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花的姿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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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花的姿態 1
回到家之後,媽媽也沒有過多地責罵我。或許,她看到女兒能夠獨立了,內心裡其實也是開心的吧。
而我曾經受傷過的心,它能夠重新完整起來嗎?
01
林樂銘回來的前一天跟我通了電話,他說明天中午到,讓我別去接他。可是,我還是在第二天一早就早早起床,出門去往火車站了。
在這之前的幾天裡,我每天在網上和醇子聊天,她跟我講墾丁,講吳浩,還有那隻可愛的憨豆。我坐在電腦前,回想起在廈門的點點滴滴,彷彿發生在昨天。
坐在公車上,路過那些熟悉的風景,觸目驚心。我才發現,時間再如何強大,它還是改變不了某些東西。而有些記憶,它真的是可以深入骨髓的。
比如那個廣場,電影院,學校門口,還有長江大橋。即使是在好久不見的今天,我還是能夠記起當時的風的溫度和天氣的悶熱。
在火車站出站口等林樂銘的時候,我對著陽光給自己來了一張自拍,決定晚上發給醇子。林樂銘抗著一大包行李從人群中揮著手走過來。他好像又長高了,更壯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見到的緣故。在那一刻,我竟有種恍惚的感覺。
是的,我突然發現他不再是從前的他了,而我呢,也一樣吧。我無法再像從前那樣掏心掏肺地對他說出自己的祕密了,因為想起寫給他的信以及沒有得到的迴音,還是會心有餘悸。
我們按原路返回,風景還是那些風景。心情卻跟來的時候截然不同。
林樂銘在旁邊一個勁地說著他在培訓基地的事情,他告訴我那裡的飛機有很多,每天都看著它們飛上天,然後降落。作為準飛行員的他們跟著訓練員一起上機,他們必須時刻謹慎。無數的重複,只為將來某一天,能夠駕著飛機,衝上雲霄,翱翔天際。
看著他滿臉幸福的表情,我的內心是喜悅的。
“春曉,以後我開飛機了,我就載你遨遊雲端,帶你到處去玩。”他笑著說。
“好啊。”
這樣的話,足夠溫暖我。每一個少年都有自己的夢想,那些夢想的背後,再多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顧青空呢?”他忽然問我。
我一下語塞住,愣在了那裡。難道他沒有收到我的信?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當我把一切都告訴給林樂銘的時候,他的表情凝重得彷彿是要即將奔赴戰場。他看著我,大聲呵斥道:“你怎麼這麼傻,怎麼不解釋呢?”
“沒有用的,事情的確發生了,總歸是要我自己來承擔的。”
“什麼叫事情發生了?你和許易陽本來就沒有什麼啊,肯定是杜遲陷害你的。”他一臉憤然,拳頭捏得緊緊的。
“算了,都過去了。”
“許落葵也是,她怎麼能這樣對你。”
直到那一刻,我仍舊沒有告訴林樂銘關於許落葵那次跳樓的真相,因為我不想林樂銘對
許落葵徹底的厭惡。
我也清楚,許落葵對我的恨大多還是因為林樂銘。在她的愛的世界,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她的敵人。
年少時候,總是認為愛一個人,可以勝過愛自己。
“那你就準備這樣沉默下去嗎?讓所有人都看不起你?”
“那還能怎麼辦呢?只有等到高考之後,我離開這裡,那麼就不用面對這一切了吧。”我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離開了,那些傷痛也還是在的,誤會不澄清,他們是會記恨你一輩子的。”
“但是真的別無他法。”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林樂銘不再說什麼,他的睫毛在陽光下撲閃撲閃,拉住我的手說:“春曉,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
我哭了,就為這一句話,為這一句我希望是顧青空說粗而不是林樂銘說出來的話。
八月的晴天,我淚如雨下。
02
許落葵出事的那天,我和林樂銘正在湯姆熊裡玩遊戲。
手機一直在口袋裡震動著,打完一局,我掏出手機,看到顧青空三個字的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接起來的。
他的語氣很急:“許落葵出事了,你快到醫院來。”
我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了,林樂銘抓著我的手,問:“怎麼了?”
“快走,許落葵出事了。”我拉著他就開始往外面跑。
我們在路口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醫院。可因為是週末,一路上非常擁堵。林樂銘一路都在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從車窗裡看著自己的影子,那麼慌張。
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顧青空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們,疑問都來不及問,便跟著他跑上了五樓。在重症病房裡,許落葵躺在病**,昏迷中。
許易陽在走廊外面的陽臺上抽菸,顧青空把我們叫去了走廊的盡頭。
顧青空遲疑了許久,才緩緩地沉痛開口:“許落葵被人……欺辱了。”
“啊……”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我便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林樂銘抱著我,一臉擔憂地問:“好點了嗎?”
我搖搖頭,突然想到顧青空剛才說的話,趕緊直起身子問林樂銘許落葵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搖搖頭說:“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我們在醫院一直坐到了凌晨三點,醫生才告訴我們許落葵度過了危險期。可能是因為受到太大的驚嚇和極力反抗,所以現在身體還非常虛榮。
許易陽的臉上一直沒有任何表情,他一根接一根地抽菸,在病房門口和陽臺上來來回回地走著。聽到醫生說度過危險期之後,才轉頭對我們說:“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在就好了。”
我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許落葵醒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和許易陽告別之後,我們離開了醫院,在一家24
小時營業的麥當勞餐廳裡。顧青空跟我們講起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許落葵昨天晚上跟杜遲在酒吧裡玩,酒喝得有些高,在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碰倒了隔壁桌的一瓶啤酒。那些男生非要她道歉,但許落葵不肯,於是她便跟他們發生了口角。雙方都不肯退讓,最後,許落葵就被他們拖到了酒吧後面的巷子裡……
“那杜遲呢?”我問顧青空。
“現在人也不見了。”
“你們不是重新在一起了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在哪裡?”我怒吼。
林樂銘握住我的手,然後說:“都別急,誰都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的。”
顧青空沉默地仰著頭,對著頭頂上的燈發呆。
大約過了十分鐘,顧青空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是許易陽打過來的。
“許落葵醒了。”他說道。
“那我們趕緊過去吧。”
“算了,她現在誰都不想見。”
“我必須過去,這樣我才放心。”我堅持道。
然後我們三個又重新回到了醫院。
在病房門口,許易陽開門出來攔住了我們。他淡淡地說:“落葵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她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想見任何人,所以你們就別進去了吧。”
不能進去,所以我們只能透過門縫看著裡面的一些情況。許落葵在**安靜地躺著,半閉著眼睛。她的臉上灰濛濛的沒有表情,姿態像一朵早春凋謝的花。許易陽坐在病床前,捋著她額頭前的劉海。
他輕輕地哼起一些曲調,許落葵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
我握著雙手,在心底祈禱許落葵能夠儘快好起來。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生命都只至關重要的。
後來大抵是許落葵睡過去了,許易陽退出了病房。他的聲音有些疲憊,“謝謝你們,等她好些了,情緒穩定了,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們吧。”
“嗯!”
再次離開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天邊露出魚肚白。和顧青空在十字路口告別時,他的臉上有淺淺的憂傷,他問我:“春曉,你最近好嗎?”
“嗯。”我點點頭。
“我有些想你,可是我不敢給你打電話。”
“嗯。”
“你和林樂銘快回去休息吧,我走了。”他轉身,背影在晨光熹微中,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我熟悉那個背影。我熟悉他的一切。他說他想我了,那麼,他是不是在這段時間裡也痛苦過,煎熬過呢?
林樂銘站在十米之外的距離,見我們把話說完之後,他才招手說:“走吧,別看了。”
我回過神來,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還是喜歡他的,對吧?”林樂銘轉頭看著我。
“嗯。”我點點頭。
“喜歡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他嘆了口氣。
“別說了。”我別過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