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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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齊嘉也不知道是被灌糊塗了還是怎麼,“我逞能了,本來傅總不讓我喝酒的,給他丟人了。”
他還比我會撒嬌,關柏面無表情問,“你們傅總在哪間?”
傅楊不知道他要怎麼形容在這裡見到關柏的心情。
關柏臉上看不出來什麼,他推開門禮貌地對一屋子人道,“抱歉,齊嘉不勝酒力,我來代勞。”
然後坐到了傅楊身邊空著的位置上,幾乎是從他進門來開始,傅楊的臉色就說不出得差,關柏身上酒味很大,傅楊開口,“關……”
可他沒能說完,關柏轉頭,淺淺的瞳孔裡晦暗不明,片刻卻笑了,“傅總別為難小齊了,對人家好點。”
別人聽不懂,傅楊臉色卻已經發青,他幾乎咬著牙,“關柏,別鬧。”
宋璟宋家二公子倒是玩得開,他覺得眼前這兩個人有趣得很,擺了擺手,“傅總,人家說得對啊。平時那麼寵那個姓齊的小孩,今天為難他幹什麼?來,我們接著喝,先生貴姓?”傅楊的聲音太小,幾乎沒人聽見。
傅楊少見地沒有笑,反而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關柏轉過頭,“關,關山難越的關,宋總客氣了,關某奉陪到底。”
說著先倒了一杯紅酒,仰頭緩緩喝了個乾淨,“先乾為敬,宋總。”
推杯換盞,關柏一直沒有倒下,他一杯又一杯,面色如常,酒桌漸漸能撐的人越來越少,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
宋璟先認了輸,“關先生厲害。”
關柏放下酒杯,往背後靠去,像是縮進了陰影。傅楊面色不善,“宋總好酒量,今天就先喝到這裡吧,我有些私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關柏輕輕靠著椅背,渾身上下似乎只剩下一根脊樑骨撐著不肯倒下,方才喝下去的好像是穿腸的毒藥,半醉半醒裡突然發作了起來,他分辨了好久,才分辨出自己是在心疼。
傅楊起身將關柏毫不費力地拎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關柏被他拽得一個踉蹌,可本能還是跟上了。
他就這麼拉著他直直出了門,夜風刀子似的刮在兩個人身上。
關柏清醒了一點,傅楊忽然停住了腳步,猛然將他甩開。
關柏差點沒站穩,他扶著牆直起了身子,指尖壓出蒼白的印記,它毫不躲避地望著傅楊。
傅楊只覺得怒火燒穿了心,他咬牙切齒,“關柏,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究竟淪落到什麼地步需要你替我喝酒。”
關柏的思維被酒精泡得一塌糊塗,他花了好久才聽清楚傅楊在說什麼,他答非所問,“你帶去的那些人,都不如我。”他眼裡滿是挑釁和嘲諷。
傅楊愣了一下,他從來不知道關柏這麼能喝酒,關柏接著說,“傅楊,你,你告訴我,憑什麼不讓我站在你身邊,你又憑什麼那麼寵齊嘉?你憑什麼讓他進我的家?我的臥室!你憑什麼!”
他的聲音一點都不高,卻句句都捅在傅楊的軟肋上,一貫好脾氣的人,終於像是被侵入領地的獸類,亮出了獠牙。
“就因為他像年輕時候的我麼?”
傅楊的腦子裡詐起驚雷。
齊嘉酒醒得差不多了,才反應過來方才的人是誰,他白了臉色,跌跌撞撞下了樓,就看見寒風中對峙的兩個人。
“他只是個小孩。”傅楊蒼白無力地解釋。
關柏忽然就覺得心如死灰,“傅楊,他是孩子,什麼都不明白,那你呢?他喜歡你,你還不明白麼?”
齊嘉跑到傅楊身邊,小心翼翼道,“傅總……”
關柏猛然睜開了眼睛,厲聲喝到,“滾!”他目眥欲裂,酒精剝掉了他最後一層若無其事的偽裝,他眼裡燃燒著烈烈火光。
傅楊下意識將齊嘉護在身後,喝道,“關柏!”
關柏就失了力氣,他疲憊地望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只問了兩個問題。
“傅楊,你還愛我麼?”
“傅楊,你說你愛我,慚愧不慚愧?”
第三十九章
冷風撲面而來,像是要將整個冬天都塞進關柏空洞的心口。被這麼一吹,他忽然就清醒了,關柏覺得沒意思,沒意思極了。他轉過身,腳下深一腳淺一腳走向前面看不見盡頭的黑夜裡那樣。
可他的步子忽然凝滯了,肩上一隻手的力氣很大,捏得他肩膀生疼。緊接著整個人就被迫轉了過來,他本能的給了這人一拳,毫不留手。
傅楊被打得偏過了頭,他嘴角見了血跡,眼神裡滿是憤怒,他毫不在意伸手抹了抹嘴角,然後看著關柏冷笑了一聲,“你看,關柏,我們總要明白每個人都在變的,就連你也一樣。”
關柏的瞳孔疼得一縮,傅楊接著說,“你看,你現在打我,都不留手了。”
傅楊毫不退讓,“關柏,你告訴我,這麼些年來,我那一天夜裡,不是回家過的?沒錯,我身邊人沒斷過,可哪個人站在你面前告訴你讓你滾!是真的是假的到底是你看不出來還是根本就不想看?”
關柏一言不發,氣得臉色都白了。
傅楊毫無察覺,“你憑著你的臆想,懷疑我,限制我,關柏,你是不是要把我拴在你的實驗室裡才放心?”
關柏的嘴脣輕輕顫抖,他像是溺水的人,“不……傅楊……”
兩人目光相遇,在冬夜凜冽的夜風理想相遇,愛意與信任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兩敗俱傷的利刃,誰都不肯後退一步,於是親手將利刃插進對方的胸口。
傅楊還是打斷了他,他看著關柏慘白的臉色,忽然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眼角有眼淚無知無覺得落下來,他沙啞著嗓子,“關柏,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為什麼不好好對我?”
你到底想要什麼?
一刀見血,滿目瘡痍,關柏忽然發現他們之間的鴻溝已經不是用語言能夠形容的了,他低了低頭,眼底猩紅,“傅楊,那你呢?你想要什麼?”
他們兩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彼此的問題,關柏站得腳踝都麻了,他半晌呵了口氣,白霧在他面前散成一團,他低聲道,“傅楊,其實挺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