎麼說出來的？
正當我專心與這計劃的時候，一隻手伸了出來，連同南世賢手裡的那份婚約一起撕毀了。
“哥，不要！”金美伊瘋了，不顧形象地撲過來，撿起地上的紙遊離般地看著我。
“金……美伊，不是我！”我扭頭看著一臉茫然的宇文修，看著一臉驚愕的南世賢。天啊！我……只是想嚇嚇她，怎麼會橫空殺出個程咬金呢？
“哥，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我……”金美伊哭昏過去，南世賢急忙把他扶起來，摻進了臥室。
“櫻玖夏，不錯！有膽！”一個陰冷的聲音刺痛耳膜，一塊銀色的面具擋住的臉再次刺痛我的視網膜。
“金浩澤？”我驚愕地叫了起來。
“澤，你怎麼？”宇文修覺得不可思議，也和我同聲叫起來。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在一起，我就只好委屈我妹妹，成全你了！櫻玖夏，你說我對你是不是很好？”他用力抬起我的下顎，狠狠地說：“你們訂婚吧！”
“什麼？你說什麼？”我緊張地掙開金浩澤的束縛，心在胸口狂跳，金浩澤的樣子不像是撒謊，那我怎麼辦？假戲真做嗎？
“金浩澤，結不結婚是我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使出最大的聲音嚷出來，而充滿顫抖的聲音卻令自己越來越沒有氣場。
“澤，不要衝她來！有什麼找我！”宇文修很男人地擋在我的面前，像個靠山一樣，我小偷般地躲在宇文修身後，而那份寒意卻絲毫沒有減退。
“我憑什麼跟你說，搶走我妹妹丈夫的人又不是你？”金浩澤高傲地抬起頭，將宇文修推到一邊，大聲喊道：“帶宇文修出去逛花園！”
話還沒說完，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就趕上前來，把宇文修五花大綁地抬了出去，我本想跑過去渾水摸魚地逃出去，沒想到卻被金浩澤擋在了裡面。
“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幹什麼走得這麼急呢？”
他一把攏起我的下顎，狠狠地按著，驚悚般的聲音傳入耳際：“我說過，要你記住我的名字！我會說到做到的！”
他狠狠將我壓在沙發上，低吟般的聲音刺破耳膜：“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你？換個話說……我更喜歡你的身體……”
什麼？
“你要幹什麼？金浩澤，你滾開！”我嘶喊著，卻被他那有力的手掌硬生生地抓了回來。
“想跑？做第一個摘下我面具的人吧！”他將我攬入懷中，我的掙扎似乎對他毫無阻力，我想一個被人團在手中的泥巴。就在“反抗”二字似乎要消失在我的字典裡，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哥，做什麼？我們的計劃，難道就要這麼功虧一簣嗎？”是金美伊嬌柔的聲音。
她，眼神光鮮豔麗的彩妝，外加上那間凸顯身材的緊身禮服。這……簡直不像一個失去丈夫的傷心女人。
“哥，像這種女人我們一抓一大把！你怎麼會為他著迷呢？難不成是因為宇文修？”金美伊的眼裡閃出點點嘲諷般的光亮，似乎在嘲諷金浩澤。
“你說什麼？”
“我說的錯了嗎？櫻玖夏，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我就讓你死得明白一點！”一把匕首從金美伊的手中躥了出來，她那張妖豔的臉現出無可比擬快感。
“金美伊……你們……”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一種被騙我感覺湧入心房……
“你大概已經知道韓熙哲是我們的人了吧！是宇文修告訴你的嗎？可惜，沒想到，韓熙哲竟然會為了你背叛我們？不過沒關係，我們還是可以讓你和宇文修結婚，這樣，縈紆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
金美伊的笑讓人寒徹心骨，但更令人害怕的還是她剛剛說的那句話。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慌了，不知道該怎樣表述我的意思。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只要你聽話，我們可以考慮……不讓你死！”鋒利的匕首再次砥在我的臉上，我冰凍在沙發上保持一個姿勢。我知道，我只要微微一動，刀子就很在我臉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永遠也褪不下去的痕跡……
“金美伊，你不要妄想了！我不會嫁給宇文修的！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都不會向你們屈服！”我強行讓自己堅強，但顫顫的聲音依舊洩露了我的私密。
“那你不怕我手裡的刀子嗎？”金美伊再次挑釁。
“我不怕……”聲音依舊充滿顫抖。
“那好，本小姐成全你！”只見他高高揮起手臂，刀子直愣愣地朝我的方向揮來……
“美伊不要！”金浩澤的聲音響起，我雙眼緊閉，不忍親眼看到我受傷落寞的樣子。
啊……
腥澀的味道……是血！一滴一滴從我臉頰流下……我的臉……毀了？
心突然黑了一下，所有念頭一瞬間通通鑽進我的腦袋，而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我應該怎麼面對這一生一世的疤痕，而是我要用什麼來面對早就人間蒸發的韓熙哲。原來，我還這麼在意他……
“啊！浩澤！”金美伊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打破，我睜開眼，這才反應到我的臉沒有一點痛的感覺，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傷的太重，所以才沒有疼感，誰知到……
刀背掉到我的手裡，我的臉頰溼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滴了上去。
“櫻玖夏！你還閉著眼乾什麼？等著折壽嗎？還不快去叫人，浩澤受傷了！”金美伊大喊，我一怔，金浩澤的手上有個鮮紅的大大的口子不停往外湧著血，他……為我擋了一下！
“櫻玖夏，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浩澤受傷了！”金美伊大喊，她竟然喊自己的哥哥為“浩澤”！我怔怔地站起來，手裡攥著那個匕首，不聽地打顫。
“櫻，出什麼事了？”宇文修聞聲趕來，卻看到這樣有個畫面。
我攥著匕首對著金美伊和金浩澤，而他們則一個受傷，一個淚眼汪汪。
“櫻，你……”宇文修驚愕地湊到我身邊，小聲說到：“你自我保護意識未免太強悍了！”
“……”
“我沒傷他，我是……是金美伊要殺我！金浩澤替我擋了一下！”我解釋，而還回來的卻是宇文修更加驚愕的眼光。
“我說的是真的！”
“什麼真的？即便是你搶了我的丈夫，我也總不會拿匕首殺你吧！是你！要和我哥哥爭辯，就傷了我哥哥！宇文修，看看吧！你的好情婦！”金美伊的嘴刀子般地搜刮我，而我卻找不到有個可信的解釋。
“宇文修，我是……”
“不用說了！我什麼都知道！”宇文修愛撫著我的頭，一絲寒意掠過，我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