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北北的夏 紫藤花戀 邪王心尖寵:妖嬈甜妃 交錯的時空 邊城·劍神 全能小毒妻 天才通靈師:娘子大人好V5 打劫:絕色美女也劫色 紅塵碧玉 重生之獨行刺客
第58章
第58章
林數憤怒地接起電話,剛要開罵,那頭先傳來一陣啜泣的女聲:“林教授,我是謝銘山的姐姐,小山他……出車禍了。”
昏迷
我不是他愛人,我是他房東,我不能這麼悲痛。
我不是他愛人,我是他房東,我不能這麼悲痛。
我不是他愛人,我是他房東,我不能這麼悲痛。
林數催眠似的默唸著這句話,顫抖著抹掉不知覺淌下來的眼淚,進了醫院。
“我是他房東,我叫林數,謝銘山現在怎麼樣了?”林數在搶救室門外找到了謝銘山的同事們。
“還在搶救。”其中一個穿著西裝,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去,有點猶疑地問道:“交警說他們聯絡的是小謝的姐姐。”
“他姐姐在紐西蘭,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委託我過來處理一切。”林數心裡慌亂不已,隨口答道。
“那……也行吧。”同事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姓杜,叫杜志遠,是鑫創的總經理,路董事長的家人還在老家,一會兒才能趕來。”
“好的。林數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直接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暫時沒什麼了,醫藥費公司已經墊付了。”杜志遠沒想到租客出事了,房東還這麼上心,莫名其妙地問道:“您和小謝關係很好吧。”
林數意識到自己情緒太激動了,深吸了口氣,道:“我們是合租,銘山是個很好的租客,我們關係很好。”
“放心吧,車禍發生在市區,送醫很及時,不會有事的。”杜志遠拍了拍林數的胳膊,安慰道。
林數則害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被同事察覺到謝銘山的性向,於是藉口抽菸,出了急診室的門。
凌晨五點,下了一夜的雪已經停了,醫院外面的積雪被來來往往的人踩踏著,化成了黑色的冰渣,閃著尖銳的寒光。
外面的天還是黑漆漆的,哪怕是經營最早的早餐店也還沒有出攤,四周房門緊閉,林數連一個容身的地方也沒有。
他不能回急診去面對謝銘山的同事,又不敢離得太遠,有事一時找不到自己,便找了個背風的地方,一支又一支地抽菸。
下過雪的天氣更冷了,寒風捲著殘雪枯葉,飛掠過街道。打掃衛生的大爺詫異地看著孤零零站在外面的林數,覺得滑稽。
六點時,小吃攤漸漸支了出來,燈光亮起,行人聚攏過來,剛出鍋的食物散出溫暖的熱氣,林數一動不動,點了一隻新煙。
急診室的門動了一下,人們簇擁著杜志遠,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一瞬間林數像是被解除魔法的石像,急切地迎了上去:“沒事了?”
杜志遠以為林數早就回去了,見他還在,原本的笑容立時僵住了,有點尷尬地說道:“那個……路董事長脫離危險了,小謝……還在搶救。”
“這都六點了,我們尋思去吃個早飯,林先生一起去嗎?”杜志遠客氣地邀請道。
林數像是心口被重擊了一圈,擺擺手,錯身讓開位置,看著人群離開。
“草!”林數終於忍不住了,罵了句髒話,轉身進了急診室。
屋裡面很溫暖,林數在外面凍久了,一下子進到暖和的地方,手開始火燒火燎地疼了起來,林數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謝銘山在冰天雪地裡洗完車,抓著暖氣管烤手時的樣子,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四下無人,他終於忍不住,把臉埋進自己的手裡,痛哭起來。
“喂,姐姐,是我。”下午三點,林數在醫院走廊上給謝銘山的姐姐謝窕打電話:“銘山現在結束搶救了。”
紐西蘭沒有直飛北京的飛機,謝窕此時在悉尼轉機,她哭了一天,聲音都是啞的:“謝謝你了,林教授。”
“沒事,應該的。”林數現在一點也不想說話,他只想安靜地陪著謝銘山,無奈謝窕作為謝銘山的姐姐,事情總是要給她交代清楚:“左手骨折,腦震盪,現在還在昏迷,但醫生說只要能醒來問題就不大。”
“好的,好的。”謝窕捂著嘴,避免自己哭出聲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明天早上能到北京,這段時間,小山就託付給你了。”
林數應著,掛了電話,看著螢幕熄滅,林數突然有點生氣:什麼這段時間,從前和以後,謝銘山都是我的。
五點鐘的時候,鄺同安來了:“柏英有手術,過不來,讓我給你帶點吃的。”
林數看著盒飯,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謝謝。”林數接過盒飯,放在病床前的床頭櫃上。
“跟醫院的人打好招呼了,有更好的床位就第一時間給你轉過去。”鄺同安把一次性筷子拆開,遞給林數:“知道怎麼出事的嗎?”
“不清楚。”林數搖了搖頭:“我名義上就是銘山的房東,非親非故的,他們又怕我藉機找茬,說說這些事的時候刻意避過了我。”
“那怎麼辦?我給你打聽打聽?”
“不用了,我聯絡了個交警朋友,讓調查清楚之後告訴我。”林數嘆了口氣:“肇事的司機當場死了,銘山和他老闆還在昏迷,事故情況只能是回去調監控慢慢查。”
“事故什麼的還在其次,人沒事就行。”鄺同安沉默了一下,說道“柏英找了一個相熟的看護過來,晚上的時候,你就休息一會兒,知道嗎。”
“知道了。”林數往嘴裡送了口飯,嚼了兩口,突然笑了:“要不說人一定要有個醫生朋友。”
鄺同安被林數那個慘兮兮的笑容弄得難受,也知道他現在一定不想說話,便陪著他安靜坐著,看著林數吃完飯,收拾了餐盒,就走了。
晚上八點,路州的妻子侯莉突然衝進了病房。
“幹什麼?”林數之前見過路州一家三口的合影,見有個燙著捲髮的女人闖了進來,立馬認出了她,心裡“咯噔”一聲:謝銘山是司機,開車路上和路州一起出了車禍,林數生怕侯莉覺得是謝銘山的責任,過來找他麻煩,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當即站起來身,繞到病床前頭,攔住了她。
“你是?”侯莉沒見過林數,遲疑問道。
“我是他房東,謝窕在回來的路上,我過來照看謝銘山。”林數防備地看著她。
“你好、你好。我是路州的妻子,我叫侯莉。”侯莉介紹完自己,轉而問道:“銘山現在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