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小辣椒(試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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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小辣椒(試讀)一
1可氣可怖的相親
夏之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一尺,皺著眉用另一支手挖了挖發燙的耳朵。
手機中仍扯著噪門叫著:“上次那個,你嫌人家木納,害得別人追問了我三個月,為什麼你不接他電話。你也不是十七十的小姑娘了,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遊戲,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有點想法?這次無論如何你不能給我弄砸了。我告訴你,這次這個人可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你好好表現,結了婚,衣食無憂,也不用這麼辛苦打這份工……”
手機對面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叫程梅,也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和自己一樣畢了業隨著南下的潮流來到廣州,打著一份工來養活自己。不同的是,自己做了專業的本行,時裝設計。而她卻嫌做設計太累,做起了服裝銷售,憑著自己腦子靈活加上嘴皮好使,再加上臉皮夠厚,幾年下來,混上了個銷售經理。
夏之不耐煩地將手機,丟在小**,低聲嘀咕:“這是你說的第十七遍了,你自己慢慢唱,我可不陪了,我今天還得把下星期的所有稿子整理出來,要不明天的休息該要泡湯了。”
程梅象是聽到她的嘀咕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夏之伸了伸舌:“耳朵真尖。”湊到話筒前:“沒說什麼。”
程梅嚷道:“那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夏之看著手中的手稿,隨口道:“在聽。”
程梅又續繼唱著自己的歌了,“他開著一輛銀灰的四環素……”夏之拿起筆認真得批註著手中的時裝手稿。等搞定手中的圖紙,從**拿回自己的手機,裡面已沒有嘮叨聲。她得意得合上手機蓋,塞在牛仔褲口袋中。
看看牆上的鐘,指著七點十分,離約會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去版房交待好今天的任務,還有足夠的時間打扮一下。
要約會地物件叫馮景輝。據說是程梅一個客戶地兄弟。不知在哪個角落見過自己。也不知是自己哪個地方對上他地眼了。纏著程梅要了自己地。在網上偶爾搭訕幾句。就這麼過了近一個月。現在硬是要程梅安排見面。程梅是巴不得把我推銷出去地。自然一拍既合。
聽說他年齡三十二歲。比自己大了歲。年齡有點大。但以程梅說地。男人年齡大點。會心疼人。也算合格。長相。聽說是五官端正。只要不看著要人吐。這點也不太重要。開著家不知到底有多大地電子公司。外加一個電子加工廠。畢業於武漢工學院。在上地那幾句搭訕來看。還有幾分幽默。不像上次程梅介紹地那個什麼博士。可以活活把人悶死。
看在鑽石王老五地份上。還是好好打扮一下。不管怎麼樣。給人個好印象總是應該地。只是明天天堂二公測。客戶端還沒下載呢。聽說客戶端很大。不知能不能在明天開服前下完。我可是為了那遊戲兩個月沒休息了。好不容易才存了一個禮拜地連休。
夏之五官十分精緻。晶亮烏黑地大眼睛。挺直地小瑤鼻。永遠都泛著粉紅珠光地性感小嘴。鑲在白淨地瓜子臉上。只要輕描淡寫便可以十分漂亮。身材不高。但玲瓏嬌巧。只要是規範一點地小碼子衫。隨便往身上一套便能曲線分明。再加上這多年來畫畫多多少培養出來地那點藝術氣息。更讓她即使是掉到了人堆裡也能脫穎而出。這也算是上天對她地寵愛有加了。
牆上地鍾“當”了一聲。噢。七點。
夏之抓起**地小挎包。三步並兩步出了公司大門。一輛銀色地四環素v84.2fsi。也就是奧迪橫在門外。這車怎麼也值個一百來萬。看在這車地份上加十分。
視線從車調到車裡的人,唉,心都涼了半截,減六十分,不及格。雖說看人不能看外表,但這也實在和程梅所說的差的太遠了點,一張正望著她笑得有牙沒眼的圓臉實在是雌雄難辯,頭頂禿得沒剩幾根,只有耳朵上方還稀稀拉拉的堆了那麼一圈,說什麼32,誰看了也不會信,52倒還合適。隔著車窗也能看到頂在方向盤下面的圓肚子。
“夏小姐近看比遠觀更美麗動人。”
酸,真酸,夏之勉強一笑,“馮先生說笑了。”真懷疑程梅是不是看大款客戶看得多了,審美疲勞,分不清黃瓜茄子。
“鄙人絕對句句是肺腑之言,絕不說笑。”
夏之嘿嘿傻笑,這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站在公司門口給人看笑話呢,樓上已經有不少人頭探出來張望了。等下次再回到公司,這左右臉上可就寫上傍大款幾個大字了,這臉以後往哪兒放?“我們去哪兒?”
“哎喲,你看我,光惦記著和你說話,都忘了請你上車。”馮景輝推門下車,挺著大肚子,屁顛屁顛地繞過車頭去開另一扇車門。
樓上傳來幾聲噴笑,夏之慘不忍睹地半眯上眼,不忍再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該死的程梅為什麼要他來公司門口,這不明擺著給人找飯後笑料嗎。
在夏之的堅持下,總算沒被他拉去白天鵝,就在附近找了家普通的便利小飯店,速戰速決地解決了這一餐。看著他慢條斯理地用餐巾紙擦著嘴,真想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紙巾,胡亂給他擦了嘴,然後閃人。家裡還有遊戲客戶端等著她下呢。
出了飯館,夏之找了個藉口想打發這個鑽石王老五,雖然他有錢,但對他實在沒辦法來點電。雖然也想找個條件好點的男人,但絕不會為了錢賣了自己。
馮景輝卻拉住不放,“我們面也見過了,我對你也十分滿意,這關係也可以定下來了。你明天去把工作辭了,搬過我的公寓去住,這吃穿用的絕對虧不了你。”
“馮先生,我想你有些誤會了,我朋友說和你見見面,先做個普通朋友瞭解一下……”
“開什麼玩笑,我哪有這閒功夫跟你做普通朋友慢慢了解?你說,你要多少錢?”
夏之的臉變得煞白,這完全是**裸地侮辱,“馮先生,不是每個人都能用錢買得到的。”說完轉身就走。
手上一緊,整個身子被馮景輝肥胖的身子擠在車上,一張大圓臉瞬間堆滿橫肉,“你玩我呢?這飯一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
“對不起,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玩弄別人的習慣,這頓飯,我來請好了。”夏之翻出錢包,掏出二百塊錢,遞了過去。
那張圓臉更是怒火沖天,抓過她手中的錢撕了個稀爛,甩到地上,一拉車門,將夏之塞進車裡,隨手關上車門。
夏之在車裡看著那張扭曲的臉,心裡暗吸了口冷氣,去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鎖住。
馮景輝坐進駕駛位,一踩油門,車如野馬一般賓士起來。
夏之拍著車窗,對外面叫道,“快幫我報警……救我……”
那些開小餐館的只是探頭看了看,卻沒一個掏出手機。夏之慾哭無淚,為什麼人到了外面就少了份人情?
白雲山山頂,在這個時間,這山頂是絕無人煙。
馮景輝停下車,先行下了車。
一絲恐懼在夏之心底化開,推開車門,拔腿就跑。
剛邁出一步,便被拉了回去,壓在車身上。
“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馮景輝湊上噴著酒氣嘴來啃她的臉,剛才吃飯時,他沒忘了喝上幾杯白酒。一支手便去撓開裙子,摸她滑嫩的大腿。
夏之使勁推著他,急得淚都快出來了,“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玩一兩個女人,還不是花點錢就搞定的事,你還不如省點力氣想想要多少賠償費。”馮景輝滿不在乎地解著皮帶。
當對方褪掉褲子,將一條硬硬的東西頂在她兩腿間時,再也忍不住,嘶聲力竭地喊道:“救命啊!”雖然她知道這山上不會有人。
“哈哈哈,你叫,你越叫我越……”馮景輝囂張的笑聲剎間停住了,視線落在了頂在他腰間的一個懸空的摩托車車輪上。二人只顧著拉扯,竟不知道這摩托車什麼時候到了身前。
“放開她。”一個磁性的男聲傳來。
摩托車後輪著地,前輪被提起來頂在馮景輝的腰部,一個理著碎碎短髮很精神的男子坐在車上。兩支結實的手臂緊握著車把手,穿著黑色窄身無袖t恤,t恤上印著花花綠綠的圖案,領口掛著一幅黑墨鏡,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崩出他腿部美好的曲線。單看這身打扮,實在很容易和混黑道的人聯想在一起。
五官好看得可以用張狂來形容,寬闊的額頭,飽滿光潔,黑濃有型的眉毛,黑若深潭的眼睛閃著繁星一樣的亮光,刀削出來的筆直鼻樑,下是泛著珠光的淡桔色薄脣。寬肩窄腰,兩條修長的腿撐在地上。坐在車上,看不出他到底多高,從目測的比例最少也在一米以上,光這副身架子就是不知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這時那好看的窄目裡透著藐視盯著馮景輝。
在馮景輝轉著眼珠子,盤算對策的時候,那聲音又再響起,“放開她,否則我一放手,這車輪絕對可以讓你的肚子開花。
馮景輝明顯感到身上的車輪正向他壓下,而後背被轎車頂住,避無處避,只嚇得汗流浹背,“你……你傷了人,不怕坐牢嗎?”
“哼,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大不了再進去坐兩年。”
馮景輝頓時慘白了臉,放開夏之,掏腰包。“我給你錢,你別管這閒事。”
“別拿你那幾個臭錢來壓人。”
“上車。”黑衣男拉過驚魂未定的夏之,衝著車尾座偏了偏頭。
夏之想也不想就坐上那下斜的尾座,為了不滑到地上去,牢牢抱住那人結實的腰。在這個時候,只要有人肯帶她離開,不管對方是誰,都會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
摩托車突然調過了一個方向,前輪著地,在一陣油門聲中往山下揚長而去。
摩托車直到遠離了白雲山,才慢了下來。
“你住哪兒?”黑衣男微側過頭。
“啊,不用了,你就把我放在這,我自己可以回去。”夏之對剛才的事越想越怕,身前這男子與自己素不相識,看穿著也不像純良之輩,還是小心為好,別剛離了狼窩又進了虎穴。
摩托車嘎然停止,夏之身體前衝,面頰在前面的後腦勺上碰得硬生生地痛。
“下車。”
夏之微微一愣,沒想到剛要他把自己放下,他就真的來了個急剎車。
從車上下來,腳下一軟竟沒能站住,往地上坐了下去。
手臂一緊,已被人一把提住,“既然知道怕,為什麼還隨便跟人出去?以後別看是個開小車的,就跟沒了魂似的往人家車上爬。”
夏之咬咬下脣,只當沒聽見他的冷嘲熱諷,儘量穩住身子,剛才已經夠丟臉了,不能再丟人現眼了。“謝謝你救了我……”
話還沒落,黑衣男已經轟著油門卷塵而去。
望著摩托車消失的方向,有些失落。
坐上一輛在身邊停下的計程車,望著車窗外的街燈,說不出的孤單無助。到廣州已經四年了,每次望著窗外的街燈,依然覺得陌生,無論在這兒多久,都無法將自己融入這個城市,永遠都象是站在城外看著城裡的人。
回到家中反鎖上門,確定自己真的安全了,才衝進浴室,一遍一遍地擦洗著被那色狼親過摸過的肌膚,直到面板上滲出斑斑紅點,才疲軟地走出浴室,倒在**。
接下來的一星期的假期,關掉手機,完全浸泡在網路遊戲中,一直期盼的天堂二也無法讓她開心起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遊戲中有了一個朋友,是以一種不打不相識的方法認識的。將生活中的怨氣帶到遊戲中與那男人鬥了三天三夜後,螢幕上出現了一句話,“女人,我服你了,我們做朋友。”他叫寒筠。從他們一起玩遊戲的現實朋友偶爾聊天說出的地名,知道他在香港。
自從白雲山事件後,夏之第一次笑了,帶著一種女人不可欺的勝利感。他們之間達成了一個協議,不問對方的背景,只談心情。
假期之間,程梅來過,一進門撥頭蓋臉便問:“你怎麼又把這事黃了?”
她這一問,可就把夏之已隱忍下來的怒氣勾起來了,將手中的玻璃杯砸到地上,“你以後再和我談男人的事,別怪我和你翻臉。”
“出了什麼事?”程梅從來沒看過夏之發這麼大的火,她是一個比較節簡的人,在過去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和摔東西聯絡在一起,那天一定出了什麼事。
“你在這兒問我,不如去打聽打聽那人的為人。”夏之拉開門,將程梅推了出去,關上門,兩行淚滑過白淨的臉頰,滴落在地上。一定要自強,再也不要受人欺負,不要被人看低。
2讓人心痛的糾紛
夏之回到公司,路過加工車間,順便去溜達一圈,看看放假前交待出去的新款有沒有下單出貨。
隨手拿起幾件正在整燙的成品,心裡“咯噔”一聲,怎麼會這樣。迅速去查看了別的貨品,腦子一片空白。為什麼自己的所有新款都沒按指定的面料裁剪,而且每個款都做了極小的改變,不是加了一條花邊,就是少了一粒釦子。
夏之在這家公司做首席設計已有三年,每季她的款式加工銷售佔了全公司的百分之十有多,老闆絕不會私自改動她的款式,更不會隨便換掉面料。
急步搶進廠長辦公屋,“廠長,那些新款為什麼要更換版單上的面料?還有所有款式為什麼都有改動?”
廠長一臉迷茫,“我們是照唐小姐給我們的版單做的,沒有換過面料,更沒有改動過款式。”
“唐少平?”心裡滋生著不祥之感。
“對,這些不都是唐小姐的款嗎?”廠長翻出版單一一指給她看,每張版單都簽著唐少平的大名。
“荒謬。”夏之強壓下體內膨脹到了極點的怒氣,離開廠長辦公室,直衝版房。
唐少平比她早一年進思夢達時裝公司,是為了前首席設計的辭職而招來的後備。可是前首席走後一年,唐少平都搗鼓不出像樣的樣版,公司整整虧損了一年。東西沒做出來,但和老闆卻勾搭上了,所以在公司仍佔著一席之地。
直到老闆託著朋友將夏之挖了過來,才讓公司起死回生,這兩年來更是紅紅火火,按銷量來說,在白馬服裝批發市場,思夢達說自己是第二,沒有人敢說他們是第一。
這三年來,唐少平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搗鼓。一來夏之對市場極為**,出來的款總能走在流行的前面引導潮流;二來老闆對夏之的依賴。所以唐少平很難有出頭的機會。沒想到在她居然敢在她休假的時候,來個偷天換日。
“小周去哪兒?”夏之問著版房的助理秀秀,小周是她的指定紙樣師傅,也就是她的搭檔。
“周師傅休假去了,還沒回來,說是今天會回來。”秀秀看著面色不善的夏之,小心翼翼地揉著衣角。
“他也休假?怎麼沒跟我說過,什麼時候去的?”
“你休假第二天,他就跟老闆告了假,說是老家的老婆來了,要去陪她幾天。”
“他婚都沒結,哪來的老婆?”這不分明是找藉口出去玩嗎?要去玩也該把事情交待清楚了再去啊。
彎腰拾掉到地上的筆時,看見打版臺下的大廢紙筐裡亂七糟地堆著她的樣版和版單。
夏之擰起那些皺得象鹹菜的樣版,咬得牙齒咯咯作響。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將那些鹹菜重新扔回廢紙筐,坐在打版凳上,等著小週迴來。
“喲,回來了?”小周美滋滋地從門外進來,招呼著夏之。
夏之勉強笑了笑,指著廢紙筐,“這是怎麼回事?”
小周即時鄂住了,愣了許久才轉身問秀秀,“秀秀,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把這些版全交給你了,讓你交給廠長的嗎?怎麼全給我當垃圾丟這兒了?”
秀秀更嚇得臉都白了,眼裡全是慌亂,“我……我……”
“說啊…….”小周拉下了臉。
“當時廠長還沒上班,我吃完飯回來,這些版不見了,我以為廠長自己來拿去了。我根本不知道這些版在這兒。”
“算了算了。”小周看著秀秀眼淚在大眼睛裡打滾就不忍心了。“快拿去叫人整燙出來,拿去給廠長。”
秀秀站在原地沒動。
“不用了,這些款,車間已經在生產了。”夏之冷冷地看著二人。
“真的,太好了……”小周喜上眉梢。
“但款單不是我們的,是唐少平和老張的。”老張是唐少平的紙樣師傅。
“什麼?”小周嫩稚的臉瞬間蒼白,轉身就往車間跑。
夏之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小周,無奈地閉上眼,恨鐵不成鋼。
睜開眼,秀秀仍杵在那兒,兩側的手微微顫抖,她在害怕失去這份工作。罷了罷了,她還是初入社會的小姑娘,哪裡會知道這麼多的你爾我詐,就算炒了她,這事也無法改變,儘量讓語氣溫和些,“你去做事。”
“夏姐,我……”
“以後做事小心些。”
“是。”秀秀不放心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時地偷看夏之。
唐少平和老張說著笑,趾高氣揚的進了版房,飛了夏之一眼,眼角掛著得意的笑。
“唐少平,有點事想和你談談。”夏之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什麼事?”
“你在車間生產的款是怎麼回事?”
“我的款有問題嗎?”唐少平張誇地將嘴張成了個o型,扮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你的款和我這些版件件相同,只是加條花邊和減粒釦子的區別,你認為有問題嗎?”
“你的款?我沒看過你的款啊。”
夏之強忍著隨時會爆發的怒火,從廢紙筐中擰出那堆鹹菜,“那我這些款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怎麼能這樣呢,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開發了這些款出來,被老闆看上了。這才下了單,你就趕著仿出來,你這麼做太過分了。”
夏之被氣得差點當場吐血,這個唐少平玩了個偷天換日的把戲,還反咬她一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唐少平這時一定被她的眼神燒得屍骨無存了。
“不過,我的款馬上就要出貨了,你這麼仿出來又有什麼用?”唐少平裝出又氣又委曲的小家碧玉的模樣。
夏之再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實在不願跟這個無恥的女人多說一句,抱起那堆鹹菜去了老闆辦公室。在與唐少平一錯的時候,分別在她嘴角看到小人得志的笑意。
思夢達的老闆鄭家成擰著那些鹹菜,一件一件地看,過了好一會兒,抬起頭問:“你想怎麼辦?”
“你認為該怎麼辦?”夏之在他一開口就知道自己來錯了,那批貨已經出了,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商場如戰場,老闆是不看過程,只看結果的。
3陪我喝酒
“你要知道,我是生意人,看到好款,不可能不做。而當時你和小周又不在,我怎麼知道這些款是你的?”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要不我去和小唐商量一下,分出一半提成給你的,畢竟這批貨是她選的面料,她跟的單……”
夏之握緊了拳頭,難道她來是為了要他出面求那女人分出這一半的提成嗎?僅僅是為了這些錢嗎?被人活生生地剝奪了成果,是怎麼樣的一種氣憤,她要的是公道,而老闆要的只有利益,這是他們之間的矛盾。這樣的事有了一次,以後便不能防止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來的正好,我也正有事找你。”鄭家成示意夏之坐下。“你也知道我的新品牌請的那幾個設計一直做不起來,我打算把他們炒了,由你接下這個新品牌的開發,等有了起色,我再重新幫你招幾個人打下手。”
夏之微微一愣,“我一個人做兩條線,只怕精力不夠。”
“我也考慮到這點,所以你以新品牌為主。老線嘛,你帶著小唐做好了。你也看到了,現在小唐的模仿能力很強,你開出母版來,她跟著你的母版開發列系款,應該可以應付。”
“這不可能!”這批仿版的事已經讓她忍無可忍,現在還要她去煮飯給那小人吃,不是開玩笑嗎?
“這是我們董事會統一決定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當然考慮到你做新品牌,老品牌的出貨量會減少,提成會受到影響,所以會給你適當的提高低薪。就算這期間你的收入會受到影響,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新品牌很快能上來,到時你就是雙利了。”
“我不答應。”夏之再一次感到**裸的經濟社會的冷酷無情。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我辭職。”
“你真會說笑,誰不知道我們公司的設計的提成收入是全白馬最高的。多少人想進還進不來呢,你怎麼可能走。”
夏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現在她的提成收入的確是設計界中一流的,但是這提成不是白得的,是她大把的心血換來的,沒有一點投機取巧。她在別的公的同行朋友集在一起泡,跳舞的時候,她卻守在繡花訂珠廠等著人家幫她出版。人家睡覺的時候,她卻還在構思著才買回來的新面料明天打什麼樣的版。一天工作上十小時換來的那些提成。
“你今天心情不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正式開始工作。”鄭家成拍了拍她的肩膀,認定了她不會捨得離開。
夏之的心卻冷到了極點。
轉回辦公室寫了辭職書,放在桌面上,離開了公司。
********
回到家中,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對著電腦木納地望著遊戲裡的大海發呆,她真的好希望自己能成為那海上的一隻海鷗,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這麼一坐就是四個小時。
螢幕上出現了一排小字,“你有心事。”是寒筠發來的訊息。
“你怎麼知道?”難道對方能透過這四方螢幕看見自己?
“你從上游戲就在那海邊上沒有移動過,是被偷了錢還是被男人甩了?”
“為我祝賀,我失業了。”
“哦?一天的結束,就代表著第二天的開始。說,你想怎麼慶祝?”
“我想喝酒。”
“那我請你喝酒。”
“好啊。”夏之隨口開著玩笑,她真的很想喝酒,想用酒精做暫時的麻醉。“我現在去廣州xx街的頂點酒,你來嗎?”
“留下手機號碼。”
“136……”她知道他不可能來,現在這個時間,從香港到廣州的車早停開了。但仍按下了一串號碼,下線關機,擰了挎包出門去了。
在酒找了個可以看到窗外夜景的角落坐下,要了瓶紅酒,自斟自飲,微醉的感覺沒能減褪心裡的惆悵,仍然象置身世外地看著這個城市的街燈。
“你在頂點酒嗎?寒筠”一條簡訊在手機上顯示。
回了一條,“我在,正在與孤獨乾杯,要不要我喝下你那份?”
簡訊很快回復了,“留下我那份。”
夏之嘴邊勾起一抹淡笑,手指輕撫過那條簡訊的位置,居然還會有一個人記掛著她。
手機鈴聲響起。
夏之搖頭一笑,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和孤獨乾杯的感覺如何?”極富有磁性的性感男聲從話筒中傳出。
“很好。”淚卻不自覺得滾落下來,受到委曲她沒有哭,感受著孤獨,她也沒有哭,這時一個算是陌生人的電話卻溫暖了她的心。
“你哭了。”
“沒……”夏之吸了吸鼻子,反正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哭有什麼關係,反正自己的懦弱不會被別人看到。
“我看到你哭了。”
“噢?”夏之微微一鄂。
一支手伸過來拂開她頸邊的長髮。
夏之驚覺轉過身,抬起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
一看之下,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是你?”夏之望著那英俊得讓人眩目的臉,正是那天救她的黑衣男,頓時有些不自在了。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寒筠很快從驚詫的情緒中恢復,在她對面坐下,侍從送來了酒杯。
寒筠端著酒杯在夏之的酒杯上一碰,“為告別孤獨乾杯。”
夏之靜靜地看著他也不做答。
“我來了,還會讓你孤獨嗎?”寒筠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夏之抽了抽嘴角,最終沒能笑出來,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空酒杯放回茶几,又看向窗外的街燈,目光迷離。
接下來,寒筠除了幫二人斟酒,沒再說一句話,如一隻貓一樣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上次救下她時,沒細看已經常得她很美,現在仔細看來,美得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了。
“你不是在香港嗎?怎麼來的?”
“我飛來的。”
夏之搖搖頭,當然不相信他的話,“那天……那天那麼晚了,你怎麼會在白雲山上?”終於將視線從街燈轉到對面陰影中的人身上。
“哦,那天啊,我正和幾個哥們一起喝酒,聽到有女人叫報警!救命!就跟上來看看了。”
“你還挺有正義感的嘛。”夏之晃了晃暈呼呼的頭。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寒筠,正義的代表。”
“呵,你就吹。”夏之搖頭一笑,“你真叫寒筠?”
“嗯。”
夏之又抬眼看了看他,真是一個讓人看了爽心悅目的男人。用真名玩遊戲的傢伙實在少見,抓起酒瓶給自己斟酒。
寒筠將她的手和酒瓶一起抓住,“別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夏之又去扳酒瓶,卻扳不動絲毫,豎起了秀眉,“喂,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呢,還是來勸我喝酒的?”
“來陪你喝酒的。”
“那還不鬆手。”
“酒這東西適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個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險的。”
夏之朝他勾了勾食指,“你過來。”
寒筠湊上前,見她帶著醉意的臉美得有些不真實地靠近他,心跳沒來由地加快了,他以為她要吻他。
夏之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小心地道:“你不是覺得我是見了人家的車就往上爬的隨便女人嗎?既然是隨便的女人還怕什麼危險?”說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順手拿過他的杯子,將他杯中酒一飲而盡,他一個混混哪裡知道一個打工女人的心酸。
寒筠一鄂,“哧”地一聲輕笑,“你還記著呢。”
“我會記一輩子。”
“能讓你記一輩子,我真是深感榮幸了。”
夏之斜了他一眼,帶著醉意的眼盡是嫵媚。一陣酒意上湧,難受得將身體緊靠在沙發靠背上,閉上了眼,一陣反胃,忙竭力忍著。
寒筠斂去臉上的笑,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買單。”丟了幾張鈔票在茶几上,拿起夏之的挎包,連拉帶拖地將她擰出了酒。
夏之推開寒筠,帶著悶熱的空氣讓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寒筠上前扶住她,“喂,你沒事?”下一秒鐘他看著鼓著腮幫的夏之,驚叫著丟開她,可是已經晚了,只得皺著眉別開臉。
肚子了一熱,夾雜著難聞的味道的熱氣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