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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心思跳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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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心思跳火坑

33、一門心思跳火坑

作者有話要說:要完結了……蹲地畫圈ING

每次到了要完結,俺都不舒服。倍兒鬱悶,捨不得兒子們啊!!!TOT

後媽滴心也素人肉做滴啊!!TOT

“那又如何?現在你就可以回家跟你爸媽說,是你腦子讓驢踢了,讓狗啃了,腦漿子讓火星人釀成豆腐腦吃了,說的是混話,胡話,夢話,拉幾天肚子忽然好了,於是恢復正常了,讓他們放心他們的兒子不會想不開跳進同性戀的圈子。”斜睨著鄭秋同志,馮春同志冷淡說道。“再或者,你可以去找別人幫你完成成為同性戀的夙願,總之,那個人不會是我。”

“春兒,你說這種話以為我聽不出你在賭氣?”

“真可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賭氣,你倒比我還了解我自己?”嘲弄。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承認?”雙眼緊鎖馮春同志雙眸,一瞬間都不肯鬆懈。

“聽不懂你說什麼。”躲開鄭秋同志緊迫的逼視,馮春同志明顯在逃避。

拽住企圖逃離的馮春同志,鄭秋同志繼續用他飽含深情和質問的眼睛凝注馮春同志,不允許他再躲避要害問題。

“春兒,我沒跟你開玩笑,更沒想報復你,你心裡清楚我對你有多認真,你也清楚你對我還有感覺,別躲我了,成不?好好正視咱們之間的問題,成不?”

深吸口氣,緊蹙著眉頭盯了鄭秋同志半晌,馮春同志坐到床邊,垂下頭,淡漠變成抑鬱:

“知道我為什麼把傷疤磨了?”

“想重新開始唄。”這點兒他鄭秋要是都看不出來,乾脆白活了。

“重新開始的前提是跟過去斷絕關係。”倏然抬頭,馮春同志嚴肅而又認真的注視著鄭秋同志。

“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你就當咱倆重新認識,重新開始,怎麼了?”

“你覺得現實麼?”

“為什麼不現實?咱倆活在現在,又不是活在過去。說句混蛋話,你為我死過一次,我也還給你一次,咱倆抵消了,平等了,更不應該再糾結於過去。”

“你確定你能做到?”有些東西不是說有就能擁有,同理,很多東西也不是說沒就沒。

“為什麼不能做到?”

“好吧,其實我TM一點兒都不灑脫,拿不起放不下,對著你,很多事我忘不了,既然忘不了,怎麼讓我重新開始?”他已經躲開這麼遠,意思已經很明白,他卻不肯放他一馬,非要追過來。

鄭秋同志眨眨眼,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因為馮春同志的言談話語間透露出對他的留戀;難過,正是因為這種留戀,才使得馮春同志疏遠他。TAT

果然,腦回路比較多的人想問題比較複雜,馮春同志為什麼非得將簡單的問題複雜化?用他相對而言比較簡單的腦袋思考,得出的答案很簡單。

既然捨不得,就要盡到最大努力,不讓自己後悔。實在走不通,放棄時也心甘情願。

好好的東西捨不得,非逼著自己舍,將來說不準後悔不說,光這種行為就是一種自虐。

“你捨不得放下幹嘛非讓自己放下放下?”

“你不是我,不明白我面對你時的痛苦。”

“你面對我只有痛苦,一丁點兒快樂都沒有?咱倆之前那段交往,給你留下的全是痛苦?如果全都是痛苦,你怎麼會放不下?既然放不下,說明絕大部分還是好的,跟我在一塊兒,你還是能感覺到幸福的。”

“我不否認,假裝忘了過去那件事的話,跟你在一塊兒很舒服。可現實是,我壓根兒忘不掉。”

“忘不掉就別忘,留著不好的回憶還能督促咱珍惜眼前的幸福呢。”

“你以為我不想那麼做?我不是你,我做不來那麼簡單的事兒。”單細胞的境界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到達的。

“你都說簡單了,還有什麼做不來的?”關鍵在於想不想做。“春兒,我就問你一句話,倘若我今兒收拾行李走人,你捨得不捨得?從今往後,咱倆形同陌路,你後不後悔?”

馮春同志在鄭秋同志嚴肅的注目下,陷入沉默。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見到鄭秋飛過來找他,跟屁蟲兒似的跟著他,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他,內心煩躁的同時隱約還有絲絲喜悅,雖然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卻依然不能否認那種竊喜的存在。

“你捨不得,會後悔,對吧?”

鄭秋同志嘆息一聲,心疼難耐,蹲在馮春同志跟前兩隻手握住馮春同志的兩隻手,萬分誠懇的凝視著馮春同志,拼命把自己的心意傳遞到馮春同志眼底,在隨著血液流動回到心底。

“春兒,就當給我機會跟你賠罪,咱不分手,好好過,成不?”

“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你的心情我理解。”

“你理解個屁!”粗聲呵斥,真不是他脾氣壞,是某些人忒氣人,聖人都能讓某些人給逼急了,逼瘋了。“你要是理解,打死也說不出那種混賬話!馮春,你摸著心窩子問你自己,我是哪種人你不清楚?說那種話,你是罵我,還是罵你自己呢?”

“我說的是事實。”

“狗屁事實!你還想我怎麼證明?把心挖出來,還是跟你面前跳樓自殺表示真誠?”

“這是二樓,你跳下去也摔不死。”

“黃家駒三米就摔死了!”

“好啊,你要是敢大頭朝下往下跳一個給我看看,我就答應給你機會。”威脅誰呢?他才不在乎,死了更好,清淨。眼前清淨,耳根清淨,心也清淨。

“你當我不敢?!”刀子都敢往手腕子上劃,跳樓算個屁?!

“你不敢。”馮春同志蔑視到底。

“你說的,我要是跳了你就答應我,咱倆重修舊好。”

“成,沒問題。”

“跳就跳,誰怕誰,不就是二樓?!”“噌楞”起身,鄭秋同志當真往窗邊走去,別提多大義凜然,捨生忘死。

走到窗戶跟前,鄭秋同志回頭:“我真跳了啊!”

“開窗戶再跳,回頭你把玻璃弄碎還得賠人家房東。”

“開就開。”

開啟窗戶,夜晚的空氣迎面而來,微涼。

“別愣神兒,跳啊。”

“你真以為我不敢跳?!”

“敢跳倒是跳啊。”哪兒這麼多廢話?往前探身,往下一栽就算跳了,多容易一事兒。

“你等我做準備活動。”往下探身,黑黢黢的夜晚,黑黢黢的後花園,這要是大頭朝下栽下去……= =bbb

沒有恐高症的都能嚇出恐高症,想想就眼暈。(+﹏+)~

“你慢慢做著,我洗澡先。”看準鄭秋同志不敢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馮春同志打個呵欠,拿了換洗衣服,起身往外走。

“誒,誒,我這就跳了!”

“你跳不跳到底?!”

“咱商量商量,明兒再跳成不?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甭給人警察叔叔,急診室的醫生找活兒幹,成不?人家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成,你想什麼時候跳就什麼時候跳,不過我告訴你,我剛才答應你的就現在跳管用,回頭再跳也是白跳,我一概不認。”

“好你個馮春,拼死把我往火坑裡推什麼意思?我死了你好風流去,是不是?哼!你當我傻?我不傻,我才不上你的當!我活著一天,就給你搗亂一天,讓你沒機會風流。”

“我沒把你往火坑推,是你自己非得往火坑跳。我給你機會不往同性戀的圈子裡鑽,你不樂意,別回頭後悔又埋怨我,找我算賬,自己找歪脖子樹上吊去,我絕不攔著。你自己想清楚,願意跳就跳。”說完,開門。

“誒,春兒,你嘛去?”

“我說一萬遍了,洗澡。希望我洗完出來你已經做好決定,跳還是不跳。”馮春同志一語雙關道,然後洗澡去也,留下鄭秋同志一人面對生與死的抉擇。

望著關上的門,鄭秋同志眉頭擰出一萬多個死結,馮春同志這什麼態度?瞧不起他?看準他沒膽兒?

哼!他要讓馮春同志看個一清二楚,他鄭秋一直都是個說一不二的真爺們兒。

跳!

幹嘛不跳?!

不僅跳,他還得跳得一往直前,義無反顧!(╰_╯)#

等馮春同志洗完澡,渾身清爽的回到屋裡,鄭秋同志人間蒸發一般沒了蹤影,只剩下空蕩蕩的大敞著的窗子,還有被夜風拂動的窗簾。

馮春同志呆了呆,做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衝到窗前,向下探看。

觸目所及的被夜色籠罩下一片烏漆嘛黑,月光和星光都沒有,單純的黑暗。

心,突然提升到嗓子眼兒,生出不好的預感。

那該死的白痴不會真跳下去了吧?

他不是那意思啊!

他是讓他想好,想清楚,想徹底,到底要不要堅持初衷,跟他在一起,並不是說真的讓他跳樓。

他以為那大傻子能聽懂他的話中有話,畢竟,透過最近的觀察,丫的遠比他一開始認定的聰明得多,該有的心眼兒一點兒都不缺。

可……

難道是他觀察失誤,高估了丫的?!

靠!

丫的敢拿刀子在他面前放血,怎麼可能不敢跳樓?

丫的那股子勇猛勁兒,明擺著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他洗澡這麼會兒功夫,丫……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