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橋暗湧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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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橋暗湧 2
顧青空,你想問我什麼呢?如果的事是什麼呢?
車子開在盤旋的山路上,一天的疲憊也慢慢席捲全身,我靠在靠墊上,慢慢地睡了過去。
車窗外,頭頂上的月亮悄悄地爬了上來。
03
回到城裡已經是凌晨了,我,林樂銘還有顧青空在一家24小時的麥當勞門口下了車。因為白天許易陽還有業務要談,所以必須趕回家洗澡補補瞌睡。當然,他把許落葵一併帶回了家。
林樂銘說:“進去吧,又冷又餓!烤肉都消化了!”
“喂,你餓嗎?”我轉頭問顧青空。
“還好。”
三個人推開了麥當勞的門。因為是凌晨,所以出售的東西有限。一人要了一個豬堡,一大杯可樂。
“沒有其他的了,將就著吃吧。”林樂銘把東西端過來一一分給我們。
在接過漢堡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林樂銘眼裡一閃而過的光,說不清楚那是怎樣的一種情緒。他分明是把漢堡遞給我的,可他的眼睛卻看著顧青空。目光只在顧青空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但我知道,那不到一秒的時間,足夠漫長。
“夏春曉,你怎麼不吃?”見我把漢堡放在桌子上,林樂銘一邊啃著漢堡一邊問。
“不餓。”我沒有抬頭,眼睛盯著桌子。
“隨便吃點吧,等會回家還要睡覺呢!”顧青空拍了拍桌子。
“哦。”
“我叫你吃就不餓,他叫你吃你就吃了啊。”林樂銘開著玩笑。可是話裡分明能聽出一些火藥味。
“真的是不餓嘛。”我咬了一口,麵包和肉的味道迅速沾滿整個口腔。
顧青空先打車離開,留下我和林樂銘。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我看著林樂銘。
“是嗎?哪裡怪了?”林樂銘倒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他的眼睛朝著馬路對面看過去,那裡有一塊大螢幕,播著最新的美寶蓮廣告。
“從山裡回來的時候,你在車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只是累了,睡著了。”他氣定神閒地轉過頭看著我,“你是不是還想問剛才在麥當勞裡我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吧,那我告訴你,我就是在吃醋,吃顧青空的醋。”他從口袋裡掏出煙,揹著我把煙點上了。
“至於嗎?”
“當然,車子拋錨時,你們倆走了一段路,他跟你說過什麼吧?你這麼快就忘了許易陽了?”
“夠了,林樂銘。”在聽到許易陽三個字的時候,我徹底爆發了。
林樂銘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一字一句地說:“夏春曉,顧青空本來就是個爛人,爛人你知道嗎?就是那種跟女生**往的爛人!”他忽然變得歇斯底里。
看著林樂銘失控的臉,我轉身走掉了。
他沒有追上來,甚至連叫都沒
叫一聲。我沒有回頭,下了地下通道,過去之後,我站在對面沒有看到林樂銘。
我以為,他接受了顧青空,不會再對他有任何偏見。可是沒想到,他的心裡始終存在著一處鴻溝,無法跨越過去。
或許,林樂銘並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林樂銘。
經過這些事,我們都各自在默默地成長。就好像黑暗中蛻變的蛹,那些痛到撕心裂肺的掙扎也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我走到馬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家。
從夢裡驚醒過來的時候,我的睡衣都溼透了,額頭上佈滿大顆大顆汗珠。開啟手機,已經是晚上八點半。有四條簡訊,分別是林樂銘,顧青空和許落葵的。
按掉簡訊,把手機塞到了枕頭下面。回想起剛剛那個夢境,還是覺得心驚膽戰。
夢裡,我獨自在一條像隧道一樣的山洞裡前行,拿著火把,周身一片黑暗。沒有光源,也沒有聲響。萬籟俱靜,彷彿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我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我要去到何方。我只是在隧道里一直往前走,往前走。然後所有的場景都在重複,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光點,像是洞口,可是分明又不是。走近了,看到同樣是拿著火把的一個人。是許易陽。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
他告訴我,他一直在尋找我。他要帶我離開這裡。他拉著我開始奔跑,身後的場景變得開闊,我們像是跑在了城市的街道上。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灌進我的衣服裡。
然後城市的燈火瞬間全部亮起來,汽車的喇叭聲響徹整個天空。
我們一直跑一直跑,我緊緊地拽住許易陽的手,彷彿一鬆開,我就會被丟下,會被大風吹散。
後來,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是林樂銘,他領著我的媽媽,也在找我。
我擔心極了,大聲地對許易陽說,快跑快跑,越遠越好。
忽然,他的手鬆開了,我跌倒在十字路口。跌倒的那一瞬間,我回到了現實。
此刻回想起那個夢,還是心有餘悸。都說夢是現實的反照,那麼,如果有一天,我的媽媽知道了這個祕密。她會不會打斷我的腿?
我不敢再想下去,低頭,用冷水狠狠撲打自己的臉。那一刻,我心裡既害怕又難過,我無法想象你最好最親近的朋友出賣了你,你會不會想要殺掉他。
但是,這只是一個夢。
現實裡,林樂銘替我保守著這個祕密。他不可能去跟任何人說,就連我們之間,也很少單獨提起許易陽。
我拿過手機,給顧青空打了個電話。
04
在“西門”咖啡館見到顧青空的時候,是九點半。之前他在電話裡告訴我,他朋友開了家咖啡館,今天開張,讓我過去坐坐。
“西門”很小,但是異常精緻,從門口的店牌就可以看出店主是個極為細心的人,雕花的古舊木板,卻用極現代的設計字型放在上面,
每一個字都煞費苦心。
店裡擺滿了各種古老的東西,像黑白電視機,手風琴,還有鐵皮玩具。
顧青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向我招手。
“喝什麼?”他敲了敲桌子。
“咖啡。”
“怎麼了,臉色不大好。”隨後,他又起身去了吧檯前面,對他的朋友說了些什麼。
我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沉默。
“下午林樂銘給我打電話了,說和你鬧了矛盾,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電話也打不通,大家都在擔心你。”他重新坐下。
“沒事。”
“沒事臉還白的跟什麼似的。”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擔心我還在咖啡館給朋友慶祝開店呢。”我沒好氣。
“這不是兩碼事嗎?我們的確都很擔心你啊。”
“你們?”
“是啊,許落葵還讓聯絡到你之後發個資訊呢。”
“嗯,我給她打過電話了。”
咖啡端上來了,很香濃。我們不再說話,燈光昏暗中,他的臉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熒光。音響裡是他朋友自己刻錄的光碟,是美國鄉村民謠。
“你朋友挺有品位的,你真是什麼朋友都有。”
“那當然。”顧青空笑著喝了一口咖啡。“你記得杜遲吧,就以前追我那女生,現在跟我這個朋友在一起了。”
“是嗎?那她怎麼沒來?”
“晚點會過來吧。待會介紹你們認識。”
“你還真以為我想認識啊。”我白了他一眼。
他的朋友正好走過來,看樣子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一身的G-STAR,抽的是軟包裝的中華煙。他自我介紹說,他叫阿翔,剛從澳大利亞回來,沒事開個咖啡館玩玩。他坐到顧青空的邊上,拍著他的肩膀說,“你丫還真行,女朋友一個比一個驚豔呀。”
“別亂說,夏春曉只是我朋友。”
“哦,哦,是朋友,我知道了。”阿翔轉頭對我笑了笑。“你們先聊,我去那邊還有點事。”
杜遲的出現,可謂是全場的焦點。阿翔像是迎接老佛爺駕到一樣盛情地把她從門外迎了進來。就連顧青空都站起來跟著大家鼓掌。
我在他對面氣得半死,眼睛狠狠地瞪著顧青空,“她來了,你還挺高興的啊。”
“哪有,好歹也是哥們的女朋友麼。”他的眼神並未落到我身上,語氣裡是一股子的油膩。
“是嗎?那你現在是心酸還是痛苦呢?”
“夏春曉,你怎麼了啊?我之前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嘛,我不喜歡她。”他的聲音似乎有點大,杜遲的眼光突然落在了我們這裡。
大約過了十分鐘,杜遲向我們走過來。
“你還真給阿翔面子呢,他白天跟我說你會來,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阿翔是我很好的朋友啊,這你該知道吧。”顧青空笑了笑。
(本章完)