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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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太子?”喬適低聲重複著,趙仲衍抬眼回望了他一下,但沒有迴應些什麼。
眼神中不經意流露的急切,他知道趙仲衍一定察覺到,但他卻沒有作任何迴應。當下一想,喬適才覺得自己太奇怪,趙仲衍的確沒有必要向他說明什麼。
再者,身為一國之君,有子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這一刻的感覺,就像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騙了一樣,在心底某處漸漸強烈的感覺,開始支配他的思想。
“皇上,皇后娘娘已經照料太子殿下一整天了,還請皇上移駕到錦越宮一趟吧。”不遠處的老太監再次用著急的語氣說著。
趙仲衍在猶豫著什麼,這是好事?自己竟然有點高興,可是,他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立場?
“你去看看吧,你都不著急嗎?”喬適說著,很自然地撥開了趙仲衍的手臂,趙仲衍點了點頭,說道。
“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衣裳都溼了,回去要立刻換下來,記得注意些,知道嗎?”
“嗯。”就算腦海中沒有任何過往的記憶,趙仲衍的叮囑依然顯得那麼自然,喬適輕聲應到。上了岸邊,彼此分別往兩端走,喬適不自覺地回頭看了幾次,直到看不見趙仲衍的背影,這才專心地離去。
這般情景,看著倒有點像把愛人推往情敵身邊的樣子,就像是笑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喬適用力敲了下自己的額頭,訕訕地笑了。
這晚間的風可不是開玩笑的,一陣陣迎面刮來都感覺到寒氣,更何況如今全身的衣衫都溼透了,喬適加快了腳步,回到房裡命人準備了熱氣騰騰的水後就把人遣退了。
浸在溫熱的水中,寒意一下子全都消失無蹤,喬適舒服地趴在沐桶邊上,桌上點了根蠟燭,燈芯燒得很穩,看著那明亮的火光,竟然忽然想起了尚宇和彥禹昂。
不知道尚宇還是不是在怪他,不知道彥禹昂回到鄴國以後怎麼了,不知道他們正在做些什麼,或許尚宇已經睡了,趕著明天一大早練兵。又或許彥禹昂正自己一個人在寢宮裡發呆,沒有了他,彥禹昂準能悶死,猜想著這些,喬適不知不覺就想笑了。
只是在此刻回想起他們相處的時間,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如果不是炎國的入侵,他們還會好好的在鄴國,興致來了的時候就跟著尚宇去閱兵,無聊的時候就跟彥禹昂胡鬧。
悶了就偷偷溜出宮外,那青樓的老鴇,應該日夜都想念著那兩個衣著光鮮,光是喝酒喝得高興就亂撒銀子的小夥子吧。
還有那些不打不相識的皇孫貴族公子們,還是不是每天就呆在望月酒樓,等著他跟彥禹昂去?最擔心的是,以尚宇的性格,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他的事情跟老皇帝鬧翻了,皇帝始終是皇帝,到時候就連彥禹昂也愛莫能助。
緩緩地嘆了口氣,身處陌生的環境,人就是容易胡思亂想。思緒胡亂地飄,又回到了趙仲衍身上,自己似乎越來越能在不知不覺中想到他了,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有種被人左右的束縛,讓人很想掙脫。
當初決定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才沒幾天就開始淡忘了,選擇了這無謂的報復,拋下了尚宇和彥禹昂,他開始後悔了,原來他是這麼的想念從前的日子。
…………
到了錦越宮,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畫面,沒有太醫在場,只是有幾個宮女似乎有些忙碌,皇后張萱坐在床沿上,細心地照料著**的孩子。
“皇上!”婢女屈膝行禮,張萱這才回過頭來,看了趙仲衍一下,又再轉過臉,輕聲說道。
“你們都退下吧。”
“是,娘娘。”
房門剛被關上,趙仲衍上前便問道。
“怎麼沒有太醫?”
“孩子發燒罷了,是奴才們太緊張,我說了不用向你通傳的。”
“燒退了?”趙仲衍邊問著,一邊伸手上前,探了探**那孩子的前額。
“剛退的……我看就現在就只有寒兒能讓你緊張了,可別讓奴才們說我這個做皇后的,整天利用太子引起皇上的注意啊。”張萱淺笑著,語氣是半開玩笑的模樣。
“嘴巴長在他們身上,難不成還得把他們弄成啞巴?”趙仲衍也笑著回到,但這麼說發確實沒有多少意思。
“回來好到半個多月了,也不來看看孩子,也不知道這孩兒是怎麼的,你跟他也沒相處多長時間,他卻整天把父皇掛在嘴邊上……”
聞言,趙仲衍微微地笑了,注視著孩兒的眼神顯得格外溫柔。
“聽說你去見鄴國皇子了?”
趙仲衍一抬頭,對上了張萱的雙目,就像審視般的眼神,他才點了下頭,張萱又復說道。
“有奴才說,你要鄴國皇子當質子,是因為他長得像喬適?”
從張萱口中出現了喬適的名字,趙仲衍先是一愣,隨後不禁蹙起了眉頭。
“看來也只有喬適,能讓我們的皇后娘娘如此緊張了,不過,他不是你該關心的物件!”
“你要重滔覆轍我沒話說,但你這麼做,只是把對喬適的感情灌注到一個替身之上,這這麼可以彌補些什麼?就算再怎麼像,那人也不可能是從前的喬適。”
“好像皇后你對喬適的事情,比起任何人都要來的關心啊。”
“笑話,人都不在了,再關心又如何?”張萱諷笑著。
“錯了,喬適沒有死。”
“你在開玩笑嗎?”對於趙仲衍的話,張萱並沒有太大反應,在她眼裡,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趙仲衍也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好好照顧寒兒,我明日再來。”
“恭送皇上。”
趙仲衍一離開,張萱一手撫著孩子的臉頰,長嘆了口氣,低聲呢喃著。
“是死是活都好,我只想再見你一面,為何你卻就是不來見我?”
…………
翌日,喬適是被寒意喚醒的,緩緩睜開眼,身體凍得有些發顫,低頭一看,自己昨晚竟然在沐桶裡睡過去了,自認倒黴地起身穿好衣服躺到**,把被子蓋個嚴實。
“好歹我也是個掛名皇子啊,難道就沒有人來照看一下?看我要是凍死了你們怎麼交待!要是尚宇在就不一樣了……唉,不對!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說我白痴……”
天氣明明沒有多冷,但身體卻像冰一樣,之前被砍傷的位置現在又開始有些發痛了,早知道先前就不發脾氣把丫鬟們都嚇跑了,現在這樣是要等死嗎?
小睡了一會兒,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中午時分了,卻依然沒有一個人到來,喬適越想越火大,猛地坐起身來,隨即感覺一陣頭暈,氣勢立刻又降了下來,嘴裡發洩般咒罵了幾句,然後推門而出。
“皇宮這個大,怎麼就不多召些奴才?走了半天連個鬼影都沒有!”該不會連在皇宮也要迷路嗎?這多丟人……
喬適想著,臉都白了,又加快了腳步,終於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上前幾步,看清了不遠處的幾個人,周圍的宮女都笑看著亭中之人。
一道屬於孩童聲音響起,語調軟軟的,顯得格外可愛,白玉般粉嫩的臉,那雙漆黑的大眼正望著坐在對面的男子,抱著孩子的女人穿著端莊美麗,五官更是清秀脫俗,還有一個人,就是趙仲衍。
孩童嘴裡喊著父皇跟母后,自然就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看了這副情景,喬適也並沒有上前,只是靜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離去,誰也沒有發現他來過。
別人是一家子樂也融融,他喬適就孤身一人無所事事,想起來也覺得可憐,也許他剛剛應該故意上前去換趙仲衍一聲,但……這麼做了會有什麼後果?
他又不是他的誰,那美麗的女子應該就是他的皇后吧?有這麼美的女人在身邊,也不會有時間管他這麼一個麻煩人。不過……他大概可以把趙仲衍搶過來?讓他愛上自己,然後再瀟灑地拋棄他跑回鄴國!
雖然只是沒意義的猜想,但喬適也暗暗笑了起來,儘管這些事情不會發生, 彎腰拾起一塊石子,再用力扔進湖裡。
昨晚在這湖裡的事情,再次在腦海中浮現出來,趙仲衍會跟著跳下,到底是因為什麼?如果只是因為他跟那個死去的誰長得像,那麼他又該有什麼樣的感覺?是厭惡吧?畢竟誰都不願意做一個替身。
風輕輕吹過,湖面立刻漾起泛泛粼,有道聲音響起,並且漸漸靠近,細聽之下,有些熟悉。
“真的是這邊嗎?你沒走錯路吧,這好像剛剛才經過啊!”少年的聲音有點沙沙的,卻又不失悅耳,就連說話時的情緒表露無疑。
“你該相信我的吧?你最好乖乖閉嘴,讓人發現了,我也幫不了你。”另一道聲音顯得有些低沉,語氣也是淡淡的。
“你好好帶路我就不說話!不過你們皇宮人也太少了點。”
“這麼說,你是希望每走幾步,就有一支禁軍出現?”
“呃……當然不是…可是,嗚……”少年的話語沒有在繼續,聽聲音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巴,難道另外一個男子發現附近有人?
喬適轉過身一看,假山後的身影立刻後退一步,但那個被人捂住嘴巴的少年還是看見了喬適的臉,雙手立刻就掙開了身後那人的手臂,衝了上前。
還沒看清情況,迎面便被人撞了一下,腰間的傷口忽然一痛,喬適咬了咬牙,雙肩被緊緊握住,腦袋也被晃得有點發暈,喬適定睛一看,驚訝了。
“喬適喬適喬適喬適!”少年明亮的眼眸中是滿滿的笑意,一連喊了喬適的名字幾次,才肯停下來好好讓眼前的人看清自己。
“你……禹昂?!”看見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彥禹昂,傷口的痛也忘了。
“你怎麼才自己一個人啊?連個丫鬟也沒有,還不如到軍營裡面呢!”彥禹昂變說著,一邊望了望四周,確實沒有其他人在,趙仲衍就這麼放心?看來要把喬適帶走也不是難事。
“說什麼呢,你為什麼沒回鄴國?”喬適立刻正色道。
“他們說找到人代替我到炎國,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是你,這根本莫名其妙啊,趙仲衍要你做什麼?我就不放心嘛!”
“天……我的六殿下,你也太有膽子了吧?厲害!”喬適嘴巴上這麼說,可是眼神和語氣卻不是這麼回事,想到彥禹昂做了這麼不顧後果的事,心裡不禁有些後怕。
“軍隊送我會鄴國的時候,我偷偷溜了出來,身上什麼銀子都沒有,差點就餓死了,還好半路遇上了個人,我說我想進宮找人,他說他可以帶我進來啊,最後證明他沒有騙我。”
“我只能說你運氣真的不錯,下次再輕易相信別人,我看我就可能會在小倌館偶遇你了!”喬適無奈地說著,彥禹昂卻一臉興趣的回道。
“原來你去小倌館的啊?怎麼沒跟我說過?跟青樓有差嗎?不知道炎國青樓的質素有沒有鄴國的好呢?”
“誰知道,我又沒去過。”
彥禹昂這才忽然想起有些事情忘了,回過頭去看著遠處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說道。
“宣巨集!過來啊!”彥禹昂招招手,那男子笑起來溫文爾雅,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先前看見喬適的一瞬間,季宣巨集有些愣住,從彥禹昂的口中,他知道他所說的人,一定就是自己所認識的喬適,只是沒想到,當初尚宇竟就真的找到了救活喬適的辦法。
季宣巨集上前,雙眼卻離不開喬適的臉,在如今喬適的眼裡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我就說一定能找到吧,這是我要找的人,他叫喬適!”彥禹昂對季宣巨集說完,立刻又對身邊的喬適說道。
“宣巨集是宮裡的御醫呢!你們就認識認識吧!反正你身體又不好,以後好照顧照顧啊!”彥禹昂這話一說完,喬適就急著反駁道。
“你在胡說什麼,尚宇給你吃了什麼藥?怎麼他說什麼你就信啊。”
“不是他說的,是我親眼所見,哥你就嘴巴最強,淨是狡辯吧你,我什麼都聽不見,哈哈!”
喬適被這幼稚的話語搞得哭笑不得,嘴角堅硬地抽搐了下,瞅了彥禹昂一眼,這才對季宣巨集說道。
“在下見過季大人。”
“叫宣巨集就好,在下只是區區一個御醫,你是鄴國皇子,在下又怎受得起這個禮?”
“大人言重了,皇子也只是掛名罷了,你的醫術才是實實在在的,再說這可是炎國皇宮,大人就不必客氣了。”
“好了好了,平時都不是這麼有禮數的人,你就別裝了,我看了還起疙瘩……”彥禹昂在喬適耳邊輕聲說道,季宣巨集卻也聽見了,不由得一笑。
“季大人你……”話沒說完,彥禹昂便搶著道。
“他說讓你叫他宣巨集的。”
喬適一愣,然後改口道。
“……那,宣巨集公子,你進宮大概也有要務在身吧?”
季宣巨集點了點頭,喬適隨口猜測道。
“是要找皇上?”就算是找趙仲衍,應該也跟太子有關。
“時候也差不多,你們記得小心點,別讓什麼人發現,禹昂你今晚也不能留在宮裡,戌時在這邊假山後等我,你要再進宮的話,我以後在幫你安排。”
彥禹昂看了看喬適,又看了看季宣巨集,明顯有些不樂意,但最後還是應了句,季宣巨集走了以後,喬適帶著彥禹昂回自己的住處。
幸好最後繞回了自己熟悉的位置,否則是不可能回到薰陵殿了,薰陵殿不算大,庭院修飾得也很好,簡單幹淨又不失華麗,只是太過冷清是事實。
禹昂看著眼前除了自己跟喬適以外絕無第三人的地方,再次覺得這個炎國皇帝太過奇怪,人都知道喬適過來說得好聽是鄴國皇子,但其實也不過是個人質罷了,不派些人過來守著,難道就不怕他會做點什麼事情出來?
本來以為見到彥禹昂,一定會猛的向他吐苦水,但原來不是,兩人還是跟以前一樣,靜靜地待著,會挨著對方的背,望著窗外發呆,卻什麼都不說。
“我說……喬適啊,你這麼一來,是不是就沒有機會回去啦?”
彥禹昂這麼一句話,讓喬適定住了,還能不能回去,他根本沒有想過。沉默了一陣,然後笑道。
“那我們把炎國滅了,到時候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嗎?”
喬適是開玩笑的,但彥禹昂聽了卻認真了起來。
“或許……”
“別或許了,以我的能力還怕會不去啊?”
“喬適,你怎麼這麼笨啊?我真想咬死你!”
喬適瞪大雙眼,竟然莫名其妙被說笨,而且還是彥禹昂?頓了半刻,隨後有些痞氣地笑了笑,伸手狠狠地捏了下彥禹昂的臉頰,被捏的人眉頭一皺,往喬適頸側就是一口。
聽見喬適那聲哀嚎,彥禹昂得意地笑了。
“靠,你怎麼咬人脖子?”
“離我最近的就是脖子,不然我該咬哪?你來了炎國以後怎麼就愣愣的啊?啊!我知道了,該不會是他們在你吃的東西上面放了些什麼吧?”
喬適努著嘴揉著頸側,雙眼還不忘瞪著彥禹昂,下一刻卻有道聲音自外面響起。
“皇上駕到!”
兩人一聽,愣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