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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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件黑色的連衣裙,沒有袖子,僅僅到胸部的位置的及胸裝。裙襬就像被撕扯成一條條一樣,偶爾輕風吹來讓她有種飛起來的感覺。可是她並沒有太注意,這是她離開家,穿得最正式的一次了。

頭髮盤起來,還配飾了一個小小的閃閃發光的頭冠。

一雙小巧的土黃色厚底鞋子,走起路來顯得特別輕盈。

當她出現在酒店那一刻,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出的肩膀顯得特別誘人,還有那鎖骨,女人最美的地方之一,就是鎖骨。

“小姐,一個人嗎?要點什麼?”酒吧酒保顯得也比以往熱情。

她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個酒吧了,這個酒保當然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她想天使般溫柔帶點調皮的一笑:“隨便。”

她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穿得這麼隆重也沒有要參加什麼,總之,她,不過和往常一樣,只是單純來酒吧度過這漫長的黑夜和空虛的內心。

不同的,是她的心,以往,她就是來喝酒,想念一下白捷。每當拿起酒杯仰頭一口飲盡的時候,她總想有人來搶走她的杯子,告訴她:笨蛋,別喝了。

可是沒有。

她總以為,這世界上,唯有白捷,才可以讓她這般痛苦難受。放不下,也逃不掉。她就是一個白痴一樣等到白捷死了才知道她過得比原來的不好差更多,等到所有人告訴她她才會知道白捷是有心臟病的,等到白捷死了兩年才知道當初應該直接把白捷拉到自己家裡住。

白捷和竇易,就好像左手右手,有時一方笨拙,有時另一方遲鈍。

可是現在,她更不好受的,是那個像守護者一樣看著她為白捷難過,給她擁抱,讓她微笑的男人,林展。

不得不承認,全世界沒有一個女人是不吃醋的。雖然那種戲碼很老套,但卻還是一樣戳中她的軟肋。接吻,她看見林展和宛晴接吻。

她早就該免疫的。

他並不屬於自己。

這是她最後得出來的結論。

沒什麼,比闖禍更能讓她轉移傷心了,酒罷天也亮了。記的沒錯的話,今天是軍訓第一天。她沒去。

“寶兒,不要亂跑哦,媽媽一下就出來。”一家超市門口,一箇中年婦女對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說。

小男孩很可愛,可是樣子看上去很調皮。

竇易其實最怕小孩,有時候小孩的世界觀一旦跟你不一樣,你會死得很難看。她笑了笑,準備走時,小男孩跑過她面前,來到一堆看似垃圾的面前。

竇易看看那些東西,發黴的麵包,包裝紙七零八落的零食。大概是過期食品吧。

她又把目光轉向男孩,男孩好像到了一片食物的天堂一樣對著這些過期食品左翻右翻,終於找到了包裝完整,而且好像還沒有拆過。

她又看看周圍,居然一個人也沒有,難道就沒有人阻止一下嗎?那是過期食品,吃了會出事的。

男孩很喜歡手裡餅乾的包裝,上面的卡通很可愛。

他沒有要吃,那就走吧。竇易摸摸自己的臉,有點發熱,沒錯,她看見小孩就會不耐煩。酒喝多了,副作用還是有的。

“媽咪,這裡有餅乾吃。”男孩朝超市裡面大喊,讓竇易走動的腳步停止了。竇易無奈回頭看看男孩,超市那麼大,他那點貓聲誰聽得到啊。

他打來包裝,竇易馬上不耐煩的咬著下脣。男孩剛拆開包裝,手裡的餅乾就被搶了。他抬頭一看,是一個黑色裙子的姐姐。

對待小孩,微笑是遠遠不行的,竇易很嚴肅的盯著男孩。可能男孩覺得自己拿的東西不是自己的,並沒有難過。他只是用他圓圓的眼睛,張著嘴巴看了竇易很久。然後又拿起一盒餅乾準備拆包裝紙。

竇易又是快速抽走,然後指著男孩不說話。動作上傳達的意思是:不準吃!可是男孩所看到的意思是:你偷東西!

“姐姐,我沒有偷。”男孩倒很坦白:“我撿的。”眼神裡有幾分害怕。

竇易還是不說話,她要說什麼,像個白痴一樣說些天真的話討好他嗎?不可能!她做不到!

不知不覺,男孩居然哭了。

竇易把手裡的餅乾扔了,手足無措。她不會討好孩子。或許應該說她從來沒有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她永遠都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對於家人,對於白捷,對於面前的這個孩子。

所以,她突然感覺有點過分了,如果站在林展的立場上思考,會不會把事情看得簡單一點?

她扔掉了,就是這

餅乾不是她的。男孩邁起小小步伐,撿起竇易扔掉的餅乾拿了一塊放在嘴裡。竇易反應過來趕緊一把抓住小男孩。

她是經過軍事訓練的,力氣大,粗暴。一手扣住男孩的下巴,另一隻手抽走男孩手裡的餅乾,然後伸出手指狠狠掰開男孩的嘴巴。

“哇……啊……”不用掰了,男孩已經張開小嘴巴放聲大哭了:“姐姐搶我的餅乾了…哇…”。

竇易把男孩嘴裡的餅乾拿出來之後,拍拍手站起來,男孩還是止不住的哭,竇易看看餅乾的生產日期和保質期。都過期一個多月了,吃下去還得了?

他一定認為自己在欺負他。竇易心疼的低著頭看男孩,沒事,自己也覺得自己剛才像是在欺負他。她抬起頭,表情變了。

林展只是看著竇易,眼裡的一點溼潤讓竇易實在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竇易問自己。

“我說了,你會討厭她的。”另一個方向,宛晴的聲音響起。竇易轉頭看看宛晴,她笑得多幸災樂禍。

林展沒有理會宛晴,他就是看著竇易,明眸居然有點茫然。

“竇易,我陪你回家吧。”跟在宛晴身後的倉木夏子摸摸竇易的臉:“你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家裡有吃有喝,這樣你就不會餓了。”

“誰說我餓了?”竇易逃避著林展的眼睛,不去看他,不去和他對視。

這時中年婦女出來看見男孩在哭,急得抱起男孩:“不哭不哭,乖啊,媽媽在這。剛才讓你陪媽媽進去你不去,找媽媽了吧?”

別的學生來來往往,突然間這條路有人來人往了,感覺是一場鬧劇,一些人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卻蜂擁而來。

林展走向竇易,眼裡那種溫柔,信任和憐愛直叫人抓狂。宛晴朝著婦女高喊:“你兒子被欺負啦。”

婦女一聽,看著宛晴,有看看男孩,只見男孩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竇易,然後像見了鬼一樣抱緊婦女。

倉木夏子則是推推宛晴:“幹什麼呀,竇易不是在欺負他!一個人餓了的時候,做什麼都是不得已的。”

“要我說幾次,我不餓!”竇易不爽到極點,猛地抬頭說。同時也看見林展一直在向她慢慢走過來。

她開始一步一步有往後退,他走近一步,她後退一步。於是,他乾脆加快腳步,給她來個措手不及。

當他來到自己面前時那種撲鼻而來的清新,這是他特有的味道!

“你……”她剛要問什麼。他就直接把她拽到自己懷裡然後捕捉到她未閉上的脣。

他想說他相信她,他想說要守護她,可是沒有什麼比一個吻來得直接了。她會為了一個吻而吃醋,他就可以用一個吻告訴她他想表達的一切。

婦女趕緊捂住男孩的眼睛然後邊走邊說:“現在的學生,不知道小孩在旁邊的!”

她沒有掙扎,那太假了。不過嚇了一跳倒是會的。熱吻間她微微睜開眼睛,透過眼睛縫她看得非常清楚,他的眼睛,他的劉海,他的眉頭,他的眼睫毛。

嘴脣被急促親吻著。

他是個不愛用嘴巴說太多心裡話的男人,多種時候總是會沉默,可現在她好像看到他在對她說話,從閉著的眼睛,從微翹的眼睫毛。

“豈有此理!”宛晴氣得跑上去推開竇易,揮出手就想給竇易一個巴掌,剛伸到空中的手就被林展抓住。

竇易可以理解宛晴,兩個人長得像,真的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此時此刻宛晴氣憤的神情讓竇易有一種罪惡感,拜託,她又不是小三,憑什麼有罪惡感?

“我愛她。”林展很冷靜的對宛晴說。

倉木夏子終於舒了一口氣,這句話早一些說出來不就好了嗎?早點說,不就沒有那麼多事。

就像耀剴一樣,早一點告訴她他不回來了,她不就可以死心了,不就可以不再繼續等待了。

不得不說,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竇易微微一笑,轉身跑了。他說那句話的眼神,已經讓她服輸了。

看見竇易跑了,林展忙鬆開宛晴去追。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跑掉的!

被拋棄一樣的宛晴,沒有去看林展,她又哭了,他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面說他愛她?這句話太有魔力了,不僅可以讓竇易放心,也可以讓宛晴受傷,徹徹底底的難過。

“宛晴。”倉木夏子把宛晴轉向自己,然後擦乾她的眼淚,其實宛晴長得這麼可愛,根本不用擔心沒有男孩疼愛她:“小愛纏綿,大愛放手。”

“走

開!”她當然不想聽倉木夏子說這些,現在的她,擺明了被所有人拋棄,倉木夏子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夏子,我好失望,我以為,我可以當你最好的朋友,陪你去找你的蕭耀剴,陪你回家。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現在不但沒有安慰我,還來看我的笑話?”

“我沒有…我…”真是千言萬語說不清楚,倉木夏子揮著雙手使勁解釋:“我怎麼會看你的笑話,宛晴,你…”

“夏子,我從來都沒有要利用你,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跟你做好朋友,怎麼你可以利用我?”宛晴無情的打斷倉木夏子,然後使勁推開倉木夏子走了。

她難道有錯嗎?倉木夏子也哭了,為了宛晴,她沒有懷疑過宛晴在利用她,她也只是想跟宛晴做最好的朋友,她宛晴對倉木夏子是真心的,誰不是啊?

算了,先把竇易勸回家吧。倉木夏子看了一眼宛晴跑走的方向,朝竇易走的方向走了。

全身發熱,從體內滲出許多汗水,把被子都快浸得半溼了。天氣轉暖了是嗎?怎麼會這麼熱?好想把被子掀開,可是動不了。

沒人嗎?

他**著眼皮,就像整個身體都不屬於自己,動彈不得,就連腦海裡的畫面都顯得存錯亂,又是一個長久的夢嗎?每當周圍變得安靜時,他總會做夢。

夢見以前那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夢見白捷,夢見竇易,重要的,是時不時出現在眼前的逸凌。他看見她的臉變了,變得醜了,重重的黑眼圈,原本美麗有神的眼睛也凹陷進去,還有一個深深的眼袋。不再有笑容,整個一張愁容。

她就不怕他醒過來嫌她醜不要她了嗎?

“快,幫少爺套上。”突然一個細膩的聲音響起,是沈太太。

很快,一群醫生打扮的人拿著各種按摩器械往躺著的沈灝傑身上套,什麼助腰增力器啊,脂肪無蹤器啊,肌肉放鬆儀啊等等。

他沒什麼感覺,就覺得從各個部位傳來刺養的感覺。

還挺舒服。

“有用嗎?”不久沈媽又質疑的說,說話間撫摸著沈灝傑的手。

“沒用也要試,傾家蕩產也要讓他好起來。你沒聽到逸凌說他好轉很多了嗎?”沈建峰滿意的點頭示意醫生們出去。

“逸凌呢?”說到逸凌,從剛才進來就沒有看見她,沈媽自然反應的看看病房外面,逸凌最離不開沈灝傑了,今天怎麼不見人影了?

沈建峰猶豫了很久,看了沈灝傑很久:“剛才來的時候,她暈在電梯裡。”

“那她人呢?”沈媽嚇得站起來。

“噓…”沈建峰趕緊把沈媽拉到病房門外:“小聲點,灝傑聽到就麻煩了。”

“哎呀行了,我早就說了不要讓她一個人照顧灝傑,你不信,現在她累到了,怎麼向她父母交待?”沈媽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微胖,更顯的和藹可親,一著起急來還挺像家裡老人家的樣子,神神叨叨。

“我安排傭人照顧她了,她父母倒是不怕,就怕灝傑受不了。他啊,愛逸凌比我們還深。”沈灝傑又是安撫著沈媽。

很明顯那些按摩器起作用了,他使勁睜開雙眼,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也隨著大口的呼吸起伏。他是想說話,可是一張開嘴巴就控制不了的大口喘氣。

頓時感覺雙手麻痺,他握緊拳頭,然後撐住病床想讓自己坐起來,可惜,他居然沒有力氣。

也是,從住院開始他都是靠輸液過日子的,正常飲食都沒有,怎麼會有力氣。可是他必須起來,有一個女人需要他去守護。

他繼續大喘氣,然後使勁撐住病床,所謂醫院裡的高階病床也不過如此,隨著他的用力病床發出嘰嘰聲音,終於,他的頭已經離開枕頭了。

病房有一面大大的透明窗,窗外沈建峰和沈媽還在對話,一邊一個保鏢看著病房裡沈灝傑的舉動簡直目瞪口呆:“老爺,少爺……”

沈建峰和沈媽停住對話,轉頭看病房裡,不到三秒二老馬上驚訝的衝進病房:“兒子!”

世界上最可以讓人恐懼的,就是生命,但世界上最可以鼓勵一個生命即將告終的,就是另一條生命。特殊情況下,奇蹟總是普遍的。

其實她並沒有暈,此時她正躲在某處看著沈灝傑,手捂著嘴巴,眼淚已經佈滿臉龐,她想衝進去抱住他,可是不能,這是她唯一能想到讓他好起來的辦法了,曾經她也一度認為這個辦法有點高估自己了,可是現在看來,是自己低估沈灝傑了。

“灝傑,沒事的,你會沒事的。相信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