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52.偷-情

252.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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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偷|情

第二日一早,六個人便備了三匹快馬,趕回凌照。

回到凌照之後,幾個人都沒有進宮,也沒有回逸王府,而是傳書信給艾雪艾雲兩個人,讓兩個人召集人馬,在凌照皇城街頭巷尾一陣亂串。

謠言如風,四處傳散。

沒過半日的功夫,凌照街頭巷尾便傳遍了凌照大皇子黎凌塵的軼事美談。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也是一陣混亂,黎凌逸這才攜梅欲語一同進宮。

梅欲語和黎凌逸到的時候,黎雲兆正在御書房和幾個大臣議事,黎凌逸帶著梅欲語進來的時候,眾大臣也沒有避諱梅欲語。

梅欲語自然聽得清楚,一方大臣直言黎凌塵治水有功,造福完美,瑕不掩瑜,理應得到封賞,立為太子,當之無愧。

而另一方大臣則認為黎凌塵與自己的庶母苟|且,為世人所不齒,如今已成凌照茶餘飯後的笑柄,此時立為太子,乃凌照之恥。

爭議不下,黎雲兆心情煩躁,看著黎凌逸帶著梅欲語進入御書房,心裡不由一喜,道,“逸兒,語兒,你們回來了?”

梅欲語和黎凌逸絕口不提黎凌塵之事,只是將兩人特意從瓊宇帶回來的新鮮特產獻給黎雲兆。

梅欲語方笑著開口道,“語兒和凌逸這次去了瓊宇,看到很多新鮮的吃食,想著給父皇帶回來一些,雖然父皇在

這宮裡什麼都不缺,但長久以來都是一個樣的吃食,想來也是膩了的,就是不知道這些能不能對了父皇的胃口。”

正如梅欲語所說,自己的宮中錦衣玉食應有盡有,黎雲兆並不缺什麼,只是長久以來吃慣了山珍海味,總是煩膩了的,所以當梅欲語和黎凌逸獻上吃食的時候,黎雲兆當下便讓內監侍候著,拿出來分與眾大臣一同品嚐。

雖然只是普通的瓜果特產,但因為黎凌逸和梅欲語是快馬加鞭的回到凌照,故而十分新鮮,眾大臣紛紛讚歎,“逸王爺和王妃真是有心,這瓜果確實新鮮,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遲到如此新鮮的瓜果。”

對於眾人的紛紛附和,黎凌逸和梅欲語沉默不語,只是噙著淡淡的笑。

半晌,梅欲語以有了身孕,身子乏了為由,離開了御書房。

沒有了梅欲語在場,便沒了後宮干政的顧忌,御書房再次熱鬧起來。

“聖上英明,微臣覺得,此時並不是立太子的最好時機,塵王爺雖然治水有功,但也有過,如果此時立為太子,難免無法讓人臣服,況且,除了塵王,逸王爺也是一代英才,而且王妃有孕在身,這可是凌照後嗣,相對來說比塵王爺更有優勢。”陳丞相首先開口說道。

這陳丞相名叫陳子穹,是柳丞相之後,黎凌逸暗中提拔起來的官員,

雖稱不上是心腹之人,但是也算是為官清廉正直之人,對於黎凌逸和黎凌塵之間的較量,憑著為百姓負責人態度,自然心裡更中意於黎凌逸。

陳丞相的話引來一陣附和。“是啊聖上,逸王爺功績卓著,文治武功樣樣不遜於塵王爺,若說立儲,凌照向來立賢不立長,臣等以為,逸王爺更適合。”

黎雲兆心中早已定下王位的人選,如今這御書房商議立儲,也不過是眾大臣逼宮的一種應對罷了。

陳丞相一方人的話自然深的黎雲兆同意,但是現下卻是不能有絲毫情緒的表露。

陳丞相這邊人話音剛落,黎凌塵的支持者便挺身而言,“臣不敢苟同。”

這人說完,看了站在一旁的黎凌逸一眼,黎凌逸亦看他一眼,自然認出了此人,這人便是當初柳丞相的心腹,張雲錦。

柳丞相出事後,張雲錦曾多次到柳丞相府打探,明明暗暗用招無數,卻終究是一無所獲。

朋黨之爭讓他依附了柳丞相,也即依附著黎凌塵而起,如今就算黎凌塵少落下風,他也不得不支援著他,雖說良禽擇木而棲,但憑著黎凌塵的狠辣和蠢頓,只怕還沒有等張雲錦棲上良木,就已經被其殺之後快了。

黎凌逸看著張雲錦,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多言,張雲錦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更加理直氣壯,“臣以為

,現下凌照有兩件大事關乎凌照生死存亡,一來便是這凌南洪水,而來便是鳴封蠢蠢欲動,塵王爺既然已經解決其一大患,受到太子禮遇,理所應當。”

“張大人言之有理。”張雲錦話音剛落,只聽到陳丞相陳芳化複議到。

還不待張雲錦反應過來,只聽的陳芳化又說,“既然張大人也清楚,現在鳴封蠢蠢欲動,凌照危機未除,國之要事便是穩定局勢,而非立儲,張大人又何以煽動群臣,為聖上徒增煩惱呢?”

“你……”張雲錦一時說不上話來。

“好了……”黎雲兆有些不耐煩的輕喝一聲,道,“凌逸,關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黎凌逸微微一笑,躬身道,“兒臣覺得各位大臣說的都有理,但現下確實不是立儲的最好時機。”

隨後,黎凌逸目光一掃眾人,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威儀,半晌才緩緩開口。

“一來,父皇身子康泰,無災無難,何必急於立儲?二來,凌南之水雖然已解,但是洪水給凌南百姓造成的損失卻沒有彌補,且不說死傷無數,就是失去的田園和家宅,我們為其修補就要花費一番心裡,此時凌照若是有大的變動,只怕官員會心有偏輕,忽視了百姓。”

黎凌逸的話敲在了眾官員的心中,自然也落在了黎雲兆的心上,不得不說,黎凌逸愛護百姓

之心,要遠勝過黎凌塵。

眾人屏氣凝神,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聲反駁,也無從反駁,只聽黎凌逸又說:“再者,鳴封蠢蠢欲動,我們此時思考的確實應是國家大事,至於立儲的事稍後再議未嘗不可,正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若是我凌照都被鳴封給滅了,立的儲君又將立於何地?”

“好一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陳芳化心裡不禁讚歎,這不但讓眾人認清了形勢之嚴重,也讓眾人無法在為這等事開口,如此心思縝密的逸王爺,又怎麼會讓這群人輕易得逞。

陳芳化一派支援黎凌逸的人稍稍放心。

倒是張雲錦及他身後的人臉色不好看,想要開口再爭取一下,卻被黎凌逸的一句話徹底噎了回來,“況且本王一進凌照城,就聽到了皇兄的不好言論,汙穢不堪入耳,如若此時立皇兄為儲君,只怕百姓不服,更會讓凌照皇室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柄,有損皇室尊嚴不說,更丟了整個凌照的臉面。”

御書房瞬時安靜下來,無半點聲響。

慕容彩雖是新進宮嬪,位份不高,但終究是皇上的妃子,是黎凌塵的庶母,與自己的庶母有|染,黎凌塵自然在百姓之中的威望會一落千丈,可不是丟人之事。

況且這事,如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黎雲兆的臉上。

這事今兒黎雲兆早

有耳聞,但朝堂之上,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來,終究是面子上掛不住,待黎凌逸閉口不言時,黎雲兆才輕輕開口。

“立儲之事,朕自有定奪,還請各位大臣安心。”

說著,黎雲兆將目光聚集在了張雲錦的身上,道,“現下凌照憂患未解,孰重孰輕,還請眾位大臣分的清楚。”

黎雲兆雖然說的不重,但是那道清冷的目光似乎能將張雲錦射穿,張雲錦微微顫抖,冷汗涔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聽得黎雲兆又說,“朕自登基以來,向來賞罰分明,凌塵此次凌南治水,著實功不可沒,下令賞黃金千兩,綢緞白皮,以示功勳,但身為皇子,行為不檢,yin|亂後宮,攪亂宮闈,著實該罰。”

黎雲兆說到此,咬牙切齒,半晌才開口,“罰其黃金千兩,綢緞百匹充公,以做凌南百姓災後重建的資金,另禁閉塵王府一月,無招不得出。”

眾人聽得黎雲兆以下結論,不敢多言,只是心中各自翻騰,各有千般滋味。

黎凌逸只是微笑,待眾人散去,也跟在其後,去休息的寢殿找梅欲語。

梅欲語在房內心中忐忑,看見黎凌逸淺笑著進門,方知道事情辦的順利,故而開口說道,“順利吧?快給我講講,你是怎麼三言兩語把那些臭老頭擺平的?”

“嘿嘿”,黎

凌逸腹黑邪笑,“我哪有那本事將他們三言兩語擺平啊,還不是語兒這計策好,當初要不是語兒想出這麼一招,讓黎凌塵享受慕容彩的溫柔鄉,今兒也不會有這遍城的流言,讓我們輕而易舉的消了立儲的危機了。”

梅欲語也是微微一笑,但很快臉上的笑就淡了下去。

黎凌逸微微發愣,“怎麼了語兒?”

“傳出去黎凌塵和慕容彩偷|情的事固然解了我們現在的危機,只是我一想到黎凌塵我就會想到雪兒,她還那麼年輕,卻嫁給了黎凌塵,這無異於毀了自己的一生,我們能做些什麼,幫幫她?”

梅欲語的話讓黎凌逸動容,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半晌才道,“嫁給黎凌塵是逼不得已,這事我們的確虧欠雪兒,只希望她能夠在日後找到個自己喜歡的人,我縱使用整個逸王府來換,也定要撮合成她的這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