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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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空開始飄起細雪,自那日兩人爭吵後,又過了幾天。這日的天空就像籠罩了一層薄霧,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灰靡。
絡華閣一如既往的平靜,這幾天,鄭允浩並沒有踏進這裡,金在中似乎亦沒有示弱的勢頭,菱兒想著這兩人,不禁又皺起了眉。
“菱兒。”
心思正在別的事情上,金在中這麼一喚,讓菱兒有些應接不暇,急促地應道。
“……是!公子有何吩咐?”
原本躺在長椅上的金在中,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聲音有些暗啞,說道。
“張忻現在怎樣了?”
知道當日鄭允浩說,若查明張忻對他動刑一事屬實,太后承諾不會插手,這些天過去,事情怕是早就查清楚了。
“回公子,關於動刑的事,早已經查明瞭。皇上說,對張貴人的處罰,等公子您身體好了,再交給公子定奪,這些天張貴人一直被禁足在馨頤宮內。”
金在中嘴角輕輕一揚,單手撐著長椅,坐了起來。
“由我來定奪麼?好,菱兒……我們去見見張貴人吧?”
“是!公子。”菱兒爽快地應道。
這次一去,又何止是‘見見’那麼簡單,這不?金在中喚了幾名絡華閣的侍衛,接著就走了。
說實話,她是有些興奮,畢竟當日張忻趾高氣揚的模樣,實在令她反感,重點是,她還對金在中動了手。
想來,應該就算連皇上,也不曾對金在中動手吧?
………
皇宮之內,百無聊賴的奴才們,平日最愛拿聽見的小訊息說事,就連哪位娘娘前天晚膳是什麼,也能說個半天。
今日自步出絡華閣以後,沿路不少宮女侍衛眼露懼色,想來又是不知道哪個,給他金在中添了些新罪名了。
“你沒聽說麼?張貴人被禁足了呢!”
“怎麼回事呀?就是因為得罪了那個金在中麼?”
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自他人口中說出,始終會比較**,金在中放慢了腳步,面前不遠處的假山,剛好擋住了說話人的身影。
那人說話聲音不大,但還是讓金在中聽見了。而且,聽聲音,那邊站著聽事的,起碼有三四個人。
“是呀,都好幾天了呢!”
“太后不是最疼愛張貴人了麼,這怎麼……”
“誰不知道呀,這就是最可怕的!連太后都不敢為張貴人求情,你說那金在中到底是不是會什麼妖術呀!”
“好端端的,張貴人怎麼會跟他有過節呢?”
“這就不清楚了,聽說是為了個跟在金在中身邊的丫鬟而吵起來的。”
“啊?那張貴人也太可憐了吧!”
“這不是?!什麼人能得罪,就他跟皇上不能得罪呀。”
聽了這句,金在中的興致倒是來了,向前邁步前進,才剛走了兩三步,便有個婢女發現了他,還沒來得及行禮,金在中就笑道。
“呵,倒是把我跟皇上混為一談了呀。”
話語一出口,原本背向著他的兩個人連忙轉過身,一看是金在中,臉色霎時蒼白起來。
“金……金大人。”
那一道道參差不齊的聲音,足以表達說話人的心慌。剛剛說的最興奮的那位,現在一聲不吭了。
“怎麼不繼續?”金在中饒有興趣地明知故問著,那幾個太監侍女雙腿一軟,跪下了。
“狗奴才,盡會說三道四……留著舌頭也是浪費,不如直接割了吧?”金在中俯身,伸手前去用手指捻起其中一人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望著自己。
這便是方才說話最離譜的一人,金在中覺得他有些眼熟,但無心思量他是哪個宮的人。
放開手,又重新站直了身,金在中微微別過臉,向身後喚到。
“來人……”
這一下可真的嚇怕了跪著的人,金在中的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小太監就搶聲道。
“金、金大人!方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呀……”
當事人卻不說話,顯然是嚇得啞巴了。
“所以呢?皇上身邊的啊,難怪這麼眼熟,直接把頭砍了可好?”
聽金在中這語氣,簡直就像在問你‘多添一件衣服可好?’,眾人身體又是一僵,沒想到金在中連皇上的賬也不買!
見他們不敢說話了,金在中接著對身後的侍衛,把之前的話說完。
“把他的舌頭割了,直接趕出宮。”不用金在中道明,他們也知道他說的就是那方公公,倆侍衛剛上前一步,那方公公便已經嚇得昏過去了。
侍衛有些為難,回望了金在中一眼,只見金在中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樣更省事,直接割了舌頭,把人扔出去罷。”這話說完,侍衛們只有死死聽命了,依然跪在地上的其他人,絲毫不敢放鬆。
“你們……”
金在中的語氣並不重,可以說是過輕了,但短短的兩個字,卻把跪著的奴才們的魂魄都嚇飛了,金在中暗自打趣,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接著道。
“該忙什麼就忙去,下次說話注意點,都起來吧。”
最後那話說完,也沒等他們站起身,金在中便直接轉身走開了……菱兒的神色也變得不太好,金在中自然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那麼輕鬆地下這那樣殘忍的命令,恐怕也只有金在中一個能如此了。
“我都不怕有報應,你在怕什麼呢?”
“不…不是的,公子……”
嘴巴上說不是,可連聲音都發抖了,金在中也沒多把話題停留在這上面。不多時,已經到了張忻所在的馨頤宮。
進去後竟看見了樸有天,他正在替張忻診脈。三人碰面,表情各異,張忻是驚惶,樸有天是詫異,金在中是淡定。
“金大人?你怎麼來了?”樸有天這麼問道,金在中已經笑著坐到張忻對面,回答。
“來還東西的。”
張忻一聽,眼神又是一恍惚。
“還?還什麼?”
“我身上的瘀痕還沒褪下呢,你說我來還什麼?”金在中輕笑,張忻從頭到尾不敢作聲。
樸有天顯然還不知道,那日對金在中下手的是張忻,神色有些震驚。
“樸大人,你如今怕是診完脈了吧?”
樸有天應了一聲,金在中便滿意地站了起來,對僅剩在身後的兩名侍衛吩咐道。
“給我數著打,四百下!少半下也要你們人頭落地。”
“是!”
走到張忻身邊,那雙邪氣的眼眸,直直凝視著張忻的眼,嘴角一如既往地揚著微笑,說道。
“張貴人,撐著點,微臣就先行退下了。”這話一說完,接著便又彎下腰,輕聲在張忻耳邊說著……
“記住了,下次若是動手,最好是把我打死了再走……”
留下了侍衛,金在中便離開了,樸有天跟隨其身後。
“四百廷杖,張貴人不會出問題吧?她始終是太后的侄女。”樸有天鮮見地為其他人說話,換來金在中回頭一個狐疑的目光。
“你這是幫她求情?她打我的時候,可沒這麼替我著想。我捱了她三百七十多棍,我說過要討回來的,如今算是最大寬容了,換作平日,我定十倍要回來。”
“但她始終是女人吧?”
“天朝律例第三章,第五項二十七條,凡對朝廷七品以上官員動用私刑,造成身體殘害者,廷杖六百。這身體殘害,吐血不知道算不算?這條你該不會忘記吧?下面詳註我就不說了,六百減成四百,這可不是我金在中的作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你倒是很有辦法,太后如今是騎虎難下,更別說插手了。”
“若是這點效果都沒有,那我豈不白挨張忻的棍子了?”金在中笑道。
這次重點本不在張忻身上,無非就是要給太后看的小把戲,不管怎麼說,張忻先對金在中動了手是事實。
以金在中的性格,沒把事情鬧大已經不錯。畢竟,當今太后縱容親侄女,對朝廷命官動用私刑,傳了出去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但太后又怎會不明白金在中的用意?眼下看來,他是沒把事情宣揚出去,對太后給足了面子。但發生了這樣的事,要張忻再留在鄭允浩身邊是不可能了,無論事情怎麼處理,吃虧的還是她們。
金在中有著絕頂的才智,若是想要達到某個目的,計劃必定周詳得滴水不漏,太后曾經多次提醒張忻,不要得罪金在中,但這侄女性格衝動又不成熟,實在不好說。
太后想把皇位奪回,將她親兒子推上皇位,這點鄭允浩不是不知道,都說外戚容易奪權,那最好的方法便是把人安插在鄭允浩身邊。
後宮嬪妃眾多,有身份地位的不少,但跟太后有血親的卻只有皇后跟張忻,如今在皇后身上是不可能再下功夫,唯有把張忻接進宮,鄭允浩明知道內情,卻又不得不裝作奉承。
如今發生了這樣離譜的事情,一來,太后日後不好在鄭允浩面前多說什麼。二來,就算原來有再多的計劃,也只能胎死腹中。這就是樸有天所說的‘騎虎難下’了。
“要說張貴人,跟皇后不是親姐妹麼?反倒差別這麼大。”樸有天打趣道。
“畢竟,天下的聰明人不多,聰明的女人怕是更少了。”
宮裡耳目眾多,當然不便把事情說得太明白,兩人的話都是明暗參半,彼此明白就好。樸有天低頭暗暗一笑,又說。
“這世上最會打如意算盤的,我看非你莫屬了。”
原本金在中走在樸有天跟前,但聽了這話,腳步稍稍調整了下,回頭看了眼樸有天,說道。
“我這只是小把戲,別忘了你們尊貴的聖上,我金在中活了這麼久,就沒見過有哪個人城府及他的深。”
“既然如此,金大人為何還甘願留在皇上身邊?”
“我不愛跟沒能力的人打交道,鄭允浩有能力,城府再深我也無所謂。”金在中這話不假,但語氣卻比之前的要輕鬆半分。
“難怪金大人你總是這麼討厭跟我說話了。”
金在中沒說什麼,反倒是笑了,深知樸有天只是開玩笑,若是他不屑與樸有天交這個朋友,斷然不會把這麼多事情告訴他,而且畢竟兩人相識已經多年了。
“金大人……”
“嗯?”
“你跟皇上出什麼問題了嗎?”
金在中有些意外,樸有天一向不愛詢問他跟鄭允浩之間的事情。
“這話怎講?”
“延璽宮的人說,皇上近日都沒踏出過御書房呢,金大人還是去看看吧?”
“皇上盡心國事是好事,我又何必去搗這趟混水?落個禍國殃民的罪名可就不好。”
看了眼金在中的表情,沒得出個什麼結論來,但聽他說話的方式,樸有天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揚嘴一笑,說道。
“金大人,別怪我多嘴,你跟皇上性格相似,有了紛爭卻又是誰也不肯讓一步,兩人之間的相處這樣可不行。”
“這兩件事之間有何關聯?”瞥了樸有天一眼,但樸有天只是輕笑不語。
話是那麼說,但翌日,金在中還是去了延璽殿,而且並沒有讓菱兒跟上。守門的小太監說鄭允浩還在御書房,金在中命他們無須通傳,然後便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知道他跟鄭允浩的關係,自然也是沒有人會阻止,進了書房,鄭允浩並沒有坐在書桌前,而是站著倚在一旁的書架邊,眼睛注視著手上拿的書。
金在中沒有叫他,只在一邊坐了下來,一刻鐘過去了,兩人始終沒有交談,時間靜靜過去。
“皇上,您這一頁書,足足看了半個時辰,在想什麼這樣入神呢……”這回是金在中先開口,鄭允浩這才合上了書,走了出來。
“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肯主動跟朕說話。”隨手把書放回書架上,一步步向金在中走去。
一聽鄭允浩說‘朕’,金在中緩緩合了閤眼,掖了掖衣袖,說道。
“皇上該不會是怪微臣禮數不周吧?微臣這就給你下跪可好?”
自己在金在中面前,一向不用‘朕’自稱,這回金在中怕是不高興了。那日兩人爭吵後,這幾日自己心裡翻來覆去就是不舒暢。
方才看金在中一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現在看金在中這般態度,又捨不得先拉下臉來。且看金在中口上是那般說著,但也沒有行動的意思。
“不必了,有事?”
“微臣想跟皇上您稟報一下,跟在皇上身邊那位方公公,讓微臣派人遣送出宮了。”鄭允浩已經走到金在中面前,金在中依舊悠然地坐在椅子上,雖然是在跟鄭允浩說這話,但眼睛卻沒有望向他。
“就這樣?”
鄭允浩反問著,金在中一抬頭,‘還有’二字仍未出口,便讓鄭允浩俯身吻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