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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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謝銘山不來你也不早說,我就是看他挺會處理這些人情世故的,才想叫他來幫忙的,光來個你有什麼用。”陶章嫌棄地嘀咕。

“早知道是這種局,你叫我我也不來。”林數黑著臉把陶章拽到牆角,指著那些拿手機自拍或者直播的人,怒道:“這要是把我拍進鏡頭裡怎麼辦?萬一被我學生認出來,我得是個什麼形象?”

“一個遊戲人間的風流教授形象呀,你不覺得挺好的?一聽就特別瑪麗蘇。”

我瑪你大爺。

一提起瑪麗蘇,林數就想起自己往浴池裡倒旺仔牛奶這事,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要不咱倆走吧。”陶章也沒想到她姐能叫這麼多人來,還擺著七八臺手機搞直播,一時也有點頭大:“要是被熟人看到,還以為我專門請假回家就是為了搞這種浮誇party。”

“這不很好嘛,陶三少爺紙醉金迷的日常,也很有男主角的排面。”林數涼涼地嘲了一句。

不過說歸說,兩人誰也遭不住這麼大的排面,找機會趕緊溜了。

還不到八點林數就回了家,到家時屋裡一片漆黑,想來是謝銘山還沒回來。

“真是冷死了。”林數進了家門,一邊嘀咕一邊摸索著要開燈,手還沒動,卻驀地聽見書房裡有很低的聲音傳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不是進賊了吧。

林數警惕起來,去廚房拎了把菜刀出來,一手攥緊手機,躡手躡腳蹭到書房門口,耳朵貼在房門邊聽聲音。

“我沒去。”

是謝銘山的聲音。

林數鬆了口氣,剛想推門進去責問一番為什麼回家都不開燈,就聽見謝銘山接著說道:“不想和林數的朋友見面。”

林數的手一頓。

“之前見過一面,對我挺好的。”謝銘山好像是在和他姐姐打電話,聽上去語氣懨懨的:“就是……聊不到一起去。”

“他和他朋友,都是高知,青年才俊,又都事業有成,我一高中沒畢業的,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懂。”謝銘山嘆了口氣:“那天見面,他們聊的什麼VPO、大學生活、物理競賽,這些我通通插不上話,跟個局外人一樣乾坐了半天。”

謝銘山好像喝了酒,說話的聲音比平時慢了很多,也頹喪了很多:“感覺……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姐,你知道嗎。我回來查了半天VPO,才知道不是電子煙,是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意思。”謝銘山的聲音帶著委屈,像是個捧著心愛的玩具遞出去,卻沒有人看得上的小孩子,他靜默了良久,才輕輕嘆出了一聲:“太遠了。”

“姐,你別哭,和你沒關係。”謝銘山的聲音焦急起來:“真的,要怪就怪咱爸,不是他賭博咱家也不會窮,真的,不怪你。”

“你別哭了,你那邊都十二點了吧,早點睡吧,不然姐夫看見了還以為我怎麼惹你呢。”謝銘山慌慌張張的:“我沒事,我和林數關係挺好的,他沒瞧不起我過,真的。別哭了。”

林數在外面悄悄地站著,書房的門滑開了一道縫,裡面同樣是一片黑漆漆的顏色,謝銘山的背斜對著林數,他坐在書桌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還亮著,上面是林數的照片,謝銘山安靜地坐著,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幾分鐘後手機自動鎖屏,謝銘山又點開,明明滅滅的光照在他的臉上,反射出一點亮晶晶的光斑。

許久之後,一聲輕輕的嘆息傳來,像一道微弱的風,散在了寒冷的冬夜裡。

第24章 爭執

“明天晚上我和同事出去吃飯,你晚餐自己解決啊。”林數一邊消消樂,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

謝銘山神色一動,追問道:“跟誰出去?”

“嗯……張建磊你還記得嗎?高天宇出車禍那次咱們見著的輔導員,叫我出去吃個飯。”林數猶豫了一下,沒把飯局參與人員還有高天宇這事說出來。

“就他一個?”謝銘山一挑眉,問道。

“還有其他同事,你又不認識。”林數搪塞道。

“那行吧,正好明天我要陪老闆去個飯局,你不用操心我了。”謝銘山躺回沙發上,突然瞟到林數的嘴角有點幹皮,問道:“你是不是上火了?”

“可能是最近天氣幹吧,明天買點水果好了。”林數隨意擦了一下,沒在意,低頭給高天宇發了條微信:【明天我有時間,下午六點,運來飯店見。】

轉眼到了第二天,林數按時赴約吃了頓火鍋,總算是讓高天宇按自己的心願報答了一番了,省得他再出什麼么蛾子。

“林教授,你和張老師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師了。”飯桌上高天宇端著個飲料杯子,激動地說:“從小到大,老師們都不待見我,嫌我家裡窮,交不起學費,上不起輔導班,來了大學,我也和同學玩不到一起去,只有你們,是真心對我好,不嫌棄我,給我介紹兼職,我出事了還幫我處理,我給東西你們也不收,我真的、真的覺得,你們是我這輩子的,碰到過的,最好的人了。”

你快算了吧,不收你東西是怕我家醋罈子醋海生波,和勵志當個好老師沒關係。林數在心裡大聲地吐槽著,但看著眼眶泛紅的高天宇,一時也有點慼慼:他雖然從小不缺錢花,但因為性向的事,在學校裡一直都是一個被放逐的邊緣人物,多少能理解高天宇那種遊離在主流圈子外,被故意忽視的感覺,也明白這種從小被漠視的孩子,第一次接觸到善意時的觸動。

他與張建磊、高天宇碰了個杯,想了想,開口勸慰道:“天宇啊,老師明白你的心思,但你要記住,從你考到北京起,你過去那些時光已經永遠的過去了,你擺脫了之前的環境、也再也不是那個無力反抗的小孩子了,現在有我、有張老師,之後你還會碰到許多很好的師長、同伴,你是個很好的孩子,你的未來也會因為你的善良、勤勉而變得更好。”

林數的一席話說的張建磊和高天宇俱為動容,高天宇是感動於老師們對自己的關愛,張建磊則是被激起了為人師表的責任心,只有林數,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導師,林生溢。

林數剛上大學的時候也是個問題學生,**、自卑、普通話還很差,他又因為童年陰影,不願意和班上廣東籍的學生多交往,因此一直離群索居。是有一次林生溢發現林數交來的作業質量很好,特別叫了他來,誇林數在專業上很有天賦,以後有問題,都可以來找他。那是林數第一次在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純粹的善意,那個對林生溢來說可能只是隨口而說的鼓勵,卻成了林數晦暗生活裡的一點光亮,指引著他走出了前半生的的陰霾。

林數驟然被勾起往事,心裡著實不平靜,回去的路上迫不及待的給謝銘山打了個電話。

“怎麼打電話過來了?”謝銘山的聲音傳來,讓林數覺得意外得可靠。

“沒事,就是想你了。”林數往地鐵站的方向走著,低聲笑道。

“喲。”謝銘山笑著沒說話,似乎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聽筒裡傳來汽車的鳴笛聲:“我也想你了。”

“對吧,我也覺得我十分值得思念。”林數一邊傻樂一邊講騷話,片刻後突然反應了過來,警覺道:“你是不是跑外面去了?戴手套了嗎?”

謝銘山一僵,解釋道:“就出來一下,不礙事。”

“什麼不礙事,等你凍瘡犯了你就知道疼了,趕緊回去。”林數一秒變臉,訓斥道:“我這邊結束了,往回走呢,回去再說。”

林數回去時,謝銘山已經到家了。

有車真是好啊,繞著北京跑一圈還能比我先到家。林數發出嫉妒的聲音,一把撲到謝銘山的身上,從背後環住他的腰,抱怨道:“為什麼我回家就要頂風冒雪坐地鐵,你就有大賓利開,我嫉妒了!我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