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六4章 其人之道

第三百六4章 其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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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4章 其人之道

回到宅院,薛軼成剛命人將這邊的事情稟報衛肆渢,錦州的訊息卻先來了。看了飛鴿傳書,他忙前去稟報。

“啟稟侯夫人,侯爺剛剛傳了訊息來,濟州滄州已為他所掌控。”

她聽了這話,細細想了想,問道:“侯爺的用意你知道了?”

薛軼成點頭:“侯爺此舉一出,誰都看得出來,侯爺打算將京城圍困。一旦京城等地陷入包圍,很快便支撐不住。之前朝廷只是想拿下錦州,卻不知侯爺暗地裡令恩國公領兵攻佔其他州城,如今濟州滄州之事一出,朝廷必定是心存顧慮,不敢再用全力,而是會撤出部分兵力加強剩餘州城的防護。”

衛若萱聽了樂觀的說:“沒想到這麼順利,或許年前戰事就能結束呢。汊”

“怎樣的結束呢?”她卻不由自主的跟了一句。

衛若萱不解的望著她。

她忙笑著搖頭:“沒什麼,隨便說說而已。朕”

她想的是,若萬不得已形勢實在太嚴峻,蕭文璿定然會調集其他能調集的兵力,那時衛肆渢手中的力量就顯得太少了,怎麼能確保取勝呢?再者,萬一外夷趁內亂侵略,國勢就更動亂,那時天下不知混亂成什麼樣子,她就會成為禍國妖女“流芳百世”了。畢竟,對外而言,她是衛肆渢與朝廷對抗的理由。

幾天後,一行侍衛隨著一輛馬車抵達小宅院。

車門一開,衛錦之走了出來,一下車就吩咐:“休息一下,傍晚出發。”

“錦公子來了!”薛軼成趕來通報。

衛錦之進來,先對衛若萱說道:“大哥讓我來接你和大嫂返回錦州,你去收拾東西吧。”

衛若萱早就想回去了,聽了這話立刻去收拾。

“坐吧。”紫翎打量著他的氣色,想到那回從京城離開時的病弱,真是大不一樣了。

衛錦之坦然的任由她看,脣邊始終掛著微笑:“曄然睡了?”

“嗯,他現在就是貪睡。我們到外面坐著說話吧。”芷荷帶著丫鬟們正收拾東西。

“好。”衛錦之便與她坐在院子裡,儘管生曄然的時候他來了,但並沒見到她,這才是真正的重逢之面。驀然回首,往事如夢,經歷的太多,越發將一切看得淡泊,能令他動容的人事太少太少。

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紫翎開了腔:“你怎麼親自來?”

“聽說你這邊出了事,大哥很擔心,卻走不開,便讓我來接你。”

“說起那件事,你的《賞雪圖》還在我這兒呢。”她笑道:“你若不要,我就收起來了,往後還能奇貨可居。”

一句話說的衛錦之失笑,回憶起曾經的玩笑,帶著溫暖和酸澀,反把一顆漠然的心漲得滿滿的。“不嫌棄你就收起來。說起來,你是我的伯樂,若沒有你的建議和鼓勵,哪能成就現在的我?別說一幅畫,即便你想要十幅一百幅,只要我畫得出,都是應該的。”

“你只畫仕女圖?”她乾脆玩笑著繼續說:“我想跟你預定一幅畫,請你給曄然畫一張,怎麼樣?”

衛錦之含笑:“當然可以。”

“好,我記著呢,等戰事結束了,我會向你討的。”收起玩笑,見他眉宇間有些疲憊之色,便讓他去休息,離傍晚出發還早。

當天傍晚車隊出發,一路走的不快,三四天抵達錦州。

此時正值暮晚,她特意推開窗戶朝外眺望,目光所及處山清水秀,小村莊炊煙裊裊安詳依舊,沒有半點兒戰火的痕跡。她已經從衛錦之口中得知,在他前往小縣城時朝廷已經撤兵,剩下的一半兵力只駐守不作戰。他們所走的這一道城門並不是通往京城的方向,當初的戰場不是這裡,這兒屬於後方,因此百姓能夠平定。

車隊抵達了東籬山莊。

深秋風涼,她用小被子將曄然裹在懷裡,走進熟悉的山莊,感覺是踏入家門一半。剛進莊子,迎面有人出現,竟是老太太。

“紫翎給老太太請安。”

“免了,回來就好。”老太太笑著擺手,將曄然接在懷裡,滿眼慈愛的注視:“這小傢伙睡的可真香,真是很像侯爺,特別是這眼睛和眉毛,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翎兒!”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望去果然是衛肆渢到了。衛肆渢將她拉在身前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一番,這才笑道:“早先讓你練練飛刀果然是有用,真想不到林叢能有那個心思。幸好,本侯有個厲害的夫人!”

當著這麼多人,她只是笑著沒說話。

衛肆渢從老太太手中接過曄然,正好曄然睡醒了,張著大眼睛望著他,還伸出小手朝他抓。曄然從來不知道怕生,誰抱都不哭,任何情況下都鎮定自若,這會兒看到衛肆渢,竟歡快的笑起來。

他這一笑把衛肆渢也逗笑了,即便是無心,衛肆渢也感覺格外不同。

“這小子。”抱著逗了逗,把孩子交給奶孃,讓她先去歇歇,一會兒吃飯時再見。回頭對著衛錦之使個眼色,兩人朝一旁去說話了。

飯後,衛肆渢來到房裡,讓丫鬟們退下。

“過來。”衛肆渢將她攬在懷裡,彷彿這才踏實滿足了,輕笑道:“你我夫妻分別了一年啊。”

她靠在他懷裡,看似端詳著他的手,嘴裡卻問著:“這仗要打多久?你想要個什麼結果?”

衛肆渢覺得她這話音透著奇怪,微然皺眉笑道:“翎兒,你說我要個什麼結果?”

她不說話,只將頭深埋在他懷中,明顯是在逃避。

衛肆渢盯著她,心內揣測了半晌,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笑著說:“你不想我做皇帝?怕我三宮六院,把你忘了?”

她預設。

原本他是個侯爺就令她覺得彼此相守前途未知,若他真的有天成事做了天下之主,能只要她一個妻子嗎?多像天方夜譚啊。再者,她看了兩代帝王的運命,看了皇室子弟間的血腥爭奪,她實在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踏上那條路。

“又在杞人憂天,你還不知自己的分量嗎?”衛肆渢輕笑,食指摩挲著她滑膩的脖頸,看到她脖子上一條淡淡的疤痕,愛憐的輕撫著,再度將她擁住:“時局所迫,不爭則死,萬沒有退路。翎兒,你很明白,我需要你。人這一生所求的是什麼?對外人而言,我是在求權利,可我要你明白,這一切是為生存,我心裡真正所求的是你。”

她知道他說的都對,也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不過是對未來擔憂。

“朝廷撤兵了,下一步怎麼辦呢?戰事若是拖延,又到何年何月?”

衛肆渢卻是冷笑:“拖不了多久,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深宮之內,夜色淒冷詭譎。

貞妃親自帶著参湯前往養心殿,是知道皇上近來憂慮戰事遲遲不能就寢,特來藉機探望。除夕之夜的事她受驚不小,畢竟差一點兒她也會同宮女一樣稀裡糊塗的死掉,因此病了一場,同時還被叮囑絕對不能提那夜跟蹤侯夫人的事。

她知道是不能讓人知道侯夫人從皇宮內失蹤,但有些事仍是想不明白。

“啟稟皇上,貞妃娘娘求見。”

蕭文璿正覺得頭痛,擺擺手令其進來。

“皇上,臣妾特地準備了参湯。”貞妃親自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打量著他的臉色,大吃一驚:“皇上,您病了嗎?”

蕭文璿皺眉:“怎麼?”

貞妃猶豫著說:“臣妾只是看皇上臉色很差,以為……”

“不過是心煩罷了。”一想到心煩的事,臉色更是差,端起参湯喝了兩口,突然眉頭一緊,捂著心口邊吐出一口鮮血。

“啊!”貞妃嚇得尖叫,慌得連聲喊人,又忙扶著他:“皇上,皇上你怎麼了?”

蕭文璿覺得耳邊的聲音聒噪的厲害,然而胸悶氣短,竟連句責斥的話也說不出。嘴裡腥甜,心口翻滾,視線漸漸模糊,終是暈了過去。

“皇上!皇上!”養心殿裡一團慌亂,很快皇上出事的訊息就傳遍了皇宮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