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島嶼國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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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島嶼國境 1
不能被他們擊垮!我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
放學之後,我去了城北的酒吧街,我只想讓酒精麻醉自己,我只想痛痛快快地醉生夢死。
06
我把酒當成飲料不停往肚子裡灌。這一次,我沒有很快醉倒。我覺得人最悲痛欲絕的時候,酒都麻醉不了自己。
我端著杯子灌個不停時候,彷彿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是幾秒之後,我又告訴自己,從來不在酒吧出沒的我,怎麼會有熟人呢?是自己想多了吧,於是又開始猛喝。
但剛喝完一口,的確是清晰地聽到了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沒錯,那聲音還有幾分熟悉。
我回頭,在迷離的燈光中,看到了一張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是許易陽。
他和幾個朋友剛剛喝完酒,準備離開。看到我之後,他跟他朋友嘀咕了幾句,他們就先走了。他走過來坐到我的對面,笑嘻嘻地看著我說:“你不會是到這裡來買醉的吧?”
那樣的眼神,那樣說話的口氣,並不像是一個長輩對小輩在說話。更像是朋友間的玩笑話,他讓酒保再加了一個杯子,然後拿過我手裡的酒往杯子裡倒了一滿杯。不等我開口,便自顧自地喝起來。中間的原型舞臺上,有駐唱歌手在輕輕哼唱王菲的《紅豆》。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能永垂不朽。”
彷彿一語成讖,直刺到我的心尖。
“失戀了?”許易陽喝完一杯酒。音樂也停了,好像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不算是。”我苦笑道。
“失戀怕什麼呢?難不成失戀了就不活了啊,想當初我失戀了還高興得睡覺都笑醒了呢!”
“為什麼?”
“因為失去一個了,還有很多個在等著我啊!”
我跟著他笑起來,我們乾杯,酒杯碰到一起的時候,頭上的燈忽然亮了。照得我連再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麼,你愛他嗎?”
“不知道。”我搖搖頭。
“連愛與不愛都不知道,你還在瞎難過什麼?趕緊喝了最後這點,我送你回去吧!”
我被許易陽說得一絲反駁的機會都沒有。說真的,我對顧青空到底是怎樣的想法,我自己都不清楚。總覺得他在身邊,就理所應當地接受他的好。他不在了,形成的習慣卻不能一時半會改掉,所以不適應,所以傷春悲秋。
“其實多大點事啊!”我學著許易陽的樣子,將被子裡最後一點酒乾掉之後,站起來說道。
酒吧外面有些涼意,或許是在裡面待得太久,突然進入一個安靜的環境,我的耳朵裡開始產生一種幻聽。像是大海的哭泣。雖然我還沒有看過海,但是我篤定那就是海浪翻滾的聲音。
忽然想起顧青空和我的那個約定,那個關於海的約定,現在看來終於無法實現了。耳朵裡的聲音越來
越大,最後變成了一陣轟鳴。
“你怎麼了?”許易陽忽然回過頭對著我喊起來。
我清醒過來,幻聽慢慢減弱。我問他:“你看過海嗎?”
“當然,人在海邊是最寧靜的,因為在那樣的時候,可以審視自己的靈魂。”他認真地說。
真的是那樣嗎?我遺憾的是,再沒有人願意陪同我去看海。
後來,我們在馬路邊的花壇上坐下來,月光溫柔,花壇裡有早開的薔薇,泥土的味道若隱若現。
“不難過了吧?我希望你快樂一點,想哭就哭出來吧。”許易陽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溫柔得一下擊垮了我堅強的偽裝。
我真的哭了起來。由最初的輕輕嗚咽,到後來的嚎啕大哭,最後整個身子都抽搐起來。
在這之前,太多的淚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釋放出來。這一刻,我不再強迫自己。
我也是個女孩子,難過了,傷心了,也可以狠狠地哭。
許易陽伸出手把我摟過去,他的肩膀足夠寬廣,我就那麼伏在他的肩頭,淚水一滴一滴落下,慢慢地在他的白襯衫上暈染開來。
他拍拍我的頭,輕聲說:“傻孩子。”
我抱住了他,緊緊地抱住。這一刻,我們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一切都順理成章。我發現,我這麼真切地抱著他的時候,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有心亂跳的感覺。
心反而變得寧靜,他的懷抱應該像大海那般寬闊,我在他的懷裡,是不是也可以聽到靈魂深處傳來的聲音呢?
事到如今,我才終於領悟。那麼多的愛慕,我想真的只是,希望自己能有這麼一個像是朋友般的父親,能夠寵溺著我,能夠替我分擔淚水的重量。
他可以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在我哭泣的時候能夠給我一個強有力的擁抱。
在眼淚中,我學會了成長。
我知道,有一些年少時候的依賴和寄託終於塵埃落定。那些看似混亂的感情,它或許並不是構成愛的重要因素。喜歡有太多表達的方式,而愛,只有一種。
這一刻,我終於知道,我對許易陽的不是愛,只是喜歡,像是對一個父親的喜歡。
許易陽擁我入懷的時候,我覺得安全,踏實,並且能夠無止境地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撒著嬌。
奇怪的是,在我看清自己的內心的那一秒,滿腦子裡想著的人竟然是顧青空。
顧青空的臉橫亙在我閉起來的眼前。
我原來愛著的人一直是他——顧青空。
只是在那之前,我從未真正地發現。
01
所有的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平靜的,甚至那種平靜有種讓人不寒而慄之感。
就在我慢慢撫平自己的傷痛,並試著原諒顧青空的時候,突然而來的一封信,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一場風暴即將來臨,而這之後的所有安穩,不再屬於我。
信是班上的一個同學轉交給我的,那時我正埋頭做一張數學卷子。從前落下的課程太多,我想在高二這最後的關頭進行彌補,好好迎接兵荒馬亂的黑色高三。
我並沒有立即開啟信,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跡,確定是我不曾熟悉的,想著可能是初中同學寄過來的吧,於是將信封放到了書包裡。等到做完卷子,準備收拾書包回家的時候,我才打開了那封未知的來信。
開啟的那一瞬間,幾張照片掉落到了桌子上。而我的心也跟著懸空起來,那幾張照片,是那天在酒吧外面,我抱著許易陽哭的照片。
每一張,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那一刻,我驚慌失措,臉上找不到一種適當的表情,來表達我的擔心和害怕。周圍的同學並沒有注意到我一臉驚恐的樣子,大家都在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回過神,我趕緊把照片連同信封一起塞進了書包裡。起身路過顧青空的座位時,看到他桌子上堆著的那一摞書,才想起他很久都沒有到教室來了,在上個月就和同學調換了座位,也不再坐在我的前排了。
我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家的,路上的行人奇怪地打量著我落荒而逃的驚恐樣。公車上人很多,我夾雜在人群中,被一股又一股陌生的氣息所包圍。
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跳下公車之後,我又馬不停蹄地跑向小區,在半路上還差點和一個賣茶葉蛋的大叔相撞。
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才又將那個信封和那幾張照片拿了出來。信封裡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夏春曉,你死定了!
我知道,就是這簡單的七個字足以讓我被眾人指責。如果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我應該如何面對我的媽媽,還有許落葵?
那個晚上我輾轉難眠,被夢魘纏身。每次驚醒過來,都發現自己流了一身的汗。我閉著眼睛,在腦海裡一個又一個搜尋可能的人選,到底是誰?那天晚上躲在我們附近,拍下這樣的照片,並且發來恐嚇我呢?
想來想去,我覺得唯一可能的只有杜遲。因為她之前就經常出沒於酒吧街,加上對我的仇恨,她肯定會置我於死地的。
我該怎麼辦呢?彷彿身處絕境,每走一步都將面臨致命的危險。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身邊的一切,對每一個可能對我有威脅的人加緊防備。不過萬幸的是,那周的後幾天我沒有再收到任何恐嚇信。我在心裡安慰自己,可能就是一出惡作劇,不要想太多。
猜想著杜遲也只可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嚇嚇我,而不會將事情鬧大的。於是懸著的心才慢慢鬆了下來。
但是沒想到,第二週發生的事情,卻是那樣的驚心動魄。當時的情形是任誰都無法控制得了的。
學校的BBS裡驚險了一個爆料的帖子,帖子標題是“夏春曉是個賤人!”。我哆嗦著手點開帖子,然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幾張我收到過的照片,還有一大段惡意攻擊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