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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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傅楊抬頭,“什麼?”
齊嘉眨了眨眼,“傅哥,我喜歡你,你要跟我在一起麼?”
可預料之中的答案並沒有如約而至,傅楊沉默了,他輕輕敲了敲桌子,過了一會斟酌著開了口,“齊嘉,這段時間我的不是很理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昨天我抱你……”
齊嘉打斷了他,“傅哥,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他,那你為什麼要容忍我纏著你這麼久?”在他看來,這段感情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最後一層窗戶紙,他主動捅破了,坦坦蕩蕩。
門口站著的人,腳步頓住了。
新來的祕書沒聽過關柏,關柏在這裡停了太久,她覺得這位先生需要幫助,“先生?您要找傅總麼?”
關柏像是突然驚醒,他往後退了一步,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樣的聲音打斷了裡面的談話,傅楊起身走到門口,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關柏抱著一盆開得燦爛的向日葵,臉色卻像是已經死去。
傅楊怎麼都沒想到關柏會站在門外,“小柏……”
關柏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他的內臟是這樣的脆弱,只因為一句話,就在他的軀體內慢慢的風化。他眼睛裡黑沉沉,甚至有那麼一兩秒他是沒有意識的。
再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傅楊拉進了辦公室坐在那個沙發上,他什麼都聽不到,只能茫然地看著傅楊拼命搓著他的脖子和臉頰,他在說什麼?
傅楊被關柏嚇壞了,關柏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慘白,胸腔像是老舊的風箱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他將人抱進了辦公室,拼命的摩挲著他的臉頰和脖頸,“小柏!小柏!關柏!”
關柏喘了一口氣,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伸手將傅楊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了下來,“那盆花呢?”
傅楊驚魂未定,“什麼花?小柏你怎麼回事?”
關柏沒回答他的問題,他露出了一個像哭一樣的笑,“傅楊,你知不知道今天一過,我們就在一起五年了?”
傅楊握著他肩膀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他說不出來話。
關柏低垂著肩膀,他環視了一週,看見了他桌子上那個杯子,傅楊順著他的視線,“你要什麼,你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拿。”
只一眼,關柏就知道不一樣了,那個杯子不是他親手做的那個了,他惶惶然將視線落在了傅楊身上,“傅楊,我什麼都不要了。”
我什麼都不要了。
“傅楊,其實這話你已經說了一遍了,我上次答應那是氣話。”
傅楊臉色煞白,“小柏,別這樣,我也只是氣話而已。”
關柏轉過頭笑了一下,“傅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傅楊只覺得血都冒上來了,一時間眼底都是猙獰的血絲,他於心有愧,“關柏,我……”
關柏什麼都沒說,只是站起了身,筆直地走出了辦公室。他這輩子最恨的東西就是那點舊情,從前放在心尖上的東西如今看都不想看一眼,還沒來得及白頭偕老就先形同陌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別墅的。
他生生走了回去,傅楊就跟在他身後,燈火已上,關柏站在門前看著沒有一絲光亮的房子出了神,他回頭看著停在黑暗另一頭的傅楊,他忽然升起了一些報復一般的快感——原來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難過。
他站在黑暗的另一頭,“傅楊,我們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都有數吧。”
傅楊猩紅著眼眶,卻無從否認,“至少我們把今天過完吧。”
關柏輕輕笑了,他仰頭看著那兩棵樹,“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你沒給我機會。”
傅楊感到絕望,他清楚地知道,他與面前這個人的關係與曾經的愛意即將蕩然無存,他仍然做著徒勞的解釋,“關柏,我沒準備答應他。”
關柏轉過頭,眼裡都是蒼涼,“我知道,但是你猶豫了,那孩子問的那句話沒錯,你回答得出來麼?”
他輕輕笑了一聲,“傅楊,你不愛他,但是你已經在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了,這就夠了,我們不要互相折磨了,就這樣吧。”
房間裡的燈光滿是冷意,關柏躺在一樓的沙發上,傅楊輕輕湊了過來,他沒再挽留,小聲說,“你的臉怎麼了?”然後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了。
關柏睜開眼,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傅楊,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接電話?”
傅楊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來了那個被他刻意忽略的電話,“我……只是還在生氣。”
關柏似乎已經料到這樣答案,他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過了身體,將自己藏進沙發中。
第二天傅楊醒來的時候,關柏已經走了,他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得一乾二淨,傅楊下了樓,門口放著一些東西。
一架破碎的眼鏡,十塊錢零錢,還有一枚銀色的戒指。
關柏賭輸了,如今他把籌碼留給了贏家。他是這樣的決絕,將與傅楊有關的一切,都留在了這個別墅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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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十七歲的末尾,關柏還揹著那個老舊的書包,公園門口那個烤麵筋的攤子如今已經不知所蹤。傅楊不合時宜地想起,那時候,他們打賭本來是要吃那一家攤子的。在一起那天,他們卻沒去那個地方,只是隨便在燒烤攤子上點了一點。如今想起來,原來那個賭局從一開始就是不作數的。
傅楊坐在沙發上,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是這樣的狀態。傅楊以為自己已經期待分開這一天很久了,他們之間的互相折磨已經耗盡了他的耐心,痛苦與懷疑讓他產生了一種只有分開才能成為解脫的錯覺。而到了真的這一刻的時候,傅楊才悲哀的發現,不論過去是多麼的狼狽,他都沒法否認關柏的離開給他的不是解脫,而是更為深刻的痛苦。
門鈴突然被人按響了,傅楊像是忽然從噩夢中驚醒那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關柏麼?是他回忘了東西麼?他幾乎是跑著那樣開了門。
“關柏……”
齊嘉抱著那一束已經低了頭的向日葵站在門口,他聽見傅楊下意識的這一句,像是早就料到了那樣,他眼底滿是黯然,可他並沒有放棄。
“傅總,我不是關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