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四六章 皇后之言

第三百四六章 皇后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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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六章 皇后之言

居於宮中,禮節不能少。

她先見了太后和貴太妃,又去見皇后。這位皇后在做王妃時曾在幾次宴席上見過,柔和恬靜,少言寡語,像那種脾氣特別好的女人,或許正因脾氣太好,反而顯出幾分怯懦來。她也不是妄自揣測,第一回想見,那時貴太妃曾輕斥過她由著蕭文璿在女人身上胡鬧。

“侯夫人一路辛苦,快請坐吧。”皇后溫和熱情的免禮,面帶幾分擔憂的說:“自從得知皇上可能是遺傳了先皇的病,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好在侯夫人來了。不怕夫人笑話,看到侯夫人,我心裡就平靜了,這可比整個御醫院御醫們的話還管用。”

“皇后言重了。我哪裡比得了御醫,御醫都說了,皇上的病尚在早期,是可以醫治的。皇后不必太擔心。”想到這位王妃做皇后也有段時間了,仍是如此親和,估計也端不出多少皇后的大架子。這樣的人,在後宮怕是熬不長。

皇后輕笑著,略微低眼:“但願如此吧。侯夫人既然已經在秋水閣住下,往後沒事常來坐坐,讓我也能知道皇上的具體情況。再來,也多個說話的人。汊”

“是。”眸光一閃,她忽然想到個主意,便試探著說:“說起來秋水閣就我一人住,是挺寂寞的,我也想離皇后近些,往來說話也方便。”

皇后彷彿沒什麼心計,根本沒往別處多想,順著話就笑道:“誰說不是呢。秋水閣那個地方,當初先皇是為了休養清靜而建,地方就有些偏,去哪兒都要繞路,都不方便。若侯夫人不嫌棄,我試著跟皇上提議,請夫人住在坤寧宮可好?”

“那是我的榮幸,有勞皇后,只是……”她略坐遲疑:“若皇后跟皇上提,不要提起我,免得皇上以為我對住處如此嫌棄。朕”

“那是自然,是我想有夫人做伴。”皇后笑著答應。

她想,若是能住到坤寧宮來,蕭文璿便不能肆意,別的不敢保證,起碼晚上睡覺不擔心房間裡突然多出一個人,安心多了。只是,成功的機會不大,若蕭文璿真有別的心思,怎麼可能聽這位怯懦皇后的話呢?

天色暗了,明亮的燈光照著宮殿,琉璃瓦上泛著冰冷寒光。

開始擺晚飯了。

秋水閣的這些人已不是從前的那批人,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當值時靜默侍立,毫不多言多動。幸好這次帶了相思春杏,而她們又陪著住在這兒,否則真是要度日如年。

吃過飯,她說:“相思晚上陪著我睡,總覺得這屋子太大太空,顯得太冷清了。”

“是。”相思是知道屋內有密道的,見她如此吩咐,便猜到她的顧慮。

沒什麼消遣,她又像上次那樣,重新訂了本冊子,新畫一個故事。因為畫了上一本,又時常教青奕,她本來很一般的畫技也有了進步,如今反正是為打發時間,她開始嘗試畫點兒難度較高的內容。

消磨了一個時辰,她便睡了。

到底是連日車馬勞頓,她很快熟睡,直至天亮醒來,一夜都很安靜。

“侯夫人,侯爺來了。”早飯剛過,衛肆渢就來了。

“你們下去,我與夫人說些話。”衛肆渢一來就令相思等人退下,坐在裡間,張口便問:“昨夜睡的如何?”

“很好。”她明白他話外意思。

衛肆渢道:“離冬至尚有幾天,冬至之後,只怕他就會讓我返回錦州。先試試你的辦法吧,起碼你若病了,我有留下的理由。”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塊帕子,裡面似包裹著什麼什麼:“給你防身。”

她帶著疑惑將帕子層層揭開,裡面竟只盤花嵌寶的金扁簪,一時不解其意。

衛肆渢將扁簪拿起,輕一拉,竟見扁簪分成兩部分,套在扁套內的簪子像劍身一般,閃著鋒利冰寒。將簪子放在她手裡,示意道:“掂掂看。”

她拿在手中試了試,這個分量,這種手感,一下子想起了他讓她練習的飛刀,明白了他的用意。雖然她的飛刀尚未練好,但他想讓她在危機之時有個順手的東西使用。

“戴在頭上看不出來,卻能在關鍵時刻救命。我希望你用不上。”衛肆渢將扁簪復原,親自為她戴在發上:“你單獨在這宮裡,變數太多,恐怕也是我無法一一顧全的。你凡事都要多份心眼,格外謹慎,誰都不可信。”

“我知道,你放心吧。”知道他擔心,也清楚他現在面臨著怎樣的局面,不想讓他太過費神勞累,便笑著說道:“我也是經過了很多的事的,早不是天真的人了。我知道你很忙,又不能總來宮裡,我自己會格外經心的。不過幾天而已,等我演場戲,那時再看局勢如何。”

“宮裡這麼多御醫,你那麼自信?”衛肆渢不禁笑。

“女人嘛,總會有辦法。”其實她尚未想到主意,但覺得想裝病也不是大問題,關鍵看選擇的時機和方式。貴族女人們,就算沒病都是嬌嬌弱弱,有個頭疼腦熱就請醫吃藥,就算御醫診不出病症,她只要裝的像,誰又敢肯定她真的沒病呢?

衛肆渢知道她聰敏,然而關心則亂,他是越來越體會到其中滋味。

養心殿內,皇后帶著特意熬煮的湯來探望。

“有勞玉芙了。”蕭文璿喝了兩口,不經意看到她眼中神色,猜到了:“有事?”

皇后輕笑道:“是有件事,想請示皇上。這次侯夫人入宮來,估摸著住的日子不短,秋水閣那邊冷冷清清的,我想著若可以,請她到在坤寧宮,彼此說說話,有個做伴的人。”

“你與她那麼投緣?”蕭文璿稍感意外,卻也清楚她的為人性情,與其說脾氣好,倒不如說性子軟。若是換個人做皇后,只怕跟他知會一聲,早將侯夫人接到宮裡安置了。

“是,我看她和一般夫人不一樣,定能有許多話可以說。”皇后說著止不住垂下眼,彷彿不敢與他正視。

蕭文璿自然看出她另有心思,稍加猜測便知道了:“你定是聽說了侯府裡的那些事,覺得她很聰敏。對不對?”

“是。”皇后的笑不那麼自然了,緊緊交疊著手,不敢再多說。

“既是投緣,平時多見面聊聊即可,犯不著再換住處。秋水閣早佈置妥當,她幾次住過,只怕也住習慣了,好好兒的又換什麼呢?再者,安排她住秋水閣也是幾經思量,她到底是侯夫人,只怕一個人住還覺得便宜些。先皇在時不也這麼安排嗎?”蕭文璿這番話一說,先皇都搬了出來,任是誰都不敢再多言。若單單拒絕皇后,犯不著說這麼說,這也是為了傳給其他人聽。

“皇上考慮的周全,玉芙愚鈍了。皇上注意歇息,臣妾告退。”

“嗯,你去吧。”蕭文璿望著這位皇后,雖有幾年夫妻情分,卻並無半點愛意。

他知道皇后來說這件事的小心思,她清楚自己的性子,知道做皇后不容易,後宮之主一國之母,多少女人眼睛盯著想將其取之後代。皇后雖怯懦,但不笨不傻,得知侯夫人到了宮裡,又聞聽過侯府的那些事,便想借著對方的聰敏智慧坐穩皇后之位。

雖沒同意皇后的話,但不反對其與秋水閣多接觸,如此反而令其他人少些猜忌。

“皇上。”安排在秋水閣的一名小太監前來,低聲回稟道:“剛才衛侯爺到了秋水閣,與侯夫人在內單獨呆了半個時辰,出宮去了。”

蕭文璿問:“昨夜侯夫人睡的可好?”

“回皇上,相思姑娘陪侯夫人在屋內安寢,侯夫人一夜睡的十分安穩。”

蕭文璿聽了就笑,知道她防著他,然而他若真有心去,豈是她輕易防得了的。

卻說皇后離開了養心殿,立刻吩咐人去秋水閣邀請侯夫人。

紫翎聞之前往,得知皇上的拒絕,毫不意外,但仍有些小小失望。原本坐了坐就打算離開,卻見皇后熱情的再三挽留,她只得繼續相陪,反正回去也是無趣的發呆。聊著閒話,皇后開始講起宮裡的這些后妃,看似閒談,她卻慢慢品出了蹊蹺,開始明白這位皇后熱情相待的另外用意。

她忽然覺得,這並非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