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4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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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沒頭沒尾,可許彥都明白,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所剩無幾的啤酒在瓶子裡凌凌地響,“還能怎麼樣?總會習慣的,誰缺了誰活不成啊?”他眼角斜飛,勾著嘴角笑地很壞。

沒人知道相對而坐的兩俱血肉之軀底下藏著怎樣破碎的一顆心,關柏跟他碰了一下杯,他眼底黯然,“嗯,都會過去的,你也……好好過。”

關柏勸他放手,許彥笑了笑,“好好過歸好好過,我心眼小得很,不可能不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

小柏樹衝鴨,阿媽讓你肝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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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蘿蔔叮丁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_^

第四十六章

關柏拎著行李箱出了許彥家, 走之前幫這人打掃了衛生,許彥跟他擺了擺手, 讓裴遠送他去了機場。

裴遠在前排一路無話, 神色再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或是帶著一種年長者對於晚輩的縱容。自從許彥出了事, 裴遠像是被人打了七寸那樣,從前他尚未意識到這七寸是什麼, 如今再看卻好像都明白了。可惜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許彥回來就是為了捏碎他的心,他奔向他的新天地,而裴遠卻被自己的那顆心拽入泥淖。

許彥沒來送他, 他還得去公司。裴遠停了車, 他回頭,“到了, 路上小心。”

關柏點了點頭,客氣道,“多謝裴總了。”

裴遠臉色不算好,只點了點頭,關柏不知道怎麼, 總覺得裴遠對他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敵意。可他也沒什麼心思理他,轉身下了車, 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他坐上了飛機,心中悵然。他要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低頭看了一眼遠遠靠著一條細細的登機口連線起來的候機室。摧心剖肝的些時候過去了,他只覺得滿心麻木, 覺不來喜也覺不來悲。臨行前他收到了老教授發給他的郵件,關柏直言自己不願意跟著團隊一起從北京走,教授無法,給他發了倫敦那邊實驗室的地方。

他伸出手指在舷窗上比了比,他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了。

關柏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傅楊覺著怎麼都喝不醉,他踩著不甚清醒的步伐,三更半夜又生生走回了公司。公司保安不敢攔自家醉醺醺的總裁。傅楊晃悠著按了電梯,我得去找關柏,關柏在什麼地方?天這麼冷,他去哪了?

他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裡面空空蕩蕩,他沒有忘記那天在這裡被摔碎的心,傅楊怔然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所有的人都睡了。傅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要把自己逼瘋,關柏在的時候他就像是紮了根那樣,如今他不在了,他才覺得自己像是無根的浮萍。

他想地出了神,辦公室門忽然被敲了敲,他遲緩地轉過頭,背後站著裴遠。

裴遠保持著敲門的姿勢,問他,“怎麼還在公司?”

裴遠也不算好,要是傅楊沒喝醉,他應該能看出來裴遠也是雙目猩紅,滿身頹然。只可惜傅楊什麼都看不大清楚,裴遠對於關柏傅楊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心裡清楚,看傅楊臉色不對,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你再不來公司,我就累死了。”

傅楊垂了垂眼睫,“那你先告訴我關柏在哪?”

這些年傅楊跟著裴遠在商場上來往,幾乎是無往不利,他也越來越老成,任誰見了都誇他有傅寧海年輕時候的影子,他自己也這麼覺得,這樣稚氣的交換已經在他身上消失無蹤了。

裴遠忽然心裡一軟,這個樣子的傅楊,太像幾年前剛來的時候了,那時候他才十八歲。他換了個姿勢與傅楊並肩靠在辦公桌上,畢竟他不想說的只是許彥家的位置,如今關柏已經走了,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去南方了。”裴遠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他手掌下的肩膀卻忽然顫抖了一下,傅楊緩緩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許彥讓我送他走的。”裴遠有一點尷尬,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直到傅楊的拳落在他的臉上。

裴遠被傅楊打蒙了,他還沒說話就看見傅楊的眼睛幾乎血紅,他咬牙道,“你怎麼能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我……我在找他。”

裴遠聽完不由得氣笑了,捂著臉站直了身體,然後撣了撣西裝,“傅楊,你是隻有三歲嗎?”

“我告訴你,然後呢?你去找他?”

“你是覺得他走了這件事情怪我們都沒跟你說?還是怪他運氣不好,你沒接到他的電話?”

這些話近乎是□□裸將他那個不敢觸碰的傷口揭了開來,傅楊無言以對,他握緊的拳鬆了開來。

裴遠往後退了一步,“你再不回公司,我就只能給傅叔叔打電話了。”

傅楊什麼都沒聽進去,他轉身要出門,裴遠覺得傅楊臉色不對,他伸手抓住了傅楊,“你……”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楊身上傳來滾燙的體溫嚇著了。

“傅楊!”他正色道。

傅楊伸手想掙開裴遠,可惜實在是沒了力氣,他半跪在了地上,裴遠將人架起來,“你怎麼回事?去醫院。”

傅楊捂著胸口痛苦地皺著眉,“我要去找他。”

裴遠被他纏得怒火中燒,乾脆放了手,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手腳並用往電梯門口爬。

裴遠冷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趕不上了,關柏昨天早上就走了。”

是啊,我趕不上了,這樣的念頭將他砸得再也起不來身,他終於停下了,暈在了電梯門口。

裴遠覺得自己真是欠了傅家人了,打了樓下保安電話將傅楊一個120扔進了醫院,他早就應該去醫院了,他燒得渾身滾燙,可自己卻一直沒發現,這兩天酗酒失眠無疑雪上加霜。裴遠百忙之間抽出點時間給醫院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傅楊不見了。他伸手按了按眉心,然後撥了一個電話。

他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掛著吊瓶躺在醫院裡,醫院裡泛著森冷,哪怕是有厚被子也沒用,他忽然就有點明白關柏為什麼那時候總不願意在醫院裡待著了。他自己拔了針頭,然後裹了裹大衣,他徑直打了車去機場。

就近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他坐在候機室裡垂著眼睫,他應該還在發低燒,身上忽冷忽熱,嘴脣蒼白乾裂。手機忽然響了,是齊嘉的電話。

很久沒見了,其實齊嘉一直在給他發訊息,可他從沒回過,今天齊嘉終於忍不住了,都了斷吧,都了斷吧,他接了電話。

“喂?”

“傅哥,你能給我個準話麼?”齊嘉那邊的聲音聽著很疲憊。

傅楊低頭掃了掃自己的膝蓋,“齊嘉,你知道麼,我跟關柏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他跟我一起來的北京,今年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年,那天是我們的紀念日,”他閉了閉眼,“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我都沒能解決,我也沒能讓他有安全感……”

齊嘉像是聽不下去了,“傅楊,你別說了……你……”

傅楊並沒有如他的願停下來,“他為了我犧牲了很多,齊嘉,是我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